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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我以为一入宫门,此生不会有该属于少女的情怀和悸动,当孩子从我体内一点点流去,当我整个人散漫如一具行尸般存活,我知道,我的后半生注定要长伴青灯,也本该是如此,如果我从此退去这后宫中无休无止的争斗中去,也许我真的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只是当我凝望着那个叫‘玄静’的和尚,我隐藏在群妃中,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而这笑容里包含着心酸。人生的境遇,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有很多事情自己都不曾想到——回宫后,在我脑海里,竟然时常会蹦进来他浅浅微笑的容颜,我想尽办法去想我失去孩子的惨痛经历,我想尽办法回忆起我奄奄一息的时候到底有多么的绝望。

然而,下意识的,我还是忍不住的在想他,那一袭月华般高洁的僧袍,就像一轮悬在夜空去清高孤傲的弯月,我也得承认,我想再次见到他的渴望,我甚至恬不知耻的觉得如果可以站在他身边哪怕一刻,我也愿意付出我生命中的一切代价——虽然现在的我,只有身份还说得过去。

每每想到我与他三言两语的过往,那种滋味就像在心口的烙印,微微灼热,提醒我这是迷乱而不安的罪过。

我肖芸蔚疯了。

二十年以来,第一次疯了。

我是寂寞的太久太想被爱护了,还是只是简简单单的被皮相所吸引。

一见钟情?我心乱如麻的想着——以我入宫四年的残破之躯,我还配么?我只好无力而悲观的垂下头去,有生以来生出如此浓重的挫败感,正在思绪纷扰的同时,有宫人走近,轻声细语的唤道:“小主,玄静大师来了。”

我静静的游离了一会,宫人不解其意,畏畏缩缩的看着我,过了半晌,我方才缓缓吐露一个字:“传。”当时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手心出了一层细腻的薄汗。

再次面对玄静……姑且这样直接称呼于他吧,我可以处变不惊的面对他,游刃有余的应对着需要处理着他为我孩子诵读诵经的事宜,偶尔端着宫妃的架子也松弛有度,自信于此种伪装的我绝不会让旁人瞧出半分端倪,因为我惯会粉饰自己‘天下天平’的表面,当然,这也是当皇上宠信我的原因之一,是我的自保利器。

相较于我心中的百转千回,我看着玄静和他那些一众师侄,他们认真的神情对我昭示着一种答案——他们只是在单纯的做好分内之事,别无他想。

不知我是不是多虑了,在玄静看我的那一瞬间,我认为那是怜悯,也许是听闻了我遭遇的事故,又或者是同情我的境遇。

那时候我开始理解顾惠懿了,为什么当别人用那样的神情看着她时,她会挑起心中最抵触的那丝情绪,我同样讨厌玄静这样看待我,这样好像关系不大对等,而我只是个可怜虫,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于是在他看着我的那一刻,我扯出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我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但我却那样做了。

我相信玄静看见了,但他的眉眼还是一派的镇定安详,眼里的澄净如一汪看得见底的泉水,没有半分俗世的杂陈,亦没有半分我的影子——那一刻,我疯魔的更彻底了,我入宫中足足被冷落了三年我都可以甘之如饴,然而这双没有我的眼睛却让我的胸中翻涌着滔天巨浪!

霎时间,我回忆起入宫时说的那句——荟兮蔚兮,南山朝隮。婉兮娈兮,季女斯饥。这样简单的愿望,这样直白的心意,皇上为什么对我置若未闻,为什么要轻轻松松的毁去的的一生念想!我越想越气,所有的怨恨,所有的委屈,所有阴暗情绪一股脑的找上我。

不甘心。

我不甘心!

