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瘦子气喘吁吁,胖子猛一回头,“不好,东西落下了!”
“啥东西?”瘦子才从刚刚的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双手扶着腰倚靠在墙边。
“天呢!”胖子半跪在地上,头磕着地。
瘦子这才明白,他弱弱的问道:“你是说那个黑色袋子?”
胖子磕头点地,“我们回去取吧!”
“可那恶鬼!我们还是保命要紧吧!”瘦子声音颤抖着,刚才的事让他大受打击。
“死就死!我要去!”胖子心一横,咬紧牙关,大步踏去。
瘦子叫胖子不管用,也只好跟在后面。
胖子在前,瘦子在后,他们穿过一条灰白墙昏黄路灯的巷落,却又来到了一条灰白墙昏黄灯光的巷落。
“咦!这条道怎么着这么熟悉?我去,这是不是走过!”胖子对着后面的瘦子说。
瘦子缓缓抬头,“你看前面这寺庙,刚我们从这里经过!”
“别吓我?这是怎么回事?”
宁秋秋走到了胖子瘦子的面前,距离他们只有十几米远。
此时的巷落空空荡荡,胖子和瘦子碰着邪了,都不敢喘大气。
他们这才发觉了有一个人在前面,他们的头仿佛僵住了一样,使劲挣脱着冻住的脖子,一寸一寸的转向了那道看不清楚的身影!
胖子和瘦子相视了一眼,吞了吞卡在咽喉的口水。
胖子朝瘦子扬眉,示意你先走。瘦子却退了一步,什么也不顾,逃也似的就朝后没命的跑。
胖子慢一程,跟在后面低着头跑。
等他们气喘得不行时,抬起头,前方又有一道身影,同样的身影,同样的距离!
宁秋秋第一次扮鬼,她脸部僵住,将自己想象成一个怨妇,眼白翻出来,瞪着那两个人,后面不时起冷风,吹得她宽松的短衣飘逸,她冷不禁的要打个冷颤。
宁秋秋拿起了手中的黑色袋子。
胖子和瘦子双眼放光,“这不就是我们的袋子吗?”
那里面可是装了他们一路以来搜集到的宝贝,他们奔着去抢袋子。
宁秋秋微微退后,穆和宇出现在她后面,“别怕!”
胖子和瘦子走到了宁秋秋面前,胖子刚伸出手,却从宁秋秋的身体穿过。
胖子和瘦子的眼睛瞪得欲裂,今天接二连三遇到怪事,他们的心理都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压力。
瘦子本来就胆小,也跑得没劲了,就蹲在了墙角哭了起来。
胖子也够呛,他的一脸横肉骄纵无比,此刻也变得软塌塌的,活像是一堆毫无生机的肥肉。
他看到了瘦子蹲在墙角,也去抱住瘦子,听天由命吧!
宁秋秋惊讶的看了穆和宇一眼,脸色发白被自己吓到了。
穆和宇解释:“没事,鬼打墙而已,他们摸的是你的投影而已!”
“现在,我们去问问有价值的消息吧!”
宁秋秋朝着他们走了过去,胖子听到了脚步声,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突然拍醒瘦子,无法抑制的激动让他没控制住力量,打得瘦子瘫坐在地面上。
“你看,她的脚步有声!”
瘦子刚想埋怨,也好像听到了脚步声,伸长了耳朵仔细去辨闻,眼睛瞪大了对着胖子点头。
“她不是鬼!”
宁秋秋压低嗓音,声音有些不自然,如同吸烟呛住,说:“你们俩还想活命的话就将你们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穆和宇在一旁指导:“你要问一句,他们答一句,若有半点隐瞒,那就让你们走不出这条巷子!”
宁秋秋又紧接着补充了这一句。
胖子和瘦子听到了如此生硬冷酷的话,似乎从没有听过这么不自然的声音,心中疑惑这神秘人的声音怎么如此与众不同,更添敬畏。
“是是是!”他们重复道,身体发抖,这时忍不住好奇心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才发觉身前的这位神秘人是个可爱清秀的小姑娘。
“原来鬼这么漂亮啊!”胖子心中喃喃道,不禁惧意没有那么深了。
瘦子却一直不肯抬头,他是有过阴影的,一直不敢直面,害怕以后真的摆脱不去。
宁秋秋问道:“你们这个黑色袋子里装的东西都是哪里来的?”
胖子心里一咯噔,心想: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不义之财,万一这鬼是个正义感爆棚的鬼,那我们岂不是要遭殃!
他可不愿一辈子被困在这巷子中,什么都没有,一片空寂,只有路。
但是,如果他说谎,要是万一被看出来呢?
胖子有些为难,他戳了戳瘦子,可是瘦子就像是琴弦那样抖个不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胖子只好硬着头皮将那些事情胡编乱造,只要不过于残忍就成。
他说是偷来的,不过那些人都是有钱人,偷来甚至没有人在乎,所以胆小的他们才能一路潇洒的辗转到这里。
他还说是一不小心打扰了大神所在的府邸,实在是罪过,只求上神能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愚民计较。
宁秋秋心里跟吃了蜜似的,被人拍马屁的感觉真是神清气爽啊!
不过,她依然板着脸,将笑憋回去,冷冷的说:“那些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那张照片是哪里来的?”
穆和宇在一旁调教着宁秋秋的神态语气,说是这样让人有一种难以撼动的气势。
宁秋秋从来未试过高高在上的态度,竟然有些上瘾。
“这张照片啊!让我想想。”
一大堆人的形象从他的脑海中经过,从十几天前在拉萨火车站的一路风尘仆仆,再到一周前流转布达拉宫周边的街道,一直到偷袭各大酒店。
胖子的脑袋精明,虽然眼睛旁的横肉堆积,多余的油脂清晰可见,但是眼珠子黑白分明,骨溜溜转得比陀螺还快。
从市井小民到达官显贵之人,他都不同程度的下过手。而偏偏这张照片,他却忘得一干二净,就像是在深沉的大海中寻找一粒珍珠一般,难以寻觅。
胖子只好支支吾吾的说:“上神,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一路从拉萨而来接触的人太多太杂,而我又不能胡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