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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贱男

刘鎏被抓,许劭立即黑了脸,手中的筷子化作利剑,朝弗兰的手臂刺了过去。

弗兰察觉危险,一句话问完,立即松开了她,躲开许劭的攻击,立即带着自己的亲卫站起身来。

许劭也冷脸站起身,将刘鎏拉起来抱进怀里护着,瞪弗兰:“王子这是做什么?不觉得自己很失礼吗?”

弗兰却不看他,一双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刘鎏,仍旧用乌孙国的语言执着地问:“你到底是谁?”

刘鎏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眼中带着疑惑,用官话答道:“二王子,您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啊。”

弗兰看着她,半晌,忽然就笑了:“听不懂吗?那真是可惜了。”

刘鎏暗暗松了口气,躲在许劭身边,抬头看了他一眼。

许劭低头看她,看出来不对,可还是什么都没问,抱着她忽然说了一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刘鎏眼睛眨了眨,随即捂着肚子靠在他怀里哼唧一声:“哎哟,肚子有些疼。”

许劭立即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弗兰和张标皱着眉说道:“公主有孕在身,可能是受了寒,有些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张将军,你陪着王子,也好叫王子过一过咱们的除夕夜。”

弗兰一张脸上完美的五官,都带着对刘鎏的探究,眸光黏在刘鎏的身上,压根没有许劭的黑脸而挪开一分。

张标眼见着许劭带着刘鎏离开了,转过头尴尬地看着弗兰,心道:这小子可真是胆大,当着许劭的面直勾勾看人家的妻子,要换做是他,早就揍丫的了。

“王子,来来,坐下,吃好喝好。”张标拉过弗兰,又一起坐下了。

弗兰接过张标递过来的酒杯,晃了晃,随即一脸的疑惑,问张标:“你们的公主,就是之前在城外一箭射穿城墙的那位?”

张标听他问起这事儿,与有荣焉地点头:“正是正是!说起咱们这位公主啊……”

旁边的副将立即轻咳一声。

张标适时地住嘴了,转而嘿嘿笑道:“来来,喝酒,这是南疆的特产,雨花酿,来尝尝。”

弗兰饮了酒,本来今晚该出城回去的,他却不打算走了。

“将军,不知道本王子是不是可以在城守府里借住几日?近日在城中安排我们乌孙国商人与梁国商户年后开始互市的事情,城中客栈开业的不多,本王子接连几日风餐露宿,很是辛苦……”

张标再粗糙,也看得出来,这弗兰对刘鎏没安好心了。

两国再友好,他也不愿意看着别国男人来他们国家抢人家老婆啊……

“恐怕,不大方便吧?”

弗兰一双幽蓝的眸子看着张标,像是不理解他的拒绝是为了什么:“为何不方便呢?”

张标顿时语塞,尴尬地看一眼自己的副将。

副将上前,朗声解释道:“王子,您贵为一国亲王,怎能屈尊住在城守府里呢?还是去驿馆吧?”

弗兰笑眯眯地问:“驿馆和城守府,哪个住得更舒服?”

他身边的亲卫不等那副官答话,立即接口用生硬的官话答道:“城守府。”

弗兰笑着朝张标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就住城守府了。有劳将军!”

他抬步就跟着许劭和刘鎏,往城守府而去。

张标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张了张嘴:“唉?”

他又不住城守府,谈不上有劳啊。这个弗兰……

副将在一边也有些懵,想不到堂堂一国王子,居然这么不要脸。

刘鎏被许劭抱上了马车,听到后头有动静,掀了帘子看过去,看到居然是弗兰,赶紧松了手。

许劭也看见了弗兰,紧接着也掀了帘子,朝弗兰皮笑肉不笑地问道:“王子这是要走?”

弗兰的目光越过他,大胆地看向刘鎏,笑道:“暂时不走!我还要去城守府借住几日!”

许劭黑了脸:“我们夫妇若是不欢迎呢?”

弗兰哦了一声:“没关系,本王子不介意。”

许劭想了想,忽然就勾勾唇角笑了:“也好。就是委屈王子了!”

弗兰有些意外地看他:这么好性子,答应了?

许劭放下帘子,刘鎏就捂着肚子靠过来,低声问:“为什么要让他住进来?”

