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到的?
这个问题,同一时间冷修桀也在问安以卿。
劫后余生的庆幸和重逢的喜悦冲击着安以卿今天一颗饱受惊吓的少女心。
刚见到冷修桀的时候,她巴不得自己是生在冷修桀身上的,再也不要下来。
冷修桀虽然也激动,却也只是亲吻。
安以卿却激动的把冷修桀脸脖子都亲了个遍,然后就是放声大哭。
冷修桀见到她安然无恙的惊喜被她的举动给变成了哭笑不得。
却也不得不耐下心来安慰她。
安以卿其实是一个非常克制的人,可是今天一天的遭遇实在是太惊险了。
有几次安以卿虽然极力安慰自己,但心惊肉跳还是免不了。
这可不是他们自主参加的跳伞运动,而是被迫参与的生死抉择。
不,连抉择都不用。
如果不是运气好下面正好是个小岛,他们很可能在海里就一命呜呼了。
那些劫匪简直太过无法无天。
她至今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好好的,就他们几个和那个明星被扔了下来。
难道劫匪做坏事也看脸吗?
安以卿觉得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她和冷修桀,包括那四个保镖,都是普通水准以上的长相,明星就不用说了,就是明星的经纪人,其实也是有点小帅气的。
因为他们老大太丑,所以见不得别人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荒谬了。
可惜她自己没本事。
如果她自己有本事的话一定会把这些劫匪追杀到海角天涯,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些家伙太恶心了。
要是真想杀人,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干净利落?
如果真的心存善良,又为什么要去当劫匪这种遭人恨的职业?
“我,我真想弄死他们。”
这些草菅人命无法无天的家伙,是真的该死。
冷修桀轻抚她无法平静一直在发抖的脊背:“没事没事,没事啊,我也想弄死他们,交给我好了,你只要乖乖的等好消息就行了。”
安以卿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真的?你真的有办法弄死他们?”
“当然!我什么时候说过大话?”
这句话冷修桀说的非常傲然。
冷修桀觉得自己虽然不混黑道,但最神奇的是,他总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人物,其中混黑的人就有很多,处于灰色地带的更多。
他虽然碍于身份不能跟他们明着来往,实际上他们的交情并不差。
否则当初杨少安偷渡出去,祁泽寒也不会这么快找到他的下落。
这当然要归功于冷修桀庞大的朋友圈。
现在他说要弄死几个劫匪,只要跟几个人打招呼,不用过多久就会得到消息。
他所要付出的,不过是几个钱而已。
亲兄弟明算账,他虽然跟他们交好,却也不会在金钱上跟他们有什么瓜葛。
他可不想自己清白的身份有什么污点。
“你还可以选择让他们死的方式,说说看,你想让他们怎么死?”
冷修桀这话说的太过轻描淡写,安以卿都惊呆了。
她跟不认识这个人似的用力拽了拽他的脸颊,恶狠狠道:“你不是冷修桀!说。你到底是谁?你夺舍他想干什么?”
冷修桀哭笑不得:“别动,你啊,除了我还有谁?”
这样宠溺的语气,除了冷修桀真的就不会有其他人了,安以卿有点后怕:“你刚才好可怕,我差点以为你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头子。”
冷修桀有点无语:“不过是认识几个这样的人而已。多条朋友多条路,像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的话也好处理,总有些事情是不适合让人知道的。”
比如之前冷修铭找人追杀他。
其实不止那几次,还有很多次被人暗中拦截了下来,其中有冷修铭的手笔,也有顾晓的。
其实冷修桀一直都不是很明白,明明是顾晓拒绝了他,为什么偏偏又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他对他们的感情,就是在和一次次的暗杀之后被消磨干净的。
没有人知道当他们第一次找人暗杀他结果被人拦下告诉他的时候,他心中是怎么样的感觉。
天崩地陷都不为过。
冷修铭的背叛更是在他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路上推了一把。
之前他还觉得那些人太过残忍,可是当经历过背叛之后他才觉得,亲人有时候真的还不如萍水相逢的朋友。
至少在他的亲人想杀他的时候,是他的朋友救了他。
安以卿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虽然小时候荒唐过,可是也从来不干犯法的事情,他们那时候大家也是为了帮朋友,是行侠仗义讲义气,长大后成为了医生,日常救死扶伤,不说有多善良,至少是不喜欢这种随意剥夺他人性命的事情的。
虽然有点想自己报仇,但习惯了遵纪守法的她最终还是抛弃了这种想法。
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习惯了能随意处置他人性命,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安以卿都不敢想。
就像曾经有人说过,哪怕一个人再是作奸犯恶恶行累累,只要你不是司法人员,就没有权利去剥夺一个人的生命。
听起来可能略有些圣母,但世间万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有限制的自由,才是真的自由。
如果自由没了限制,那不叫自由,那叫疯狂。
即便是现在有条件,安以卿也不想享受那种过度疯狂的自由,那根本就不是她了:“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把他们交给司法机关,劫机害命是大罪,我不信他们就只犯过这一次,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他们被判处死刑,不要死缓,不要无期。”
死刑只有华国有,这已经完全限定了死了那几个劫匪被抓捕的地点。
华国法律虽然有死刑,但死刑有时候可以变成死缓,死缓变无期,无期变有期,如果他们还有点权势的话,最后有期变拘禁也不是不可能。
而安以卿的话,把他们所有后路都给堵死了。
她要他们死,但不要他们无声无息的死,而是在承认罪行后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