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领着光颜入了小云的寝宫,又自行退了出去。
光颜行礼道:“见过皇后娘娘!”
小云走过去预将光颜的面具摘下来,光颜一把按住自己的面具说道:“若被他人看到不好。”当然,光颜这样的说法只有他自己知道,无非是不愿意想让小云看到自己面无表情的样子。
小云并不缩手说道:“这里又没有别人,为何不能让我看看?”
光颜握着小云的手,拉开,说道:“我已站在你面前,看与不看又有何区别。”
看与不看当然有区别,这区别并是在意或者不在意。
小云见光颜对自己态度不过如此,倒也不再勉强,问道:“王爷此次入宫可已有万全之策?”
光颜不愿透露太多,又想要小云在自己关键的时刻能站在自己这一边。只对小云说道:“你无需多问,我自有安排。”
小云听后,心已然是一凉,似笑非笑的说道:“神尊相士,看来你是一点也不担心我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
光颜听小云这口气,一惊,问道:“你对光远动了心?”
小云或者只是试探光颜是否介意,说道:“皇上至少心中有我,愿意为我,和我腹中的孩儿打算。”
光颜想起当日光远利用林薇儿的感情,使得林薇儿临时变卦,不但自己逼宫失败,且让林薇儿送了性命。光颜自然明白光远的狠心,又怎会对小云真心实意。
光颜即使对小云全无好感,却也不愿小云被利用了,且送了性命。光颜握着小云的肩膀问道:“光远是否突然给了你很多承诺?”
小云见光颜如此,以为光颜对自己紧张起来,虽有些高兴却一把打开光颜的手说道:“我与皇上的事,无需你来操心。”
光颜耐心劝慰道:“皇上生性好色,后宫无数,怎会轻易对人动心,如今他自身难保之时又怎有心哄你开心?你是否暴露了你我的关系,使得他想从中作梗?”
小云听光颜如此否定自己在光远心中的魅力十分不难,冷笑一声说道:“你着急了?你无非是怕我站与了皇上一边,不再被你利用,害怕我拆穿了你的身份,使得文武百官容不下你。”
小云是光颜为了自己的利益送入的宫中,自然想要小云以自己的利益为先,然而即使不能如此,光颜也真心希望小云能全身而退。
光颜听小云如此一说,倒也释了怀,大笑道:“妇人之仁,你认为文武百官会不知我的身份?我不过有办法让他们假装不知而已。而我戴上面具不过是让我之前逼宫之事不被提起,等一切妥当,我登上皇位并是顺其自然的事。”
小云听光远说道很自信的模样,也有些心慌自己不过是被利用,顺嘴说道:“这一切只是你自己的设想,你根本不可能会登上皇位。”
光颜活着的信念就是被教导,不顾一切的为了皇位,当听到说自己根本不可能登上皇位之时,不由自主的抬手给了一云一记耳光。
小云被这一记耳光彻底打清醒了,望着光颜一字一句的说道:“王爷这是小云最后一次叫您王爷,从今往后你做你的神尊相士,我做我的赋国相士互不相欠。”
光颜见事已如,愤怒道:“你好自为之。”又指着小云隆起的腹部说道:“若这是我的孩儿,我自会相认。”
小云突然发现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竟如此陌生,陌生的触碰不到对方任何的真实。小云冷冷的说道:“不必,神尊相士请回。”
光颜只觉得小云愚蠢的无可救药,转身离去。
小云很是矛盾,既怕真如光颜所说光远不过是利用自己,又害怕光颜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故意如此。
当然,光远对于女子的热爱,小云一清二楚,可是又想要赌一赌,像是赌自己的命运,也像是跟光颜这个看不上自己的男子赌气,由此来证明,自己是有人深爱,而并非这般不堪。
小云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踢动,不由一阵惊喜,也暂时抛开了烦闷,感受着一个生命在自己身体里的奇迹。
陈子亦连续几日也不见凌太师上朝,也毫无任何音讯,只觉此事必有不寻常,并亲自去太师府问个究竟。
太师府的下人将陈子亦迎了进去,不见凌太师,却见到凌太师的儿子凌陌。
原来当初凌陌与凌太师起了冲突之后并离家出走,在山崖边搭建了木屋,整日与琴相伴。然而却又时偶回来偷偷看看凌太师,这次再回,才得知凌太师已多日不曾回府。
凌陌行礼道:“陈大人可是为了家父失踪之事前来?”
