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回过头来,似乎看到李永久,脸色一变,扭头就跑。
“妖怪,哪里跑!”
李永久冷喝一声,飞身追了上去,一把就将年轻人扑在地上。
年轻人一脸惊恐:“你……你想干什么?”
刚出声,李永久已经一拳打在了年轻人的脸上:“青天白日之下,你这妖物竟敢出来做乱,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紧接着,又是一拳。
“救命啊!快来人啊!”年轻人大叫着,边叫边撑起双手准备往前爬。
“呼!”
李永久抓着年轻人的一条腿,就将年轻人给拉了回来。
“咦?怎么是你?”
看到年轻人的脸,李永久楞了楞。
“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来医院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曹雪健捂着脸哭诉着。
被李永久抓着揍了一顿的,确实是曹雪健,之前缠着吴嘉仪,后来带着一帮混混跑病房找李永久场子,又被揍了一顿的那家伙。
“呃……”李永久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楚,眼前这人确实是曹雪健。
“奇怪,你怎么没冒烟了?”李永久有些迷惑。
刚才看到这家伙在医院门前鬼鬼崇崇的,头上还在冒着黑烟,李永久立即将灵力聚集在眼睛上,确认了这家伙是会冒黑烟的妖物。
但现在,怎么没冒黑烟了?
“冒什么黑烟啊?”曹雪健楞了楞:“喔,你说我抽的雪茄啊,刚才被你一吓,掉地上了。”
“呃……”李永久楞住了:“你刚才是在抽雪茄?”
“是啊。”曹雪健连连点头。
“尼妹的,你抽雪茄乱冒什么烟!”李永久说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小弟,放过他吧,他被你打得够惨了。”吴嘉仪走了过来出声道。
看了眼被自己按在地上的曹雪健,眼镜歪了,头发乱了,脸也变形了,李永久总算放过曹雪健,抓着曹雪键的衣领:“小子,看在嘉仪姐姐的面子上饶你一次,下次再敢抽雪茄冒烟,再敢到医院来乱逛,看我不打死你!”
“是,是,我再也不来医院了,再也不抽雪茄了!”曹雪健满脸是泪的连连点头。
“哼!”李永久冷哼一声,松开曹雪健的衣领站起身来。
曹雪健二话不说,从地上爬起来就跑,生怕这个不讲道理的主一下子想不通,再揍自己一顿。
看着曹雪健狼狈而逃的背影,吴嘉仪“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好笑的瞪了李永久一眼:
“小弟,你就算想揍他,也找个别的借口吧,哪有抽雪茄不冒烟的!”
“呃……”李永久张了张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哈哈,刚才一着急没注意。”
李永久当然不可能告诉吴嘉仪,自己刚才是把曹雪健当成妖兽了。
经过曹雪健的事,两人倒没再尴尬了,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医院,来到夏咏荷的病房。
馨月正帮夏咏荷倒开水。
李永久走了进去:
“干妈,你好些了没?”
“阿久,你来啦,干妈没事了,不用担心。”夏咏荷笑了笑,向吴嘉仪说道:“嘉仪,你们医院的医生说让我住一个周,可我感觉我已经好了,你能不能去说说让我今晚就出院啊?”
“干妈,你就好好在医院住着吧,你这病虽然看起来已经好了,但还得观察几天,等完全康复了才能出院。”吴嘉仪边帮夏咏荷拉上被子边说道。
“唉,我单位还有事情呢,有一堆文件急着要整理。”夏咏荷一脸着急的样子。
“干妈,你不用着急,你的病情应该康复的很快,也许用不了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吴嘉仪安慰着夏咏荷。
“好吧。”夏咏荷叹了一口气,并没有闹着要出院。
不一会儿,考古研究院的领导和同事闻讯赶来,看望病倒的夏咏荷,病房里很快就挤满了人。
李永久见这儿没自己什么事,就离开了病房。
因为是市第一人民医院,医院的环境还是很不错。
李永久在花园里散步,呼吸着新鲜空气。不过环境再不错,感觉空气里还是弥漫着药味,充满了病毒的样子。
摇了摇头,李永久找了张凉椅坐下。
想起刚才揍了曹雪健一顿的事,李永久皱了皱眉头。
刚才揍曹雪健一顿,是自己弄错了,但揍了就揍了,至少还有借口。可下回要遇到别的抽烟的,也弄成妖兽了咋整?
在天眼状态下,普通视野会受到一些影响,甚至连人的面目都有丝模糊,可香烟的烟尘却带着一丝如同恶灵之气的黑光,与邪气有些相似,很容易让人混淆。
“这尼妹的,自己又没见过真正的邪灵,张道纯也没说清楚,究竟怎么分辩明白啊?”
