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年认出我了，他摸着后脑勺傻笑：“没，义务帮忙，要洗的东西太多了，我怕累着小草。”
我哑然失笑。
这家伙牛呀！我才跟他说让他帮忙照顾杨清怡，他马上举一反三献起殷勤来了，不知道杨清怡沦陷没有。
我刚看过去，杨清怡正好过来。她见我笑眯眯的看她跟陈大年，脸顿时就红了。
她腼腆的问我：“哥，你想吃点什么？”
我呵呵笑道：“我不太会点菜，你看着帮我叫几个菜吧，我带了朋友来。”我指了指苏贵媛那边。
杨清怡可能是见到我带来的人不是齐沐晨而是另一个女人，她愣了下才跟我说：“那她有什么不能吃的吗？”
我挠头道：“忘了问了，你随便帮我点吧，点多几个没关系，最近发了笔横财。”
杨清怡点头写起菜单来。
我过去蹲又埋头洗碗碟的陈大年旁边拿肩膀撞他：“诶！得手了没有？”
陈大年开始没弄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他见我拿下巴指杨清怡，这才恍然贼兮兮的小声跟我说：“没呢，我，我不大会讨女孩子欢心，黄哥，你泡妞那么牛，能不能教我两招？”
我哈哈笑道：“拉倒吧你，还说不会，你现在这样做就挺好啊。我敢说，你要能一直坚持下去，她没几天就让你感动了。”
陈大年喜道：“真的？”
他见我点头，于是说：“那我以后天天来洗碗。”
我无语道：“你不用上班吗？”
陈大年嘻嘻笑道：“我可以调班。”
我笑着捶他肩膀一拳。
不能冷落苏贵媛太久，她一个人坐在男人堆里估计挺不自在的，我早见她老往我这边瞧了。可能是客人里有人认得我，倒没人敢去骚扰她。
我回桌坐下，她问我说：“你经常来这里吃饭吗？这店是你朋友开的？”
我摇头道：“不是，我妹在这里打工，我顺便过来看看她。”
苏贵媛奇道：“你还有个妹妹？”
我笑说：“认的，就刚刚给我写菜单那个。”
苏贵媛看杨清怡一眼说：“真漂亮，不会是情妹妹吧？”
木头一样的苏贵媛也会揶揄人？我哑然笑道：“怎么可能，我们岁数差那么多，像你这样的还差不多。你见到刚刚那个大个子没有？他才是正主儿。他是我朋友，正追我妹呢！”
苏贵媛恍然点头。
因为开车不能喝酒，我叫杨清怡冲了壶茶过来。茶一到我就给自己跟苏贵媛满上，不好意思的说：“苏总，对不起，把你们的事办砸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以示歉意。”
我的话说得没头没尾的，苏贵媛居然懂：“你是说展会的事？”
她问完诡异笑道：“要不是晨晨跟我说，我都不知道那案子是你做的呢！要是不知情，我还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道歉。其实吧，就算案子是你做的，你也用不着道歉。我们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相情愿的事。展会效果弄成这样没人能料到。”
“再说了，展会也不算失败，你知道我们老板有多开心吗？那些客人递给模特儿的名片都被我们老板收走了，他自己也找人要到不少。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代表了他花费了很短的时间，就弄到了zj市绝大多数潜在大客户的联络方式，这对我们公司以后的业绩绝对能起到大作用。”
我大感惊奇，一向迷糊的苏副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
说话这么有条理，分析得头头是道，这可不像是她的风格。我说：“苏总，这些都是你自己分析得出的结论？”
要换作是别人的话，被我用质疑的语气问，估计会生气。苏贵媛听了却不是，她红着脸一吐舌头跟我说：“是晨晨跟我说的。”
我说这风格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是齐沐晨搞的鬼。我失笑道：“你别净听她瞎说，这么烂的策划案都能说成是成功的，这种话也就她能说得出口。”
苏贵媛一听就不乐意了：“她说的没错呀！我不是跟你说我们老板很开心了吗？他说你的展台布置跟学生模特的主题很给力，要不是有这些帮忙，他连现在一半的收获都不敢想。”
