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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美男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非但道破了黎夕妤的女儿身,更是惊得她眼眸大张,不知所措。

可很快,她便恢复了镇定,深吸一口气,垂眸望着男子,有些不悦,“这位公子,你莫要说笑了,在下可是男人!至于什么身中剧毒,在下可当做不曾听闻,还请公子让路!”

她的话语有些僵硬,望着男子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凌厉。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就这么凭空窜出来一个美男,却开口便说她要死了,真是太晦气了!

就在不久前,军医才替她看过诊,可是说她的身子好着呢!

“阁下究竟是什么身份,你自个儿心中最为清楚!”这时,但见那男子后退了两步,将道路让开,“你可以不信我,也可以立即离开,只不过到时性命垂危,可莫要后悔!”

听了这话,黎夕妤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我凭什么要信你!”她说着,兀自夹了夹马肚,陌央便迈着步子前行了。

然,陌央还未走出几步,便听闻身后一声厉喝,“回来!”

是司空堇宥。

黎夕妤唤停了陌央,回眸望着司空堇宥,有些不解。

却见司空堇宥竟向着那男子拱手,出声道,“还望阁下明言!”

此番,黎夕妤心中虽恼火,却也不得不站定在原地,听着身后二人的对话。

“还是将军慧眼识珠!”只听男子如此道,亦是一语便道破了司空堇宥的身份。

而后,他又道,“这位姑娘满身疤痕,心口与脊背处各有一个大坑,兴许服了药,看似身子无碍。可实则……却已是病入膏肓!”

此言一出,黎夕妤心底的怒火于顷刻间化为惊骇!

她立即调转马头,到得男子身边,居高临下地问,“你是何人?如何知晓我的伤势?”

却见男子转眸四下里张望了一番,拱手笑道,“此处并非谈话之地,且姑娘的伤势尚需仔细检查一番。”

黎夕妤闻之再度蹙眉,眼前这个美男,委实怪得很!

他莫不是有何企图?

此念想一出,黎夕妤立即明了。

这个男人,兴许正是太子一党派来的,为了接近司空堇宥,便伪装成医者,从而伺机下手!

而接下来男子的话语,更是令黎夕妤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听男子道,“将军若是不介意,在下可随二位回军营!”

回军营!

这个人,果然有所图谋!

遂,黎夕妤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此人,催促着陌央,再度踏出。

她本以为以司空堇宥的心智,必是不难猜到这男子的意图。可谁曾想,她刚走出,司空堇宥的声音便又传了来。

“军中条件艰苦,倘若阁下不弃,那便走吧!”

司空堇宥他……竟然同意了!

这……

这也……太出人意料了!

然,黎夕妤正震惊时,突觉一股风声自耳畔刮过,接着她身后便多了一人!

她蓦然张大了眼,一时间竟不敢相信,那男子竟然翻身上了马,甚至还坐在了她身后!

“这小马驹绝非凡品,将来长成了,必会是马中龙凤!”男子一边夸赞着,一边竟伸手环绕过黎夕妤的腰肢,欲牵过缰绳。

“你这人……哎……”

黎夕妤正要发怒,却突然被人抓过肩头,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司空堇宥抓着她,将她带入怀中,坐在了竺商君的背上。

“看来将军,很紧张这位小公子啊!”男子出声笑道,有意将“小公子”三字说得很重。

黎夕妤听后只觉心底一躁,立时怒目瞪了过去,却见那男子笑靥如花,眼底是波光流转。

于是,她满心的怒火便这般泄了气,只得不停地深呼吸着。

突然,身后的司空堇宥开了口,“阁下既然钟爱小马驹,那本将军……便先行一步了!”

