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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你和易深是认真的?

如果是在两年前,韩澈这样和白帆说话,说要将小奕要回去,白帆的内心一定会颤抖,因为她和韩澈比起来,终归还是太渺小,所以韩澈要是执意和她争夺的话,她没有胜算。

但是现在,经过两年的风雨洗礼,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模样,她是孩子的母亲,孩子从小跟着她长大,并且她也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这些足以让她要到孩子的抚养权。

白帆轻笑:“先生说的真是有趣,小奕从来都是我的,何来还你这一说?”

韩澈眸光深邃,眼底透着浓浓的悲伤,先生?呵,她是连韩字这个姓氏都懒得加了。

他就那样看着她,两年过去,本来她还稍微有些婴儿肥的脸,此刻已经瘦成尖尖的模样,可是那鼻子还是那鼻子,嘴巴还是那嘴巴,眉峰还是那眉峰,只是更加的多了一层冷意,如果不是两年前曾经无数遍的狂热过,他真的不确定能不能接受她这样的改变。

越看着她,越觉得把控不住自己,韩澈索性故作慵懒的靠在后座上,眼神看向别处,声音无喜无怒:“你这是要和我讨论小奕是怎么来的问题吗?”

小奕从来都是她的?她确定没有他韩澈,会有小奕?

“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用见面讨论这个问题,如果你想要回小奕,可以,请你走正常的程序,接到法院的传票,我自然会采取应对措施,如果最终法院判定小奕由你抚养,我绝对不会赖账!”白帆很是理性的说着,这份理性的背后或许是自己有着一定的胜算,因为她知道按照常理来说,一定抚养权是她的。

韩澈只不过是想借这件事情找点纠葛罢了,如果白帆表现的很是慌乱,可不就是中了他的招数了?

白帆是变得精明了,韩澈又何尝不是?听着白帆的回答,他一点也不着急,就像是看出了她心底里的那点胜算一样,淡淡的说:“你莫不是觉得我的胜算不大?你不要忘了,我只要和法院说你再婚了,而我没有,你说法院是不是也会考量一下?”

这话说的就像是他和白帆结过婚一样,他要说的无非就是说白帆和易深结婚了,小奕不可能跟着白帆在一起,喊别人爸爸,他韩澈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韩澈的内心被悲恸的,他苦心等了两年的女人,回来后确实和另一个男人相携,哪怕是一点点久别重逢的喜悦都不曾给过她。

他也很想否认她和易深的事情,然而昨天的事情让他明白了,她真的是和易深在一起了,两年前他就觉得易深是个隐患,而如今,真的是一语成谶么?

白帆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谁说我再婚了?”她至今还和易深是清清白白的,韩澈休想拿这个来诋毁她!

这样的想法在接收到韩澈炙热的眼光时,她顿时知道,千算万算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韩澈的道了,果然下一秒就听韩澈说:“你没有结婚?”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反正也没有办法挽回了,白帆直接无所谓的说了声:“关你什么事?”

她结婚也好,单身也罢,她是喜是怒是哀是乐,统统都和他韩澈没关系,自从决定离开海城的那一刻开始,就决定要做个陌生人,现在也只不过是个知道彼此名字的陌生人。

所以他实在没必要知道她现在的状态,更没必要用这种很惊讶的口气。

韩澈内心里是狂喜的,她没有结婚,她居然没有结婚,果然传言不能相信,就连自己眼睛看到的都不能相信,然而他知道欲速则不达,白帆这个人,他算是知道了,他越进,她就越退。

所以韩澈决定调整方针,缓缓而治,以退为进,好在他韩澈从来不会为需要调整策略而烦恼,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可以不停的因地制宜,调整方针。

不过另外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窜入了他的脑海,如果说她和易深没有结婚的话,那么为什么会有一个孩子?白帆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就算是她对易深缺那么点感情,她也会同意的,为了孩子,她从不怕委屈。

一个近乎于真相的答案跃然脑际,韩澈近乎狂喜的看着白帆,眼底的期待和兴奋都烫伤了白帆:“白帆,那个孩子是谁的?”

就是她身边的那个小儿子是谁的?

