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许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强开花心士居然弃车后柳暗花明,攻势犀利起来,贺擂主看看遮挡不住,推枰认输了,许三攻擂得手,至此,羊城许三顿成揭棋第一人,商贾争相请之,而日日挑战者愈众,许氏家族盛名大有凌驾吕、陈家族之上暂且按下不表。
月圆之夜,羊城摘星峰涤心亭上石桌上鲜果、酒壶皆是,一女子自斟自饮,却不是任真慧是谁?但见亭子外走进一人,朗声道:“任大小姐好兴致,一人独赏山中月啊!”来人却是庞浪城主!任真慧一双妙目看着庞浪道:“庞城主果然英雄本色,单刀赴会,小女子佩服!”“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与任大小姐并无天大仇恨,大家说开了,是战是和,倒也爽快!”任真慧幽幽一叹,执起酒壶,斟满两杯酒,端起酒杯,道了声:“来,庞浪,今晚对饮三杯酒,你我从此争斗不留手!”径直一饮而尽!也不理会庞城主,仰天对着月亮喃喃自语:“我任真慧自晓事以来,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习武了得拳打南山猛虎,智能堪比诸葛锦绣,二八年华,也不知败尽天下多少豪杰,唯今一败,折在卿手,一城一郡,小女子不放在眼中,可家族兴衰荣辱,尽在其中,庞浪,你可愿放手?”庞城主石桌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望着脚下的灯光熣灿城景,道:“庞浪家道贫寒,自幼饱受欺凌,为搏锦绣前程三更苦读,五更习武,身上伤痕无数,一步一步走来,得李家提携、恩惠无数,知遇之恩涌泉相报,任大小姐,我也是退不得了!”任真慧静静听完,又将两个酒杯斟满,大眼睛微红,望向庞城主,楚楚可怜地问:“当日安排放出鹦鹉的是谁?妾身下却是无此心思敏捷之人!”庞浪脸上绽放出光芒,微笑道:“若论才智,汝在吾之上,可论手段,吾三五知己变化无穷!这样生死相托的好友,汝小女家家的,永远不会有!”任真慧恼羞地一口把酒喝完,接着把庞浪那杯倒到地上去了!庞浪也不着恼,端起酒壶,为任真慧倒上了一杯,接着为自己倒上一杯,道:“自古一人难敌众手,我观任府众人——任老先生、任小姐可谓大才,可余下皆不堪大用,守成有余,可开拓确是不足,肺腑之言,任小姐请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袭白衫,飘然而去!留下若有所思、眼神忧郁的任真慧!
同时间的******酒楼8号包厢里,又是另一番景象。朱小军捧杯笑容满面地说:“严兄,不,甲十四,这次棋斗严兄可是风光无限啊,来来来,小弟敬你一杯!” 原来是******的朱小军与严正杰正在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呼呢!“朱公子,此话客气了,朱公子的黄马褂才是风光呀!来来来,干了!”哈哈哈,传闻庞城主手下一管家,二闪电,仨十四,那鹦鹉是严兄安排的吧,我还没多谢严兄呢!”什么?什么一管家、二闪电、仨十四的,朱公子可真会编,逗我开心呀!朱小军手摆摆,大声道:羊城大街小巷早传开了——城主的管家有谋略,羊城的棋斗拚闪电,最后的操刀有十四.....,哈哈哈,“太有才,来来来,朱公子我们整一个,听说公子对郡主之位也有兴趣?”两只狐狸就在这似醉非醉中互相套着话......而最后在走出包厢的最后一刻,朱小军道:“庞城主雄才远略,吾不及耳,但棋斗牵一发而动全身,前朝六大将偏偏李家推出女婿出来打擂台,怕是大家不会轻易放开呀!”甲十四道:“朱公子恕我酒后狂言说一句——时势造英雄也,老子英雄,儿未必好汉!李家推出庞浪,证明他们的眼光和气魄,今朝的六大将,庞浪与朱公子,依在下眼光,那是板上钉钉的!”朱小军狂笑道:“好,只争今昔,严兄再会!”