陈子亦回礼,认出了当日在宫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凌陌,说道:“听凌太师提起过,凌公子已经多日不回府中,怎突然回来了?”
凌陌惭愧道:“凌陌一生并无大志,不愿被朝廷束缚,也无心为官,只想能寻得知音,与琴相伴。然,家父却执意让我尽心为官,为此我们有所冲突,我并一走了之,因我惦记家父您老,所以常有回来偷偷一见,方才不见家父,见府上乱做一团,一问才知家父已多日不见。”
陈子亦听凌陌如此一说,明白过来,问道:“凌公子可知原因?”
凌陌与凌太师从小相依为命,也深知凌太师习性,说道:“家父将官职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又怎会无缘无故不去早朝,且多日没有消息。”凌陌努力的吞咽了口水,使自己情绪平稳下来,“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并是家父遇到了我们不知的事情,且一定是灾难。”
陈子亦很认同凌陌的说法,又只得安慰道:“凌公子不必太过担心,凌大人为人睿智,又处事非常有经验,自然不会出事。”
凌陌自然知道这些都是宽慰自己的话,说道:“陈大人可知,最近家父有发生些特别的事情?”
陈子亦回想起那晚一老者遇害又被自己的血液复活之事,隐约觉得凌太师失踪与此事有关。然而又不想在没有证据之前节外生枝,更不想凌陌与妖魔鬼怪有所牵连。
于是,陈子亦摇摇头说道:“凌公子放心, 我定替你找出凌大人。”
凌陌感激的对陈子亦说道:“拜托了。”
陈子亦想起复活的老者,跟凌陌道了别,并朝复活的老者家里走去,寻到了复活者的家中,然而房间空空如也,并不见一人。
陈子亦又在房中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回来,才感觉不太对劲。朝灶台走去,揭开锅盖,才发现锅里焖着的红薯已经变成焦炭,而锅底漏了一个小洞。看这情形,是乎被迫中止了煮红薯,所以才会来不及灭了灶中的火。
陈子亦不禁叫道:“不好!”赶忙出了房间。为了认证自己的猜测,又去寻问了些邻居。
邻居都表示最近这两位老人总是疑神疑鬼,且整日闭们不出,又嘴里常常说着有妖孽。所以,即使两位老人多日不曾出门,也并未发觉有何异常。
陈子亦十分沮丧,不曾想如此小心到底还是让两位老人出事了。可是陈子亦又想不通,凶手是如何得到消息,当日在场的人员除了护卫陈子亦又仔细的过滤了一遍,发现也找不出可疑之人。
陈子亦回到府上,将魔克请到了客堂内,上官丽子跟了下来。
陈子亦面色难看,说道:“魔克师傅,恐怕又出事了。”
上官丽子嘴快,问道:“出了何事?让陈大人这般着急”
陈子亦看看魔克又看看上官丽子,像是下定决心只能相信眼前这两个捉妖人。
“凌太师至从那晚之后,并消失不见,而复活的老人家和他的老伴也都消失不见。由此可见,这两起失踪的案子都和‘干尸’案的凶手有关。”
魔克听后很是吃惊,不曾想竟又生出新的事端,疑惑的问道:“那晚只有我们几人在场,又为何会节外生枝?”
上官丽子白了魔克一眼,说道:“你们两个是选择性失忆吗?为何我记得那一晚还有好几十个护卫在场!”
上官丽子的话倒是提醒了陈子亦,说道:“我之所以没有将护卫放在心上,是因为他们都训练有素,对于行差之事是不允许对外讲述。然而,个人素质不通,再加上事件确实超乎想象,如此一想,倒也很有可能凶手是通过其中一个护卫那得知,被害者有复活之事。”
魔克念道:“阿弥陀佛!”又狠狠地说道:“这一妖孽实在可恶,总有一日,我要清除所有妖孽。”
上官丽子听后心里自然很不舒服,呛道:“能耐的捉妖人,你志气可真大。”
魔克不但没有听出上官丽子语气的不对劲,反而说道:“我只尽职,不敢逞能。”
上官丽子只觉眼前果真是一个又傻又呆又死心眼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