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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古时候那头驴(1)

……丁海洋意外死亡不久,外界传闻纷纷,网络上一则《代县长离奇丧命》帖子传播甚广,造成多方面影响。为了弄清真实情况,在省、市领导的高度重视下,相关部门迅速抽调人员,组织联合调查小组,对丁海洋死亡一案进行全面调查,围绕该案的几个主要疑点,深入了解,细致取证,掌握了该案的基本情况。

——摘自《联合调查小组情况汇报》

事后回溯,丁海洋在出事当天确实有若干异常,只是当时未被大家充分注意。类似事件通常都是这个样子,人们总是在事后才一下子记起此前某些迹象。

出事那天是星期六,双休日休息时间。当天上午九时三十分,丁海洋抵达沿山高铁广场,专程前来参加预演,以项目建设总指挥身份,现场检查督促。预演定于十点开始,丁海洋提前到位半个小时,场上负责官员请他到站内专设首长休息室稍事休息,他不听,声称要“散散步”,下车后提提衬衫领子,正正眼镜,即从广场通道口步行穿越广场,身后跟着一干人员。丁海洋此刻“散步”的用意不详,他不说,大家不便多问,特别是该领导到场后不哼不哈,板着个脸,脸色不太阳光,比较缺乏温暖,这种时候不会有人没事找事去招惹他,众人均一声不吭,只是跟着走。

走着走着忽然出了意外:丁海洋于行进中扭头看一下周边,似乎想了解个什么,没留神间脚步绊了一下,顿时一个前扑摔出去。走在他身边的县政府办主任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一时之间却难扯牢,丁海洋身体失控,旋了半个身子,一屁股坐到水泥地面上,眼镜掉在地上。还好被拉了一把,未曾在众人面前摔个大跟头,只是额头蹭到路旁一支水泥护树桩,留下一块青紫。

没等大家回过神,丁海洋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身后的范秋贵大发其火。

“范总,你的人都是饭桶吗?”他质问。

范秋贵瞠目,表示不解:“丁县长这是?”

“为什么满地都是沙子?不会扫干净点?”

范秋贵大睁双眼往地上看:“沙子?不会吧?”

身边人赶紧为领导拾起落在地上的眼镜。丁海洋一边戴眼镜,整衬衫,一边继续揪着范秋贵训斥:“什么不会?滑了我不要紧,到时候让省领导滑了摔了怎么办?是存心暗算还是肆意谋害?你认哪条罪?”

范秋贵把双手高举:“丁县长饶命,我害怕。”

队中有人忍不住发笑,丁海洋扭头后看,严厉搜查,看是哪个家伙竟然如此开心?但是肇事者并未找到,笑声收敛得足够及时。

丁海洋问:“大家看看,这地上有沙子吗?”

有数人赶紧回应:“是啊,是啊。”

“有吗?”

“有的!有的!”

丁海洋这才笑出声来。

“妈的,你们冤枉人家范秋贵啊。”他说。

他表扬那几位在水泥地面上看到沙子的人一定有前途,因为他们知道领导喜欢听什么,该叫唤的时候会叫唤,该响应的时候知道大声响应。相比之下,范秋贵这样的人就不行。范总要是改个行,不当私企老板,考个公务员进机关,准定吃不开,因为太精明,太会算计。范秋贵当私企老总搞建设项目,该有的毛病都有,眼睛只看见钱,没看见人,但是也有一好,做事基本认真,至少知道轻重。让范总去修公厕,偷工减料估计少不了,做这个高铁广场那一定不敢,免得给自己留下一辈子麻烦。至于脚下水泥地面有没有沙子?还是应当问范总,因为是他的人负责广场清洗整理,这么重要的事情,想必不敢马虎。

范秋贵保证没问题:“我们清理了三遍,我亲自检查过,确实不敢有半点马虎,不能说一粒沙子都没有,洒得能滑倒人,那肯定不会。丁县长让我修公厕也尽管放心,保证不偷工减料。”

“看来范总同样也有前途。该叫唤的时候也叫唤,叫起来还挺大声。”丁海洋说。

丁海洋摔了一跤,心情竟然似有好转,亦能调侃几句。他一边率众“散步”,一边解说成语,讲了个古时候贵州毛驴的故事,也就是“黔驴技穷”。他说古时候贵州那只毛驴有两大本事,一是会叫,二是会踢。驴碰上老虎时大叫一声,居然让老虎吓了一跳,可见要紧时候叫唤非常重要,性命攸关。人跟毛驴可有一比,关键不在会不会踢,而在会不会叫,叫得大声还是小声,好听还是难听,能不能让领导听得进去。所以眼下大家经常在琢磨怎么叫,不太琢磨怎么踢。