“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有不好的地方。因为热度消得太快，估计明天以后就不会有人来了。他要我跟模特说办完明天一场就不用来了，我正愁怎么跟那些学生解释呢！明明说好了七天，结果才三天就打发她们回去了，你说她们会不会闹？”
我想想道：“会吧，除非你给多一两天钱给她们。”
苏贵媛一听就苦恼：“我们老板很小气的，肯定不会给。实在不行的话，我私人给她们垫一天钱吧！”
我听了瞠目结舌。
见过无私的没见过这么无私的，居然还有人为了顾忌老板跟合作对象的关系自掏腰包的，这应该可以归类为傻了吧？
我说：“这样不好吧？公司违约还要你私人掏腰包，那老板是干什么吃的？”
苏贵媛说：“我们公司没跟那些学生签约，老板违约她们也没办法。我是不忍心看那些学生受委屈才这么干的，大家都不容易，能好聚好散就好聚好散吧！”
我说：“她们好了你就不好了。你算过一天要给她们多少钱不？好几千块呢！你钱多没地方花是不是？真花不完给我一点我帮你花。”有点好奇她一个月多少工资。几千块说给就给了，她就不心疼？
苏贵媛没听出我话语里的责备，她恍然跟我说：“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还没给你劳务费呢。”
我见她拿手提包，赶忙阻止她说：“别，我们齐总说了，我给你帮忙她照样给我算工资，你要再给就重复了。”
苏贵媛不肯：“那怎么行，晨晨给你发工资那是她的事。你给我帮忙，那是我的事。”
我们俩争持不下，我只好说道：“你就别跟我算那么清楚了，今晚这顿饭你请吧，就当是付我劳务费。”
这事要发生在我拿到信和那笔赔偿款之前，苏贵媛要不是好心到要私人给学生们发多一天工资，那我肯定不客气笑纳。现在可下不去手。
“这。。。。。。”
我不给苏贵媛犹豫的时间：“就这么说定了。你要嫌不够诚意，改天你请我到大酒店再搓一顿。”
苏贵媛终于放下手提包了：“那行，两次不够，我得请你吃多几次。”
我哈哈笑道：“行。”
“啊！对了，我差点忘了跟你说件事，今天有个老板问我策划案是谁做的，他叫我转交张名片给你，让你有空给他打个电话。”
苏贵媛从手提包里找出张名片递给我，我接过一看。
立华房产，翟耀辉。
没听说过。
我还以为苏贵媛是要跟我说信和跟泰华打官司的事呢，结果是虚惊一场。
我收起名片说：“他有没有说找我干嘛？”
苏贵媛说：“他说喜欢你的设计风格，想找你做室内设计，给他布置样品房。”
我汗道：“他找一个搞平面设计的给做室内设计？你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说过，他说行业是相通的，既然你有做这种会展的能力，应该也能干好室内设计。”
我听了暗暗点头。
这个算他说对了，我既然能做这一类的展馆设计，对室内设计的门门道道还是有些了解的。实际上，我n年前入行的时候，跟的师傅是个搞过室内甚至大型楼盘设计的牛人，他教过我一些有关方面的东西。
比如说画立体效果图的软件怎么使用之类的。虽然这么些年技术日新夜异，我始终没被时代拉开距离。让我跨行给他搞室内，我还是有点把握的，只是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开玩笑。
他要真想拉我去给他搞样品房，有这出路，我可就再不愁干完司机这活之后没工开了。齐沐晨承诺的广告部的职位也不是那么吸引人了。
我很乐意不跟庄香呆一间公司，最近这苗头很不好，我要再这么跟她接触下去，说不定哪天就失控了。
话说昨晚好险的说。
我会告诉你我半夜醒过一回发现自己的手伸进庄香的。。。。。。额！我什么都没说。
被苏贵媛变着法子一哄，我心情已经大好，胃口大开。
苏贵媛有被我点的那么多菜吓到，其实我也挺头疼的，好像吃不完。
我见客人的菜上齐之后没那么忙了，跟老板讨了个人情拉了杨清怡过来帮忙吃东西。陈大年就不叫了，我有话要问呢。
杨清怡一坐下我就拿肩膀撞她说悄悄话：“诶！怎么样？我同事人不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