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志和乔裕国走去了一偏僻角落,服务生给俩人各自端上了一杯香槟。
“说吧,你回G市的目的是做什么?”乔裕国把杯中液体哺入口中,他今晚烦闷的很,若不是苏国志突然出现,他还想早些返家。
家中的那床上至少还有一羊脂玉体是属于他的。
苏国志低头一浅笑,不徐不疾说道,“我的目的和乔少爷你今晚的目的一样。”
“放肆,你怎可知道我在想什么?”乔裕国脸上露了怒气,这苏国志还敢对他这么说话,真是胆大妄为。
苏国志却不恼,继续说道,“那乔少爷可知道我在美国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端盘、洗碗、给人开车门,你还能做什么?!”乔裕国蔑笑道,他真没把苏国志这货色放在眼里。
无非就是绣云之前惦记他,但是都过了这么久,绣云这身子早就只认他这个男人,还怕什么苏国志!
他哪里知道苏国志非但上了他心爱女人,还自以为绣云把第一次给予了他……哎,造化呀造化,把这俩男人弄得这般模样。
“去美国之前我也以为我是要去做这事,可是去了之后,我发现赚钱的事大把,并不一定要去卖体力,有时候口才比体力更好卖。”
“口才?你能有什么口才,无非就是多读了一些墨水,昏庸之道有什么可值钱的,还不如滚回巷子里那学堂教书,教教那些野孩子不要随处撒尿,影响市容!”
“哈哈,乔少爷所言极是,但是教书这事真不是我心头所好,我所想做的事,就是把今夜在座的人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不是抢,是让他们乖乖的掏!”
话毕,苏国志便直直的盯着乔裕国,乔裕国心尖一颤,这苏国志还真是和他想的一般样。
“就凭你?”
“还有乔少爷你!”苏国志眼神依然没有挪开过,“我们俩一起!”
“滚!”乔裕国冷嗤了一声,可笑,苏国志居然还想和他一起合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滚字对于我这种出身的人来说,我这辈子真是没少听,不就是低头走人嘛,我并无什么损失,可是乔少爷可不一样,若是乔老爷不支持你去做卖楼之事,你又不愿意去接手乔老爷家族事业,怕是这滚字到时候就是得乔少爷你来听了。”
“苏国志,你不想活了是吧!”乔裕国怒不可遏,苏国志可是掐着他的软肋来跟他说话——但是确实又是戳在他心尖尖上。
少爷毕竟是少爷,怎能被这等贱人胚子掐着,侧脸冷笑一番,微微扬起下巴说道,“我记得你好像和绣云青梅竹马吧,多谢你先前对她的照顾。”
苏国志嘴角一抽搐,这话说到他心间一颤了……
“我和绣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哈哈,你还能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从上到下都是我乔裕国的,你还想占她哪分?”
苏国志眉间微蹙,那床单上的血迹又浮现在他眼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绣云和乔裕国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国志心里纠结的厉害,但是脸上依然风轻云淡,不动声色的将乔裕国一军。
“自然是,自然是,绣云迟早要嫁入乔家,我会有分寸的。”
乔裕国一怔愣,苏国志这话弄得他都无法接下去,什么叫嫁入乔家,这是人都知道乔家怎么会让乔裕国去娶绣云,但是是人又都知道乔裕国还就是喜欢绣云这个女人,为了这事,他差点没和乔老爷闹翻,若不是大太太在那边撑着,怕是乔老爷早就对绣云动手了……
咬牙切齿一番,不得不佩服苏国志这嘴皮子功夫厉害。
“好吧,苏国志,我也不和你闹弯子了,你倒是告诉我把这些人的钱掏出来,然后你拿来做什么?”
“买地,建楼,再卖给这些有钱人!”
乔裕国心头一惊,还真是和他想到一模一样,这苏国志是钻进他肚子里当了一年的蛔虫吧。
可是嘴上却依然一副不屑的语气,“你以为这事很简单,我看你做梦的本事倒是不少。”
“对,这事的确不简单,但是如果做成功了,G市富豪排行榜上怕是要换一拨新的面孔!”苏国志得意得意的一笑。
苏国志慢慢靠近乔裕国,靠的极近,耳语道,“庄家不是有一块地吗?那块地闲置了这么久,实在是可惜,乔少爷若是看的上,我倒是有办法让庄老爷亲自卖掉。”
“什么办法?”乔裕国来了兴致,他的确是对这块很是有兴趣,只是苦于庄老头这人不肯卖,他乔老爷又不肯帮忙,实在烦了他好些日子。
“至于我用的什么办法,请允许我先不告诉乔少爷你,反正我可以说的动庄老爷,到时候乔少爷准备好银两便是。”
“那我要付出什么代价?”乔裕国望着苏国志,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乔裕国也是商人世家出身,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乔少爷好爽快,果真是乔老爷器重的长子。”苏国志嘴角勾出一丝笑意,看来此鱼已经上钩了……“我苏国志要是贪图这些蝇头小利就不会回来G市,我留在美国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是总也有口饭吃,有间屋住,我既然选择回来,就是要成大事,我知道乔少爷你也是有这个打算,所以我才鼓起勇气来投靠于你,希望乔少爷不要再计较先前的恩怨。”
乔裕国眸光微眯起来……这苏国志居然对他说出这番话,倒是有意思,可是这话是真还是假,实在是难以断定。
“好,你先帮我把庄家那块地弄到手,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慢慢商量。”
说毕,就起了身,今晚的场合实在不适合这苏国志这等人攀谈太久,否则闲话传了出去,还以为他乔家大少爷是不是得罪了人,一晚上跟一个贱人胚子聊天。
还是得和屋内那些达官贵人打打招呼,聊聊话题,这就是交际,再不情愿也要去应酬。
苏国志也知道此番道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和乔裕国就此分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