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落很快的就买好了花想容要的衣裙,明艳不俗气,华丽却不傲慢,而且十分适合花想容,十分贴合,微微展现她的玲珑曲线。
花月瑶已经先行一步,说是要找好友一同前往墨轩,花想容此刻也坐在轿子里,随着轿夫的一声大吼,向着墨轩出发了。
傍晚的时候,夕阳红得妖艳,照着整个街道,露出了红光,明明有帘子遮着,红光却还是顽皮的跳进轿子里,照射在花想容脸上,显得她一脸迷离。
玉翠在外面跟着轿夫一同行走,坐轿子的话,丫鬟是不能和主人同轿的,花想容虽说让玉翠也进到轿子来。
但是玉翠似乎是顾虑到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想来是为她着想,是怕墨轩见到的那些大人物会笑花想容竟与丫鬟同轿吧。
花想容也不勉强,与花月瑶的对话内容在她心里久久的挥之不去,花所思的事情,也积压着她,使得她喘不过气来。
一阵摇晃,轿子被放了下来,玉翠掀开帘子,花想容把手握上去,在她小心翼翼的搀扶下,便出了这轿子。
守在墨轩门外,穿着应该是墨轩的小厮的人立刻恭谨的迎了上来,玉翠把手中的名帖递给他,他看了看,确认无误后,又偷偷的瞥了花想容几眼,不断讨好。笑着引着花想容进入墨轩。
方一踏入,刚才还热闹的场地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皆屏住了呼吸。
她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烟裙,乌黑的秀发随走路带起的风微微飘动着,脸上带着淡淡的却显得有些冷漠疏离的笑意,肌肤胜雪,秀雅绝俗,清丽中带着妖艳,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自有一种旁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清雅气质,如天仙一般的人儿,举手投足间无不紧紧的吸引着人的眼球。
就连她的妹妹,同样身为女子的花月瑶,竟也有一阵失神。
昏暗的烛火照影着她的面容,明明灭灭看得不大真切,就如同下一瞬她就要乘风而去一般,忽然之间,却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她身边,挡去那天男人如痴如醉的视线。
花想容瞪大眼睛,没成想他也在这墨轩之中,玉翠惊讶的克制着自己,低呼。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发间,俊美的容颜却带上了些憔悴,容拂喉结不由上下滑动,心中却有一股妒忌之火在不停的燃烧,侵蚀着他的内心,在喊叫着把她给藏起来,藏起来按一个无人的地方,只想现在就把眼前的人儿给关进谁都不能看见她的厢房,自己一人独占着她。
永生永世。
“你不是说要回去吗?怎么还在这里?”花想容温声细语。
她语气的变化太过大,不知道他们在书院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的玉翠眼睛好奇的来回看向这两个人。
花想容一见到容拂,不知为何自觉的脸上紧绷的脸色就松了下来,与他一样的疲惫,她想靠近他,想见到他,她已经不是前世的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了,她懂她心里对容拂的感觉,却倔强的怎么也不愿意承认。
可是为什么自己心力交瘁的时候,就会想起他?她根本骗不过自己,就如同此刻见着他,心里竟然去吃了蜜糖般欢心。
两人对视着,久久不语,却被一个女子的声音打断。
“想来这位美人应该就是相府的嫡小姐?果然美丽,并且才华横溢,不然怎么能被书院院长给看重,徐婉招待不周,还请多多见谅。你与容公子,是旧识吗?看你们相谈甚欢。”
“我与他,算是吧,不过徐大人说得这是哪里话?是我不给你添麻烦才是。”
“不需要叫我徐大人,我一介女子,被差不多年龄的小姐这样称呼,听着别扭。”
向花想容搭话的女子,正是给她下了来墨轩参加吟诗会的徐婉,她双目流动,不停的打量着她,细眉纤长,肤色白腻,明眸皓齿,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而且从面相上看,就是那种精明能干,可与男子比试一类的。
花想容向她施以一礼,她是朝中官员,她不过是个相府嫡女,这于情于理都应该这样做,只是眼帘低垂,让人捉摸不透她此刻的想法。
徐婉立刻伸手来扶她,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对于花想容对徐芊芊做的那事情,毫不介怀,“你来了便是赏了面子给我,不必太过拘泥,现在墨轩人还未齐,我命人上些小点,果腹之用用,等人齐了,我们再开始吟诗会。”
花想容不知徐婉究竟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只能淡淡的应下,徐婉笑了笑,又和她寒暄了一阵,做到了在墨轩的地主之谊才去了别的地方走动,继续她应做到的地主之谊。
花想容跟着容拂走,到他身边做下,也不用避嫌,因为徐婉办得这这墨轩,没人会说,有其他女子也坐在男子身旁,花想容坐在容拂身旁也就见怪不怪了,丫鬟是不能落座的,但是有给了一个地方让她们去用膳后再回来服侍主人。
墨轩有两层楼,面南背北,之所以叫墨轩,是因为徐婉把这个地方买了下来,还特意给起了这么一个风雅的名字。
墨轩也的确如其名,书香笔墨味都很重。
恍惚间,她发现二楼的一间包房竟然闪着微暗的烛光,那里面的人……
是什么身份,不下来与她们这些人一聚吗?
“你最近可好?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说。”容拂与她搭话。
“我倒是没什么事情,倒是你,不是说要很久才能过来吗?怎么出现在这墨轩里,你一个商贾之人,连女大人也认识?这人脉还真是……”花想容说得正色。
容拂苦笑,“我担心着你,可是从清晨开始就赶过来这京中了,晚上还要快马加鞭的赶回去,真的没事?至于徐大人,她喜欢有才之人,不巧,我的文学也算还可以,便允我进了这墨轩,参加吟诗会而已。”
担心?早不担心迟不担心,偏偏在这种时候,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会发生吗?还是说,连老爷天都感觉到她有些……想他了,所以他就恰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花想容一时的发呆,没留意按容拂竟然擅自给她碗中添了菜肴,旁若无人一般,看得那些想对花想容献殷勤以示好感的人目瞪口呆,看得久了,他竟还对对方笑,俊美的容颜,那笑意里却弥漫着寒意,仿佛在幼稚的宣誓着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