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琋到了一个幽静的山间小楼,这里似乎看上去平时是一些有地位的人聚会谈事的地方,地方很隐蔽,装饰的低调奢华,每一处建筑构造都跟讲究。简单的扫视一眼周围的环境,她便大步走了进去。
走过长廊,里面的一间房两边各守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高个子男人,这样的场景,林琋也只有在拍戏的时候见过,封宗哲这是在搞什么。来不及多想,已经有人走上来:“林小姐,请将你的手机给我。”
“做什么?”
“这是封少吩咐的,给了手机,我才能让你进去。”
因为担心着封流光,林琋也未多耽误时间,将手机交给对面的保镖模样的男人,看着他们将手机关机,封进了一个塑料袋,才带她过去,推开竹木门,让她进去。
屋子里很安静,强烈的阳光让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林琋一时间分辨不出什么,身后的门却已经被重重关上了。
她回头看一眼,眨眨眼睛,努力的适应眼前的环境。
房间很大很空,除了屋子正中间和屋角摆放着几张桌子椅子之外,几乎没有别的装饰,但是这里的每一根柱子的雕花都是考究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楞撒进来,落在林琋的脚边,将她的影子拖得很长,纤长的美腿,在眼光下发着透亮的白,几乎能反射出光芒。藏在暗处的人,看着她修长的美腿,喉头微微一动。
“封大少,有话出来说吧。”林琋站在原地,已经感觉到身后有人,站直了身体,稳了稳心神。
“哈哈哈”封宗哲从角落里走出来,大声笑着鼓掌:“林小姐真是敏锐,我藏这么好都能给我找出来。”
“呵呵,您过奖了。不知道您都知道流光的什么事,他现在状况很不好,要是有能够帮助到他的消息,还请您尽快告诉我。”
林琋保持着疏离和礼貌,对于封宗哲这个人,她总有一种抗拒,不愿意跟他有过多的交流,他的眼神里总透露出一种让她浑身发冷的阴暗。这让她很不舒服。
“林小姐大老远赶来,先坐下很杯茶吧,还跟我这么客套做什么。”说着,一双大手就要拉林琋。
林琋巧妙的一躲,避开他的手。
“谢谢,我不渴,不知道您有没有看新闻,现在网上的传闻,对流光很不利。我希望能从您这里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好还原事实,给他一个公道,止住后续的损失。”
林琋和封宗哲之间保持着两人的距离,她一双清澈明媚的眼睛,诚恳的望着对面的男人,他生于封家这样的尊贵门第,自幼接受的就是最好的教育接触的最高贵的人群,他身上的轩昂之气不少。
但这高贵气质的背后,似乎涌动着某种黑暗。
封宗哲背对着阳光,看不太清脸上的神色,听闻林琋的话,忽然冷笑一声:“我那可怜的弟弟还真是命好,遇到一个两个女人,都对他这么痴情。难道看了那些新闻,你不觉得恶心吗?”
他微微低头,靠近林琋加重后面的两个字。
林琋皱眉后退:“恶心?我为什么要恶心,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我为什么要相信那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我现在要做的是将他的损失降到最低,保护他不要让他受到更多的伤害。他是您的弟弟,要是您能帮助他的话,我会感激不尽。”
“不要您您的叫我,林琋,你这么聪明伶俐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我叫你来是做什么的呢?”封宗哲缓缓靠近林琋,声音里痞气渐露,他身上强势的气息越来越浓。
“不要再靠近我!”林琋双手紧握,猛然后退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叫我一声封哥哥听听,林琋,听一声,我就给你看一样好东西。”封宗哲的俊逸的脸上露出一种病态的享受,他似乎迫不及待的等着林琋叫他一声封哥哥。
这不是乔雅琳对封流光的称呼?林琋被他脸上的表情惊到。
“我不会叫的,您要是能帮就帮,要是不愿意,我就不打扰了。”林琋冷冷回他。
“原来是这个么脾性火辣的美人,怪不得封流光那小子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连封皇的股权都不要了,看来我还真没看错,费了这么大劲把你引到这里来,我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让你走呢!”封宗哲说着,跨步上前。
林琋不得不后退,她眼睛扫过周围,找一切能保护自己的东西,身体磕到后面的桌子上,她的手碰到一个烛台,稳稳的卧在手里,要是封宗哲再敢上前一步,她就不顾一起的砸下去。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样,看看,这样的情境下你的颈项多美,眼睛多美,红唇多美,啧啧……”封宗哲陶醉的欣赏着林琋,似乎完全无视她的愤怒,而眼前的就算再愤怒,在他的眼里都是美的。
变态!林琋心里咒骂一声。
“你叫我来,并不是真的想要告诉我有关流光的事情?”
