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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开业 (2)

那天,我特想把许妹娜约到一个什么地方坐一坐,说说我和榕芳的艰难,说说榕芳和我们的不同。可是我们只在门外街道边站了一小会儿。许妹娜一出来就挖苦说:“和一个女大学生合作就把我给忘了,一个电话都不打。”为了反驳她,我也埋怨道:“有了生意干就把孩子他爹忘了,再也想不起要我了。”我不知道许妹娜的挖苦有多少是真实的,只知道我的埋怨是真的。许妹娜立即呶起嘴,不高兴道:“你不找我还要我找你,你知道我多忙多累,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得从头学,站一天,到了晚上就想睡觉。”

冬日的阳光照在她的头发上,一针一针地闪亮,我看着她的头发,不知说什么好,那一瞬间,除了心疼她,早忘了孤独,或者那孤独就是这等货色,见到许妹娜,就像蚊蝇见了人,自动躲了起来。我把手伸出来,伸到她的头发上,我说:“这头发不好,这不是原来的你。”

我说出的,是真实的想法,也是无话找话,许妹娜马上跟出句:“我就是不想要原来的我。”说罢,上前贴了一下我的脸,屁股一扭一扭返回屋子。

那天,要不是我说了许妹娜的头发,要不是她后边跟出那句话,我的孤独会不会再现,我会不会因为孤独的再现而做出后来鲁莽的事情,我不知道。后来,她回屋好长时间,我都没有离开发廊门口。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许妹娜“我就是不想要原来的我”这句话的深层含意,就像我不知道那天在公司小屋里她说的“在我不能自立之前我们绝不结婚”这句话的含意一样,我只是觉得她不该这么快就离开我,我需要她的陪伴。

我需要许妹娜的陪伴,却不知为什么没有光明正大地进去找她,而是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站着。墙上那面宽阔的镜子反照的我是倾斜的,所以水红和许妹娜的脸也是倾斜的,水红按摩的那个男人的脸也是倾斜的,但他们的笑声却并不倾斜,直扑耳畔。好像是谁说了句笑话,大家哄堂大笑。在发廓里,一面是主人一面是顾客,他们因为头发不得不长时间坐在一个屋檐下,说说笑话再正常不过,可是在我孤独的时候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相互陪伴,我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我从墙角走出来进了屋子。许妹娜从镜子里看到我,立即止住笑声,松针一样的头发颤微微地直视我。

为了解除尴尬,我说:“许妹娜我有急事找你,现在就跟我走。”

许妹娜从镜子里转过脸看一眼水红,水红从镜子里转过脸,看一眼我,说:“就那么急?”

我没吱声,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就那么急。

水红看了看那个洗了一半头的男人说:“行,去吧,早点儿回来。”

和许妹娜从汪角区坐车出来,就像一个老鹰叼着一只小鸟,一路上我什么话也不说,而许妹娜一直拽着握在我手里的手,不停地问道:“干什么你你想把我弄到哪里?”

我要干的,就是从前在仓库和鸡山上干的,可是我没有奔仓库和鸡山,因为我手里握着的是公司的钥匙。倒了两趟车,走了半里路,当那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我打开,许妹娜再也不说话了。

为了让许妹娜明白我此时的感受,进到屋子,灯都没开,我就把她逼到墙根,把一双冰凉的大手伸进她的胸脯里。那里是温暖的,那里被我撑起的领口往外冒着薰薰的热气,我把身体嵌在许妹娜的身体里,就像上次那样。我们一直是站着――自从有了那一次,这似乎就变成我们后来的固定方式。可是因为有她和旁人哄堂大笑的场景晃在眼前,我觉得这温暖根本不够。她有了她的顾客,开始了另外的生活,而我没有!因为情绪里有一种东西需要释放,我不知怎么就忘了我们之间的禁忌,说出了粗话,在高潮到来时我不迭声喊着:“鸡,鸡,我可找到鸡了!”并且,我在说粗话的同时,用手在她的身体上狠狠地捏掐,直到许妹娜发出嗷嗷的叫声。

那天,我老鹰叼小鸡一样把许妹娜叼过来,许妹娜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她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不但如此,临走的时候,居然哭了。问她为什么哭,她只摇头决不回答。

