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久,你看吧,这个上海人,准得倒下不可。果然,我还没有吃两筷子菜呢,准姐夫就歪倒在椅子上了。袁晓梅的姐姐面露难堪的对自己的丈夫说道;“你看你,不能喝酒,就是不能喝酒,还装什么蒜呀,瞧,都喝成这样了,下午你不是还有台手术吗?怎么上台子呀?”
“我没有喝醉,关雨都没有被我灌醉,我怎么就先倒下呢?小菜一碟!”姐夫开始语无伦次的胡说八道起来了;“想当年,我刚刚从上海医学院毕业的时候,上海的最好的医院都要让我挑选,我为了你,都没有去,义无反顾的来到了武汉的这所大学当医生,你说我委屈吗?不,我抱得美人归,怎么能够有委屈呢?”
姐夫说着,就搂着袁晓梅的姐姐的脖子,不放手,而且还将嘴凑近她的嘴,想来个KISHI。但是被袁晓梅姐姐红着脸给挣脱了。当着父母的面,就敢造次,真是太不像话了。但是,作为姐夫来说,酒精都麻醉了他的神经,只有一种内心的委屈和不满,借此发泄出来。
所以说,接下来,姐夫是痛哭流涕的说起来;“好,你不让我请你的嘴,对吗?你给我等着,到了家里之后,我会好好的报复你。”袁晓梅的姐姐怒不可遏,原来以为自己的丈夫不就是闹闹而已,没有想到却说出如此难堪的话来,况且是当着妹妹的男朋友的面,来说的,这不是揭丑吗?
所以说,袁晓梅的姐姐对父母说道;“他喝醉了,我们走吧。让他一个人在这里耍酒疯好了。真不像话,作为一个医生,一点都不注重自身的形象。我早就劝他,少喝一点酒,他就是不听。非要逞能,结果怎么样?”
袁晓梅的妈妈说道;“过去,他可是从来都不喝酒的呀!即便是想喝酒,也都是适可而止,根本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的。”袁晓梅的父亲说道;“大概他是为了自己的职称问题。前段时间,他跟我说了,副主任医师的职称又没有评上,他还想通过我,去找找副校长。因为副校长,跟我是大学同学关系。不过,这个事情,我怎么好找人家呢?”
啊,原来是为了职称问题呀?如果单单是为了这个的话,那么姐夫也太没有风度了。一个大男人,应该做到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境界。职称算什么?不就是少拿几个钱吗?至于把自己弄的如此悲苦不堪吗?
果然,这个话题一打开,姐夫就开始诉苦了;“医院也太埋没人才了。像我这样的研究生毕业,在学校的医院好歹也工作了好几年了,不说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况且我还在前年获得过武汉市科技进步二等奖的殊荣呢。就凭这个,也得给我评上副高呀。”
姐姐这个时候,又开始劝导起他来了;“算了算了,有什么好讲的,好多人的学术水平和医疗技术都不在你之下,人家也没有评上,你干嘛要叫屈呢?被说这个了,丢人现眼!走,回家醒酒去!”
姐夫依然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我要在这里今天跟关雨兄弟喝他个痛快淋漓,去,再点两瓶酒,我就不信了,凭着自己的这副身体,还喝不过比我小好几岁的关雨吗?”
我对他说道;“姐夫,你别再喝了。如果想喝酒的话,千万不要喝这样的红酒,因为这都是给女人准备的酒。是男人就得喝白的。而且是烈性的酒。度数起码在五十度以上的。”姐夫一听,马上抓住我的手,说道;“小兄弟,你说得对极了。喝酒就得喝白的,像今天这样的红酒,我说怎么越喝越别扭呢,服务员,拿一瓶黄鹤楼来!”
我靠,不会吧,怎么说风就是雨呢。我不过说说而已,可是姐夫却当真了。看来这个家伙真是喝大了。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不说,还置父母和自己的老婆以及家人的面于不顾。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个上海人的酒量该有多么大?
我为了转变现在的气氛,就提出是不是来个全家照?这个提议袁晓梅自然首先举手赞同。但是她的父母却阴沉着脸,没有做声。大概他们也是被女婿给闹的堵心。袁晓梅的姐姐现在就一个劲儿的拽自己丈夫。
“你别在这里刷酒疯了,你难道下午不上班了。一台手术还等着你呢。”
“我知道,那不过是一台很小的手术,小菜一碟。你知道手术是干什么吗?”姐夫突然两眼放光的对自己的老婆说道。“你的手术,我怎么知道呢?”姐姐依然余怒未消的说道。姐夫在普外科当大夫。姐姐是在内科。所以不在一个科室。自然不知道了。、
“那好,我告诉你,下午我要做的手术是一个痔疮切除术。”姐夫说道;“这是科室主任特别点我来做的。你知道给谁做吗?是给副校长的老婆做。”姐姐说道;“那你这样的状态还能够上手术台吗?你给人家做坏了怎么办?况且人家还是副校长的老婆呢。”
“那有什么呀?我不是说过吗?凭着我的技术,切除痔疮不是手到擒来的小菜一碟吗?副校长的老婆怎么了?难道她就不是人吗?在我的眼里,如何的病人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说谁特殊,谁重要这样的问题。你还别说,就算我现在喝过酒的样子,我给她做手术,也都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完事了。”
“好了,好了,你别吹牛了。赶快回去准备一下,上班吧。”袁教授开始发话了。平时,他为了维护女婿的自尊,一般很少点他。今天姐夫的言行有点太过了,所以说,让这个历史系的名教授都忍不住数落起女婿了。
袁晓梅的妈妈也说道;“好吧,今天就先吃到这里。没有吃完的都打包回去。我因为下午还有一个会,先走一步了。老袁,你和小关把小冯给搀扶回去吧。如果在路上再闹的话,影响多不好。”她说完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