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惨无人道,到底是为何原因?”陈子亦皱着眉头,低头望着地上的小孩才不过七八岁,却变成了一副皮囊,看不出原来的长相。
护卫说道:“陈大人,像这般的变态能有何原因,肯定无老无小,孤家寡人,长此以为独来独往,变成了一个变态,为了杀害他人来满足自己心里变态的欲望。”
护卫不过随口一说,却不想陈子亦倒认同道:“护卫说的在理,此人定是承受了他人不可承受的东西,或者痛苦,或者孤独,长期得不到关爱和满足,因此才行程变态心理。”
护卫一愣,道:“如今我们没有一点头绪可如何是好?”
陈子亦想了想说:“你替我寻一间无人居住的草房。”
“陈大人你想住在这里?”护卫吃惊。
“是的,如今我们既然没有了线索,我们只能主动出击,创造线索。”陈子亦点点头
“陈大人人是想让自己引凶手出现?”
“林护卫说的对,凶手杀人是乎没有特定对象,因此,以我做诱饵引凶手出现。”
护卫跪下道:“陈大人万万不可,凶手太过凶残,至案发到现在无一人侥幸逃脱,陈大人千万不可以身试险。”
陈子亦摆手,神色坚定:“不碍,只要他是人我定能将他擒住,哪怕她是妖孽,我也定让他现身!”
“陈大人……”
护卫还想劝慰,却被陈子亦阻止。
“你且放心,我不会有事,你快些去找房子。本官决心已定。”
护卫替陈子亦忐忑,又只得听令。
陈子亦又快马加鞭回到府尹府。
正在收拾换洗衣裳,光娴走了进来。
光娴问道:“夫君为何收拾行李?”
陈子亦边收拾行李边说道:“夫人,我打算在城北住上些时日。”
光娴假装担心道:“妾身可听说城北也发生了凶杀案,夫君为何要搬到城北住?”
陈子亦道:“我正是为此事而去的,城北又发生命案,是我无能,为了尽快阻止再发生命案,我只能搬过去才有可能查到线索。”
光娴一听,抢过陈子亦的行李:“你就不怕我在家中遭遇歹毒的凶手?”
陈子亦又从光娴手上夺过行李,说道:“府上上下这么多人凶手怎敢出现,就算出现,府上人多,也没人能伤的了你。”
“你果真要去?”
“还望夫人理解。”陈子亦以为光娴只是担心自己安危,又说道,“夫人放心,我定会安全回来,你一个人留在府上不要到处闲逛。”
陈子亦说完拿上行李,跨上马背,风一般驰向城北。
光娴差点跌坐在地上。
城北相对城南还有些人烟,只是每户人家都闭门不开。陈子亦敲了半天的门才有一老汉小心翼翼的拉开一点门缝,戒备的望着陈子亦问道:“何事?”
陈子亦作揖道:“老人家你不必害怕,我是府尹陈子亦,前来城北查找杀人凶手。”
老汉不客气道:“不害怕?说的容易,让你天天与随时都有可能死人地方待着,你并知道什么叫害怕了。”
陈子亦也不恼,依旧客气道:“老人家说的有理,所以我搬过来准备与你们同住。”
老汉听陈子亦这么说,另眼相看的打开了门,说道:“进屋暖和些。”
陈子亦入到了房间内。
老汉给陈子亦端上了一杯茶又问道:“大人,你当真准备住下来?”
陈子亦说:“是的,我想尽快找出凶手。”
老汉叹口气说道:“这里确实太危险了,凶手也不知道是何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还请你们快快找到真凶。”
陈子亦面色凝重:“我定会尽快查明真凶。”
老汉突然下跪,说:“若如此,老夫代乡亲们给大人您磕个响头。”
陈子亦连忙扶起老汉,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转而又问道:“在案发时可有不同寻常之事?”
老汉仔细回忆道:“好像听到鸟雀的叫声。”
陈子亦道:“是否声音很大,很恐怖?”
老汉点点头:“是的,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总不至于凶手是一只雀吧!”
陈子亦若有所思:“除此之外可有其他不寻常的事?”
老汉想了会摇摇头说:“似乎没有。”
陈子亦问道:“可见过一个之前没见过面容姣好,身上却有异味的女子?”
老汉摇了摇头,却又一拍手说道:“你看我就是老糊涂了,你若不说,我还当真记不得了。”
陈子亦着急追问:“如何?”
老汉回忆说:“确实有一女子,当时敲门要进来,刚好有一路并官经过,我一转身,女子又不见了,我当时还以为此女子是不是惹上了什么官司,所以看到官兵又躲了起来。”
陈子亦道:“你可记得此女子的面容?”
老汉摆摆手:“老夫年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了,只知是一女子,加上天色又灰暗,确实没怎么看清楚女子面容。”
“你可闻到女子身上有异味?”
