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冷哼了一声,打开车门,一把就将李丹甩了上去。接近着他直接坐在了驾驶室上,一脚油门急驰而去。
“丹姐。”和李丹一起来的那些人同时的叫了起来,想要奔着李丹追过去,可是黑暗中在次走出来数十个身影,将他们缠住了。
“操呀。”我低骂了一声,一把拉开旁边那辆车的车门,瞬间将车子启动追了上去。
“昊昊。”冬阳和他们叫了一声。
我不断的加速,但是这辆破车,和前面那辆奔驰的根本就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不过还好,道路扭曲颠簸。张立并有开的太快,这样我才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要是在平坦的大路,恐怕他瞬间就能把我率先。
车灯眀灿晃在前面那辆车的后玻璃上,我看到洛雪有些惨白的脸,有些渴望的看着我。
“额啊……”我低沉的怒吼了一声,用力的拍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再次加速,砰的一声,我就撞在了他的车尾上,车子剧烈颠簸颤抖,我怕险些连方向盘都没有把住。
山路婉约蔓延,宛如一条长龙从山上盘旋而下。
路边树木成荫,微风抖动,吹动着树叶刷刷作响。
“昊昊,别管我。”李丹从前面的车里大叫了一声。一个人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嘴里渗出了一丝殷虹:“昊昊,走,别管我。”李丹依然还在挣扎的大叫着。两个人在车里不停的压着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我紧紧的咬着嘴唇,血腥的味道弥漫在了嘴里。我不管不顾,不停的加速,车子一下一下的撞击在了他的车尾。
张立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冷笑着说道:“到山顶想办法干掉他。”随即他轻笑了起来,对李丹说道;“放心,我暂时还不会杀你们的,我会等着洛天雄来救你们的,他给我的痛苦,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前面的那辆车子陡然加速,在婉约的道路上宛如一条盘旋的蛇,扭曲着身子一路而上。
“操。”我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前面那辆车子离我越来越远。不过这里只有这一条路,最起码我知道他们是在我的前面,不至于跟丢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辆熟悉的奔驰车映入了眼前,它就停在不远处。
我警惕的向着四周看了看,车速渐渐放了下来。李丹和洛雪被人胡乱的绑住了:“昊昊,你快走,快走呀。”李丹看着我不停的摇着头,泪水纷飞。
停下了车子,我刚打开车门,想要奔着他们走过去。
张立他们几个人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将我围在了中间。
山顶微风冷冽,带着刺骨般的寒冷。
在风掠过的那一瞬间,我不由的紧了紧衣服。
我依靠着车子,一把将刀从车里抽了出来,握在了手里。看着不停对着我摇着头,泪流满面的李丹,我悲哀的笑了笑。
“昊昊,走,走。”李丹一声一声的叫着。
“走呀,你走。”洛雪也在叫喊着。
这声音一声比一声急促。
四周冷冽的风声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的眼前只剩下了那两张脸,我呆呆的看着她们,脸上泛起了温馨的笑意。
她们是我要保护的人!
活着就有希望。
但是有些东西比是活着更要重要的。
以前那个小乞丐只能为了活着而挣扎,因为别人没有给过我什么,我也没有给过别人什么。
可现在不同了,我有了很多美好的东西,也有我要去保护的人了。
“小比崽子,你还真不怕死。”张立冷笑着的说道。
洛雪呆呆的看着我,她眼中带着水雾般的晶莹,凝聚成了水晶,闪着光滑落过了脸颊。
“别怕,有我。”我看着微微笑了起来。
洛雪微微一愣,她突然笑了一下,笑容说不出的温柔:“有你,不怕。”
手掌慢慢用力,紧紧的握在了手里的刀子,我两只手举起了刀子,奔着张立冲了过去。旁边一个小子一刀砍了过来,我不闪不躲,任由他的刀划过我的胸前,在电光火石间,我刀陡然一侧,奔着他的脑袋落了下去。
我只能用这种最残酷的方法来打倒他们。他们好几个人,一旦把我围上,我就彻底的完了。所以趁着现在,我还有些力气,我还拿的动刀,整倒一个是一个。
那小子一下子就让我砍倒了,他满是不敢置信,我相信他绝对也想不到我竟然会这样的玩命。
身后的刀子掠过后背,泛起的微凉,仿佛是从血脉深处渗透的寒冷,要将我冻僵在此刻。我没有回头,刀子奔着张立砍去,他向着一旁微微侧了一下身就躲了过去。
旁边另一个小子,一刀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反手握住了他砍在我肩膀上的刀,右手刀子一侧,在他的眼前划过:“我去你吗的。”山顶回荡着我犹如野兽般的声音,在绝望凄厉的咆哮着。
那小子直接就倒在了地上,而我随之也跪了下来,刀子支在地面在支撑着我,微微颤抖着。
“昊昊,走,我求你了,走呀。”李丹泪流满面的叫着。
洛雪也叫了起来:“走呀,快走呀。”
我侧头向她俩看来,惨笑了一下。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被晚风出去很远,好像是一滴发光的水晶,向着旁边的山崖飘荡而出,坠落到了下风无尽的深渊。宛如一颗燃烧殆尽陨落的星辰,扑向了它最终的归宿。
张立他们哪里就剩下了两个人,张立看着我的眼神越发的阴冷了下来:“今天我就整死你。”他拿着刀,奔着我走了过来。
陡然抬起头,我直视着他。他脚步不由的顿了一下。我用尽全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来吧,我还拿的动刀。”我上前一步,爆喝出声。
浑身鲜血淋淋将我渲染成了一个血人。只是这一刻,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心中平静如水。
黑暗将我的影子彻底的笼罩,看不出丝毫的轮廓,但是却站的笔直,就连膝盖都不曾有一点弯曲。宛如一杆挺立的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