众人知道丁海洋是在调侃,这一话题不太好响应,一时无人响应。

那天上午于沿山高铁广场进行的所谓“预演”亦称“彩排”,类似于非正式演出。该广场工程已告基本竣工,拟于八月八日上午举办落成典礼。时下各种典礼举办少了,可不办则不办,办则必须从简,由于高铁广场为本市、本县一大重点项目,丁海洋力主落成时还应当办个仪式,邀请省、市领导隆重光临,前来重视,让建设者和作出贡献者享受喜悦,借之扩大宣传,显示成果,鼓舞人心,这才不像小偷人室行窃得手般光顾着拍屁股走人。只要按照“简朴、热烈”要求办仪式,那就不违反上级精神。作为项目总指挥,丁海洋亲自策划组织这一仪式,为保证到时候不出差错,特意提前安排进行了这一次预演,他本人亲自前来督阵。

丁海洋率众“散步”之际,预演队伍按时进场,到达各自指定位置。当日预演的主体是一个“建设者方阵”,该方阵其实就是一支农民工队,来自范秋贵手下各建筑工地,总计二百余人。按照丁海洋的要求,范秋贵召集了这一队人员,发放全套新工作服,包括黄色安全帽和白色工作手套,并加以适当训练,整得像模像样,于当天上午正式摆布到丁海洋及众人面前。该队伍人场时,有指挥员在一旁喊口令,队列成四排纵队“一二一”齐步走,虽达不到部队阅兵那般齐整,却也略有气势,辅以整齐的黄帽子白手套,看起来颇为亮眼。

丁海洋即指着该方阵说:“今天我重点检查这个。”

他停止“散步”,率队来到站台前,“建设者方阵”已在站前广场中部前排预演位置站好。丁海洋一行刚刚到达,即有一声号令响起,全体人员整齐鼓掌,而后高喊口号:“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丁海洋扭头问范秋贵:“范总,车呢?”

范秋贵招招手,一辆黑色奔驰车从前边驶过来,停在丁海洋一行身边。丁海洋带着县政府办主任上了车,命驾驶员把车开出广场,再从广场通道口开向预演区域。轿车即将到达之际,预演队伍鼓掌、喊口号,时机掌握非常恰当。

丁海洋坐在前排助手位上,他摇下车窗,探出身子对鼓掌队伍招招手,掌声口号声更其热烈。丁海洋再招手,掌声口号声戛然而止。

丁海洋在车窗里喊了一声:“同志们好!”

队伍回应:“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丁海洋命驾驶员停车,他打开车门走下车,站在队伍前边。

“喊什么呢?”丁海洋批评,“我都听到啥了?”

他是嫌人家喊声不够大,气势不足,不像那么回事。一队戴了白手套的民工毕竟还是民工,不好拿去比照阅兵式上的士兵,丁海洋却不依不饶,非要人家喊出那股味来。于是就在那里当场训练,一遍两遍三遍,广场上“首长好!”“为人民服务!”口号声此起彼伏。民工们终于都懂得扯开嗓子大吼了,丁海洋还意犹未尽,还好一旁县政府办主任把他拉了拉,手里拿着个手机示意有电话,丁海洋这才作罢。

来电话的是县委组织部一位副部长,有一件急事:县人大常委会已定于两天后即星期一上午召开,会议主要议程是通过丁海洋任职相关事项,按规定需要准备一份丁海洋的简历材料,这份材料需要请丁海洋亲自过目一下,以避免错漏。由于时间紧,又赶上双休日,只能麻烦领导抽空加班审阅。该副部长询问丁海洋什么时候能安排时间看一看?怎么送给丁海洋?

丁海洋问:“就是那么回事,也得搞那个东西?”

“要的要的,规定的。”

“那么就弄吧。”丁海洋说,“也就那几句话,你们看合适就行。”

对方为难:“还是要请丁县长审一审。不会费县长太多时间的。”

丁海洋告诉对方此刻他在沿山高铁广场这边检查工作,接着还有其他事情,不准备回县城了。如果材料非要他过目不可,那就发个传真吧,直接发到项目指挥部。

对方表示马上就会将材料传过来。由于材料需要印发给与会各位********,得麻烦丁海洋尽快抽空看一看,如果需要修改,可以直接改在上边,然后传回给他,他再安排人员打印装订。

丁海洋说:“马上传过来吧。”

这个意外电话让“建设者方阵”得以侥幸解脱,不再需要一遍遍大喊“首长好!”丁海洋把督阵任务交给县政府办主任等人,吩咐他们按计划组织预演,无须等他。他自己带着小吴匆匆上了一旁的奔驰车。小吴手里拎着个大公文包,他是县政府办干事,跟随丁海洋,公文包是丁海洋的,小吴干事本人还用不上那么大的家伙。两人上车后,奔驰车即启动,向广场角落的一排临时工房开去,指挥部就设在那里。

