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弟弟我的身子还没有那么娇弱。”白烨说话粗声粗气,倒颇像是一个男子,只不过就是太娇痩了些。
白契听着只是摇了摇头,唉,他这个妹妹。
下了马车白烨踮起脚看着这金华街黑压压的一片,忍不住感叹道:“这金华街一如既往的热闹。”
这金华街的店铺一间千金,来来往往的各国商人,酒肆,饭馆,客栈,赌坊,茶楼,qing楼红馆皆是热闹非凡,这金华街口的是各种摆摊的小商贩,再进去些就是店铺,这街低就是xun欢作乐之地。
“这金华街是越来越热闹了。”这次出门白契就带了一个侍卫,人太多引人注目,加上自己身上功夫不凡,自己妹妹也是身手不错,也就没有带太多的人,不过这金华街毕竟人多眼杂的,还是小心为妙。
这两个人没走多远就和一个穿着一身墨色锦袍的男子撞了一个满怀抱,那人稳住身形看着白烨有些惊讶道。
“皇...”
只不过这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白烨一脸玩味的神色,他也只好把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换了个语气道。。
“黄侯老弟啊!好久没见,来来我们去喝一个。”鹿温华强行把那个皇说成黄,干脆还给白烨取了名字。
白烨拍了拍鹿温华的肩膀,这贤亲王的脑瓜转得够快的啊,不由得豪气道:“正有此意。”
白契看清楚这撞到自己的人是贤亲王鹿温华的时候,刚想行个礼却被鹿温华制止了。这鹿温华看着白烨这身行头,心里也多多少少的猜测到了一些,这皇后娘娘怕是要见见那个负心郎洛长安了。
“这美味斋里刚好新出了菜色,来来我们好好去尝尝。”鹿温华很是热切道。
白契没有说话,这出一趟门小心翼翼的还遇到了这贤亲王,这妹妹出门的事情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只希望贤亲王不要多事才好。
说话间四人一路来到了一家名为美味斋的酒楼前,白烨抬头看着这块古香古色的牌匾,目光又看了看这酒楼外面的建筑,心里感叹道:这美味斋还是一如既往啊。
鹿温华把白烨三人带进了美味斋,这刚要吩咐准备一间雅间出来,却听到白契道。
“我们早就在订了包间,所以就不劳烦王爷了。”白烨听这鹿温华像是要请客连忙拒绝。
鹿温华听着白契这句话,他悄悄的打量白烨,这定下了雅间了,看来自己猜的很正确啊。
“既然雅间你们已经定下,那么各位在这里的消费都算在我身上了。”反正这个酒楼也是自己开的,还怕少赚了一顿饭钱?
“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烨笑道。
“我还有事情,你们慢慢玩,我先去忙了。”鹿温华不等白烨个白契告辞转身就跟只兔子似的跑得贼快。
看着鹿温华那很快消失的背影白烨缓缓道:“想不到这贤亲王还挺忙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金华街差不多整条街都是他的,北燕的生意他可是做了三分之一走了。”白契贤亲王下海做生意,他也是无意之间发现的,不过这好像知道的人很少。
“哦?这我还不知道。”白烨只是知道这贤亲王的母妃是商家之女,没想到这贤亲王也下海了。
“这知道的人甚少,这也是我无意之间发现的,这样的人妹妹还是要拉拢拉拢,听说这寿康王妃跟贤亲王的关系不错。”白契向白烨提议道,两个人的对话声不大,也不怕别人听了去。
“这是自然,不说这个了,进去吧!”白烨看着那扇雕刻着兰花木门道。
“嗯。”白契帮白烨推开了雅间的们,两人进去,只见早已经有人在了,一个身着白色锦袍的男子负手而立在窗前,他那漆黑如墨水的发丝被风吹得轻轻的飘起,衣袂飘飘,这看起来倒是十分的养眼。
白契看着这背影在心里叹了一口,他对着白烨笑了笑,然后作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出去给他们俩个留个空间,并告诉白烨自己就在隔壁的雅间,有事情叫自己就好了。
听着白契的脚步声近远,门咯吱的一声关起,那人才转过身来光洁白皙的脸庞,两道剑眉,一双凤眼淡淡的,却有着说不出的明澈,高挺的鼻,两张粉嫩的薄唇,嘴角处微微的上扬,仿佛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只有相处久了的白烨才知道洛长安并不是心情好,而是他平常都是这个样子,一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模样。风吹起了他的发丝,一身白衣被风吹得荡漾起来,此时的洛长安仿若一个误入凡尘的谪仙。
白烨看着他,只觉得换若隔世,随即回神道:“这外面风大还是把窗户关上吧。”说着白烨便要上前去关窗户,手刚刚要够着的时候窗户的时候,而洛长安却抢先了一步,白烨的手刚刚好落在了洛长安的手上。
白烨看着窗户上的两只手,上面的手肌肤细腻,如羊脂白如,而另一只白皙干净,皮肤略有些粗糙,白烨连忙抽收回了手,头也低了低。
洛长安看着白烨低头的模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良久他才道:“我点了你最爱的点心。”
嗯。”白烨嗯了一句,走到桌前坐下,看着这满桌子的糕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这都是自己平时最喜欢的。
伸手拿了一块桃花形状粉嫩的糕点,白烨尝了一口,那熟悉的味道,吃得她心里心里一阵五味上涌。
“你...在宫里还好吗?”洛长安的声音很好听,就像那风吹如竹林,沙沙沙沙,如珠玉落盘。
白烨听着这一句话,那放回糕点的手一顿,眼睛也如大雨后的土地一般湿润,她抬头看着洛长安泪眼婆娑道。
“不好!”
洛长安看着这样的白烨心里一紧,他想过很多和白烨再见的场景,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这件事情始终都是自己对不起白烨他很愧疚,如果见面是白烨打他一耳光,捅他一剑,或者大骂自己一顿,或者很强硬的告诉自己她过得很好,让他不要关心,说一些伤人心的话,这样他还会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