他说罢,蓦地一夹竺商君的肚子,轻呵一声,竺商君便迈着长腿跑了出去。

陡然间,风声赫赫,颠簸摇曳。

黎夕妤趁机回眸,却见那男子驾着陌央,也正快速追赶。

然,陌央尚年幼,即便是累死它,它也是断然追不上竺商君的。

黎夕妤见状,于心下长叹。

好在一里地不算远,她的陌央还不至于被累死。

可叹息过后,她又猛地一惊,脊背蓦然挺得笔直。

此时此刻,她与司空堇宥相距这般近,周遭尽是他的气息。

曾经,她曾无数次坐在他的身前,任他带着肆意狂奔。

如今,她意识到了心底对他的悸动,便想与他保持距离。可终究……只不过是徒劳。

片刻后,黎夕妤摇了摇头,将脑中的纷乱思绪抛开,轻声道,“少爷,此人来历不明,且言行可疑,倘若是京城派来的,对你便极为不利。”

“此人身份确实可疑,我自会派人调查。然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倘若你当真身中剧毒,却犹不自知,那后果……”

司空堇宥并未将话说全,可黎夕妤却听得明明白白。

一时间,她的心底涌上几分暖意,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

这个人,是在紧张她。

看来,日后无论她怎样逃避,都再也避不开。

因为身后这个人,越来越吸引她。

到得军营大门前,司空堇宥唤停了竺商君,二人便坐在马背上,等着那男子的到来。

索性也并未等太久,陌央便“沓沓沓”地跑了来。

可不知为何,黎夕妤总觉得,陌央似是很喜欢这个比女子还要貌美的男人!

三人入了军营,将马儿停放在马厩后,便一路回了黎夕妤的帐子,此时闻人贞与史华容皆不在。

黎夕妤立即搬了一张木椅给司空堇宥,请他落座。却叫那男子直直地站着。

“说吧,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因何要危言耸听?你有什么目的?”黎夕妤站在男子身前,一连抛出四个疑问,下巴微微扬起,那神态宛如在审问一个犯人。

男子听罢,眸光一转,而后拱手,笑道,“在下辛子阑!布医施药,四海为家。我并未危言耸听,所言皆是实话。呵……至于目的,医者父母心,只是不希望姑娘年纪轻轻便命丧黄泉!”

呵,辛子阑?

还四海为家?骗谁呢!

黎夕妤一边听着,一边于心下腹诽。

然,当她听到那最后一句话时,腹诽戛然而止,脸色立时沉了下去,有些恼火,“你才要命丧黄泉!”

“所以姑娘这是承认你的女儿身了?”却听男子反问。

“你!你……我……”

一时间,黎夕妤竟不知该如何招架,一双秀眉紧蹙,小脸蓦然间涨得通红,又气又恼,却半晌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个人,什么辛子阑!

实在是……太过分了!

“既然阁下如此笃定,那便烦请你,细细说来!”就在黎夕妤气恼不已时,突然有人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向后拉扯。

她便乖乖地立在司空堇宥身侧,察觉到来自于他周身的强大气场,一颗心竟陡然间静了。

而后,但见辛子阑拢了拢衣袖,正了正神色,道,“这位姑娘面色不佳,双目无神,印堂渐有乌黑之兆,不是病入膏肓又是什么?”

面色不佳?双目无神?印堂发黑?

黎夕妤听着,下意识便看向司空堇宥,以眼神询问:少爷,此人所言可是真的?

然司空堇宥此刻却并未理会她,反倒站起身子,拱手对辛子阑道,“还请先生开药。”

此番,司空堇宥竟唤这人先生!

心惊的同时,黎夕妤又定了定心神,开始认真面对此事。

就连司空堇宥都开了口,莫非她……当真中了剧毒?

可为何,她先前竟半点也察觉不到?

甚至就连军医,也说她的身子无大碍。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黎夕妤正思索间,突然手腕被人抓过,辛子阑的手指便搭了上来。

此番,这人细细替她诊脉,一双眸子乌黑深邃,那认真的模样,倒真不像是江湖骗子。

而身侧的司空堇宥,则凝眸观望着。黎夕妤转眸去看他,只见他刚毅的眉宇间,竟含着几分凝重。

半晌后,辛子阑终是收了手,开口便道,“姑娘曾服用过解毒的药物,那药有问题!”