李永久有些摸不着头脑。
拿出电话,李永久直接拨通了张道纯的号码。
对面又传来提示音: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听这声音是柳溪的声音,李永久满头黑线。
这张道纯是几个意思,变着法的不借电话啊。
“溪姐,你告诉大哥,出事了,我遇到恶灵了!”
“啊,二弟,你遇到恶灵了?”柳溪惊讶出声。
紧接着,张道纯的声音也传来过来:“老二,你怎么这么快就遇到恶灵了?”
“不是真的恶灵,我看到别人吸烟以为是恶灵,在天眼下烟尘和邪灵之气差不多,你又没给我讲清楚怎么分辩,结果把人暴打了一顿,这不打电话过来问你究竟怎么区别吗?”李永久回答着。
“笨蛋,烟尘是一缕一缕的,恶灵的邪灵之气是布满全身,你连这都想不明白吗?竟然打电话过来担误我办事!害得我现在都软了!”张道纯气乎乎的骂着。
李永久:“……”
这没羞没臊的老头,竟然还在办事……
“大哥,我说你都九十八岁的人了,只剩两年可活,你能轻省两天么?也不怕死在我溪姐的肚皮上?”
“滚!”张道纯骂了一句:“正因为只有两年了,所以才要抓紧时间快活,你小子懂个屁!”
说完,张道纯挂断了电话。
李永久:“……”
想一想,张道纯还真是很可怜的样子,虽然大家都免不了一死,但当知道自己的确切死期,而且也就两年时光,这就不是那么容易坦然面对的了。
摇了摇头,李永久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小子,我正在挖成吉思汗的墓呢,你打电话来干嘛?”
李寻欢接通了电话。
“爸,我这不是想你了嘛,你怎么跑成吉思汗的墓去了?”李永久问道。
“滚,你什么时候主动给我打过电话?”李寻欢哼了一声:“有事说事,我没功夫搭理你。”
有些时候,李永久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李寻欢亲生的。
这个父亲,在李永久有记忆起,就成天四处乱跑,很少在家里呆,李永久几乎就是吃着馨月家的饭和馨月一起长大的。
在几岁的时候,李永久还经常给李寻欢打电话,不过李寻欢接通电话,往往都是一句台词:“有事说事,我没功夫搭理你。”
这样来去几次,李永久实在找不到借口给李寻欢打电话了,再后来干脆没了这份心情。
“爸,我是想问问你,上次你给我的鹅卵石在哪买的,能不能再帮我买两块?”李永久问道。
“再买两块?”李寻欢的音调突然增大,不过随即平缓下来:“行啦行啦,我回头再去帮你买两块,我先挂电话了啊。”
说完,李寻欢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当爹的,多说两句会死啊。
其实,李永久有的时候,还是很想念李寻欢的,尤其是看到别的孩子跟着父亲一起打球、游泳的时候。
不过,李寻欢好像真的很忙的样子,长年都和馨月的父亲林平之一起,四处考古。
大前年是在加拿大育空地区寻找“戈达德”号沉船。
前年是在西伯利亚哈卡斯共和国翻出一具超过4500年的女尸。
去年是在罗布泊孔雀河古河道找太阳墓的线索。
现在,干脆跑去挖成吉思汗的墓去了。
倒是女娲补天石有了下落,张道纯不用两年后就死掉了,李永久松了一口气。
“还真是个让人头痛的家伙啊。”李永久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正好闲得没事,四周全是人,李永久开启了天眼,观察周围行人的灵力状态。
在天眼之下,不同人的灵力会有一定的区别,不过大多数人的灵力都呈现出淡淡的金色,有的浓一些,有的淡一些。
但也有少数人,灵力不再是金色,而是灰白色,甚至干脆就是灰色。
“这些灵力呈现灰白色,灰色的,应该就是为恶之人吧?”
李永久猜测着。
其实,说起来天眼状态下的境象,倒和夜视仪下的境象有些类似,只不过夜视仪下是绿光。
“嗯,有了这东西还真是方便,至少可以一眼就看出谁是坏人谁是好人,以后就不怕遇到坏人被骗上当了。”李永久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想着,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
“喂,小子,你鬼鬼崇崇的干什么?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
李永久抬起头来。
“是你!好啊,你这只色狗!难怪你尽盯着女生看!”
看到来人,李永久苦着张脸。
用这称呼的,只有一个人。
小美,跟着林忆熙的那个护士,之前李永久经常做噩梦以为是精神病,去林忆熙那儿的时候,没少被小美称呼“色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