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领着因缘回了府。
小云向前行礼道:“见过如王妃。”
如画见小云突然回到府中,甚感奇怪,倒也不表现出来,只轻轻地说:“小云这些时日你受累了。”
“小云不累。”
光颜问道:“如画,你今日所到何处?”
因缘道:“王爷叔父,姨娘陪我放风筝去了,我们将风筝放到了白云那么高,可好看了。”
光颜严厉道:“因缘是个男子汉,要习武强身,将来带兵打仗怎可像女儿家一般贪图游戏?”
如画说:“因缘还只是个孩子,无需太苛刻。”
光颜道:“本王在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在草原上射箭骑马了。”
小云插嘴道:“王爷从小就很厉害,哪像现在的野孩子只会贪图玩乐。”
“放肆,怎能在本宫面前随意这般说话。”如画对着小云说,“因缘不是野孩子,你若再这么说话?休怪我不念你多年照看荣亲王府的功劳!”
光颜不想事情闹大,忙说:“小云还不快下去。”
小云满脸的委屈,眼角带着怨恨的下去了。
光颜又安慰如画道:“小云之前跟在我额娘身边在宫里做姑姑,讲话确实厉害了些,要说有心伤害谁,倒也不至于。”
如画看着光颜有些慌张的样子?说道:“你这是在替小云说话?”
光颜极力掩饰道:“我不过说出我的看法,并非要替小云说话,若你想处置与小云,我也没有意见。”
因缘问道:“为何刚才那位姐姐说野孩子姨娘要生气呢,什么是野孩子?”
如画不愿因缘有被遗弃的感觉,说道:“野孩子就是经常在田野里玩耍的孩子。”
因缘不解地问道:“那这何可生气的?”
如画说:“姨娘没有生气。”
光颜吃醋的对因缘说:“你看你姨娘对你比对我还要亲,以后还要请你帮我多说些好话,让你叔父也能讨你姨娘欢心。”
“既然请我帮忙,可有好处?”
如画敲了敲因缘的脑袋。
光颜哈哈大笑说:“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做人本该如此,有讨价并有还价。”
如画说:“这岂不是让你教坏小孩。”
光颜道:“男儿之间的事情,小女子怎么会懂。”
因缘配合的点点头。
光颜说:“走,我带你去练剑。”
因缘回头看了看如画,如画说:“且去吧。”
如画看着光颜和因缘很投缘的样子,心里却很矛盾,若光颜知道因缘是陈子亦的孩子,那光颜该当如何?然而此时,想不了那么多了,看着因缘无忧无虑如画已经备感欣慰。
面朝湖水,背靠竹林。
光颜将因缘带到自己小时候独处练剑的地方,可见光颜确实对因缘十分喜爱。
光颜递给因缘一把精巧的小剑说:“因缘你拜我为父如何,这把剑送与你。”
如画阻止道:“你若想做父亲,我可不想做母亲。”
光颜问道:“为何?”
如画说:“我若一想到自己是个十岁小孩的母亲,我并会觉得自己太老了,我可不想被这个小鬼叫母亲大人,这样只怕将我也叫老了,我看还是叫姨娘亲切些。”
光颜将剑还是递给了因缘,说:“将你当做儿子是不大可能了,不过剑还是送与你吧。”
因缘接过剑开心的说道:“多谢叔父。”
正在这时,因缘声音突然变调,骂道:“愚蠢,实在愚蠢。”
因缘边说边武动了剑,朝光颜刺去。
如画明白这是黑妖操控。
如画又不可使用法术将黑妖赶走心中一急,急出一身汗,
光颜未曾见识过如此,边躲因缘的剑说道:“如画,因缘怎了?”
如画喊道:“快制止因缘!”
光颜哪里控制的住因缘?
因缘又说:“你们且看剑!”说着剑朝如画和光颜刺去。
因缘又说“可算让让本尊出来,定大开杀戒。”
因缘正乱武乱跳,嘴巴上说着光颜听不懂的话。
正在这时,光颜趁因缘一不注意,轻轻往因缘后脖跟一敲,因缘晕了过去。
如画问道:“可有事?”
光颜摇摇头扛起因缘回到了荣亲王府。
光颜问道:“因缘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如画说:“我也不知,或者孩子受到惊吓都大概如此症状。”
光颜请来了法师,十来个法师围住因缘,口中念念有词,又是点火又是在因缘的身上胡乱比划,没过一会因缘醒了过来。
法师上前报道:“少爷醒了。”
光颜一看因缘果然醒了,立刻说道“小云,快去账房取些银子赏与法师们。”
法师接过银两说:“在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爷说:“但说无妨。”
法师说:“王爷,少爷天资异常,与王爷相克相生,王爷今后行事可要多些思量。”
如画在旁边呵斥道:“法师为何要挑拨离间!”