白帆的心终于还是咯噔了一下,韩澈太聪明了,她发誓今天见面之后,以后一定不能和他再见面,不然哪一天什么都将瞒不住,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被揭开了,她难以预料那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白帆想着措辞,和韩澈说话绝对不能矢口否认,那样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只能反其道而行,只见白帆微笑,还是那种很柔和很妩媚的笑:“你该不会认为是你的吧?”

这样清淡,这样无所谓的口气,真的就将韩澈心底那点冉冉而起的希望浇灭了,韩澈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齿,然后松开:“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如果让他发现她说谎了,她应该知道后果。

白帆仰着头,语气镇定:“当然,你尽可以去查!”

白帆早就知道韩澈惯用的伎俩就是查询信息,似乎什么信息都能被他查到,正因为这样,白帆也早早的做了准备,所以就算他去查,也不会查到他想要的信息。

“我自然会去!”不用她说,他也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的。

就在白帆以为你今天的谈话终于可以结束的时候,韩澈高大的身影突然压过来,白帆只感到有一道黑影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让她很难受,有些透不过气来。

随着他的靠近,那些熟悉的气息又扑面而来,随着这些气息带来的是过往的记忆,那些深入骨髓,痛入肝肠的记忆,她本能的伸出手,抵挡他进一步靠近。

韩澈很是轻柔的剥开了她的手,继续凑近她,用着很小的声音说:“白帆,如果我说,我很想你呢?”

他很想,确实很想,想到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想到自己的生活都已经失去了生机,直到她现在回来了,真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才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韩澈,即使她现在对他不理不睬,他依然充满了斗志。

白帆稳了神色,定了心神,迎视韩澈:“我会当做你是在和我开玩笑。”

他的想念,恕她再也承受不起!再说谁知道他这一刻的想念里会不会掺杂着下一刻江山夺主厮杀的阴谋。

“恨我吗?”韩澈在她的脸上都能看到自己投下的影子,装作没听到白帆的话一样,继续问她。

恨,怎么可能不恨,恨他有意的接近自己,恨他吞了白氏,恨他囚禁自己,恨他在自己身心沦陷时,狠狠的给上一刀,这些足够她恨他一辈子,不,一辈子都不够,她可以恨到下个世纪去。

不过她不,无爱便无恨,恨他表明还爱他,所以她让自己不恨了,因为她要做的是将他从自己的心里整个的剔除。

“不,我不恨,我漠然!”白帆红唇轻启,说出的话不重,却有着剜人心肺的力量。

韩澈觉得自己全身的力量都被掏空了,她果然是更狠心更绝情了,她不恨他,她对他漠然,如果可以,她是不是甚至想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他?

双手禁锢住白帆,神情淡漠如丝,对着前面的朱浩就只说了两个字:“开车!”

朱浩赶紧开车,顺势升起了车内的隔断玻璃,要知道他可不确定总裁等会一发怒会上演什么激情戏码,他这个单身狗不要被虐。

也许是想到白帆可能会有不管车子有没有开动,就会往下跳的可能,所以韩澈直接将她禁锢住了。

然而这一举动更加的让白帆不爽:“你也就只剩下剥夺别人自由的本事了吗?”

两年前将她困在别墅内,今天将她困在车内,他为什么永远都是这么的霸道,一意孤行?

“别动怒,我只是怕你一不小心拉开车门摔下去了,我得负责任。”韩澈说的云淡风轻,掩饰了他内心的风起云涌。

“我有车,我不用坐你的车!”易深的车还就在后面,她犯不着坐韩澈的车。

她现在说话的字里行间都将她自己和易深捆绑在一起了,那明明是易深的车,她偏偏说是她的车,这一点让韩澈很不爽,脸色一沉:“我只是带你去拿回你自己的东西,放在我那碍眼。”

不管是韩澈的公寓还是后来的别墅,里面都有白帆的东西,韩澈已经给整理哈了,现在都放在韩澈的公寓里。

“扔了!”白帆冷冷的吐了两个字,那些东西她也不想要,关于过去所有和韩澈的东西她现在都不想要。

韩澈的眼眸更加深邃了,就像深不见底的海水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吸进去,也只回了她三个字:“自己扔!”

