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以后,洛郁与苏煜有事要与叶安然商讨,便去了书房,苏文芊趁着有时间,就叫来了初烟。“初烟,你替我去把云大夫请来,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求证。”
“小姐,是出什么事了吗?要不要跟姑爷说一声?”初烟怕是苏文芊有什么事瞒着洛郁不说,只能自己先问一问,谁知道苏文芊只是微微一笑:“没事,只是有件事情需要求证一下,你替我请来便行了。”
叶安然在跟洛郁商谈事情,是指望不了他,云大夫是苏文芊药铺里新请来的一位大夫,医术倒也高明,请他来也可以。
初烟得了命令,眼巴巴的跑去把大夫请来。苏文芊只是让初烟在外面候着,她将自己的袖子挽起来,让云大夫把脉。“云大夫,怎么样?”
看着云大夫有些严肃的神情,苏文芊深怕是自己猜错了,隔了许久,云大夫将手收回来,面带喜色:“恭喜王妃,王妃已经有了俩个月的身孕了。”
“云大夫,可是没有诊错?”苏文芊神情有些激动,可是后面有突然觉得自己这样问太过失礼,便又开口解释:“您知道,半年前我曾小产过一次,我家王爷喜欢孩子,我怕弄错了会让王爷空欢喜一场。”
云大夫听苏文芊这么一说,反倒无所谓的笑了笑:“怪不得王妃也这般重视,以王妃的医术,大概自己心里早就有数,只是不敢妄下定论罢了。”
“王妃放心,此时绝对没有错,只是……”
他的神情突然又严肃起来,苏文芊抿唇,摆了摆手:“云大夫,你要说的我都知道,我知道我现在的身子很差,那些伤留下的病根没有医治不好生育,可是我不想放弃这个孩子,我会为了她好好地调养自己的身体。”
“可是王妃,这个孩子十分容易小产,哪怕熬到了生产,只怕也会一尸两命的……”
“云大夫,这一点我也清楚,可是我想拼一把,我想给我家王爷生个孩子,这些题外话,还劳烦您不要说出去。”苏文芊说罢,拿出一袋白银交给云大夫,云大夫推脱了,只是留下一句话:“王妃既然执意如此,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只是王妃切记要调养好身子才行。”
初烟在外边等着,看见房门开了便迎上去。苏文芊一同走出来,对初烟吩咐道:“初烟,送云大夫回去。”
初烟点点头,看到自家小姐没什么事,便送云大夫出府。苏文芊留在原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面带笑意。过两日就是洛郁的生辰,在那一天告诉洛郁,大概算是惊喜。
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一想到那里有着新的生命,自己便不由自主的笑开了颜。她与洛郁的孩子,如今就在她的小腹里安静的待着,待到八月之后,就可以看见他的模样。
如果是女孩,会不会是像她的模样?如果是男孩,会不会同洛郁一样,外表冷酷,心里却十分关心自己在乎的人。
不知为何,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洛郁与孩子二人对视的画面。那样的画面,应该会很好看吧?
而此时的书房里,洛郁看着手中的信件,看不出什么情绪。信上说塞外的人均被挟持,写这封信的人,正是卓西名图。
“阿郁,这件事怎么看?南一勒的人大部分都扎根在城外,洛棋的人早就被我们多少换掉了一些,如今只有洛琰的人数不明,会不会是洛琰手下的人做的事?”
苏煜显然是对这封信深信不疑,他眉毛紧皱,似乎是怕洛郁会因为这件事有些情绪波动。
毕竟洛郁护短,大家都知道,而塞外是洛郁外公一辈子的的心血,而塞外的人更是洛郁外公在乎的人,尽管洛郁平时对那些人爱答不理,可是他依然会替自己外公护着那些人。
其实苏煜对这事深信不疑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那封信里的字的确是卓西名图的字迹,虽然他对塞外文熟知的没有特别多,可是足以将这封信的意思看清。
洛郁将信封放在桌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洛琰从不将心思放在这些地方,如今洛棋打着皇位的主意,他哪怕表面上跟南一勒和洛棋打着和平旗帜,背地里还是会偷偷为自己步下后路。”
“如今是节骨眼的时候,洛棋有皇后撑腰,他没有,所以只能靠自己,所以不会这么愚笨的将自己的人分开去塞外挟持,这无非是多此一举,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信,只怕是南一勒弄出来的。”
听他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苏煜也算恍然大悟,一旁的叶安然悠然的喝着茶,看着洛郁他们说完这些以后,这才慢悠悠的从袖口里掏出一枚镶着黄金的玉佩。
“老头子已经把玉佩给我了,只怕这段时间我会很少过来,至于洛琰的人手,你们大可不必烦心。”
“蔚然搁也不是拿来玩玩的,洛琰手中一共四万人马,其中武功高强的,共有一万人马,都是江湖人,所以将来若是真的要战,只怕有些麻烦。”
“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找我,等我处理好轩辕的事情,就回来帮你。”
他手中的玉佩上镶着一条金龙,那是轩辕历代传位给新皇帝的一种见证,如今这个玉佩到了叶安然手中,那么意义如何,洛郁和苏煜都是最清楚不过。
他悠闲的将玉佩放在桌上,苏煜只看了一眼,淡定无比。“这么说来,你这次回去,是要对付轩辕那一群妖魔鬼怪,顺利坐上皇位?”
“是啊,又要好长一段时间看不到我的小鸳歌了。”叶安然耸肩,似乎还十分的不舍得。
苏文芊刚好过来给三人奉茶,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巧听到叶安然这句话,不免想要笑出来。
之前她还听宁怡说过,叶安然纠缠她家鸳歌,每次都一副贱贱的模样,而鸳歌又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所以让叶安然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