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叹了口气,决定硬着头皮继续往前面赶路,听到了方才那个消息之后,她的心情变得非常的复杂,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那些老百姓口中说的白奕想要谋反的消息,到底是谁谣传出去的?莫非此事真的和皇兄以及母后有关吗?盛宁的脑海中如今充满了重重的困惑,这些谜团堵在心头,让她心情霎时变得分外的烦躁。
盛宁想的正入神,这时候马车骤然停了下来,盛宁被一阵巨大的冲力撞的朝前面扑去,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她黛眉紧蹙,掀开车帘,正欲发怒,却骤然察觉到不对劲,车夫如今已经被打昏在地,马车外站了两个蒙着面的黑衣男子。
盛宁见状心中一紧,凤眸微凛,目光锐利无比,落在这两个黑衣人的身上,冰冷的声音从盛宁嫣红的唇中溢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对本宫做什么?”
“公主殿下,我等多有得罪,得委屈您跟我们走一趟了。”两个黑衣人彼此互相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旋即其中一个黑衣人沉声开口道。
盛宁闻言,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勾勒出一个锐利的弧度,她眼眸微微闪烁,脸上带着戒备的神色,冷冷的盯着这两个黑衣人,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和澎湃的怒气。
然而盛宁的怒意对于这两个黑衣人来说,压根一点用处都没有,两个黑衣人看了她一眼,便把车帘给放了下来,旋即坐上了马车车夫的位置,挥动着缰绳,只听“驾”的一声,马车便重新驰骋起来。
“你们要带本宫去哪里?你们给本宫停下,不然本宫要你们好看。”盛宁胸腔中怒意翻腾,气的胸口不断地起伏,她对着车厢外大喊大叫,甚至拼命的拍打着车厢,然后那两个黑衣人却是充耳不闻,马车的速度也没有慢下来半分。
盛宁无可奈何,她索性不再喊闹,掀开车帘朝外面看了一眼,只见马车外看起来像是一处非常偏僻的地方,盛宁压根不认识这里,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忽然觉得无比的恐惧,到底是谁派人抓她?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想要把她带去哪里?这些盛宁通通都不知道。
事情似乎越来越奇怪了,她接到白奕出事的书信,立即赶赴边境探望,结果半路却被人拦截,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精心设置的圈套,为的就是以白奕身受重伤,危在旦夕的消息,来引盛宁上钩。
而知道她如今已经爱上白奕的人不多,除了她身边亲近的人知道之外,外人都以为他们夫妻两人关系不和,想到这里,盛宁忽然觉得心里弥漫起一股寒意,明明是艳阳高照,盛宁却觉得心底发寒。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然不是外面那两个一看就武功高强的黑衣男子的对手,想到这里,盛宁也就放弃了徒劳的挣扎,颓然靠在身后的车厢上,心乱如麻。
不知道为何,盛宁心里有一种直觉,这两个黑衣男子定然不会伤害她,而他们幕后之人把她抓来,定然也是有什么阴谋的,但盛宁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这样做,更想不明白那个人的目的。
“公主,到了,下马车吧。”正当盛宁绞尽脑汁的想着逃脱的法子时,马车骤然停在一栋华贵的屋子面前,那两个黑衣人站在马车外,面无表情的把盛宁给“请”了下来。
盛宁被这两个黑衣人带到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布置的非常华贵,里面的家具设施可谓是应有尽有,丝毫不比盛宁在将军府的盛婉苑差多少。
她被囚禁在这个房间,门外那两个黑衣人寸步不离的把守着,盛宁想要逃离,却是毫无办法。房间里连个窗户都没有,外面的两个黑衣人更是软硬不吃,任凭盛宁威逼利诱,亦或是好言相劝,都不能撼动他们半分。
盛宁坐在房间精致的雕花大床上,心情非常的烦闷,她迫切的想要逃离,却想不到任何的办法,她在房间里焦灼的来回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公主,吃饭了。”这时候,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外面的两个黑衣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依旧是面无表情,没有多说一句累赘的话。
盛宁看着这两个人,仿佛溺水的人看到最后一根浮木,连忙快步走上面,急切的迭声问道:“这里是哪里,你们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
盛宁语气急切,但那两个黑衣人却是面不改色,径直走到桌边把饭菜放了下来,便转身走了出去,就像压根没有听到盛宁说的话一样。
她气的发疯,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却是压根没有丝毫的胃口,这两个黑衣男子把她带到这里,每日三餐好吃好喝的供应着,却从来不会理会盛宁的任何问题,更是不会多说一个字。
盛宁心急如焚,脑海中有太多的疑问,这样的处境又让她十分的烦闷,更是担心远在边境中的白奕,想到这里,她几乎快要奔溃,黛眉紧紧的蹙着,数不清已经是第几次在屋里翻箱倒柜,试图寻找着什么线索,却是始终没有丝毫的头绪。
“弟弟。”这时候,宽阔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如今却压的很低,但盛宁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她脑海中一激灵,连忙转头看去,只见轩辕墨恒正好整以暇的站在她的身后。
见状,盛宁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差一点惊叫出声,还好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连忙压低了声音,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赫连策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盛宁,脸上神色莫测,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他抬手捋了捋洁白如雪的长发,一身红衣在灯光下分外的耀眼,只见他唇角微勾,扬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的说道:“弟弟,我想跟你做一个隐秘的交易。”
“什么交易?”盛宁闻言,惊讶的挑了挑眉,眼里带着诧异的神色,如今发生的一切事情,似乎都变得奇怪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