此言一出,黎夕妤先是一怔,而后便想起了当初在司空府,大夫诊断出她体内有毒素,便开了十二个疗程的药方,要她按时按量服下。

可她谨遵医嘱服了药后,却再度毒发,这才不得不切去后脊的皮肉。

彼时她只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而此刻,辛子阑竟说……是那药有问题!

难不成……是那位大夫有意要害她?

可是……这又如何也说不通啊!

“眼下不是思索杂事的时候,姑娘,我需要检查你身上的伤口。”突然,辛子阑话音一转,如此道。

“检查伤口?”黎夕妤一惊,连忙问,“如何检查?”

却见辛子阑挑眉,“自然是脱衣检查了!”

黎夕妤闻言,只觉心底一躁,“这怎么成?”

“怎么不成?”辛子阑将眉梢挑得更高了,义正言辞地道,“我可是大夫,行医问诊,替患者检查伤势,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天经地义……

黎夕妤彻底黑了脸。

倘若眼前的大夫是位老者,她都尚能淡然处之。可这人,他顶多弱冠之龄,又生得如此貌美,实在令她无法接受。

似是看出黎夕妤的迟疑,辛子阑又道,“姑娘,你对自己的身子状况究竟了解多少?在下并非危言耸听,你自个儿兴许察觉不出异样,可实则你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身中剧毒尤不自知,倘若再拖下去,怕是活不过三月!”

此刻辛子阑的目光十分诚恳,他振振有词,说出的话语却那般令人心惊。

黎夕妤仍是难以接受,身形却猛地一颤,开口道,“可是,可是先前的大夫替我问诊时,都只说我的身子无大碍……”

“那是他们无能!而我辛子阑不会诊错!”男子蓦然开口,下巴微微扬起,眼眸之中散出的,尽是自信的光芒。

而后,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姑娘,虽不知你怎会这么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有人想害你!”

有人……想害她?

会是谁?

莫非……便是当初替她看诊的那位大夫?

惊骇的同时,黎夕妤不忘于心下细细思索,可她却实在不知究竟是何时得罪了那大夫,他又因何要害她?

“姑娘,事不宜迟,我必须立即检查你的伤势!”辛子阑又开了口,说着竟上前两步,向黎夕妤走来。

黎夕妤尚未回神,便见一道青衣挡在了身前。

“此事,还是由本将军来做吧。”只听司空堇宥如此道,话语冰冷,满是疏离与淡漠。

“将军并非医者,如何检查?”辛子阑问。

“你问,我答便是。”司空堇宥说着,一把拽过黎夕妤的手臂,拉着她便向床榻走去。

一张幔帐,将三人生生隔开。

黎夕妤与司空堇宥坐在榻边,辛子阑便在幔帐外候着,很自觉地坐在了方才司空堇宥坐过的那把木椅上。

“少……少爷……”望着面前的男子,黎夕妤的手心里沁满了汗,两朵红云爬上脸颊。

她知道,今日是无论如何也要检查伤势的,可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此等事情实在令她羞愧难堪。

“阿夕,可以吗?”突然,司空堇宥开口,嗓音有些低沉,却在询问她的意见。

听着这嗓音,黎夕妤立即垂首,一颗心扑通乱跳,愈发地羞怯。

眼前这个人,当初为了切去她脊背的皮肉,曾看过她的身子。后来,他重伤昏迷,二人于山洞中相拥,那时的她……也是脱了衣裳的。

那么,如果是司空堇宥的话,兴许……是可以的。

遂,黎夕妤咬紧了下唇,迅速点了点头。

“快点啊,衣裳脱了没?”就在这时,幔帐外响起辛子阑的声音,“我说将军啊,你可是大军统帅,将来领兵沙场,威风四起。你连万千大军都征服了,如今不过是个小姑娘,有那么难吗?”