呵,她在心里冷笑,连扔她的东西都觉得脏了他的手吗?也好,自己扔就自己扔,扔了之后,从此两个人也就分明了。

话说易深在后面一直等着白帆从前面韩澈的车里出来,可是等来的却是前面一辆车疾驰而去,只扬起一片尘土,易深意识到事情不妙,也抓紧开了车跟上。

朱浩已经给韩澈开车多年了,可以说是什么路都开过,车技已经达到赛车手的水平了,而易深只是偶尔开开,自然没有朱浩那么娴熟的水平,几番回合下来,就被朱浩有意的甩开了。

易深在后面越急就越追不上,越无法判断韩澈的车有可能朝着哪个方向开去了,慌乱之中,连自几闯了红灯都不知道。

闯了红灯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还撞到一个人了,好在他及时发现了,迅速踩下了刹车,然后停车,赶紧下车查看,看见有一个年轻的女子被自己撞到在了人行线上,也不知道伤势,所以不敢轻易的将人抱起来。

直接在原地打了120等待急救,却发现被撞的女子还动了一下,嘴中还说着:“这是谁啊,这么火急火燎的。”

易深终于松了口气,还能说话,他赶紧问她:“你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

被撞的人是闫美微,听说今天自己写的书《冷情》再版了,所以她去拿了几本样本,正准备往回赶呢,却遇到了这样的祸事。

“我的手啊,这是断了么?”闫美微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手上是真疼啊,其他的地方倒还可以。瞥了眼不远处,自己刚拿的新书被易深的车轮已经轧的不成样子了,知道闫美微的人都知道,她爱书如命哪,哪里能允许自己的新书被这样践踏,忍着自己受伤的疼痛,慢慢的挪动着身子就要去拿那本已经不成样子的书。

“你先别动,救护车马上就要来了,你是要那本书吗?我回头买个新的给你成不?”易深不敢动闫美微,也不敢让她自己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么说了。

不过看清了闫美微的样子,他还是微微惊叹了下,很熟悉,在脑中搜索了一会,试探的问:“你是闫美微?”

闫美微苦笑,自己在海城还是名人?不过眼前的这个男子她并不认识哪!

闫美微不说话,这也就是默认了,易深是认识闫美微的,更确切的说是认识闫美情以及指导两姐妹的故事,所以才推断这位应该是闫美微。至于闫美微一直待在国外,回来的时候,易深也离开海城了,自然是不认识易深的。

好在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易深帮忙将闫美微弄到了救护车上,自己开车在后面跟着,由于撞了人,心里一直惦记,也短时间内忘记了白帆还在韩澈车上的事了。

闫美微的手是真的出了问题,确切的说是手臂,被易深撞断了,接是接起来了,只是现在绑着厚厚的石膏,根本就无法动弹,连吃个东西都很是费力。

易深自然是觉得自己理亏,所以也毫不犹豫的照顾起闫美微来,不过从照顾中他也确实发现,闫美微和闫美情真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也终于相信了,什么叫做一母生九子,连母十个样是什么意思了。

闫美微的性格真的安静,安静到让人觉得时光都很美好,她说的话不多,喜欢看书,哪怕手不方便,还是会一个手艰难的翻着书看,当然这些书都是易深为了赔罪,按照闫美微的要求给她买来的。

闫美微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让易深想和她说句话都不行,可是终归是自己撞了人家,易深心里很愧疚,所以他试着找些话和她说:“那个......你不用担心,所有的费用都是我的,你的误工费和营养费我也会给的,还有你是哪个单位上班,是不是需要我帮你请假?”

闫美微的眼睛没有离开过书上,不过易深的话她也是听到了的:“不用了,我的上司已经知道了,等会她会来看我,到时候我和她说一声就好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闫美微又沉浸在书中去了,易深觉得自己就是个空气,完全没有存在感,好在没一会,就有人来了,打破了这尴尬的境地。

只是易深没想到,来人竟是易云烟,易云烟在看到易深时,也吓了一跳:“是你撞了人?”