临走出大殿时,我门外驻足了一会,我深深望着这些闭眼诵经和尚的背影,这些不处俗世之中的方外之人!我想把这些景象记下来直到我死去的时候,也要清清楚楚的记得!我有些恨得牙痒痒,脑海中酝酿了一个世俗不容,却对于我来说,十分绝妙的一个主意。

我去找到了此时正在小厨房的染画,我口气冰冷,很不好的命令着她跟我走,当时所有宫人都吓得傻了,因为对于他们而言,我平日里都是文文弱弱,什么事都不大放在心上的主子。

染画也有些害怕了。

我想她不该害怕,该害怕的是我,但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对她说:“一会你找个时机对玄静说,今晚丑时我有重要的事要见他,你劝他前去翠竹阁后面的院子前来一叙。”

翠竹阁就是前阵子廖婕妤死的地方,那是个冷宫,我想没有比那更安全的。

染画支支吾吾了半天,又向着这个僻静的地方足足跑了好几圈,确认真的没有人之后才重新站定到我的面前:“奴婢……小主,你,奴婢……”她被惊得说不出来话,手足无措了半天,又因为跑了一会的缘故有点喘,最后等她喘完了,还没说出个所以然,而我只是静静的望着她,暗暗舒了一口长气,我觉得说完这句话之后,那种轻松过从未有过。

比起她的紧张,我倒是无所谓了起来:“你如果想去告发我,揭穿我,这些都没有问题,哪怕是腰斩,五马分尸的结果我都已经想好了,宫中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你帮不帮,听不听,全赖你的选择。”

“小主,你说什么呢!”染画着急的脸色都涨红了:“只是,小主,奴婢不懂,你这样做无异于……”染画声音减弱,小心的觑了我一眼,然而我知道,她本来想说引火****的。

可是我连最后的打算都想好了,大不了一死,也不如这次的想法来的疯狂和快活。

染画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跺脚,咬牙道:“小主,我帮你!大不了奴婢陪你一起死!奴婢的命都是你救来的,小主都不怕,奴婢又怕什么!”

我有些感动,这宫里,还是有真心的,我想起染画那年因为父亲欠债,要拿她抵债而被恶霸欺凌……我有些对不住她,但是人都是自私的,我听天命听了这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在坐以待毙了,就算我是找死也好。

我还未落泪水,染画却先哭了起来:“小主,奴婢知道你不开心,从你入宫后,后来要找贤妃这颗大树依附着,甚至有了孩子,奴婢见不到你以泪洗面的模样,却知你每日每夜都在叹息着……”

面对诋毁,面对伤害,面对刁难,我甚至都不曾轻易的哭泣,但染画这一番话却差点让我哭成了泪人,我与她踏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那么些年,而今天,心如死灰的像在做死别。

其实我不知道玄静会不会来,我属实没有自信,唯一的心愿就是期盼他可以有点好奇心。

我将斗篷披在身上,全身上下都捂的严严实实的,我并没有执一盏宫灯,因为对于我来说,心底藏着亏心事的人是见不得任何光亮的,我扣着帽子,垂下眼帘,几乎要与这个夜融为一体,我等的时光有些漫长,但我却出了奇的有耐心起来,我不住幻想着,我等待着的就是我的心上人,这样想着想着,从心头漫出一丝我从未有过的喜悦,时光,也并不难熬。

我寻一处台阶坐下,百无聊赖的拔着这附近的杂草,自从廖婕妤死后,这地方荒凉之极,别说人了,甚至连点虫鸣都听不到,我拔着拔着以此消磨,而此时,我的双手也散发着泥土和青草混合的芬芳,我忍不住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这时,寂静的四周多了沉稳的脚步声,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扇院门,然后,盈盈的光亮终于一点一点的浮了上来。

我小的时候曾亲眼见过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但是此刻,我觉得比不上他手中宫灯的万一。

他非常谨慎,在快一丈的距离就停了下来,我从台阶上站起,与他遥遥相望,像隔了一条阻绝牛郎织女相会的银河。

而且他也穿一件黑色斗篷,我不知道是天冷,还是因为他的亏心,本来嘛,夜会女眷……还是宫妃,够他好几辈子吃斋念佛都换不了这笔债了。

黑夜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然后我听到他说:“小主想见贫僧不知何故,但小主怎可要人以性命做要挟?”