许劭捏捏她的脸,却只是笑,没有答话。

他现在已经将弗兰视为情敌了,要打败情敌,怎么能躲开呢?

当然要让情敌靠过来,然后秀一秀恩爱,给情敌造成暴击才行嘛!

刘鎏不知道他的小算盘,靠在他的怀里,安静下来,心里渐渐开始情绪翻涌。

她已经知道了,弗兰绝对也是一缕异世游魂。

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络?

夫妇俩到了城守府的时候,刘鎏仍旧在想着乱七八糟的,神情很是不安,好在有巨大的风帽挡住脸上的神情,低着头被许劭又打横抱起,一路回了卧房。

在门口的时候,守门的小厮见了随后走进来的弗兰,急忙问许劭:“驸马爷,这位爷……怎么安排?”

“住在客院里即可。”

小厮立即领着弗兰进了城守府的院子。

许劭做戏做全套,进了院子就吩咐道:“找大夫来,公主身子不舒服。”

好在之前从咏城和同峰城抓来的大夫,还有四个被留在了城守府里为刘鎏保胎,萧翎立即去找了一个大夫过来给刘鎏把脉。

大夫号完脉,很有脾气地对抖了抖胡子:“公主好着呢,一点事都没有。”

许劭好脾气地笑了:“那就好!萧翎,送大夫。”

等到大夫骂骂咧咧地走了,刘鎏才有些心虚地看许劭:“我和这位什么王子,之前真的不认识。”

许劭点点头:“我知道。”

刘鎏心下稍微松了口气,只是内心的担心并没有缓解多少。

许劭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她没开口说,他也没有追问。

两人这一晚各怀心事地睡下,第二天就一起起得晚了。

等到刘鎏睁眼的时候,都快中午了,许劭正在不远处看书,听到她起身的动静,放下书册笑了笑,招招手道:“快来看,又下雪了,你心心念念的腊梅又开了几株。”

刘鎏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爬起身去门外一看,院子里那几株开得晚的腊梅,一夜之间居然都开了。

大年初一啊,刘鎏的生辰到了。

许劭起身跟着她出了门,见她在雪地里跑动,有些焦急地上前将疯玩的人拉住了:“小心肚子。走吧,去前头看看他们准备好饭食没有。”

刘鎏怀孕之后,吃得频繁又多,每日里不到中午就会饿了。

他们进了饭厅,想不到弗兰已经在厅里坐着了,见他们进来,捂着肚子笑了笑:“起晚了,有些饿,闻着味就过来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碗面条,问:“这是,长寿面?”

许劭点点头:“今日是公主的生辰。”

说完,他拉着刘鎏坐下了,抬手端了一碗粥过来,咬了一勺子,自然而然地递到刘鎏嘴边,她凑过去就嗷呜一口吃了。

弗兰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笑了笑:“公主和驸马,感情很好啊。”

许劭淡淡地看他,随即问道:“二王子常年在南边呆着不回去,不怕大王子夺了您手里的权?”

弗兰睥睨地笑:“真的有权,怎么会轻易被人夺去?”

许劭点点头,一边说话,一边喂刘鎏吃饭,眨眼的功夫,已经将一碗瘦肉粥给舀了见底。

弗兰忽然看着刘鎏,说道:“本王子依稀记得,有人说过,公主姐弟俩当年出生的时候,是秋天。怎么今日是大年初一,会是公主的生辰呢?”

刘鎏眸光一沉,随即紧张地看了许劭一眼。

他果然也浑身僵硬了起来。

弗兰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她眼眸一转,笑道:“二王子想必也知道,我和弟弟这些年在英国公府,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到底是哪一天,我这个生辰,也是自己胡诌出来的,只是因为过年前后好吃的比较多,嘴馋了,才会说大年初一是我生辰而已!”

弗兰慢悠悠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啊,好巧……”

他记得有那么一个女人的生辰,正巧也是大年初一,还真是巧了。

刘鎏被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弄得浑身紧张起来,见一碗粥吃完了,擦了擦嘴,朝许劭说道:“我去闪闪太阳,有些乏了。你忙你的!”

她不知道这个弗兰是什么来路,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还是躲远一些比较好。她起身要走,弗兰却忽然说道:“公主十年前,是不是生过大病,险些死了?”