确实是他撞了人,还是闯红灯撞得人,这要是让易云烟知道了,还不是一顿好说,所以易深索性沉默是金,而闫美微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是易深,是易云烟口中经常念叨的弟弟易深。

这世界,从来都是很小的。

闫美微和易云烟经过两年的磨合,已经成为易云烟的左膀右臂了,易云烟甚至觉得闫美微比易深靠谱,有很多事情她都可以脱手让闫美微去解决。

还好易深这时候电话来了,替他解了围,只听见易深在电话里说:“直接准备五百万现金,送到他家里去......他不会不收的,放心好了!”

五百万现金,送到他家里去。易云烟咀嚼着这句话,瞬间他就明白过来了:“易深,你是准备五百万送给杨局?”

那天易深说不会让杨局在这个位子上给自己添堵,易云烟就有些怀疑易深要做什么了,现在看来,她猜测的没错,易深果然是在采取行动了。只是像杨局那样的人,老奸巨猾,未必就会上当,就怕易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易云烟有种深深的隐忧。

闫美微这时候终于放下书开始说话了:“为什么要给杨局送钱,就算给他送了钱,项目也不会给我们的。”

闫美微单纯的以为易深给杨局送钱是因为要拿到项目,作为易云烟的特助,杨局这个人闫美微自然也是要接触的,而接触的结果就是,杨局这种人很不靠谱,根本就不用再他身上浪费金钱。

易深和易云烟几乎是异口同声:“为什么?”

易深同时也在心里想,不容易啊,终于让她开口说话了。

闫美微也没有隐瞒,而是直接说了:“他的儿子骚扰过我,并且说了,他爸爸听他的,只要我答应了跟他,项目就是咱们意集团的,否则的话面谈,我拒绝了,所以他不会将项目给我们。”

当时闫美微拒绝的很彻底,杨少这种风流公子哥的事迹不绝入耳,她想不知道都困难,她闫美微再不堪,还没有沦落到要出卖自己肉体的时候。

然而易深听到这句话,直接将拳头捶向一边的墙壁,嘴中愤愤的说:“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这个杨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他都要招惹,要不是有他老爸在后面诚邀,凭他也有这个狗胆?闫美微和白帆他竟然都招惹了,不给他厉害看看,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易云烟倒是没想到杨少的手都伸到自己身边人这来了,也是闫美微从来没有说过这个事情,她不大赞同易深这样的做法,不赞成硬碰硬,虽然意集团未必就怕了他,但是到底是不想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易深知道易云烟心里的担忧以及想法,他安慰易云烟:“姐,如果每个人都这样想的话,那么他将永远的肆无忌惮下去,这样的人存在就是社会的一大祸根,我们做企业的不光是使自己的腰包鼓起来,更要有点民族使命感,如果连我们都明哲保身,那么还能指望谁来伸张正义?”

易深一直觉得做企业先做人,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除非他没有遇上也就算了。

易深的这些话倒是让闫美微对他刮目相看了一下,现在的男人很多都是冠冕堂皇的,倒是很少有这样有气节的了,通过他和易云烟的对话,闫美微也知道了,所以她说:“所以你是在用五百万诱惑杨局?”

又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谁说现在的女人都笨的?他易深遇到的就是个个都很聪明的。

易深没有明着回答,不过他的样子也是算默认了,闫美微加了句:“如果是这样的话,建议你晚上送过去,第一晚上的时候人的戒备心理相对较弱一点,第二,晚上的时候杨局的老婆在家,她是个比杨局更加贪婪的人,所以就算杨局有所顾忌不收的话,他老婆也不会答应的。”

易深一双大眼睛看着闫美微,原本以为她是纯碎无害的,没想到也有这么犀利的一面,闫美微接收到易深奇怪的眼光,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身为特助,我怎么可能连这些都不查个清楚?”

好,易深差点都忘了这茬了,刚才还在质疑为什么易云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呢,现在全明白了,这个闫美微是姐姐的特助,所以闫美微口中的上司应该就是易云烟了。

行啊,怪不得他不在的这两年,易云烟将意集团带的更好了,原来是找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帮手。

易云烟由于比较繁忙,并没有待很久就走了,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易深:“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直到她出院,还有下次要是开车还是这么莽撞,我觉得你可以不要用车了。”

威胁,又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本来就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也只能受着了。

只是这易云烟走后,气氛似乎又显得有些尴尬了,闫美微又继续看书,将易深晾在一边,易深就闹不明白了,这书里有什么东西是这么吸引她的,能够接连几个小时的沉迷其中,一句话也不说?

