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卿纳闷的是,为什么飞机上这么多劫匪?
以前就算飞机遭遇劫匪,有两三个也就顶天了,今天这趟飞机这劫匪多的,他们不会是倾巢而出了吧?
转瞬安以卿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好笑了。
大家都快要死了,她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
简直是疯了。
就在这时,广播又响了:
“现在,请头等舱的小可爱们蹲下,把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首饰,钱,手表,啊哦,对了,还有你们身上的支票本,该怎么做你们懂得。”
“……”
真想抢劫特么的不是该把这个飞机弄走么,最值钱的可就是这架飞机了。
没有人会甘心把自己辛苦赚的钱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更不要说一个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人了。
这时,一个拿着枪的劫匪拿着袋子往他们这边走来,跟他一起的还有个人。
那个人手里却都是拿的胶带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老外,老外很爽快,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摘了下来。
包括手表袖扣领带夹手机等,他的合作态度良好,两个劫匪给他缠胶带的时候都比较轻柔。
老外之后就是冷修桀,冷修桀对胶带在自己身上缠来缠去非常反感:
“东西可以给你们,胶带就不要了。”
拿袋子的劫匪正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往袋子里装,闻言道:
“哟呵,怎么?你打算投奔我们了?”
冷修桀厌恶道:
“呵呵,你在说笑?”
他脸上的厌恶嫌弃之意不要太明显,凡是从事小偷抢劫等职业的人,最讨厌的额就是被别人看不起。
劫匪也一样。
他们平时以自己的职业为豪,但是在和普通人相处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看不起。
冷修桀很好的犯了他们的忌讳,那个跟冷修桀搭话的人二话不说就把枪口对准了他:
“你刚才在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楚,要不这位总裁还是少爷的,你再说一遍?”
安以卿脸色一片惨白,她用力把冷修桀往自己身后拉:
“对不起对不起,他刚睡醒还没清醒,说话有些乱七八糟你别在意啊,这我们的东西,给你,全部给你。”
安以卿这次因为是要去玩,可以说是打扮到了全身,耳环项链戒指手镯一应俱全,还都价格不菲。
手表手机之类的就不要说了,她还把自己的小提包贡献了出来:
“这,这里有金奈尔化妆品全套,大概价值二十来万,我刚用过一次,就算二手也能卖十几万的。”
冷修桀无语的闭上了眼睛。
他是很感动她护着他的这份心了,但是化妆品什么的提出来,确定不是在搞笑?
然而更让人无语的发生了,另一个一直闷头给他们缠胶带的一把夺过安以卿的小包:
“真的?我看看?”
那袋子的劫匪郁闷了:
“女人用的东西,你要这个干嘛?”
那个劫匪自顾翻腾小包里的东西:
“不错不错,的确挺全的,行了,这玩意儿归我。”
“你要这东西干嘛?”
“别废话了,快点儿。”
冷修桀有点蠢蠢欲动。
制服歹徒,除了实力外,也是需要一定的技巧的。
他想和自己的保镖使眼色,却被安以卿靠在了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配合度太高的缘故,其他舱的乘客都快被胶带粘成了粽子,他们却只是简单的手朝后被缠住了,连嘴巴都还自由者。
后面的人有样学样,都乖巧的很,倒是那个离家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因为太过恐惧一直在哭,劫匪被哭的烦躁,顺手就在她身上摸了两把,小姑娘顿时惊骇的不哭了。
劫匪哈哈大笑:
“我去,我发现了一个止哭的好办法。”
“呵呵。”
“算了,跟你说话真没意思,这几个人可比刚才那几个乖多了,让干嘛干嘛。”
“越有钱越怕死,你没听说过吗?”
“……跟你说话可真费劲儿。”
“那你别说。”
“……”
听着两个劫匪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安以卿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
就在两个劫匪斗嘴的时候,又一个劫匪插了进来:
“闭嘴,不准说废话。”
两个劫匪狠狠的相互瞪了一眼,又撇开了头。
冷修桀也有点无语。
同时更加心焦。
就怕这些劫匪勒索完了再灭口,在半空中,他们连杀人都不需要,只要把人往外面一扔,就没有人能够逃命。
冷修桀一颗心顿时跌入了谷底。
很快,喇叭又想了起来:
“亲爱的小绵羊们,你们知道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吗?啊,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只要你们知道我们是在太平洋上方就行了。”
“你们做过什么极限运动吗?啊,比如跳伞什么的,我们这样的高度,可正适合跳伞。”
这可是要活生生的把他们给扔出去了。
飞机具体能飞多高,一般人不知道,但万米高空的说法很多人都知道。
跳伞这种极限运动经历过的不多,但有好事的也了解过。
不穿防护装备只有降落伞的话,一般最高不会超过5000米,可如果是穿了防具的话,这个高度能达到7500米。
可这距离所谓的万米高空还有很远。
所有听到的人都吓的魂都飞出来了。
可惜经济舱的人嘴巴都被缠着,他们除了挣扎,什么都做不了。
离家出走的小姑娘估计真的了解过跳伞,刚止住的哭顿时又开始了:
“会死的,我们会死的,太高了,这个高度就算专业的跳伞运动员都很少跳。”
那个明星更加愤怒了:
“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要告你们。”
一个劫匪恰好在他身边,闻言嗤笑道:
“那你倒是把你律师叫来啊?要不要给你电话?”
另一个直接把他和他的经纪人拽了出去:
“找什么律师?这里怎么找律师?还是让他自己去找律师吧。”
然后用对讲机说了几句话,很快就有个人拿着两个伞包过来飞快的给他们安装好,他的经纪人已经快要死了,他一直在阻止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