刘鎏心口剧烈一跳,拼尽力气才让自己的神情些微自然了点,看着弗兰,笑道:“这是稍微打听就能知道的事情,二王子问这个做什么?”

弗兰用一双大海似的墨兰眼眸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十年前,我也从马背上摔下来,险些死掉。”

刘鎏顿时懂了他的意思。

这是想要透露自己的底细了吗?

她歪了歪脑袋:“然后呢?”

弗兰起身,走到她面前,无视身边虎视眈眈的许劭,弓着腰直视她的眸子:“然后,我想说的是,我一直在找一个人,我以前对不起她,找到她之后,想好好地补偿她,不知道公主认不认识这个人?”

刘鎏脸色顿时变了,瞪着他,半晌,忽然冷冷一笑:“王子说笑了,我一直在灈阳城长大,您在乌孙国,我怎么可能认识您要找的人呢?”

说完,她看了看许劭:“你们吃完饭该干嘛干嘛,我回去歇着了。”

她脸色苍白,也不去管许劭会怎么想了,一路回了卧房,摊在床上顿时没了起身的力气。

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前世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她以前,是个产科医生,有个相恋七年的男友,是同一家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医生。

她和男友都是农村走出来的大学生,留在大城市里打拼,什么都没有,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自打走上工作岗位,两人都忙工作,自然就聚少离多。

两人都是每日在医院里忙得昏天暗地,可又只是刚踏上工作岗位的小医生,干得多却赚得少。

钱虽然只够度日,可她在那段日子里,心里却是时时充满了希望的。

她想着,日子苦是苦了脸,可至少,两人的未来是美好的。

她趁着休息的时间,订了婚纱,订了拍婚纱的影楼,甚至连办婚礼的日子都订好了。

男友没空陪她去挑戒指,她自己去。

男友家里拿不出钱来给他们办婚礼,她家里拿出全部积蓄来办……

本以为她和男友会顺顺利利的结婚,生子,白头到老。

可是忽然有一天,重症监护室的一个小护士找到她,捂着自己的肚子,跟她说:“我怀孕了,是你男朋友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放手,成全我们吧!只要我和他结婚,我们家的六套房子,就会过户三套给他。这些,是你给不了他的!”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怒火攻心,想找男友理论,可是打了无数电话,他都不接。

试图去重症监护室找他当面对质,他却压根不在医院,请了假,不知道躲去了哪里,做了缩头乌龟,将战场留给了两个女人。

整整一周的时间,她过得天昏地暗,高强度地工作着,夜里却睡不着,白天也吃不下。

直到那一日,有一名孕妇因为羊水栓塞而死,孕妇的丈夫怪罪医院,持刀冲到她工作的产科大楼,见人就砍。她正巧路过,被那人捅了两刀,临死的时候,似乎看见自己那个无耻懦夫男友从大门跑进来,和那个发疯的家属搏斗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弗兰说了,自己也是十年前重病一场,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弗兰也是那时来了这里。

如果他们是同一天来这的,是不是就意味着:弗兰,很有可能就是她那个无耻懦弱的前男友!

刘鎏只觉得心头一股怒火,烧得她难受起来。

释然了吗?

这么长时间过去,早就释然了。

可是原谅吗?

不!对于这种男人,她绝不原谅!

弗兰最好别来惹她!

……

哪知道第二天,许劭出门去找张标,弗兰本来也出了门的,可是等许劭一走,他丫的居然又回来了。

刘鎏正在院子里看着仆人们打扫积雪,见了他回来,转身就走。

“公主!”

刘鎏脚步一顿,随即更加快步地往内院走。

弗兰迈着大长腿就追了上来,没等刘鎏进屋子躲起来,就伸手拉住了她,强硬地抓住不放,低头瞪着她:“小寒!”

刘鎏浑身一僵,脸色煞白地转身就一股神力打出去,将弗兰壮硕高大的身子直接拍飞,从外院的门口飞出去,滚落在地吐了口血。

她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弗兰是一国王子,被她打这么一下,说不定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合作。

城守府里的下人被吓得不轻,虽然都知道刘鎏有神力,可谁也没有当场见过,如今亲眼看着弗兰被拍飞,大家第一时间的想法居然是:哇,公主居然真的有神力,居然能把人拍得飞那么远,飞出去的线条好好看!

