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发现自己已经百口莫辩。
光远气愤的说道:“依朕看,该学规矩的是你,朕会下旨将你降为嫔。”
淑妃心急,脱口而出:“皇上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这样的,是这个贱人自己打的。”
光远道:“在朕面前竟敢出言不逊,来人,给我掌嘴!!!”
太监上前在淑妃的脸上啪啪打了几下,说:“淑妃,不,淑嫔,对不住了。”
顿时淑嫔的脸肿,不能言语,眼中含泪,却无处流。
小云此时又装作善良无辜地模样,说道:“皇上要不算了吧,您看淑嫔的脸都快要打坏了,若毁容了可如何是好?”
“停手。”光远又对淑嫔说,“你看看云妃,被你如此辱骂,竟为你求情,还不快谢谢云妃。”
淑嫔满带着恨意道:“谢云妃!”
光远转而又对小云说:“爱妃受委屈了,来朕看看,都有印记了。”光远看着心疼指着淑嫔道:“若不是云妃求情,朕真该让你毁容。”
淑嫔只得服软,下跪道:“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
光远怒喝道:“给朕滚出去!”
淑嫔连滚带爬的出了养心殿。
光远又问道:“爱妃,痛吗?”
小云道:“皇上,有您的疼爱,不痛。”
光远又道:“朕以后再也不会让他人伤害与你了。”
小云假装感动的痛哭流涕,说道:“除了爹娘,也只有皇上最疼小云了,小云当真对皇上满心爱意。”
光远听小云这么说像是得到了极大的肯定和鼓励,说道:“爱妃,你可有喜爱之物,朕定满足于你。”
小云道:“小云已然很满足,小云日日有皇上的陪伴,有皇上的疼爱,小云心中知足。”
小云的回答,在光远的心里是一百分的肯定,更加坚信小云并非爱慕虚荣之人,也更加渴望疼爱小云。
只是,小云在宫中肆意陷害嫔妃之事,以广为流传,朝中大臣敢怒不敢言,只有光颜暗暗自喜,自觉这颗棋子确实厉害。
……
初春时节,寒意还未褪尽,风来时陈子亦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最近,因干尸事件街念上变的冷冷清清,许久也不见一个行人,独有陈子亦一人在街上左看看右瞧瞧。
街道一旁,商铺都未开门,陈子亦走了许久,才见一旅店,敞开的大门,照出微微亮着的烛光。
陈子亦进到店内,一个五十有余的掌柜缓缓迎了出来。
掌柜的问道:“客官可是来来投店?”
陈子亦摇摇头,说:“鄙人陈子亦,在朝为府尹,奉皇命前来调查干尸案。”
掌柜叹了口气说:“陈大人,你也看到了,这一片几乎没有了人烟,百姓大多都去投靠了外地的亲朋好友。”
陈子亦问道:“为何你老不去他地谋生?”
掌柜的苦笑道:“老夫已经是半截入土之人,早已经看淡了生死咯。”
“老先生豁达。”陈子亦又问道,“在发生干尸案前后,可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掌柜想了想,摇摇头说道:“说起来也没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案发当晚,似乎听到雀叫之声,声音洪亮而凄惨,听似好多雀叫才有如此大声音,可是细听,又似只有一只雀。”
“雀?”陈子亦当然想不出两者之间的联系,又问道,“那平日里您有见过雀吗?”
掌柜摇摇头说:“没见过,可能有雀飞过,但我年老不爱出去闲逛,大多都守在柜台上,不曾看到。”
陈子亦问道:“老先生,您店内可有古怪之人来投过店?”
掌柜回忆道:“古怪之人倒是没有,不过……”
陈子亦急道:“不过什么?”
“不过,有一衣着华丽,面容姣好的女子来店里要了间房。”
“哦,那此女子可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掌柜的小心措辞道:“我隐约闻到女子身上有股腥臭味,我见女子如此打扮,以为是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抬头四处看,却只有此女子一人,且此女子并未在此店过夜,只命老夫打了些热水,女子换了身衣裳,出去时已闻不到腥臭。”
“如此说来,确实有些不寻常。”陈子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好好回想一下,是否曾在哪里见过此女子?”
掌柜摇摇头说:“不曾见过。”
陈子亦又问道:“若是让你下次再见,你可能认出来?”