“是乎有腥臭味,不过当时我以为是街外面飘进来的味道,曾不想是女子身上的。”
“果然,凶手和女子有关,和雀有关!”
陈子亦在心里分析着,难道这果真是一个团伙做案?而女子子是前来打探情况?又或者女子处理了死者的鲜血所以身上会有腥臭味?那么白雀呢?是凶手养的有灵性的雀,用来为主人放哨?
老汉见陈子亦坐着发呆出神,大声喊道:“大人,怎么了?”
陈子亦回过神,说道:“没事,打扰了。”
而后起身告辞。
……
夜暮风起,府尹府内闲了下来,奴才们围在心仪的奴婢身旁,且听她们轻声絮絮叨叨,一如晚常。
光娴回到卧房,待身后的婢女退去,衣袖一挥用法力,锁上了房门。光娴的脸上有一丝挑衅的神情,只见一个转身她化身一只白雀,向窗外飞去,落于府尹府大门外。
此时风且渐渐似汹汹来势,耳旁的风声呼呼而过,惊吓路人。府尹府内的婢女和家丁这才慌慌张张的散去,收拾起屋外晾晒的衣物。
白雀立于枝头凄凄惨叫,响彻一片夜空,阿简闻此声心生恐惧,不由担心起光娴。
走至光娴房门外唤道:“夫人,你可还好?”却许久不见光娴回应,心想光娴或者早已经入睡,并不过多惊扰,又离开了房门前,回到自己房间做起针线。
白雀从枝头上落下来,摇身一身,变成了一个白裙飘飘长着雀嘴的女子。
光娴变幻了一番模样,敲了敲大门,不一会,一个家丁顶着风,眯着眼开了门。
家丁刚想寻问何事,却见一怪模样的女子凶狠的盯着自己,家丁还未来的及大声喊叫,光娴伸出厉爪在家丁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嘴轻轻碰触伤口,用法力轻轻一吸,家丁就变成了一具“干尸”倒在门边。
听到动静的婢女前来查看,借着月光看到倒在地上的家丁,惊叫一声,光娴一如既往,用最快的速度划伤了婢女的手腕,且吸光了婢女的鲜血,顿时婢女坍塌倒地。
光娴听到有脚步声赶来,慌忙摇身变回了白雀,飞回了卧房,又成了光娴的模样,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换了衣裳,手指往腥臭的衣物上一指,法术将衣物化为了灰烬。
光娴将一切弄妥当后,开了房门,假装惊慌失措的跑出房间,大声呼救道:“快来人,快来人!”
婢女和家丁闻声赶来。
阿简上前扶住光娴,问道:“夫人怎么了?”
光娴假装害怕的喘着粗气道:“太可怕了,我看到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很凶狠的样子,似乎要把我吃了般。”
阿简安慰道:“夫人我们都在,您不用担心。”
正在这时,一家丁连滚带爬的跪倒在光娴面前,因惊恐过度而结结巴巴道:“夫人……夫人……凶手来我们府上了!!!”
光娴假装害怕的握紧阿简的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家丁全身发抖,声音也跟着颤抖的说道:“夫人,阿松和阿强被杀了……就剩一副皮囊,夫人……”
婢女们听到家丁如此说,吓的如受惊的小猫一个往一个怀里钻,东张西望寻找真凶的去处。
光娴也似害怕的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倒是阿简说了话:“夫人我们快点派人去通知大人回府吧。”
光娴对着家丁道:“你快骑马去请大人回来!”
家丁战战兢兢起身,离去。
阿简又说:“夫人,不如我们聚集到厅堂内,这样既可以保证彼此安全,又可以一边等大人回来。”
光娴已然是一副弱者的模样,听阿简这么说,担心的问道:“这样安全吗?凶手会不会还在府上?”
阿简很是镇定,扶着光娴说道:“夫人别担心,一会我多点上些蜡烛,凶手就是胆子再大武艺再高强也不敢再行凶。”
光娴长吁一口气说道:“如此甚好。”
月色当空,陈子亦满脸忧愁,坐于草屋席垫上,冥思苦想,到底也不得答案,愧疚之心日日加重,暗暗发誓定将凶手刑之于法。
家丁寻于草屋之前,一路担惊受怕加上嫉妒恐惧,见到陈子亦时几乎摔下马背,跪倒在地大呼道:“大人你快回去吧,出事了!”
陈子亦以为是光娴逼自己回去的把戏,缓缓走到家丁面前,扶起家丁说道:“你回去告诉夫人,就说我在查案,一切尚好。”
家丁有些着急说道:“大人,不是夫人要催大人回府,而是凶手入了府中,把阿松和阿强也变成了干尸。”家丁这么说着,竟然像个孩子般呜呜呜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