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要动手。
就看等会儿谁的人多。
司机开车又快又稳。
要不是看两遍的东西刷刷刷后退,李老根本就没感觉出来这车子是在以极快的速度狂奔。
不过没多久,就已经到了出站口。
越靠近出站口,高速上的天眼就越密集,他们已经用速度甩开了后面的车子有两三百米。
司机在缴费的时候还不经意的说了句:“后面的车子有点奇怪,有两辆车一直在路上变道超车,有一次还差点撞上我们,我怀疑他们喝了酒,你们可要查严一点啊,要不是我这车子好,差点就出了车祸。”
高速上车祸,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一个追尾,因为所有车子车速都很快的缘故,经常会酿成连环车祸。
很多特大车祸事故就都是在告诉上因为一个不注意追尾造成的。
酒驾本来就查的很严谨,还喝酒上高速,这是找死的节奏。
收费的小姑娘笑着谢了她们,立刻就拿起了对讲机。
冷修桀和司机同时微微笑了一下。
如果能这样轻松解决掉,他们并不想太过引人瞩目。
李老笑着摇摇头。
他还以为要跟电影里那样搞个什么生死时速或者巷道追击呢,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
“我把这些东西去掉吧?”
冷修桀赶紧阻止了他:
“别,还是戴着吧,预防万一。”
李老呆了下:“还没完呢?”
司机吹了下口哨:“要防止有杀手嘛。”
冷修桀叹了口气:
“我也希望快点完啊。”
李老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你那个刚好的枪伤,也是因为这个?”
他就说不该搅合进这些有钱人狗屁倒灶的事情里,这下好了,他想躲也躲不了了。
这个冷二少到底是让他去帮什么人治疗?
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媳妇儿那么简单。
该不会是什么秘密证人吧?
可冷家不是有自己的私人医生吗?
这种事不好宣扬的吧?
找他这种在野的老头子有什么用?
老爷子后悔不迭。
早知道应该拒绝到底的。
就不知道他的死劫是不是就应到了这里。
李老后悔不迭。
李老尽管年纪不轻,但所处环境终究单纯,他那点心思,在冷修桀这样在商海里沉浮的人来说,终究还是浅了些,根本就掩饰不住。
冷修桀有点好笑。
司机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还从座位底下拿了个东西。
看那东西的形状大小,李老有些惊悚:
“你,你还有枪?持枪可是犯法的!”
司机大笑了起来:
“放心啦李老,咱们可是有合法持枪证的。”
持枪证可不是那么好弄的,除了一些特殊人士特殊行业,就连警察如果在业余时间带枪也是违反纪律的。
李老这些年时常出入富贵人家,对这些不能说门清,也有一定了解。
听了司机的话不仅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忐忑了——总觉得跟上了什么贼船似的,上了就下不了了。
司机看着李老的脸色变来变去的,实在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李老,咱们给您耍个戏法看看。”
冷修桀也微笑了起来:
“没事的,这里是我的底盘,若是在这里都能出事,我这个冷家当家人也不用当了。”
什么戏法不戏法的,李老压根不想弄明白。
难道还能缩地成寸凭空飞跃吗?
然而事实虽然没有缩地成寸那么神奇,却比电影里更有戏剧性。
在他们离开高速出站口没多久,身后就跟上了两辆车。
那两辆车一直不远不近的缀在他们身后。
李老受了惊吓正处在敏感期,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联想到自己刚才碰到的事,一惊一乍的很。
等看到那两辆车的时候赶紧问道:
“那两辆车是你对头的?”
冷修桀摇摇头:
“不是。”
离了出站口下了高架,没多久就碰到一个分路口。
一辆跟他们这辆一模一样的阿斯顿马丁从侧边过来。
眼看就要相撞,李老吓得都要闭眼了。
却看到自己乘坐的车子微微一让,那辆车就窜到了他们前面。
然后就在车里三个人的注视之下,那辆车车尾的牌照刷的上去,露出另一个跟刚才的号码完全不同的牌照。
李老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那串数字我怎么看的有点眼熟?”
冷修桀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司机现在跟李老已经很熟了,知道李老并不介意一些小玩笑,就笑道:
“因为那就是咱们的牌照呀。”
“什么?”
“哈哈,咱们的牌照也换啦。”
“!!!”
这剧情好眼熟啊。
“我还以为就电影上会这么演……”
冷修桀浅浅一笑。
对李老这样的人物,他从来不会冷着脸,因为他们值得他的尊敬:
“电影总是取材于生活的。”
比如电影里逃跑的车在过洞的时候进货车里玩消失什么的,这种把戏电影里看起来很匪夷所思。
但现实中还真有。
不过一般也很少用这样的手段就是了。
像这样以假乱真的到是不少,毕竟这样的操作比较简单。
李老目瞪口呆,连连摇头。
“你说你们这样,开个车都不安生,有个什么意思?”
小民固然清贫,但安贫乐道,却比有钱人幸福多了。
对李老的话冷修桀没有接茬。
有些东西是一出生就注定了的。
比如身份。
有些可以通过努力奋斗改变,但也有些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比如钱和权。
老天爷历来公平。
小民固然幸福,却也不能随意买买买。
富贵子弟看似出手豪阔肆意享乐,但其中要付出的努力和汗水,以及还要应付各方的尔虞我诈,也不是那么轻松。
冷修桀跟李老说话的时候还面带淡淡的笑意,转头打电话的时候面容却冷酷如霜:
“彻查,我要知道这次是谁出的手,付出了什么代价。”
“这几个敢接活儿的,一并处理了吧。”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李老根本没敢去听。
他再次后悔自己的心软。
光听这个‘处理’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对方还当着他的面这样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