刘鎏冷着脸看弗兰倒在地上起不来,转头瞪了不远处的一名小厮一眼:“傻了吗?没看见弗兰王子跌倒了?还不快扶人家起来?”

小厮立即大声应了:“唉,是,公主!”

三名小厮急忙跑过去,手忙脚乱地扶起弗兰。

弗兰脸色惨白,捂着心口就吐了口血,擦擦嘴,被扶进院子之后,见刘鎏还站在门口,惨笑着说道:“公主好深的功力。”

“唉,刚才是见王子身前有苍蝇,想帮王子拍一拍呢,想不到力气没守住,叫王子受惊了!”

这是受惊的事儿吗?

弗兰苦笑:自己半条命都要没了。

他忍不住再次开口:“小寒!”

刘鎏冷着脸,笑道:“王子是不是认错人了?”

“吃火锅喜欢打个生鸡蛋;生日是大年初一;与我同一年来到这个世界……你就是小寒!别装作不知道我是谁!小寒,你听我解释……”

刘鎏嗤笑一声:“您认错人了,王子!来人啊,带王子下去好好休息,可能是没睡好,脑子都不正常了呢!”

弗兰被拍了一掌伤得不轻,被小厮拉着往客院里走,竟然挣脱不开,只得乖乖去客院休息了。

刘鎏扶着门框进屋,双腿忍不住发抖。

一巴掌拍飞弗兰,虽然很解气,可是远远不够!

她当年生不如死过了那一周,初来这个世界的头几年,时不时地意难平,受了这许多折磨,都是这贱男人闹的。

如今好不容易和许劭在一起过得幸福了,这贱人又冷不丁冒出来搅局,真想抽死丫的!

她意气难平,压根睡不着,整个人都精神了。

到了下午,许劭回来后,见她心神不定地在卧房里走来走去,顿时板了脸,将人拉过来抱着,一起坐下了。

刘鎏浑身还在微微发抖,她眼圈微红,一看就是哭过了的样子。

许劭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问道:“鎏儿,弗兰与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们是夫妻!”

刘鎏看着他的脸,想起自己受过的委屈,忍不住瘪瘪嘴,扑到他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许劭吓了一跳,本来只是试探着问一问,想不到她会哭起来,立即手忙脚乱地抱着她安慰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要是不想说,我也什么都不问了……你别这么哭啊,哭得我心疼。”

刘鎏听到这话忍不住止了哭声,情绪太激动对孩子不利。靠在他怀里抽抽搭搭了几下,才低声说道:“老公……”

“嗯?”

“我如果说,我上辈子认识弗兰,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怪物?”

许劭一愣:“啊?”

“我记得上辈子的事情……”

她将前世里与弗兰只见的纠葛说了。

许劭的脸渐渐黑了,等到她说完,才面色古怪地问:“都……要成亲了?”

刘鎏见他神色古怪,心里有些没底,只老老实实地点头:“是。”

许劭醋意翻涌,都要成亲了,那岂不是已经……

要说完全不在意,那是假的,他这一刻,简直介意到想将弗兰抓过来再拍一顿了!

可是刘鎏眼泪汪汪地靠在他的怀里,他只能抱着她,轻声宽慰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哭了!”

刘鎏点点头,不再哭了。

她看出来许劭心里有些别扭,可是没办法,快刀斩乱麻才是上策,如果一味地隐瞒,万一弗兰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她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许劭见她不哭了,忽然说道:“你早些睡吧,我去书房里处理些公文,不用等我回来了。”

刘鎏一愣,眼巴巴地看着他起身走开了。

她有些难受,可又不能追着许劭而去,留在卧房里,一个人辗转不安地想了许多,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

却说柳桐桐,被刘涓的人关在咏城一处小院子里,得不到任何外面的消息。

她大可以一死了之,可是刘涓将柳叶带去了其他地方,她如果意气用事,会害了自己的弟弟,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小院子里呆着。

她被绑着手脚度过了除夕夜,本以为还要等许久才会离开这小院子,大年初一的一早,却有人快马奔来,传令给小院子里看守她的人。

不多时,那个伺候她吃喝拉撒的小丫头就进来,低声说道:“姑娘,主子传信来了,要带您去乐阳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小丫头见她疑惑,立即答道:“就是昔日的英国公世子。”

柳桐桐恍然,面色复杂,一时间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她被一行人秘密地带出小院子,出城后,路上只奔驰了一天,就到了乐阳城。

