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常客看到这个电话,显得异常紧张,他起身走到了旁边。
苏致远看到顾常客的神色紧张,肯定是家里有事,便要起身要走。
顾常客看到苏致远要走,却招手留住了苏致远。
打完电话,顾常客跟苏致远说道:“致远,我一个老乡手指受伤了,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
苏致远有些疑惑,这手指受伤了,不应该直接送去急诊吗?
他还是点头答应道:“好……”
顾常客开车载苏致远往那个受伤病人的家中赶去。
顾常客说道:“他是我老乡,一个很好的朋友,不知道怎么把手指给弄伤了。”
“手指受伤应该马上去医院。”苏致远问道。
“他已经在医院了,不知道怎么受伤的,他这电话里也讲得不清不楚的,我们到了再看看吧。”
苏致远点了点头。
这个手指受伤的病人叫葛洪,是省卫生厅的一把手,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年纪五十多岁,鬓角有些发白,脸色也显得憔悴不堪。
他住的是省医院,医院正在开紧急的会诊,这次会诊不仅仅是本院手外科医生,还有其他三甲医院的医生都来了,而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如何处理葛洪的手指问题。
很多都是本省手外科的权威,人多地方就意见分歧就大,而他们的分歧倒不是该怎么手术,因为那断掉那截手指已经在虎鱼的鱼腹中了。
原来,葛洪有一个爱好就是在家里,养鱼,他喜欢养一些凶猛的鱼——水虎鱼。
看着那些没有能力的鱼虾在这种“职业杀手”嘴下瞬间化成血水,似乎能够激励他披荆斩棘战胜种种困难。
水虎鱼俗称食人鱼,它的头占全身的比例很大,向后倾斜有厚骨。大圆眼睛有时血红,满嘴三角形的尖齿,像剃刀水虎鱼的牙齿一样锐利。不管遇到任何动物只要张口一咬,就会咬下整齐的一块肉,大小有如一枚直径2公分半的硬币。
水虎鱼往往成群觅食,有时一群多达数百条,它们杀伤的速度十分惊人。
曾经报道过,1996年2月,一辆公共汽车在马瑙斯市东面200千米的地方,从一个渡口滚下了水虎鱼经常出没的乌鲁布河。9个小时后,拯救工作人员赶到现场,发现在这次意外事件中遇难的38名乘客中,多数已在水虎鱼利齿之下仅余枯骨。
而葛洪就是在竹签挑肉喂养这种食人鱼,看着自然界如此生猛的水中霸主还要靠自己施舍才能度过温饱,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物种优越感。
而今天似乎让他超出了自己预料,他万万没有想到,水虎鱼没有吃牙签上的肉,而是往自己小拇指闪开。
水虎鱼目光锐利,能用视觉、嗅觉及对水波震动的灵敏感觉觅食,闻到了血腥味,它会发狂,张开嘴,像剑一般地向血腥味的来源地点冲击,速度非常快,人类肉眼所能见到的,只是一闪而过的一团模糊黑影。
水虎鱼有胆量攻击比它大几倍的动物,如果水虎鱼攫食的对象是条大鱼,它先咬断大鱼的尾部,使其无法移动,吃的时候,每条水虎鱼在大鱼身上咬一口,用力向后一拉,扯下鱼肉,同时留出空位,让另一条水虎鱼进食,它们以快得无法相信的速度,瞬息便吃完捕获的食物。水虎鱼饥饿难忍时,连鸟类都难保安全,贴水面而飞的苍鹭、白鹭和野鸭,有时会突然消失于浪花与鲜血之中。
而这条经常在温饱下的水虎鱼就做出了这样骇人的举动。
等到葛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小拇指已经落在水虎鱼的腹中。
如果是因为外伤手指受伤,离断的这截手指再接到小拇指上难度不算大,在一般的三甲医院都能做这样的手术。
不过让这些手外科专家觉得为难的是,离断的那截手指已经落在水虎鱼的腹中,这样没有离断那截手指如何接到小拇指上,可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葛洪刚开始不能接受突然没有一节手指这样的事实,他自己是学药的,对医学也懂一点,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只能让自己努力接受这样的事实,话虽这样说,心情还是十分低落,恨不得马上回家将那条水虎鱼剁成鱼酱!
现在想的不是如何恢复这个手指原样,而是如何让这节残疾的小拇指自然好看才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而让谁做这个手术确实要做这个手术最先要解决的,对于这个找谁,大家意见各有不同,大家都有自己的优秀人选,专家组里都有自己得意门生,认为自己的门生都是做这个手术的最佳人选,当然从纯技术来说,技术差距还是存在的,只是有很多因素会导致技术只是其中的变量而已。
本来手外科专家组有四五组,都是来自不同的医院,大家对于谁来做这个手术,各有不同,拼完学历,拼经验,慢慢的,大家的歧义竟然变成了两组,而这两组似乎像是两股绳子一般,互相绕着,就跟真假美猴王一般,谁也看不出这两个医生谁更厉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宋木白也来参加这个会诊,这里有他的人脉,在这个时候他应该为葛洪做点事,以表自己知恩图报之心。
虽然他不是医生,但是葛洪对他恩重如山,是他发现自己的才能,自己才能披荆斩棘。
宋木白建议道:“那就让两人一起上?”
他也知道这样不妥,只是没有别的办法,担心这样一直拖下去会拖出麻烦出来。
这个专家组都同意了,但是两位医生显然不高兴,一山容不了二虎,如果两个顶尖的医生在一起工作,不是能力平方,而是互相损耗,而且两人也从来没有合作化,默契度显然没有原团队好。
现在陷入了僵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顾常客和苏致远刚刚来到省医院,苏致远看到省医院已经和以前变化听多了,多了起了几栋医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