一直以来,我有过种种感受,得不到许妹娜时的迷茫,不愿出力时的烦燥,想念女人时的饥饿,偶尔涌起的对家乡对老马的怀念,以及失去二哥和林榕真时的无奈和痛苦,惟一没有的就是孤独。实际上,迷茫烦燥,痛苦无奈,最是孤独的温床,它们在空气向内心挤压的过程中,最容易长出鲜绿的青苔,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却从没有与它们谋面。也许,它们曾经出现过,我没有看清而已,而之所以没有看清,恰恰因为那些随时涌出的迷茫、烦燥、痛苦和无奈挤压得太厉害,使心灵的土层板结;也许,孤独是这样一种细菌,它们需要相对优越一点的环境,需要在“有”里繁殖,比如我终于踏踏实实有了许妹娜,终于有了一串客户的电话,又幸运地遇到榕芳,而最终,这些“有”里却出了问题:电话号码在一个个被划掉,一个个脱离跟我们的联系,你人跟榕芳在一起,你的思维却和她有很大的距离,她甚至下班不肯跟你多呆一会儿;你以为,就是这一切都没有了,你还有许妹娜,可是她因为有了新的工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说,于是某种生物便茁壮成长。

也就是说,孤独之所以迅速从细菌长成幼虫,就因为它是这样的生物,当你认为这世界跟你毫无关系时,它无处下蛆,当你认为这世界有很多人和事都该跟你有关系最终却没有时,它就剩虚而入。

实际上,孤独不但是繁殖幼虫的细菌,还是深藏于地下的矿藏,只要被开掘,便无穷无尽。本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埋葬它,可到头来居然变成另一种开掘。当许妹娜满面愁苦离我而去,我感到的已经不是孤独,而是焦燥焦灼,烦乱不安。

孤独和焦燥,压根就是一对孪生兄弟,就像蛆虫和蚊蝇,它们在八平米的屋子里漫天飞舞时,我根本没有睡意。我先是在椅子上坐着,揉着我的肩膀,我觉得那里的肌肉一跳一跳,随时都要脱离身体似的。过了一会儿,我不得不站起来,因为屁股和椅子之间,有水一样的东西在流动,使你的身子飘浮不定;而我刚刚站起,又觉得脚根麻疼,需要坐下来,我的脚确实太乏了,脚踝骨已经麻酥酥的像过了电,我已经在这个城市里走了好几天了。我坐下来,为了平息心底的烦乱,从书架上找出《昆虫记》。自那天收拾屋子,就把它放到了书架上。在乡下时,它给我带来了太多的欢乐,它常常让我摆脱现实生活,进入昆虫的世界。然而,书翻开来,眼睛落在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上,觉得那字根本不是字,而是长了翅膀的蚊蝇,它们在我眼前乱飞乱舞时,我的耳边灌满了嗡嗡的叫声,致使我不得不扔掉书,冲着窗外发呆。

我关掉了灯,似乎在有意用黑暗跟某种东西叫劲。这样一来,外面的灯火就显得格外明亮了。公司对面,是一个老式的住宅楼,有的遮着窗帘,有的光秃秃什么也没有,窗口明暗错落的样子就像小时候蜡笔盒上的五彩方块,这时候,不知怎么的,一个人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林榕真。

也许,是那方块一样的窗口,让我想起和林榕真一起住的正在装修的居民楼,那楼我们住时向来没有窗帘;也许,是因为窗口就在公司对面,让我不由得想到,林榕真最初住进小屋,是不是也像我这样隔窗相望,它们离得实在太近了。我是说,当林榕真出现在我眼前,刚才还肆意飞舞的焦燥烦乱突然不见了。

林榕真回来了,回到我孤独的生活中。这是我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的,不是我不愿意他回来,而是真正告别灾难从毁灭中再生才是几天前的事。他现在回来,呈现给我的倒不是灾难,也不是我们一同毁灭时的疼痛,而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温存。我在想,他初干装修时,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好多天揽不着活?他揽不着活,打不开别人家的门,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反而打开了自己的孤独和焦灼?他孤独焦灼,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坐在屋子里看着对面楼上明暗错落的窗口?问题是,我好赖还有许妹娜,不管暖了身子是不是更孤独,他当时有谁呢,和黑牡丹的瓜葛,是不是就在他最孤独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发生的呢。