进了城,天色已晚,一行人马不停蹄地直奔别宫。

乐阳皇宫正在紧锣密鼓地建设中,哪怕是冬天,哪怕此时已经入了夜,远远地还是能看见工地那边在灯火通明地加紧干活。

别宫是商户谢席在乐阳采买的民宅,一早命人修缮打扫好的,刘涓带着萧氏和刘雍到了乐阳,暂时居住在别宫里。

柳桐桐被带进别宫里,抬眼看了看四周。

虽然说是别宫,其实只是一座宽敞的四进大宅子,她在前院的客厅里站定,等着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刘雍迟疑的声音:“桐桐?”

柳桐桐回身看去。

刘雍大踏步地进来,没等她答话,就直接将人抱起来,紧紧地拥进了怀里:“当真是你!”

客厅再无旁人,柳桐桐被他抱着,还有些不敢相信:“爷?”

“是我!我找了你好久,他们将你关在哪里?”

柳桐桐眼眶微湿:“我也不清楚。”

“没事,没事,你回来了就好!”

柳桐桐却担心起来:“他叫你做什么了?你答应了他的条件对不对?”

不然刘涓怎么可能会这么爽快放她出来见他?

刘雍摇摇头:“倒是没有,是……皇后娘娘帮着劝了几句,陛下才答应放你回来。”

他说完,朝身后带过来的大夫招招手:“你来给她看看。”

大夫走过来,拿过她的手,号起脉来。

她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爷,这是做什么?”

刘雍打了个眼色安抚她,只看着大夫的脸色。

过了好半晌,大夫才一脸凝重地问柳桐桐:“夫人最近,是不是刚流产?可是吃了堕胎药流产的?流产之后,月信,是否不准?”

柳桐桐面色一白,下意识地抚了抚肚子,点了点头。

刘雍在一边忍不住道:“正是!大夫,她以后还会有孕吗?”

他总觉着刘涓的那一句“柳桐桐做不了皇后”,有些话外之意。

大夫一捻胡子,有些迟疑地说道:“怕是会很艰难了,夫人流产本就伤了根本,又没有好生休养,如今气血两亏,老夫只能给夫人开些药,先调理着吧……”

柳桐桐眼圈微微一红,却知道刘涓的打算,她要留在刘雍身边,必然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如果一生不孕,换来和刘雍长相厮守,似乎也不亏。

她一早知道自己身体不对劲了,大夫这番话,倒是让她定了心。

等到大夫开了药方走人,她见刘雍脸色发黑,拉过他的小手指晃了晃,柔声说道:“我不能生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陪在你身边,这是好事啊!”

刘雍气得跺脚:“你这个傻子!这怎么会是好事!”

柳桐桐拉过他,抱住了他的腰:“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孩子,顺其自然,行不行?”

着急也着急不来的。

刘雍心里因为孩子的事情恨极了刘涓,可也不能当真弑父,只能愧疚地看她:“是我对不住你。不能为你和孩子报仇……”

“说什么傻话!鎏姐姐现在也在这里吗?”

刘雍拉过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将刘鎏的近况说了。

柳桐桐听完,真心高兴:“她和世子终于有孩子了,我原本还担心……”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了,急忙闭嘴。

刘雍奇怪地问:“嗯?担心什么?”

“哦,呵呵,我是看鎏姐姐和世子成亲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担心之前大家的传言……别人都说太瘦了不利于子嗣的……”

刘雍却盯着她,忽然问道:“陈文柠在王府里给我姐……我妹妹下药,让她一直无法有孕,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柳桐桐见他神情坚定,就知道瞒不过了,只得无奈地叹气,点点头:“是,我知道。”

刘雍瞪着她,处于发怒的边缘了。

“你知道,可是你什么都没说?”

柳桐桐低着头,只能愧疚地闷声不吭了。

刘雍也沉默了起来。

就在她以为他会发飙的时候,却忽然听他问道:“他是不是用你弟弟柳叶来威胁你?”