我听得出来他有些怒气,而我更不知所谓,只得愣了愣:“我没有呀!”

对面沉寂的,只有他的衣袂在上下纷飞。

“是染画对不对?”既然已踏出这一步,我便再无回头路,我沉下心来,很直接的问他:“她以性命胁迫你,是因为你不愿意见我?”连我自己都听出来,这句话让我说的很心酸。

玄静的反应很大,他被我逼的又后退几步,连连念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出家人怎可触及这些红尘之物。”

很好,我笑了笑,他现在已畏我如蛇蝎了,奈何就算他讨厌我,我也要放肆一次成全我自己,我这样想着,便又朝前走了两步,他转身欲走,而我紧跟着他,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扯过他手里的宫灯,然后‘呼’的一下,给吹灭了。

四周暗了下来,我与他此刻具像是黑夜中行走的鬼魅。

但其实,我不能与他闹太大动静,也不能让人有迹可循,这样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我想着想着,又觉得大不了就这样让人发现罢,死在一处,也挺好的。

“出家人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笑颜如花,站定到他的面前,露出贝齿,带了点少女的调皮:“玄静大师,你愿不愿意救救小女子?”

夜凉如水,本该清冷的月光有着说不尽的绵长,他比我足足高了一头,我踮起脚尖,只想看清楚那月光下如玉的容颜,而我则没有半分该有的矜持,只因为如果我真的命不久矣,我也可以带着这份记忆,就此死去,心甘情愿的死去。

“小主玩笑了。”

“我没有玩笑!”我有些郁结:“你难道不知道你为何会来这诵经超度?”

“那小主……”玄静有些害怕我。

“我只想问你,如果我能出了这宫,抛弃这所有的身份,你愿不愿意为我还俗?”我迫使他看着我,一个嫔位的妃子,在调戏一个前来为我孩子超度的和尚,这一刻,我像个流氓。

不,我就是个流氓!

也许他一个大男人被我这样不分皂白的逼迫也腾出了些许的情绪,应该是不愿在于我纠缠了吧,他的声音轻而冷,似冰天雪地中飞舞盘旋的雪花:“若是能出了这宫,小主在与我说这些也不迟。”他利落的转身离去,而我也不在纠缠于他,他拿我不能出宫作为软肋和要挟,其实……

我的心情无端好起来。

我已经疯了一次。

再疯一次又能怎么样?

隔天,玄静等人便去了太后那里,我想太后潜心礼佛这么长时间,应该有很多深刻的佛法需要跟他探讨,而离开我这个地方,他应该很愉快吧。

只是我发觉,今天的宫里隐隐有些不对劲,说不清楚怎么了,顾惠懿也很反常,我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总之抛开所有的杂念,我盛装打扮了自己,然后去求见了她,我这一次兵行险招,哪怕万劫不复!

当我单独面对她的时候,我所有的谨慎都是多余的,她的重心并不在我身上,见我一反常态的开始装扮自己也不甚为意,只是疲倦的摆了摆手,示意我没事退下便好,我把将要蹦在胸口的话给生生咽了下去,我小心的走近一步,她的神思倦怠而悲凉——那一刻我在想,她真算不得个美人。

这时她察觉到我的异常,余光轻轻瞥了我一眼,眉头微皱:“你吞吞吐吐的,意欲何为?”

我知道她已经不耐烦了,在她面前我永远都是个不入流之人,我心中苦笑,也不再拖泥带水,只听‘噗通’一声,我卑微的跪倒在地,将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形如当初:“求贤妃娘娘成全。”

顾惠懿处在心烦意乱的当口,连多看我一眼都不大愿意是,她加重了语气,反嘲道:“芙嫔,本宫又能成全你什么?”