辛子阑轻佻的话语传入耳中,黎夕妤只觉一股热浪正“蹭蹭蹭”地自心底上涌。她在这时抬眸,却见司空堇宥沉着一张脸,面色竟也有些窘迫。

随后,黎夕妤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探上腰际,缓缓解开了衣襟。

如今已入秋,她将外衫褪下后,其内尚有一件里衣。

而后,她再脱下里衣,一双手臂却止不住地颤抖着。

最终,她的上身便又仅剩下一件肚兜。

她无措地坐在司空堇宥身前,一双眼眸却直勾勾地盯着他,面色红得近乎能滴出血来。

她发觉司空堇宥的目光有片刻怔然,却转瞬即逝。

“辛子阑,快问。”此番,他不再将辛子阑唤作“先生”,而是直呼其名,颇有些急躁。

“心口伤势形状?”幔帐外的辛子阑开始发问。

但见司空堇宥瞥了眼黎夕妤的心口,回,“圆坑。”

“尺寸?”辛子阑又问。

司空堇宥便再瞥了眼黎夕妤的心口,回,“深约半寸,宽约……”

司空堇宥说着,话语蓦然一顿,而后将目光上移,对上了黎夕妤的眸子。

四目相对间,黎夕妤不明所以,便眨了眨眼。

随后,却见司空堇宥缓缓伸来一只手,竟抓上了她的肚兜,而后……向下微微一扯!

“深约半寸,宽约两寸四分,伤口已结痂。”此番,他倒是瞧了个真切,继续回着辛子阑。

而黎夕妤,这一刻她只觉脑中似有什么东西炸裂了,正嗡嗡作响。

她不敢再去看司空堇宥,便兀自垂着脑袋,双手无措地垂在身侧,却下意识抓上了榻上的被褥。

“痂的颜色?硬度?”辛子阑继续问。

“暗黑色。”司空堇宥一边答,一边伸手探了来,手指按在黎夕妤的伤口处,带着几分凉意,“很软,与正常伤口结痂后的触感全然不同。”

司空堇宥说着,眉头竟微微蹙起。

而黎夕妤,当司空堇宥伸手抚上她的伤口时,她的身子猛地颤栗着,全身的神经都在这一刻紧绷了起来。

那种感觉,似有柔和轻风抚过,令她舒爽,令她心痒,令她……悸动不休。

“伤口周围的肌肤可是暗红色?”

“没错。”

“那么接下来,检查后脊的伤口。”

辛子阑话音一落,黎夕妤尚未有何反应,便被司空堇宥扳过了身子,将脊背呈在他的面前。

“尺寸?”

“深约三分,宽约一寸。”

“颜色?”

“暗黑色。”

“硬度?”

“较软。”

“伤口周围可有暗红色肌肤?”

“有,少许。”

二人一问一答,好不畅快。

然黎夕妤却羞得要死,她此时此刻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姑娘身上的鞭伤,愈合得怎样?”

“残留着暗红色的疤痕。”

辛子阑沉默了片刻,而后道,“成了,本大夫已有些眉目了。”

听见这话,黎夕妤终是长长舒了口气,她正欲穿回衣裳,却突觉周身一暖,司空堇宥竟替她披上了外衫,将她的身子裹了起来。

而后,他未出一言,便起身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了,黎夕妤深吸了一口气,便将自己摔在了榻上。

她忍受着心底的燥热,脑中思绪纷乱不休,久久不能平。

“阿夕的身子如何?”这时,幔帐外传来司空堇宥的声音。

黎夕妤立即竖起耳朵,不由紧张起来。

“放心吧!这姑娘命好,遇上了我!死不了!”只听辛子阑如此道。

随后,便听闻一阵悉悉碎碎的声响传了来,也不知外面的两人在做什么。

黎夕妤立即起身,穿好衣物后,便掀开幔帐走了出去。

但见辛子阑正伏在闻人贞榻边的桌案上,提笔写写画画。

半晌后,他终于起身,将写好的宣纸递给黎夕妤,“喏,药方!”