许三破擂的第五天,羊城大小茶馆忽见一则启事:南郡傲氏家族礼聘揭棋名手数名,为两年后百年棋斗做准备,有意者请在十日内至群英茶馆面洽!南郡敖啸天。
启事一出,中越羊城棋界顿时暗流涌动,这棋斗的老城,再这带上了政治争斗层面新的变化,让各大家族有些措不及防。吕氏家府里,吕家主、陈家主、许家主二人正愁眉苦脸大吐苦水:“我说吕兄、陈兄,你们看看这什么事嘛,我家但凡揭棋目前水平高一些的都想走出家门,不为本家出力了?养了一群白眼狼!”陈家主接上话说:“这揭棋嘛,你别说还真有哪么一点意思,象棋功底固然重要,可运气也必不可少,以前我们选陈一到陈十上阵简单一比就知谁好谁歹,现在倒好,陈一到陈三十揭棋水平都一致的,谁上场都不敢定,个个干脆都去他队看看,我看下届棋斗搞不好自己人同室操戈拚杀起来了!吕家主您看这事......”吕家主眼中精光一闪,道:“两位家主别着急,我看这也是好事,以前我们儿郎都在这家里闭门苦练,都是个棋呆子,全然不知世间艰苦,任真慧的美人计给我提了个醒,这次干脆我们来个大放羊,让他们自己溜达溜达,兴许棋艺还能提高一下,但被礼聘的弟子我们也要收一定的费用,我们三大象棋名族可是个金字招牌啊!”陈家主、许家主两人眼前一亮,面露喜色,接着许家主又道:“可这棋斗名次.....”.陈家主笑骂道:“你家许三你会放走吗?来来来,我陈家要了。”吕家主笑吟吟道:“你我三大家族安逸多年,这次当做破财消灾吧,这圣上玩这一手,怕也是挑选人才,前朝有六大将,圣上也要龙凤傍身才威风啊!”说完,三人就开始商量弟子礼聘后的一些相关事宜。
群英茶馆,8号雅间内,傲笑天饶有兴趣地望着面前大囗吃着糕点的一人,仔细打量着,两袖空空,却是个无手之人,傲笑天却也不敢轻视,此等人士,若无一身惊人艺业,必不会自取其辱,当下傲笑天拱手相问:“兄台可是为礼聘揭棋名手而来?”来人答,某为中越人士郑锦宏,揭棋却是在下一技之长,请傲公子尽管测试!哦,不知你无手如何落子?老夫可口述他人代为落子!好,十日之期已到,今日日前已选好南郡揭棋名手一起比试一番,棋艺高超者为一队之长,稍等一时辰之后,我通知人到齐,让我等眼见先生惊人技艺!一时辰后,群英茶馆8号雅间内,傲笑天满脸微笑望向就坐的6人:无手的郑锦宏、长相清秀的陈十五、原天马奋蹄队的徐文勇、不苟言笑的吕九、胖嘟嘟的许老六、还有一个目中无人的胡须佬。傲笑天双手一拱,道:“多谢各位捧场,我南郡傲氏家族,能请到各位揭棋名手,实乃三生有幸,二年后羊城棋斗依赖各位大才,定能独领风骚,傲视群雄。今日我待让各位互相切磋一番,选出个实力最强为队长,本人额外奖励队长三千两白银!”话音刚落,胡须佬大笑道:“傲公子,这队长之位非我莫属了,你三千两银子准备好,今天就算许三在此,我也要杀杀他的威风。”此话一出,恼了旁边的无手郑锦宏,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揭棋可不是胡须多就可以胜的!”众人皆忍俊不住笑了出来!胡须佬怪叫一声:“好!好!好!你们一起上吧,让我以一对五,胜了你们,让你们无话可说!”众人皆心高气傲之辈,怎肯如此被胡须佬羞辱,当下犯了众怒,傲公子眼看事有不谐,当下说出一番话来,有分教:棋争相斗多异士,南郡觅得如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