“这都是小事,林琋,现在不要去想他,想想我,看看我,我哪里斗不必那个私生子差,他离开封皇就什么都不是了,就算有点资产也都是小打小闹,我动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而我不一样,封皇是我的,整个娱乐圈就都是我的,我想要什么有什么,你现在发展这么好,只要你跟了我,以后称霸娱乐圈,纵横海内外,林琋,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封宗哲张开双手,似乎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一样,向林琋炫耀,蛊惑她,引诱她。
林琋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他是你的亲弟弟!你竟然对他存有这么恶毒的想法。”
封宗哲忽然收起双手,脸上的笑容消失,面容扭曲的看着林琋:“亲弟弟怎么了,要不是他的母亲,我的母亲就还好好的做这她的封太太,我就是名正言顺独一无二的封家独子,我用的着从小到大被人和一个私生子比来比去?没有他,封皇早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就是要让他身败名裂,让他一无所有,把这些年欠我的都还给我。哈哈哈……”
“你疯了!”林琋看着情绪有点失控的封宗哲大吼一声,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怔怔的盯着他:“所以今天的新闻,是你一手策划的?”
封宗哲忽然大笑,赞赏的看着林琋:“果然是我看上的女人,这么聪明,是,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原本这种有辱家门的丑闻,我是不想的,可是谁叫他封流光太张狂,悄悄瞒着我们在外面经营企业,要是再不下手,我的封皇恐怕都要被他纳入囊中了。这可不能怪我狠心,是他自找的。”
“他要是真想和封皇作对,早就成立自己的影视公司了,他从始至终都不涉及到这一行业,就是为了不想和你们成为竞争对手,你还这么对他。你还有没有人性!”
“什么叫人性?封流光自己肮脏不堪,还瞒着你这个小姑娘一天天跟他在一起,这才叫没有人性吧,哈哈哈,我给你看样好东西,回来你就会乖乖跟着我走了。”封宗哲嘴角挂着冷又坏的笑,像是恢复了正常一般,将林琋带到了大屋的一个隔间。
门一推开,就听见金属的碰撞声,还有人低吼的声音。
眼前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被绑在一个木凳上,他的双手双脚被粗重的铁链固定着,嘴上贴着胶带,他的双眸里全是恨意,直直的瞪着封流光。
林琋看一眼老人,再看一眼封宗哲:“你绑架了刘医师?”
“不不不,亲爱的,这可不是绑架,我只是请他过来给你答疑解惑,你可不能怪我哦。”封宗哲语气娇嗔,像是在跟恋人撒娇的少年。
林琋咬咬牙,忍住浑身上下的不适,她心里是害怕的,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不知道原来看上去光鲜亮丽的封宗哲,内心竟然是这么的黑暗,如今看到他竟这么一位老人绑在这里,更加觉得此人邪恶至极。双手紧握,瞪着封宗哲,等他接下来的举动。
“俗话说,空穴不来风,宝宝,你要知道为什么那些新闻写的那么有说服力,那是因为有真凭实据的呀,不信你一会儿自己问,我已经听了很多遍了,实在是太恶心了,不想再听了,你等下自己听哦。”封宗哲翘着两根手指,将刘医师嘴上的胶布摘掉,冲林琋抛个媚眼,迈步出了房间,末了还关上门。
林琋此刻忽然不怕了,她看着眼前这位饱受折磨的老人,安静的坐在他的对面:“请你告诉我,他失忆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前昏暗的房间,铁锁链,沉重的气氛,给人很大的代入感,林琋听着老人的诉说,仿佛看到了当年封流光在A国地下卖场遭受的一切殴打、凌辱,十几岁的孩子,正是青春阳光的时候,却遭受了世界上最非人的折磨和买卖,还有那些难以启齿的经历,让他整人几乎疯掉。要不是封峄城还关心他,得到了消息救他出来,他恐怕不是死在恶斗之中,就是被人折磨到精神崩溃疯掉。
林琋听完这一切,早就已经泪流满面,指甲扣的她手心都破了,嘴角渗着血。她浑身乏力,双臂艰难的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
刘医师像是一个已经将生死都看透的人,淡漠的看着面前悲痛欲拒的林琋:“我最不该,就是将这一切告诉我池子,更不应该为了利益将他牵扯到这桩赌局,是我错了。”
林琋听到他这么说,忽然抬头:“所以,我和刘彦池相遇,一早就是别人设的局?”
