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门心思看这里的奇观,脚下一个不留神,竟然踩空。
人跟着一慌神,手脚齐乱,老长的通顶悬梯摇晃的很,不知啥事的他俩也停下来。
“没,没事,就是一脚不稳,别乱!”我自己还没镇定下来,先放出话安抚他俩。
毕竟我们都是一个梯子上的蚂蚱,这时候,我也猛然一头冷汗,想到谁搭建了这么个玩意,要是悬梯顶上有人使坏,撤了,我们不是天大的本身都没处施展?还有铁锈斑斑,万一哪环年久不结实?
想着这些也就觉着自己的命无非早就交给老天了,还计较个毛。
竟然莫名的转移了身体的不稳慌乱,手脚重新安定下来,神经也重新开始注意脚下。
就我这么想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蹭的冒出来一大股子风,随即就是飞沙走石般,岩壁上的某些沙砾都被卷起来,眼前一巨大的扇翼嗖的扫过去,近了眼前,挡住所有视野,又离了远去,速度极快,我只在眨眼中捕捉到了几个镜头。
这股子旋风也来的快去的快,我们的悬梯只是抖动了一下,就回归原来。
我脑海中唯一留下的就是一片白色的大羽毛,还有飞禽身上的味道。
“啥玩意这是?鸟蛋的主人?这么大的鸟就对了,菊花肯定不小!”我对着下边的他俩说。
“我第一次见过这鸟,可是刚才飞走了,你们谁看见去了哪里?”霍命说。
“从我身后来,从我身前走,来无踪去无影!”十三说着,悬梯传来继续有人顺下去的摆动。
我也跟着继续下。
在低头的档口,也注意到,之前看上去被烧起来的那条大裂沟壑,已经很清楚了,盘根错节的藤蔓,枯老的,新生的,粗的细的,直的弯的,层层叠叠,一重盖一重,一道攀一道,大朵的葡萄粒子挂在上头,紫的黝,青的透,红的黯,青蕾与成熟的果实色骄处处散发着诱人的调调,就连那些好久没人采摘过了成熟走向干瘪的葡萄干都别致的很,看来霍命之前扔下来那火把燃起的一道火线只是急速的点了最干燥的一层藤蔓,带起瞬间的火光而已,并没有停留多久而伤害到这些。
再看来,连葡萄籽都烧不到的火焰肯定也不会烧死黑瞎子了,那玩意多厚的皮脂。
我们正对的下方偶尔还有未燃尽的干藤蔓枝桠,聚集在零星的小范围。
远处,还剩下一段火线,那段看样子距离我们很远了,我在想这野葡萄沟多长这是?
“快到底了,一会十三,你先踩上左边有段结实的藤蔓,我再下去!”霍命先踩过点,很熟稔的给我们说着。
“等我下去后,蚂蚁,你就站在悬梯下边那段就成!”
我们都应着,动作上继续。
很快,轮到我下了悬梯。
艾玛,手腕子都僵了,脚脖子也硬邦邦的,这么一下脚,上了结实的葡萄藤蔓,那叫一个芬香。
从藤蔓缝隙中随风一浪浪上涌的葡萄香,如同陈酿的红酒弥漫进了空气,厚重的浓烈,幽谷的储郁,整个空气都让人醉。
那些看上去不很粗的藤蔓硬朗韧性,多少年新的旧的编织在一起早已形成了一个葡萄架子网,就是真想掉下去,还要找个大缝隙,否则只能卡在藤蔓条子之间。
蹲下来,摘一把葡萄干塞进嘴里,这么一嚼,嗯,甜的要命,再撸一串最新的葡萄粒子,满口的果汁,从食道到丹田都爽的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