“冷情是你写的?”没办法,易深实在没办法接受这诡异的气氛,只好找话和她说,看着她拼命保护的那本书上有她的名字,所以他也只是猜测这本书是她写的。

“对啊。”她的声音很轻柔,可是目光还是没有看易深,这是她几年前写的书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写的。

不管是有没有看他,总叫是和他说话了,易深是什么人哪,那绝对是给根杆子就会往上爬的人,顺着闫美微的话就说:“你为什么会选择写小说?”

她是意集团总裁特助,这是一份人人艳羡的工作,她完全可以靠这份工作让自己过上很多人都无法想象的优越生活,怎么会不辞辛苦,还要去写小说的?

谈到这个问题,闫美微似乎很感兴趣,终于合上了书,开始正视易深:“因为写小说的时候我是最轻松的,我就觉得我是上帝,所有人的命运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更确切的说,是掌控在她的笔墨之中,小说的世界是虚拟的,虚拟到她可以为所欲为,而现实的世界,她永远无法知晓自己以后的命运,所以这是两种心态,一种主动,一种被动,带给她的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这种说法倒是很新奇,易深头一次听人这样说,他听得有些意犹未尽,继续问她:“那你书中好人的命运如何,坏人的命运又如何?”

这个问题她很好奇,主要是他对闫美微也很好奇,所以就想通过这个问题来了解一下闫美微。

闫美微似乎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在我的书里,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因为我本身对好人与坏人的界定就很模糊,比如一个人,一生都在做好事,某一天,突然做了一件坏事,别人会说,其实这个人也没那么好,相同的,一个人很恶,有一天突然做了一件好事,别人会说,其实这个人也没这么坏,所以这个东西,很难分辨。”

好人和坏人真的是很难分辨的,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行色匆匆的人们总是有着自己苦衷委屈和不甘,似乎每个人做每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一个人永远成不了另外一个人,所以你永远也不知道别人是对是错。

易深的兴趣更浓厚了:“那我倒是想知道,你在现实中是以什么来分辨好人和坏人呢?”

总得还是有个准绳不是?要不然岂不是一点防备心也没有,任人鱼肉了吗?看样子闫美微也不是这种人。

闫美微回答的很干脆:“很简单,我认为他是好人就是好人,我认为他是坏人就是坏人。”

噗,这回答倒是干脆新颖,不过似乎也挑不出来哪里不对,两个人都没忍住,相视一笑......

白帆一开始是被韩澈禁锢在两手臂之中,后来韩澈见她并没有要逃离的意思,所以也就放开了她,只是她的眼睛一直对着后面看,韩澈知道她是在看易深,看易深有没有追上来,看一次两次韩澈也就算了,但是她居然一直对着后面看,韩澈实在忍不住了,只好说:“你不用看了,易深已经被我们甩掉了。”

就凭易深那车技,还想追朱浩,坚持是天方夜谭。

白帆白了韩澈一眼,不就是拿个东西吗?甩掉就甩掉了,她拿了东西就走,也不用易深跟过来帮忙。

中途的时候韩澈接了个电话,只见他接了电话之后,就不知道按了哪里,车内的隔断玻璃被降下,只听的韩澈对前面的朱浩说:“意集团的易深给杨局送了五百万现金,我觉得还不够,你也准备五百万,一前一后送去。”

朱浩一边开车一边点头,当然明白韩澈的意思,只有五百万恐怕不足以让他致命,但是一千万的话就不一样了,果然自己总裁在手段上还是比易深要狠厉很多。

白帆是没有听出来什么意思的,只不过说到了易深,倒是让她警惕了下:“易深送了五百万给杨局?”

醒醒易深对杨少那卑躬屈膝的样子,现在又送现金给杨局,白帆的心里就觉得很是难受,五百万也不是个小数目,就这样送出去了,怎么不令人唏嘘?更何况这件事还是因自己而起,总觉得欠易深的更多了。

她可能只注意到了易深,没有注意到韩澈说的让朱浩也准备五百万。

韩澈没有正面回答白帆的问题,只是不咸不淡的来了句:“易深对你倒是用心良苦呢?”