法师跪到如王妃面前说:“在下不敢。”
光颜道:“如王妃你无需激动,倒不如让法师说下去,既然不可全信,你我也当随意一听。”
法师看看如画,如画点点头,示意法师再讲下去。
法师说:“少爷气数,命里与常人不同,只怕生来带有异赋,若教育得当可谓无双之才,若有一丝偏差,只怕祸害万年。”
光颜听后倒很高兴,说道:“如此说来,因缘却是难得之才,怎又与本王相克?”
法师说:“少爷非王爷所生,无故入了荣亲王府,只怕定有因果。”
如画说:“够了,有何因果,因缘是本宫带回府的,无需在这过多揣测。”
光颜道:“你且先下去。”
法师告退。
因缘早就醒了过来,法师的话都听了进来,原以为王爷会对自己有所排斥,却不料光颜像捡了个大宝贝似的。
光颜走到因缘床边说:“本王就喜欢有本事有野心之人。”
因缘说:“叔父,你就不怕有一天,我会对你不利?”
光颜摸摸因缘的小脑袋说:“你这么一个小不点,我怕你做甚?”
因缘听光颜这么说倒有一丝感动。
如画说:“我们出去吧,让因缘再休息会。”
光颜和如画出了门。
如画问道:“王爷似乎很喜欢因缘?”
光颜道:“看到因缘,我并想到了自己小时之事,我亦不想让他承受我小时候的孤独无助。”
如画行礼道:“如画多谢王爷。”
光颜见如画如此,说道:“如画,你不必谢我,今后我定视他如自己的孩儿般。”
小云来报“门外陈大人求见。”
如画诧异,光颜道:“请他进来。”
小云退出房间,眼里万分嫉妒。
“见过荣亲王。”
“陈大人特意来见本王有何事?”
陈子亦看了眼如画再看眼光颜,两人当真没事一样。
陈子亦反而觉得自己唐突了,说道:“子亦路过荣亲王府,特意前来拜见王爷。”
光颜见陈子亦这副言不由衷的模样说:“你我之间若说有所交情,那也是带着仇恨的交情,陈大人来拜见本王?陈大人自己相信吗?”
陈大人见光颜如此说穿,倒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说道:“荣亲王曾陷害与我,我又怎会忘记?”
光颜哈哈大笑说:“陈大人能这样想,我倒安心了。”
旁边的如画神色尴尬,见陈子亦并知是担心自己受到伤害,不由一阵酸楚。
陈子亦说:“王爷,今天我来就是想告诉王爷,当日王爷陷害他人说是干尸案的凶手,可知,如今又出现了好尸?”
如画听陈子亦这么说,忙问:“此事可当真?”
陈子亦恭恭敬敬的回应道:“回如王妃,此事自然当真。”
光颜却无所谓般道:“又有如何?本王已经得到了本王想要的,你看本王现在已经是王爷,且娶了自己所爱的女人,又关我何事?不,本王该谢谢这个凶手。”
陈子亦听光颜这么一说,怒不可揭,说道:“王爷果真厚颜无耻,只怕子亦望尘莫及,既然已得,望王爷珍惜。”
“本王的东西,本王珍惜不珍惜不用你来提醒,本王可听说了,陈大人的孩儿刚出生可就被强盗夺走,陈大人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去抓了强盗,找回自个的亲儿。”
陈子亦听光颜故意说如此刺激自己的话,气急败坏地说:“荣亲王,你暂且不要嚣张,他日,我定让你这般无耻的面貌公告天下!”
光颜也不生气,只说:“陈大人你自求多福吧。”
如画上前阻止道:“陈大人人,你且先回,无需多论。”
光远看着如画如王妃般的架势,虽知如画只能如此,却心冷半截,说道:“既然如王妃这么说了,陈某自当告退。”
陈子亦走后,光颜见如画情绪恍惚。问道:“如王妃可是因为陈子亦?”
如画不想说话,只摇摇头。
光颜又道:“不是最好,不要让我时刻提醒你,你已是荣亲王府王妃。”
如画再看光颜,刚才面对因缘的慈爱一闪即逝,确实也是古怪之人。
如画说:“王爷无需一次次特意提醒,如画早已谨记在心。”
光颜面无表情地说:“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