皇上出了事。

虽然是猜测,但我几乎可以笃定,因为除了早夭的帝姬,能牵扯顾惠懿喜怒的只有皇上一人,思索间,我已俯身拜下叩了三个头,每一下都重重的砸了下去,沉闷的响声在这方寸之地突兀的回荡着,再抬起头,额上已被磕出了红印子。

顾惠懿的神色微有迷惘:“你这是做什么?”

“请求娘娘可以帮助臣妾假死出宫!”我每个字都说的极其干脆,同时,我终于见到了顾惠懿眼中那巨大的震惊,须臾间,他恢复了冷静,薄唇轻启,声音虽然很小,却不容人质疑:“你今日对本宫说的话,本宫全当什么都没听见。”她凝神望着我额上还未消退的红印,叹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奉劝你斩了其余的心思吧,你退下吧……”

奈何我不肯起身,依旧执着:“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娘娘这般爱慕皇上。”

顾惠懿瞳孔睁大,有些嗔怒:“芙嫔你放肆!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我想她是为我好的,因为我在做一些不融世俗,倒行逆施的事。

“求娘娘让我假死出宫。”眼帘中似乎刮来一片白色衣角,我更贪恋的幻想着,又补充了一句:“帝后不在,淑妃也不在,普天之下,只有娘娘一人能够帮我,但请娘娘念在我为娘娘鞍前马后的一年多成全臣妾。”

“假死?”顾惠懿幽幽的笑了起来,她在嘲笑我的天真:“你怎么假死!”

“辛太医可以帮我!”我斩钉截铁的说道:“太医院的辛明!”

顾惠懿又是一阵惨然的冷笑:“你知不知道……”她没说完后半句,又认真的瞧我我的脸,想从中发觉我是否有着玩笑的成分,而我在她欲说还休的后半句参悟出来她一定知道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我的孩子。

可我现在想报仇的心早被想要自由的渴望给磨平了,我摇了摇头,淡淡的叙述了一个事实:“娘娘还记得当日淑妃小产?当时臣妾不懂为何辛明这样胆小的人肯为淑妃冒着欺君的风险,直到那日,臣妾发现辛明怀中藏着的是一个女子的小像。”我想到当时面如土色的一张小脸,简直觉得辛明就是个情窦初开,少不经事的少年,其实那张小像并不像谁,只是我说出淑妃这两个字的时候,那种慌张和狼狈无从逃遁,我更加肯定罢了。

有时我不得不佩服顾惠懿的冷静与睿智,因为当我阐述这件事的时候,我甚至都没说出缘由,顾惠懿便直接说出了我本欲表达的计划:“辛明胆小,你是想要以此挟辛明给你假死药?”

这世间本无‘假死药’那种神奇的东西,我私下问过邹小仪,她说只有一味可以快速致人昏睡的药物,且那种东西掌握不好药量,稍有不慎,我便再也醒不过来了,但我不怕,一想到我也许可以挣脱这个牢笼,我便充盈着无限的信心和希望,现在,我绝不可以服输,这不该我认命的时候。

我静静等待着顾惠懿的答案,而她觉得这件事实在太铤而走险,不过我不明白她到底在担忧什么,到时候我假死躺在地上,她只需要配合辛明证明我死了,然后把我钉在棺材里就好,难道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欺骗皇上让她有负罪感?我不大明白,而顾惠懿的意思也与我想的如出一辙——她不肯帮我。

我又对着她拜了三拜:“臣妾多有叨扰,如此,臣妾告退。”

我看得出顾惠懿眼里流露出的淡淡哀伤,我想她是懂得,懂我为何要不惜以命相抵,当我走出依如宫,站在台阶下,痴痴望着宫殿林立的尽头——人呐,有时候就这么傻,明知不可为却偏执的一意孤行。

而这世间最尊贵的土地,我希望从今而后,再也不会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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