她忍不住抬头,惊讶地看他。

刘雍用一双大圆眼瞪着她:“如果不是因为受威胁了,以你和我,你和我妹妹的感情,不可能什么都不说的。”

柳桐桐忽然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轻轻用力将刘雍拉过来,坐着抱住了他的腰,闷声闷气地说:“对不起。”

“傻子!”刘雍笑笑,伸手将人拉起来,“走吧,跟我回去。”

到了刘雍的院子,身边伺候的婢女见他拉着柳桐桐进来,都有些发懵,管事的宫女是原本在萧氏身边伺候的秋茗,很是稳重,见了柳桐桐也不惊讶,只走上来柔和地行礼,才问道:“太子殿下,这位姑娘,该如何安置?”

“她和我住一起。”

秋茗一怔,忽然知道柳桐桐是谁了,低着头急忙应了,带着宫女为柳桐桐布置衣衫和日用物什。

柳桐桐被他按着在屋中暖榻上坐了,不多时,宫女端了药过来,他亲眼看着她喝下后,才笑道:“你先歇息一会儿,我去找他们说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她点点头,乖觉地闭上眼勉强睡下。

刘雍一直守着等到她呼吸均匀了,才起身去了刘涓和萧氏的院子,刘涓正拿着眉笔给萧氏画眉,见刘雍没头没脑地冲进来,也不生气,一边画眉,一边淡淡地问:“冒冒失失的,有什么事?”

“桐桐流产,是你下的药,你就是要她再也生不了孩子,是吗?”

刘涓看他一眼,没答话。

萧氏却尴尬地推开了刘涓,起身朝刘雍走来,柔声说道:“你怎么这么跟你父皇说话?”

“他真的是我亲生父亲吗?我的孩子,就是他的亲孙子,有哪个做祖父的,能对自己的子孙下这样的毒手?”

一句话堵得萧氏脸色都变了。

她年轻时脾性粗野,可也只有刘涓一个男人,刘雍这死小子居然问“真的是我亲生父亲吗”这样的问题,真是气死她了。

萧氏抬手就掐了刘雍一把:“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父皇怎么可能会害你的孩子?”

刘雍任由她掐着,只是冷冰冰地瞪着刘涓:“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娶林三爷的女儿,为你笼络天下读书人的人心,是吗?”

刘涓放下眉笔,走到他面前,淡淡地开口:“是。”

“好,我娶!”

萧氏在一边有些愣了: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这么答应了?

“真答应了?”刘涓笑笑,“你的条件是什么?”

“放了柳叶,让他们姐弟团聚。柳桐桐以后会在我身边,做侍妾,等我登基了,她也只会是妃嫔,您满意了吗?”

刘涓淡淡地点头:“好。”

他早料到刘雍会来提这个条件,刘雍也早料到他会答应,双方都猜中了对方的心思,很爽快地定了刘雍的终身大事。

萧氏在一边看着,虽然心疼刘雍,却知道刘涓这人看着文弱,心思却最坚定执着,他认定了刘雍必须要娶一个家世高贵的女子做皇后,就绝不会看着柳桐桐嫁给刘雍做正室。

刘雍又朝萧氏点点头笑了一下,转身便走。

刘涓看着他走远,才无奈地笑道:“也不知这孩子的性子,是随了谁。”

本该是皇家血脉冷酷无情的,却偏生是个风风火火的痴情种……

萧氏在一边默默地垂眸,暗暗叹了口气。

乐阳城中开始筹备刘雍大婚之事,焦州城外,却迎来了赵国的征讨大军。

原来,澜江王的大部队,在知道刘涓要复辟的时候,就悄悄调动,往赵国而去。

原本打的主意,或许是趁乱也从赵国这片疆土上,割一块肥肉下来。可是部队刚走出家门不久,澜江王却发现许融手里的兵力仍旧不少,要是和人家干仗,指不定会输。澜江王于是转念一想,自家正好只有一个独女,一直不肯随便嫁出去,就是觉得全天下的小子都配不上自家闺女。

可许融不一样啊,人家是少年帝王,配自己闺女,可不就刚刚好么。

澜江王立即改变了策略,造反改结亲,把亲闺女送了出去,手底的兵马一路进发,穿过灈阳城,朝西北而来,加上京畿大营的兵力,以及西北守军的残兵败将,竟也凑齐了近二十万的大军,浩浩荡荡在新年伊始,冲到了焦州城下。

焦州城中早有准备,众将士严阵以待,

澜江王率军到了城下,竟也叫众将士推了投石机过来,点了一桶桶的火油,朝城墙上扔来。

可是大火泼洒在城墙上,居然刺啦啦激起一阵白烟,很快,火势小了下去,渐渐都熄灭了。

焦州城上爆发出震天的欢笑声:“哦……哦……哦!”