韩澈的话里有着很难听出的酸意,易深为了白帆豪掷五百万,也要打到杨局,这怎么都有点像冲冠一怒为红颜了?既然易深能做到,他自然不会输给了易深去。

当然这些韩澈的心里活动白帆是不知道的,只以为他说话阴阳怪气的,也就没有了继续和他说下去的兴趣。

到了韩澈公寓的时候,白帆是不想上去的,总觉得这样两个人共处一室有些怪,然而韩澈说不想碰她的东西,让她自己上去拿,她才上去了。

还是那个韩澈的公寓,一进去,往事的回忆就如潮水般涌来,这里的摆设和装饰和她两年前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做一点改变,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帆多想了,她甚至觉得那张她和韩澈滚了无数次的席梦思的床单都没有换,还是以前的颜色。

其实她没有多想,这一切都是韩澈特意安排的,包括床单都是她以前用过的,韩澈每隔两天会找人来打扫,只是不让碰里面的陈设,包括床单,也是洗了无数遍了,都有些褪色了,但是每次洗过干了之后必然还是会换上。

他固执的认为还有这样,白帆似乎就还在他身边,他害怕那种很陌生的感觉,里面没有了任何一点她的痕迹,那样会让他觉得害怕,害怕到连呼吸都是沉重的。

这所有的所有都是不变的,唯独房间里多了很多烟味,似乎这里的每一件家具上都残留着浓重的烟味。

白帆很不适应这种味道,韩澈以前是不抽烟的,怎么现在屋子里有着这么浓重的烟味,再说看这个房子,似乎这两年并没有人住的样子,怎么会有烟味?

只有韩澈自己知道,每一个夜晚,也不知道是持续了多久,他都会站在这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知道将自己抽的眼泪都呛下来,在这个有着他们共同甜蜜的地方,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来聊表情思,也就是从两年前开始,他学会了抽烟,每天来这间公寓抽烟,是他的必修课!

白帆有些不自觉的捂住了鼻子,只是问他:“东西在哪里?”

她现在只想快点拿到东西,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现在多少悠着点幽深恐怖的气息,她不是很喜欢,甚至有些反感。

韩澈明知故问:“怎么?怕烟味?”

她有什么资格害怕?这些烟味都是她赐予的!

白帆想离韩澈远一点,就后退了几步,继续问他东西在哪里,可是脚却碰到了一个瓶子,发出碰的一声响,然后就是连环撞一样,一个瓶子带倒另一个瓶子,这接连的声音过了好久才平息下来。直到完全平息了之后,白帆才心有余悸的回头看,原来全是喝完酒的空瓶子,堆得乱七八糟的,刚才刚进来的时候,由于是在身后,倒是还没有发现。

这个韩澈,现在不但是个烟鬼,还是个酒鬼,一个人喝这么多久,看这些酒瓶,少说也有几百个,两年前她离开的时候,还没有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两年,他保持着一天一瓶酒的进度?

韩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开玩笑:“很奇怪?忘了告诉你,我的酒量又大了,改天可以拼一下!”

连续两年,每天都靠喝酒来麻痹神经,这酒量怎么可能不大?每次阿姨来打扫卫生的时候,韩澈都会特意叮嘱,这些酒瓶不能清理掉,不管有多少,都放在这个房间里推着,他就是要看看,他到底要喝完多少瓶,她才会回来?同时他也不允许自己忘记,没有她的这些日子里,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白帆不要和他拼酒,她只想拿了东西走人,不过看韩澈这个样子似乎并不着急,她只好说:“既然你东西还没准备好,改天你准备好了,我再来拿!”

韩澈看着又想逃跑的样子就来气,一遇到事情就跑,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看起来是个坚强的人,却原来也只有逃跑的本事吗?

直接一把抓住她,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指尖有意识无意识的划过她的脸庞:“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让你拿!”

白帆现在后悔过来也已经晚了,索性就问他:“那你让我来是有什么目的?”

韩澈做事情从来都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白帆可不会相信,韩澈会无目的的做一件事情。

韩澈的神情变得肃穆,看着白帆的眼神也攸的收紧:“你和易深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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