这么想来,我的眼睛越来越亮了,我在屋子里再也呆不下去了,我呆不下去,不是烦燥又卷土重来,而是我想起了老虎,随手给他拨了电话。

老虎一直住在自己的商店里,商店在装饰材料市场院里,为防偷窃晚上外人概不让进。我进不去,老虎就只有出来,跟我坐在市场外面的路灯下。我没有直奔主题,不是怕抽冷子提起林榕真让他难过,而是见到老虎睡眼惺忪的样子,我的初衷已经不知去向,或者说,是他的一句问话,改变了我的初衷,他说:“是不是揽不着活难受。”

看上去他改变了我的初衷,引出我白天揽活如何如何艰难的讲述,实际最终奔着的,还是林榕真这个主题。因为在老虎那里,林榕真显然是一剂医治我焦灼的好药。

林榕真创业的艰难,不知比我超出多少倍,用老虎的话说,我是天下少有的幸运儿,没付出任何代价就有了可进可退的境遇:进有林榕真,退有黑牡丹。他说一个外地人刚进城就有地方住,这是天大的幸运。他和林榕真刚来槐城那阵,睡了大半年的火车站。把自己打扮成乞丐,在夏热冬凉的椅子上过夜,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为了不让交警发现,他们每天还要画妆,假胡子假发随身携带,把自己弄得越脏越好。你晚上睡了火车站,是一个肮脏的乞丐,白天却要打扮得干干净净,因为那时候要装修的都是有钱人,你脏兮兮的进入刚峻工的新楼工地,根本没人理你。所以一大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到居民区的自来水笼头下洗头。居民区的自来水按户收费,他们不知道,有一天,刚刚把衣服脱了,就冲上来三四个小伙子,把两人打得鼻口流血。

没有地方洗头,林榕真坚决不再去新楼工地了。身上干不干净,老虎不在乎,林榕真在乎,他要强,受不了别人斜眼看自己的目光。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要强的人,买来一套瓦工工具,一天天蹲在劳务市场,等待为雇工的人出苦力。一直想跟林榕真干装修的老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与他分道扬镳的,老虎想用脑子赚钱,不想出苦力,而林榕真出苦力,为的并不是出苦力,是先打到装修内部。老虎说,第一个活,就是在他出苦力时揽到的,那时林榕真已经在装修工地上干了半年了。那半年,他和老虎进出火车站,路人似的谁也不跟谁说话,但老虎说他能感到,他身心的煎熬已经到了极限,每每见面赶紧低下头,仿佛生怕看到温情的目光败下阵来。不忍心时,老虎都下决心劝他和他一块回家了,可是有一天,林榕真突然兴冲冲告诉他,他揽着活了,是一个女人,这女人喜欢他。也是那时,老虎警惕林榕真,告诉他千万不能和女人纠缠。

那天晚上,老虎让我知道,同是创业,我和林榕真却大不一样,林榕真靠得是自己的刻苦勤劳,而我靠得却是运气。我的运气,正是有了林榕真的刻苦勤劳。虽然我一直没问那女人是谁,是不是黑牡丹,但那个时候,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确实是个幸运者,我有黑牡丹,有许妹娜,有公司,有住处,有榕芳,还有把我当成哥们的老虎。重要的是,我不是没有,而是有的太多太多。

70

有了林榕真的艰难相伴,我再也不像原来那样急于求成了。一切都是欲望的产物,不急于求成,所谓孤独焦灼也就退壁三舍了。并且,因为林榕真的魂灵又回到我的身边,我对榕芳的感觉也回到了从前。所谓回到从前,是说不管一路攻关时我们的想法有没有分歧,不管下班后她是不是迅速与我分手,分手后是不是一个人去了迪厅,我都觉得很正常,都觉得她与我是不可分割的。那时候,我最大的变化是能够站在榕芳角度想问题,比如她曾经是一个大学生,一直在大机关里过过有秩序的生活,毅然辞职下海经商,心理的转折一定非常陡然,一定就像那些被母亲长期圈养的家禽突然被放出来,在获得自由的同时,也失去了安全感。当然辞职是榕芳自己的选择,但这一点都不意味她无须承受,就像我追许妹娜进城所承受的一切。没准,她进迪厅,正是孤独焦灼所致。想到这一点,我竟再也不觉得和榕芳不是一个档次了,这对我相当重要。这使我能够泰然地打发一个又一个揽不着活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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