掌柜的点点头,笃定地说:“当然能认出来!”
陈子亦点点头,道:“打扰了。”
掌柜的摆摆手说:“老夫我已好些天没人搭理了,能和陈大人说说话,也算是排解了些许苦闷。”
陈大人告辞了掌柜又寻到了其中两位受害者家中。
只见一中年男子披头散发,坐于门前,见陈子亦视若无人。
陈子亦问道:“你为何坐于此地?”
中年男子缓缓的抬起头说道:“我妻儿都没了,我回去有何用。”
陈子亦很是同情,却也只能道:“请节哀顺变。”
中年男子问道:“你是谁?”
陈子亦道:“鄙人府尹陈子亦。”
陈子亦刚说完,中年男子起身,突然起身一把抓住陈子亦,一拳挥来还好陈子亦闪了过去。
中年男子激动地说:“你们这些狗官,案子明明没有被破获,却告知百姓案子破了,若不是因为如此我就不会放松警惕,让他们母子二人单独在一起。”中年男子说着又挥拳过去,十分激动:“还我妻儿命来!”
陈子亦手快,一招将中年男子反锁住说:“我是奉命来继续查案的,若你不配合,只怕也不能替你妻儿找到真凶。”
中年男子道:“我为何要相信与你?你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能找到真凶!”
陈子亦落地有声道:“因为你别无选择,你只能相信我,这样才有可能找到真凶。你冷静一下,你现在就算打死我,你妻儿也是回不来了。”
中午男子闻言很是悲痛,思量之下,说道:“那好,你先放开我吧。”
陈子亦放开了中年男子,问道:“你可曾与人结仇?”
中年男子摇摇头说:“我平日里自己编织些竹篮卖,顾客给钱我给竹篮,并未何时与他人结仇。”
陈子亦惋惜的问道:“那你的妻子呢,她可有得罪过他人?”
中年男子很肯定地说:“那是不可能的,我妻子温柔贤惠,她从不与人争论,她是我心中最好的女子,她怎么可能与人结仇!”
中年男子说到情深处,居然落下了两行眼泪。
陈子看了很不忍心,又不得不继续问道:“那你好好回忆一下,出事的那天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没有,一点预兆都没有。”中年男子,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说,“有雀叫声,算吗?很大的叫声,听着很恐怖的声音。”
“雀?”陈子亦居然又听说雀叫,忙问道,“是一只?”
中年男子回忆说:“声音很大,不过应该是一只的声音。”
陈子亦又问道:“你可见过雀?”
中年男子摇摇头说:“不曾见过。”
“抱歉,虽然会让你不舒服,但我还是得问下去。”陈子亦说,“你在第一时间见到你妻儿尸体的时候,你可发现有何异常?”
中年男子痛苦的回忆着,几乎崩溃地说道:“当我见到我妻儿之时,他们全身只剩下骨头与皮囊,惨不忍睹,我真恨我自己当时为何不陪着他们,我若陪着他们或者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陈子亦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若你陪着他们或者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过徒劳增加了一具尸体。”
中年男子道:“可我宁愿自己陪在他们身边?哪怕变成一具尸体!”
陈子亦问道:“你可注意过他们身旁有没有发现多余的东西?也就是说,不是你妻儿的物品,那就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中年男子回忆说道:“现在想来确实有,不过不大可能是凶手的。”
陈子亦问道:“为何这样说?”
中年男子说:“当时我在旁边发现了一白色丝绸方巾,是女子之物,不过我没太在意。”
陈子亦问道:“你确定不是你妻子的方巾?”
中年男子说:“当然,我妻子的东西我都认的出来,不过,可能是先前的路人留下的,凶手总不至于是一个弱女子吧?”
陈子亦也百思不得其解,老先生和受害人家属都指向了一个女子,难道真是一个女子所为?可是按逻辑来说,无论如何一个弱女子也完全不能如此作案。
陈子亦说道:“暂且还不知其中有什么联系,若找到了凶手,定会令人通知你。”
陈子亦说完转身告退,只觉一阵阴森。
回到府中,光娴给陈子亦递上了杯茶,陈子亦似乎太渴,竟然一口喝光。
光娴问道:“夫君为何神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