刘医师重重的点点头,要不是为了钱,要不是这一生承受了太多人的秘密,他临了了想要转一大笔钱移民到海外安度晚年,他怎么也不会做那么糊涂的决定,让自己的孙子去假扮别人。
原本一切都安排的很好,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刘彦池会假戏真做,真的喜欢上林琋,还绑架她去了白山小镇,结果连自己的命都丢了。
林琋忽然觉得很悲凉,刘医师有错吗?刘彦池又有错吗?他们的都不过只是想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可惜,他们用错了方式。
“医者父母心,您虽然只是心里医师,但是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人,您怎么可以四处贩卖他人的隐私,如今造成这样的局面,您觉得好过吗?”林琋忍着心里的痛,她是疼惜封流光的,那些年受的罪,怪不得那个时候刚到白山小镇疗养的时候,他总是那么充满了攻击性,脸上身上还有那么多伤疤。相比当时封峄城是为了躲避媒体,所以才让封流光去山水宜人的白山小镇疗养。哪知道,时隔十多年,这件事被爆出来引起的反响还是那么大。
刘医师再抬头,早已是老泪纵横,他也恨,可惜为时已晚。
林琋双手捂着嘴从里屋出来的时候,封宗哲在房间正中央摆了一个沙发,他背对着林琋,手里的雪茄冒着白白的烟,在空气里飘散。
“听完了?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封宗哲在空中吐口气,与其云淡风轻。
“你真是人面兽心,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你以为这么做,对你们封家,对封皇就有百利而无一害吗?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垮封流光?我太了解他,他才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垮的人,当年在他流血的时候被人拐卖到地下卖场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那时候你才多大,十六,十七?年纪那么小,心肠却那么歹毒!”
林琋已经将自己的安危抛脑后,此时的她心里全是早上看到封流光时的情景,他颓废的神情,无力的语气,空洞而隐忍的眼神,都叫她心痛不已。
封宗哲嘴里叼着烟,缓缓起身,转头看着气急败坏冲自己叫嚷的瘦小的女人,她还是那么美,愤怒让她变得像一朵燃烧的玫瑰,她媚眼,她的鼻子,她的红唇,她美丽的颈项和锁骨,每一处对他而言都是勾魂摄魄的。
他眼神微眯,嘴里吐着白烟的嘴有点干裂,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一下,烟雾缭绕间,这动作看上去有点吓人。
林琋双手紧握,她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伸手将刚才放在手边的烛台握紧。
“小把戏,林琋,听了那么多他恶心的过去,难道你还不放下他,投入到我的怀抱吗?相信我,我对你的爱,不会比他的少一分,十年算什么,以后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红的明星,最幸福的女人。”
一边宣扬着,封宗哲一边缓缓的向林琋靠近,他身材修长,贵族多年的养尊处优让他有一种摄人的威力,却因为带着某种欲望,变得略微有些低俗。
“你别痴心妄想了,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毁掉流光,能收买我,我这辈子就爱他一个人。你说的那些东西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最好不要再靠近我!”愤怒和心疼让林琋整个人看上去有点疯狂,她双手紧握着烛台,像是一个女战士捍卫着自己的尊严,眼神坚定,毫不退缩。
“宝贝儿,别这样,你会伤到自己的,听话,给我。”封宗哲伸手想要握住林琋手里的烛台,被她巧妙的闪过了,她灵巧的身体一跃,跳到了前面宽阔的地方,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她很聪明的不让自己受制于空间。
封宗哲嘴角一笑,像是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转身猛然向林琋扑过去,林琋继续后退,手里的烛台顺势朝他丢了过来。
封宗哲躲避不及,额头上受了重重一击,疼的他呲牙咧嘴,很快脸上又是一番很享受的表情:“宝贝儿,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玩刺激的,这样就对了。”
说着,舔一舔手指上自己额头的血,一双眼睛像是嗜血的猛兽,一动不动的盯着林琋。
“变态!”林琋低斥一声,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对抗的优势,奋不顾身的朝门口跑去,但是那山木门,却早已经在她刚进来的时候就死死地锁住了。
“开门,开门!”她伸手拍打着门板,外面死寂一片,全然无人回应。
封宗哲已经来到了她身后,林琋一脚踢过去踹到他的胸膛,后者被踹的后退几步。嘴角的笑却越来越浓:“火辣的小豹子,我真是喜欢死你这样子了。”
