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温安然在魅色酒吧的兼职到了尾声,西蒙任劳任怨地跟前跟后,俨然像是温安然的私人管家。
这段时间,池晏珩也没怎么束缚温安然,或者说,他们俩每天见面的时间除了共进早餐就是偶尔池晏珩晚睡的时候。
温安然虽然挺满意这种状态,但是总觉得生活中好像少了点什么。
恢复日常白领的工作,温安然突然觉得这样安逸的生活有点不可思议。
但是人总是不能有弯弯肠子,刚吐槽生活太平静,重磅炸弹就炸了。
温安然被温云霆叫到办公室,但是还没走到办公室,半路就被温云霆的保镖们直接架着下楼。
温安然整个人都懵逼了,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想起以前看的绑架片,接下来应该会有一辆看起来很结实的黑色面包车。
当温安然在公司门口见到那辆套路中的黑色房车后,瞬间满脸布满黑线。
喂喂喂,她只是开玩笑的啊,不带这么玩的啊!话说为什么这么多人看见,没人拦着啊!
温安然被一头按进车里,本来她还想大喊几声救命,help,sos,但是在进车后看到温云霆那史无前例的大黑脸之后,一下打消了念头。
小心地坐在温云霆身后,温安然有点像做错事情的孩子,重点是什么事情她特么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温云霆虽然经常在她面前都没有好脸色,但是这一次,温安然感觉到了一种非比寻常的威压,那是极度的愤怒和担忧混合成的,无比压抑。
房车直接驶向温家大宅,路上温云霆一言不发,温安然自然不会傻到去摸老虎的胡须。
到了后,温云霆语调冰冷地让温安然下车,而后他们前后进了温家大宅。
“啪”,清脆的响声在大厅中回响。
温安然难以置信地捂着被温夫人打得红肿起来的脸颊,紧紧盯着她。
虽然她被温夫人打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这一次,她是凭什么!
温云霆什么也没说,就走到沙发前坐下。
他面色阴沉,身后好像飘着一大片浓得化不开的乌云。
温云霆没有看温安然,只是拿起手边的一份报纸,几乎是摔到了温安然身上。
“好好看看!”
温安然下意识接住,她看了一眼温夫人那分外嫌弃她的眼神,以及楼梯口背靠墙站着一脸不屑的温初晴,低头打开报纸。
只一眼,温安然就觉得目眩。
报纸上的头条,那些敏感的字眼像活了一般一拥而入她的眼睛,她的思维。
什么“酒吧艳舞”、“疑似温家大小姐”……
占了整整一个版面,她穿着暴露,在台上热舞的照片,占据了这份几乎南宁市人手一份报纸的头条一整个版面。
温安然的脑袋轰地一下就炸了,那张照片上的人确实是她,正是她在魅色酒吧兼职的时候,顶替领舞妹纸的那晚。
可是,她不能说!
咬紧牙关,温安然几乎能想象到接下来是怎样的狂风暴雨,但是她所能做的,只有忍耐。
“你说你这个浪蹄子!你自己浪没关系,为什么要来破坏我宝贝女儿的名声!”温夫人辱骂的同时整个眼珠子都好像要爆了出来,气得浑身发抖。
温安然不吱声,她知道不论说什么,只会让对方越骂越难听。
“你看看,你看看!”温夫人保养得很好的素手狠狠地戳着温安然拿着的那份报纸,继续骂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自己不检点,偏就要赖在别人身上,就跟你那个贱母亲一个德性!”
“阿姨!”
温安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吼了一句,骂她可以,但是她容不得别人骂她的母亲。
“怎么?你还有理了?”温夫人表情狰狞,手指直接就向温安然戳去,“吼我,你有什么资格吼我!你这个野种!杂碎……”
“够了!”温云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自尊心比生命还重要的他总觉得温夫人指桑骂槐。
“现在说这么还有什么用!”
“那就不兴我说道说道?”温夫人眼刀一扫,小碎步卷到温云霆面前,“这是谁的错!”
温夫人对温安然和她母亲的芥蒂根深蒂固,温云霆虽然理亏,但是也容不得这个家里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你还要翻旧账翻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我跟你说,这件事儿,没完!”
“妈,爸!你们能不能别吵了,先想想怎么办吧,我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人啊!”
此时在旁边一直默默看着这出闹剧的温初晴出声,她没想到温安然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对对对,初晴说得多,我已经打电话去报社拦了,各大网站也知会,接下来就是等事态平息。”
温云霆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他坐回沙发,重重往沙发上一靠,而后冷眼一扫,看向温安然。
“你,在婚礼举行前,不准踏出温家大门一步。”
温安然猛地瞪大眼睛,这是要禁她足的意思吗?
“爸!你不能这样!”
“哟哟哟,还叫上了。”温夫人的冷言冷语让温云霆的面子也挂不下去。
“就这么决定了,还有,通讯工具全部没收!”温云霆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温安然面前,“你给我收敛一点,我说过,有什么差池,后果自负!”
温安然的脸刷地一下泛白,脑中如霹雳炸响,却没有回声。
她最害怕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它发生!
虽然委屈,不甘又愤恨,但是温安然还是默默低下了头,她的瞳辉慢慢消失,心中酸楚万分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忍,她忍!
本来温安然还想随便在池晏珩那里编个什么借口,但是还没来得及手机就被没收了。
她没有任何反抗,现在这个家,她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没有人会怜悯她。
半个月,还有半个月。
温安然一进房间,门就被反锁了,这让她想起了金丝雀的童话,但是她所经历的,是现实。
她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白马王子,更不相信会有骑士或者是猎人能来救她。
她所能靠的,从来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