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冷一笑,昨日你让本公主难堪,今日定要你下不了台面。
她转过身去对其中一个宫女说道:“本公主等会儿到了河池,你就去那凉亭里把那姑娘带到河池来,就说陈大人请她去赏荷。”那宫女领命侯着,光娴有对另一个宫女说:“你去岚笙亭给本宫演场戏,就对那陈大人说本宫与他妹妹起了争执。”
光娴阴沉沉的看着凉亭里的如画,冷呵一声转身往河池的方向走去。
如画趴在桌子上等了好久也不见阿福来,正打算离开,一宫女走到她面前说道:“陈大人请姑娘去河池赏荷。”
“哎?大哥他们喝完酒了?”
“是。”
如画喜滋滋的跟在宫女后面去了河池。
此时天色以黑,河池旁的凉亭里只有一盏灯亮着,宫女将如画带到后离开了这里。如画看到河岸边有人,以为是陈子亦,跑过去时才发现是一个女人。一个,她还见过的女人。
“你怎会在这里?我大哥呢?”
光娴阴森森的笑了一下:“别急,陈大人马上就来。”
这边陈子亦和慧生下棋下的正欢,便有一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进岚笙亭里,宫女急忙说道:“陈大人我家光娴公主与您妹妹在河池起了争执!你快去劝劝吧!”
“什么?!”
河池那水可是很深,万一不管是谁掉进去对陈子亦来说都不是想看到的,尤其是如画。他急忙向河池的方向走去,慧生一行人也跟了上来。
光娴听见脚步声,一把抓住如画的双手,大声说道:“如画妹妹,你还在怪罪我昨日设计陷害璃妃娘娘吗?”
如画刚想说句“我没有”,那公主便叫了一声跳下河池。如画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道白色身影也跳进河池里,许多人围在岸边命人找侍卫救公主和陈大人。
一时间河池岸上热闹极了。
陈子亦拖着光娴的身体跃出水面,众人将他们拉上岸来。
如画跑过去想问问陈子亦有没有事时被他推开跌倒在地上,她看着陈子亦突然明白过来。
“大哥,我没有推她!”
陈子亦不语,两个宫女扶着光娴,陈子亦赶紧开始施救。
过了半晌,光娴咳了几声,清醒过来拉住陈子亦的袖子就说:“大人不要怪罪妹妹,她是一时失手才将我推下去的。咳咳。”
陈子亦拍了拍她的手,如画走到她跟前,“我没有推你!是你拉着我的手然后就跳下去了。”
“住口!”陈子亦厉声呵斥如画一声。
“大哥我真的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要跳下去的!我没有!”
陈子亦突然扇了一巴掌如画,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冷风吹过如画的脸颊,她摸了摸,真疼。
如画看着陈子亦抱起光娴走过她身边,心里突然凉凉的,一种从未有过的疼在心里蔓延。她朝着反方向狂奔而去,脚渐渐离开地面,飞上房顶。
脸颊冰凉冰凉的,还有什么东西正往下落。
她抹了一把,原来是眼泪。
“姑娘轻功如此好,不知是哪位高师门下弟子?”光颜从如画旁边的房顶上跃过来,轻飘飘的坐在她旁边。
“六王爷?”如画试探的问了一句。
“是本王,姑娘还记得我。”
“我当然记得你,一年前我还救过你。”
光颜淡淡一笑,“方才我都看见了。”
如画拉住他的袖子,忙说:“你了看见,我真没有推她!”
“是。光娴的性子从小好强,长大了也不闲着,总是与人算计。”
“我说我没有,可他还不信打了我一巴掌。”
“若是他没有打你,反而护着你,明日你可能就要掉脑袋了。”
如画瞪他一眼,并不理解他说的话。
“算了,本王送你回去,他自行给你解释清楚了你再埋怨也不迟。”
如画擦掉眼泪,跟着光颜跳下房顶。
陈子亦回到府上,听如画身边的丫鬟说她已经睡了,在房门前待了很久,最终还是离开了。
如画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气的用被子蒙住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陈子亦那一巴掌,让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忘记。
半夜里,如画睡的正好,陈子亦不知何时坐在她的床头,手背轻轻扶过如画的脸。那清晰的红痕,看上去就知道下手者有多用力。
如画醒过来,看着陈子亦先是眼里一欢喜,随后整张脸都透露着浓浓的排斥感。
陈子亦兀地一笑,握住如画的手,道:“可还在生气?”
如画抽出来,凉凉道:“如画不敢。”
这分明还是在怨他,陈子亦再一次握住她的手:“你可记得我对你说过,那光娴公主并非等闲之辈,你今日不被她算计,依她的性子,明日定会还回来。”
如画撇嘴,“你明知道她算计我为何还要打我?”
抚上她的脸,陈子亦目光柔和,轻声道:“若我不打你,那光娴一口咬定是你推她,旁人心眼在明镜,还是会向着她的。”
“因为在皇宫?因为她是公主就随随便便可以要了别人的命吗?”如画起身跪坐在床上。
“这世道便是如此。”他拉过如画,把她抱在怀里,又说:“今晚是我的错。”
一个怀抱却让她如此满足,什么样的情绪都已不复存在。
“我知道,我以后不会在去皇宫里了。”
陈子亦吻了吻她的发际,“我不会让你像今天这样在受委屈了。”
如画环住他的腰,听着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忍不住上扬。
如果这就是陶神所说的劫数,那么她甘愿沉沦。
自从上次与公主矛盾风波过后,如画再也没有出过府尹府。
陈子亦平日里闲来无事就教如画写字,时间久了如画也会写上那么几个字。
陶神轻飘飘的落在书案跟前,如画毛笔一抖,“陶神姐姐!”
“丫头,几日不见倒是学会写凡间字了。”
如画抱住陶神的胳膊,忍不住就开始诉苦:“什么几日,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这在陶神府几个时辰过去了,我这儿倒是过了数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