黎夕妤接过泛了黄的宣纸,只是瞧了一眼,嘴角便止不住地抽了抽。

但见那是一张很长很长的药方,其上所述约有四十多味药材,实在壮观。

黎夕妤不懂医理,可这时她身侧的司空堇宥却开了口,“都是些很常见的药材,当真能够医好阿夕的身子?”

“将军可莫要小瞧这些药材,它们虽常见,可配在一起,却能发挥意想不到的效用!”辛子阑双手抱胸,满眼皆是笃定的神色。

司空堇宥点点头,将药方自黎夕妤手中取出,抬脚便要向外走,“我这便派人去药庐抓药。”

却在这时,辛子阑一个闪身挡在了司空堇宥的身前,将药方夺过,一本正经地道,“为防万一,这抓药、煎药以及送药的任务,本大夫便全包了!”

听了这话,司空堇宥挑眉,“你想住在军营?”

“并非是我想住,而是我一定要住!”却见辛子阑一边摆手,一边点头,那模样颇为滑稽,“医者父母心,这姑娘的伤势一日未愈,本大夫心中便一日难安。而我若是住在军中,便时刻都能替姑娘看诊,这可是白捡来的好事啊!”

黎夕妤闻言,心中对辛子阑的怀疑,便又多了几分。

“可。”然即便如此,司空堇宥竟仍旧答应了辛子阑的请求。

也不知他究竟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辛子阑太过信任?

“那么二位,眼下我要入内城去抓药了,那匹小马驹便借我一用!”辛子阑说着,转身便向帐外走去。

辛子阑离开后,黎夕妤转而望向司空堇宥,问,“少爷,你便如此信任此人?”

“暂且先不论他有什么目的,单是他对医理的造诣,便足够令人折服!”却听司空堇宥如此道,“阿夕,莫非你从不曾察觉到身子的异样?”

黎夕妤一怔,面上的红润还未褪去,下意识摇头,“不曾。”

却见司空堇宥眸光一暗,道,“正常的伤口,愈合结痂后,痂应是暗红色,且质地较硬。”

黎夕妤听着,心口陡地一紧。

她记得方才司空堇宥替她检查伤口时,曾说过结痂较软,且为暗黑色……

如此说来……

那个辛子阑,当真是神医了?

思及此,黎夕妤竟猛地抬脚,小跑着冲出了营帐。

她一路向马厩冲去,最终于半途遇上了正驾着陌央而来的辛子阑。

辛子阑翻身下马,站定在黎夕妤身前,眼底含着几分笑意,“姑娘,此前是我拦了你的去路,如今换做你拦我,怎么?可有事?”

“先生!”却见黎夕妤蓦然拱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先生乃是绝世神医,先前都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若是冒犯了您,还望您莫要介怀!”

听了她这话,辛子阑双手抱胸,挑眉道,“姑娘想要什么?直说吧!”

见一眼便被识破了心思,黎夕妤便收回手,挺直了腰杆,正色道,“实不相瞒,我家少爷前些时日受了重伤,不知先生能否替他看诊?”

“也并非不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此时辛子阑眼底有精光闪过,但见其勾唇,笑道,“在下还不知姑娘名姓!”

黎夕妤一怔,却转而回,“黎夕妤。”

“黎夕妤……”辛子阑饶有兴致地默念着她的名姓,而后竟蓦然大喜,唤着,“小妤!好名字!”

“……啊?”黎夕妤惊愕极了,她实在是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突然,辛子阑摆了摆手,道,“看诊就不必了,司空堇宥的身子骨硬朗着呢!稍后去药庐抓药时,我会给他也抓一副的!”

他说罢,又是一个翻身便上了马,轻拍陌央的脑袋,满面春风得意。

而陌央呢?

它竟不住地蹭着辛子阑的手臂,看似十分享受!

见此,黎夕妤的心中,不乐意了。

然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辛子阑竟已驾着陌央跑了出去!

“小妤,记得等我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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