原来,刘鎏在龙却城一战中用这种办法破了城墙,各地争相传颂,许劭担心赵国趁着深冬季节来征讨西北,到时候也用火油和凉水破城。

他就命令各城将士,每日不停歇地拎着水往城墙上浇,接连几天下来,各城的城墙外早就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滑不留手,不仅能防止赵国军队用火破城,还能让对方军队攻城时梯子都放不住……

如今眼看着许劭的计策发挥作用,城中将士们纷纷欢呼起来。

谢琰带着守军,在城头上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赵国军队,听着己方将士的欢呼,却高兴不起来。

这墙上的冰独挡不了他们多久,如果赵国军队在城外驻扎,封堵焦州城与南方的物资往来,等到开春的时候,墙头的冰全化了,城中也没了粮草供给……

到那时,焦州城会不战自破。

“传信给乐阳,就说敌军来犯,求陛下和太子早定计策。”

“是。

谢琰转头吩咐焦州城众将:“继续往墙头浇水,暂时坚守不出,等候援军到来。”

众将士得令,开始加紧将城墙上被烧开的冰补上。

他们忙他们的,城下的赵国大军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澜江王也犯了难,他第一回带领大军上场打仗,本以为能用大火和冰水,打一场天下扬名的大战。

哪知道火油扑到了厚冰上,火苗慢慢地没了,军中士气也慢慢地灭了。

去城下叫阵的士兵骂了半天,人家就是关着门不出来跟你打,真是一肚子的火气都只能憋在肚子里。澜江王板着脸抖抖胡子,只得气闷地下令:“回营扎寨,围困焦州城。”

“是!”

身后军队缓缓撤走,澜江王在军中的威信,只第一天,就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回到大帐,澜江王就一直黑着脸。

他身边最得用的一个谋士,名唤凌欢的,见他一脸的生人勿进,却偏生走上前来,轻声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今日一战,莫非当真不顺?”

澜江王瞪他一眼,没答话,心里却有些别扭:早知道就听凌欢的劝诫了。

“卑职之前的担心,莫非成真了?”

他之前劝说澜江王不要冒进,不要用火油攻城,还被澜江王训斥了一顿。

如今再说起这事儿,澜江王只觉得好没面子,拧着脸,只得点点头:“嗯。”

凌欢朝旁边的人打了个眼色:“你们先出去。”

大帐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凌欢才低声道:“主子,这次的征讨大军,有战斗力的,可都是咱们的人。卑职之前劝说您趁机发兵,可不是想让主子给灈阳城的那位做嫁衣的,无奈主子非要将郡主嫁过去,如今咱们的兵力眼看着就要在西北战场消耗,以后咱们没了兵马,郡主在宫中的日子能好了?”

澜江王拿一双粗豪的大眼瞪着他:“本王的闺女都入宫了,你现在说这个有鸟用?”

凌欢被骂,立即垂着脑袋说道:“王爷,卑职不是劝您反悔撤兵,只是劝王爷,战场上务必保存咱们东海的实力,这先锋营,还是将赵国本土军队放在前头吧?”

澜江王一愣,随即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算是为了闺女,他的军队也不能都死在焦州城下,保存实力的确是比较高明的做法。

“好。”

凌欢见他答应,眸光闪了闪,随即笑着抬头看澜江王一眼:“主子英明!”

劝说完澜江王,凌欢就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悄悄写了一封密信,卷起来包进油纸中,去树丛里上茅房的时候,顺手塞进了一棵不起眼的大树树根下,随即慢悠悠地回营了。

……

乐阳城中,梁国新朝廷的各个官员陆陆续续到了,在别宫的大厅里开起了朝会。

刘涓将战报给各位传看了,才朗声问道:“众位爱卿,可有什么良策?”

张标越众而出,答道:“陛下,赵国军队兵强马壮,粮草充足。目前是隆冬时节,我们可以坚守不出,可若等到春天到来,焦州城的城墙必然挡不住他们,到时候恶战起来,我方必然吃亏啊!”

刘涓看他:“张将军的意思,是要主动出击?”

