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接并坦诚的回答差点让二壮一口代码给自己呛死。
咳嗽了半天才缓解过来，抬起头看向深渊希灵，二壮的眼神之中那敬佩之意尤为的明显。
然而不等她开口，坐在自己本体上的这个姑娘便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对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果然和你以前的你做出的反应完全不同呢。”
随手敲了敲身下的黑箱子，深渊希灵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奇异的光彩。
而她现在的样子，也是对曾经提议得出的结果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架势。
见这姑娘有如此的反应，二壮赶紧出言试图制止。
“我说姑娘，你要冷静！”
“嗯？”
“先不说别的，就冲你现在的计算水平，你觉得给你自己分尸之后还能找回来那些尸体碎块儿么。而且……”
摆了摆手打断了二壮的劝告，深渊希灵笑的很是从容。
“我明白的，只是突然对这份计划有了些兴趣而已。”
忽地话锋一转，提到了二壮之前特别关心的事情之上。
当然，也是对她刚才没话找话的问题做出回答。
“我这次来见你的主要目的其实是顺路，因为发现了一个惰性的深渊——你们称它为乱海——虚空两岸的这种东西有着完全不同的概念，本想着去解析一番，结果就遇上了你这位老朋友。”
虽然交谈的时间很是短暂，但二壮依旧从中感受到了深渊希灵对于情绪模拟的不完全。
强行的去模仿正常人的语言逻辑，直接导致了语序和逻辑都出现了不该出现的纰漏。
压下吐槽她这点的心情，二壮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做出的那番欠被揍一顿的行径。
挠了挠头发，脸上挂上了颇为尴尬的笑容。
“那啥，我之前那犯病一样的行为……”
“作为终端，我不认为那种行为可以称之为犯病，执行核心指令在帝国那边也是最优先和最正确的事情。”
“……”
没去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深渊希灵又转移了谈话的重心。
“说起来你身边不是有个一直在昏迷的同伴吗？把他带过来吧，总是让他昏迷着相信你也会不太高兴。”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二壮的表情就又开始风云变幻了。
刷了好久的表情包最终定格在难以置信的时候，她才从后槽牙里面挤出来一句话。
“合着……之前我在那片森林里面转向都是你弄得？”
没有任何迟疑的一点头，深渊希灵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制造屏蔽力场令探针暂时失效的罪魁祸首。
“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我的责任，因为早在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就在那里设下屏蔽网观察这个星球的生态和惰性深渊了。所以依照先来后到的理论，那个来打扰我观察的人才……”
突然顿了顿，歪着头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之后，她才继续开口。
“嗯，活该触发了力场的防御机制而陷入昏迷。”
好么，想了半天结果就是琢磨“活该”这俩字能不能用在这里。
不过既然深渊希灵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那之前预定的调查行动也不需要再去浪费自己的时间。
同样的，塔纳托斯身上的问题也算是迎刃而解。
从异空间之中把塔纳托斯传送出来，将其平放在会议桌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淡淡的蓝色光晕在深渊希灵的手中亮起，映射在塔纳托斯的额头。
随着那如同扫描仪一般的照射，伪娘君也幽幽转醒。
恢复了意识的瞬间，塔纳托斯便猛地坐了起来，冲着二壮张嘴就来了一句“二房东我又看见那个之前说的人……”
那个“了”字还没说完，就见二壮飘到了他口中“给自己以一种相似感觉”的人身边，把她的连扳向塔纳托斯。
任由二壮板着自己的脸颊，深渊希灵对着伪娘君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你好。”
“哦、哦哦，你、你好……话说不对啊！二房东这是什么情况！？”
伪娘君的炸毛颇有可供人欣赏的架势，不过二壮现在没心思去享受这种难得一见的画面，简单的对塔纳托斯解释了一番事情的始末，以便安抚好他现在的情绪。
得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后，塔纳托斯总算稍微安静了些。
扑扇着大眼睛打量着深渊希灵，也不知道他现在正在想些什么。
不管他在想什么，该和二壮说的事情，深渊希灵还是要说的。
指了指那只伪娘，一番手腕，一个类似的投影屏幕便将一大堆的资料呈现在了二壮的面前。
“他体内的那份神性很有意思，正好和这个世界曾经出现过的神明有着几近完美的信息契合度，详细的资料在这……”
又是说到一半停顿了下来。
歪着头盯着二壮，沉默了好半天才继续开口。
“你现在怎么接收资料？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深渊希灵的疑惑也让二壮疑惑了起来。
不就是接收个资料么，这能有啥还分以前和现在的。
俩人从本质上来讲都是一大坨资讯的聚合而成，相互之间交换资料不就是直接把信息……
刚想到这里，二壮就自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虚空两岸相互暂时不能解析的东西有很多，而构成这些东西的基本元素就是信息表征。既然有这个前提摆在眼前，那么诞生于两面的两人自然在交换信息上有着很大的问题。
直接在没有任何转译的情况下交换信息，运气好可能收到的是一片乱码。
运气不好，那些根本无害的资讯很可能就会变成“病毒”一类的玩意让自己感冒发烧。
顺着这个想法和深渊希灵提出的疑惑，二壮试探性的问了问以前她俩交换信息的方法。
这不问还好，一问，她整个人就有点遭重。
别多想，不是什么接吻上床交尾类似的展开，她遇上的乱七八糟发展确实挺多，但还不至于脏成这样。
得到二壮的疑惑之后，深渊希灵便指了指自己的手。
随即，又指了指二壮的小腹下方的位置。
“将手放在那里就好了。”
“……”
妈的这还不够脏吗！
塔纳托斯那熊孩子听到这个都开始转身捂眼睛了！
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死死地捂着那关键的位置，二壮难得的脸红了起来。
“那啥，就没有别的方法了？或者说……”
“嗯？放在小腹上就可以了啊，你现在的行为表现有些脱离了我理解的范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