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让他们干这事儿的人,那个混蛋要是不认识这个女人才怪。
妈的,明知道这女人不好惹,还让他们去惹,这不是把他们当炮灰的吗?
一万块钱干这么大的事,当他们是一次性杯子啊?
操。
胆子最小的那个已经吓得两股战战两眼含泪了,听着老大这么说,结结巴巴的开口道:
“那,那咱们放她走?”
“放个屁啊。瘦子,去弄点水,把她泼醒,老子要跟她谈谈。”
他们要是反水的话,这个女人应该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吧?
他们除了把她弄来,也没把她怎么着啊?
安以卿听得好笑。
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慰了。
老实说绑架刚发生的时候她真的吓得要死。
她小时候虽然没被绑架过,但安以谦可是被绑架过,那时候安以谦都上初中了。
她做了好久的噩梦。
这次被绑架真的是噩梦重现。
刚知道自己被绑架的时候她真的差点吓的昏死过去。
不是胆小,是受过惊吓后心理对危险的应激反应。
不过现在听他们这么说就知道,这群孩子不过是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怂货。
小屁孩子就敢接这种活儿,果然是欠教育。
她现在已经够狼狈了,可不想被一盆水泼下来变的更狼狈。
现在已经深秋了,泼冷水是会感冒的。
偷听听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
安以卿慢条斯理的起来,盘腿坐到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这群熊孩子:
“说吧,我挺着呢,你想跟我谈什么?”
领头的男孩下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后面估计是觉得被一个女人吓到,有点丢脸,又勇敢的上前了两步:
“你,你到底是谁?”
安以卿觉得神奇,她仔细打量了下四个男孩子。
都是一脸稚气。
领头的年龄稍微大一点,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其他三个略小。
她本来以为这个领头能做主应该是个长得比较高大强壮的男孩子,没想到这孩子比她想象的瘦弱的多。
估计是脑子好使才能当上老大。
其他三个,胖子是真胖,看着一脸懦弱,瘦子也是真瘦,但一双眼珠子灵活的很,滴溜溜的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剩下一个长的普通,但个子比较高,头发略长,遮住了半张脸,他不出头,也不乱说话,存在感比较低。
不知道为什么,安以卿多看了这个男孩一眼,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四个男孩子被她看的紧张得不行,除了小老大硬挺着装硬气外,其他三个都不由自主的慢慢的往外面挪。
安以卿自己不知道,当她打坏主意的时候,那种不怀好意的感觉,就是个傻子都能感觉出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气场其实也是非常强大的,只不过一般用不到正地方而已。
小老大又硬挺着追问了一句:
“你,你到底是谁?快说?”
安以卿噗的笑了出来:
“你们这混黑的也混的太不专业了点,要下手之前难道不对目标做一个详细调查吗?就这么随便下手,万一碰到硬茬子怎么办?”
小老大有点恼羞成怒,虚张声势的挥了挥手自己拳头:
“现在是我在问你话,不要瞎****扯淡,老实说吧,你家是不是很有钱?”
安以卿忍不住又想笑了,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四个熊孩子,目光怜悯:
“我叫安以卿,以安集团的当家人安以谦你们听说过吗?那是我哥哥。冷氏应该知道吧?冷家的二少爷,是我丈夫。”
“小朋友,你说我是谁?”
网络社会,稍微有点名气的人,只要时机合适,就能弄得所有人都知道。
以安集团本来就挺有名,三年前的动荡小老板的空降,对业内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但对普罗大众来说那就是又一代钻石王老五诞生了。
况且安以谦长的帅气,又是出生名门又是名校绩优生的,几乎是他刚在以安掌权,就被网民们追捧为国民老公了。
更不要说当时以安集团当时风雨飘摇,很多人都以为以安集团会倒闭,结果安以谦硬生生的凭自己的本事力挽狂澜,把偌大一个以安集团再次导入正规,三年来更是不断持续扩大版图。
这样的出身好,教育好,颜值好,能力好,教养好,洁身自好的六好男人,女孩子们想不知道都难。
女孩子都知道了,你身为想追女孩子的男孩子难道能不知道?
否则人家女孩子一说起来你一问三不知,呵呵哒,别说追人家了,立刻把你拖黑哦。
再说了,哪个男孩子没有点野心、
小混混也是有追求的,人家也是有梦想的。
安以谦这样的,简直就是人生赢家的典型。
至于冷氏。
这个只要是京城人,哪怕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也知道。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冷家老爷子直接越过儿子大孙子把冷氏的大权交到了次孙手里。
因为这个,大家不知道脑补了多少豪门恩怨。
如果说安以谦是人生赢家的话,冷修桀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了。
俩人同样是天之骄子,但含金量绝对不是一个分量级。
对这些小混混来说,一个安以谦就足以把他们随便捏死,他们呢?
不仅是招惹了安以谦,还触怒了冷家。
谁不知道冷家二少天生的无情无义。
这样的男人他们居然会惹上,绝对是十八辈子坏蛋到底了。
这特么是什么运气?
四个小青年都有去自杀死一死的冲动了。
得罪了这两家,他们已经可以开始考虑怎么个死法才能让对方满意了。
最胆小的胖子,已经白眼一翻,喉咙里咕哝了两下,一个字没说出来就软瘫到地上了。
瘦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看样子很想立刻多路而跑。
没存在感的那位更逗,他把自己缩的更小,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一样。
小老大不愧是当老大的人。
尽管已经吓的快要昏阙,却还是硬撑着道:
“对,对不起,这,这事使我们不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