张标点头:“是。”

刘涓转头又看刘雍:“太子觉得呢?”

刘雍越众而出,大声答道:“儿臣附议。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刘涓点点头:“那边传令焦州,主动出击以退敌军。传令龙却城,命许劭带援军火速支援焦州城!”

众臣领命退下。

刘涓忽然捂着心口咳嗽起来,一脸痛苦的样子。

刘雍先时没在意,等到见他咳嗽停不下来,才别别扭扭地走过来,问:“父皇怎么了?”

刘涓身边的一名长脸太监见他咳嗽,立即掏出药丸来递给他,他接过吃下了,才朝刘雍摆摆手:“受了些风寒,不打紧。”

刘雍淡淡地点头,随即躬身退远了些。

“皇宫督造得如何了?”

“儿臣昨日去看,议事大殿和各宫寝殿的地基已经打好,木材也已经到位,木匠们正在加紧打造。儿臣觉得,是不是给工地的工匠们,发些奖赏?不需多了,只要每人多一吊钱即可。”

“你看着办吧。”

刘涓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也不大好的样子,被太监扶着起身离开了。

刘雍神色凝重地在原地看了刘涓的背影半晌,才去了库房,守库房的是萧氏身边的秋容姑姑,见了他,神态亲和地过来给他请安:“太子殿下。”

“秋容姑姑请起。”刘雍看了看库房大门,“库房账册是不是在姑姑这里?我想取一些钱,叫人赏给工地上的工匠们。”

秋容温和地笑着点头:“奴婢这就找来。”

她拿过腰间随身带着的钥匙,从一个小柜子里取了一叠账本来,递给刘雍:“账册都在这里了。”

他接了,随手翻开一本,目光落在账册的字迹上,眸光一闪,随即恢复如常,只是淡淡地问:“咱们库房里的财宝,都是谁运来造册的?”

“这个……奴婢就不大清楚了。只知道是陛下身边的一个财神爷,很会经商的,这些年陛下手底的商会,就由这位财神爷掌管的。”

刘雍神色微冷,将几本账册都翻了翻,才还给秋容,只拿了一本,说道:“就从这本上记账吧,取两千吊钱出来,我叫人抬去工地。”

“喏。”

秋容姑姑拿了钥匙带人去库房里取钱,刘雍却脸色越来越难看,吩咐人将钱抬去工地赏人,他自己就转身回了院子。

柳桐桐正在院子里亲手给他洗衣服,正踮着脚往绳子上搭晒呢,见他进来,立即笑着招招手:“快来帮我,我够不到。”

刘雍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衣服,一件件地挂上去,脸色却一直臭臭的。

柳桐桐终于发现不对,柔声问:“怎么了?前面出什么事了吗?”

刘雍将最后一件衣服挂好,转身,低头,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桐桐,你这些年一直帮着父皇敛财做生意,是吗?”

柳桐桐脸色一僵,随即尴尬地笑:“你,你怎么想起说这个了?”

“是,还是不是?”刘雍板着脸,并不接受打岔。

柳桐桐心中一跳,眼见着瞒不过了,只好微微垂头,低声答道:“是。”

“你从灈阳城消失,不是被父皇绑走,而是自己押运着钱财和宝物,主动离开的,是不是?”

柳桐桐没回答,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一路被乖乖带到焦州城,就是为了你,你知道的,是不是?”

柳桐桐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只有泪水,却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了。

刘雍走近一步,铁青着脸道:“你将满库房的金银财宝搬运到乐阳,一路躲着我,后来又自己去了咏城,让我以为你一直被绑架着,只能乖乖听父皇的话,是不是?!”

柳桐桐这回却是忍不住摇头,扑过来要抱住他:“我没……”

“够了!”刘雍忽然狠狠地一甩手,将她推开了,“你骗得我,像个蠢蛋!柳桐桐,你赢了!别再拿你那些谎话来哄我了!就算你因为柳叶被威胁……如果不是我发现,这些事情,你是打算瞒我一辈子吗?”

他吼完,转身气急败坏地走了。

“刘雍!!”她急得扑倒在地,徒劳地喊,“我……”

可是又能解释些什么呢?

除了她不是自己去的咏城,而是被绑去的,其他的事情,都是她帮着刘涓做的。

一切解释都是借口!

她恼恨地捶了捶地,呜呜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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