丁海洋进指挥部时,一份传真件已经摆在办公桌上,以《丁海洋同志简历》为题,只有两页纸。丁海洋拿着那两张传真纸调侃,似有不甘:“加起来也没几个字嘛。”

虽然只有几个字,眼下却是少不了的,没有它就不好开会了。星期一的县人大常委会会议内容有两项,一是决定丁海洋副县长为代理县长,二是决定于两周后召开县人民代表大会,大会主要议程是选举县长,这就是要将代县长丁海洋选为县长。按照法律规定,县人大常委会可以选举副县长,决定代县长,却不能选举县长,因为该权限属于人民代表大会,得分别完成。由于通过人事事项需要提供相关材料,供与会人员审议时参考,丁海洋同志要成为代县长,需要向人大常委会与会常委们提交一份《丁海洋同志简历》,这份简历字数不多,却需包含个人基本情况、履历,以及简短的任职评介。个人基本信息和履历取自个人档案,不外“某人,性别某,某年某月生于某地”等等,信息取自个人档案,通常不会有错,摘引时偶尔也会有所疏漏,因此需要请本人核对。任职评介不外“该同志政治素质好,能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等等,内容为上级主管部门提供,主要取自考核材料,这部分内容不能没有,却难具体,表述相当格式化,意会即可,不需要丁海洋费心斟酌。却不料丁海洋偏要为此费一点劲。

他在指挥部一个小会议室关上门看材料。不过十分钟,电话又来了,询问丁县长看过材料没有?有没有什么问题?可以打印吗?丁海洋回答:“我看问题很大。”

对方在电话那头一愣:“丁县长,这是这是?”

丁海洋说,材料里“某人性别某”没有错,都是档案里抄的,没把男的抄成女的就可以了。问题主要在后边。“该同志政治素质好”什么的,怎么都那么千篇一律?不能具体生动一点吗?比如丁海洋同志,为什么不写一写“此人只会穿白衬衫戴眼镜,能力平庸,除了投合领导,一心向上爬,工作没有政绩,乏善可陈”?还有关于权钱交易什么的,为什么不见表述?例如“该同志利用其主管沿山高铁广场项目之机,从建筑商范秋贵手里收受巨额贿赂”,为什么不写一写?即便把握不大,也可以写明为“据一些群众反映”嘛。

这些话一听就不是那么回事,不外乎借题发挥,宣泄一下情绪而已。但是丁海洋郑重其事,像是非常较真,让对方听了禁不住发慒,一时口吃:“丁,丁,这不是……”

“不是什么?”

“那个那个……”

丁海洋这才发笑:“行了,紧张啥?跟你开个玩笑。”

“啊啊,是这样。”

“就这样吧。”

他同意对方将材料交付打印,底稿上可注明已请丁海洋本人亲自审阅。

刚放下电话,外边砰砰有人轻敲两下门,而后小吴推开门探进个头来。

“丁县长,范总有事找您。”小吴说。

“范秋贵?他有什么好事?”

“他在这里。”

丁海洋摆摆手,范秋贵即从门外走进小会议室。

根据后来取证,当天上午,高铁广场进行预演之际,丁海洋与范秋贵在指挥部小会议室闭门密谈,时间不长,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准县长和私企老板在这半个小时里谈些什么?涉及什么敏感内容?只能由范秋贵提供旁证。范秋贵声称他们其实没谈什么,当时他跑到指挥部找丁海洋是要一笔工程款,这种事不好当着众人面说,因此他趁丁海洋独自离开看材料时凑过去找。这件事其实没什么问题,丁海洋告诉他已经跟建设和财政部门研究过了,待相关手续完成后就付。而后两人闲聊片刻,范秋贵起身告辞时,丁海洋才突然问起一件事。

“民工的补贴给了吗?”他了解。

丁海洋问的是场上大喊“首长好!”的“建设者方阵”。这些农民工参加训练,需要占用一些工余时间,应当酌情支付若干补贴,这事曾经商议过,丁海洋要求范老板放点血,补贴由范秋贵自行负责发放。

范秋贵回答说:“补贴没问题,落成典礼完了再发吧。”

丁海洋说:“不要等,赶紧发掉。”

“急啥呢?”

丁海洋命范秋贵在今天“预演”完成后一定立刻发放补贴,算一个了结。而后队伍可以解散,民工该回哪个工地就回哪个工地,不必再继续训练走步喊口号了。

范秋贵吃惊:“为什么!”

“看来用不上了。”

丁海洋这才告诉范秋贵,他刚得知一些新情况,原定的落成典礼有可能会给取消,上级可能不批,即便批了,估计也不会有重要领导前来参加。现今情况与以往不同,领导们格外注意影响。

范秋贵不禁抱怨:“妈的,这不白干了?”

丁海洋即拉下脸:“谁说白干了?广场没修成吗?”

“嗓子白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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