“无耻!”林琋为拍戏学过一点拳脚,然而她哪里是一个跆拳道黑带的对手,封家为了让孩子自保,从小就让他们学习跆拳道,封宗哲虽然怕吃苦不及封流光练的好,但是要对付林琋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他的身高身手占太多的优势了。
几次下来,林琋已然体力不支,封宗哲长臂一览,就将林琋扯过来丢到沙发上,他松松自己的领带,像是看着自己即将享受的盛宴一般看着林琋,气喘吁吁:“别闹了宝贝儿,你打不过我的,留点力气,我们好享受接下来的事。”
林琋已经汗流浃背,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留下来,她一双眼犀利如鹰:“你休想碰我一根手指。”
“我可不只想碰你一根手指。”封宗哲说着,整个人像是饿狼般弯腰向林琋扑了过去。
林琋乏力一闪,整个人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她挣扎着向前爬,脚腕却被同样倒在地上的封宗哲一把扯住。
“小野猫,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封宗哲坏坏的笑着,将林琋往自己的怀里拉,林琋痛恨自己力气不够,双手扣着地板指甲都磨掉了,掌心的汗水将地板划出了一道道痕迹。她一脚奋力的踢打着封宗哲,双手丝毫不敢放松。她的心里默念着:流光,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
而此刻正在飞架上的封流光,双目紧闭,透过云层的太阳照在他的脸上,他眉心跳了一下,忽然缓缓睁开眼睛,摸摸自己心脏的位置,怔怔的转头望向窗外,之间那边霞光万丈,马上就要到A国了。
林琋被封宗哲牵制住,她双手被拉开固定着,身体只能不断的扭动,以便挣扎出他的身体。
“别挣扎了,没用的,宝贝儿,你可真香。”封流光双手将林琋双手拉开,在她的颈项间一闻,深深地吸一口气,如此说道。
“你放开我,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流光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你这个时候说他还有用吗?你的封流光此刻正在去A国的飞机上,能不能回得来,还不一定呢,哈哈哈……”
“你什么意思?”原本奋力挣扎的林琋,听到他这么说,忽然停住了所有动作,睁大美丽的眼睛看着他。
“没什么意思,忘了他吧,宝贝儿,我可不喜欢这个时候你的脑子里还想着别人,乖。”封宗哲说着,就要冲林琋红嫩的唇吻下去,林琋别过脸,用膝盖撞他的肚子,然而因为力气已经用尽,并没有什么用。可这个动作却惹怒了封宗哲,他忽然放开林琋的手,双手合力猛然撕掉她身上的衣服。
“啊!混蛋,你放开我!”林琋大惊,整人已经因为挣扎几乎缺氧,喊出这一声,她几乎晕厥过去。
就在此刻,那扇紧锁的木门,忽然被大力踹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林琋望着那人,嘴里轻唤一声封流光的名字,就晕了过去。
刺眼的光芒遮去了封宗哲脸上胜利的喜悦,他愤怒的看着门口的身影,缓缓起身,待看清来人是欧皓辰时,脸上露出不屑的笑。
“我当是谁,原来是个可怜的备胎。”话音未落,他的脸上却已经重重的挨了一拳。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看你惹了谁!”欧皓辰咬着牙,一双俊逸的眸子几乎喷出怒火来,那边乔里森已经脱了自己的外套将浑身是汗的林琋包裹起来,仔细检查后才放心的将她搂在怀里。
“可怜虫!”封宗哲摸摸嘴角,吐了三个字,冲着欧皓辰大打出手。
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一边打,封宗哲嘴里说着对林琋充满侮辱的话,欧皓辰这么多年来将林琋捧在手心里,哪里容得别人侮辱这个女子半分。
他原本看到林琋被他按着,就已经很愤怒了,如今不知道是不是林琋真的受到了侮辱的他,早就已经被怒火烧昏了头,拿起刚才林琋落在地上的烛台,就冲封宗哲的脑袋敲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他身材健硕,因为健身浑身都是肌肉,手上力气很大,加之封宗哲之前和林琋纠缠已经耗费了不少力气,在欧浩辰的攻击下,他基本上已经无还手之力。
欧皓辰打红了眼,要不是乔里森最后过来拉住他,后果不堪设想。
“皓辰,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欧皓辰红着眼睛,任由乔里森将手里的烛台抢去,他缓慢的别过头,看一眼躺在地上的林琋,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放心。
他抬起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看了看,颓废的坐倒在地,双手插进头发里。
乔里森虽然常常混迹于各大夜店酒吧,打仗的阵势也不是没见过,可是欧皓辰这般不要命的打法,她也惊呆了。
山下远远传来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