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树藤小阁楼的空地前,已是太阳落山。
藏北的落日是值得期待的,这是我们一行迎来的第一个落日,站在我们这个位置,一眼望去海拔偏低的公路旁栅栏泛着迷离的光影,远处的树谷被绾阳染成流金,如同暮色下晚装的美人,羞答答的荡着艳丽诱惑着每一个男人女人,这是大自然的挥毫泼墨,更远处的壮山珠峰,如同身披金甲的巴图鲁傲视众生,带着天然魂魄的阳刚锲护着这里的一切。
美!这种美,让我们抛却了之前的所有诡秘经历,深深的陶醉其中,生怕稍纵即逝,每一辗转的景动光流都变换着美轮美奂的意境,让人窒息!
骡哥跟启子从附近捡来一些枯树枝,袍子女人用自己那帆布一样厚的宽袍子抱来一些轻便的干草,单眼皮则猎来几只咖毛兔子,汉子头头从小阁楼上拿下一些风干的蛇肉条“这些都是每年的夏季抓来的,俺们都弄一些做成腊肉等着别的季节吃,眼看着开春后再过俩月又是高峰季节,所以就剩下这些了,今个俺们高兴,大家伙全干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汉子豪爽,这股高兴劲是骨子里的,绝不是装出来的。
“大哥,你这么整,我是感动加激动加心动!”骡哥语无伦次的说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干树枝在下,干草在上,我们点起篝火,一时之间,篝火的红艳跟落日的红淹融合起来,照应的天地之间的红枣树谷如同生了气息一般,都带着灵动的浪。
大家把甜酸的泉酒抹到收拾好的野兔子腿上放到篝火烤,批啦啦的肉声冒着野香野酸野甜,我的舌头从尖到末都馋的发麻。
终于烤好了,大家伙都迫不及待的往自己嘴里送着,发出哈,呼的叹声。
腊蛇肉就撒点盐巴就足够美味的咽下舌头了。
那些养路工人反而更喜欢咖毛兔子,因为他们没有枪,根本猎不到除了蛇之外的猎物。
“那你们抓蛇就不怕给蛇咬了中毒吗?蛇很好抓吗?”我问汉子头头。
“蛇也不好抓”随后伸出自己的胳膊,指着好几处淤伤说“这些伤口都是蛇留下的!这里的蛇品种很多,有的有毒有的没有,但是即便被有毒的蛇咬了,也不要怕,只要在附近蛇经常出没的地方找一些野草抓来吃,就会解毒!”
“为啥”二哥问。
“自然界的任何物种都是相互依存,一物降一物的,任何一种毒的存在都也肯定会有一种解毒的存在,蛇经常出没的地方肯定会沾染上自身的分泌物在附近,杂草土壤,这些沾染上了蛇分泌物的杂草就是解药,所以俺们最怕就是过路蛇,只要是附近的最毒的蛇我们都敢抓敢吃,过路蛇都不敢,但也很少遇到过路蛇,这里的环境植被都没有被人为破坏,也很少有人为打扰,适合什么物种就会一直在这里,不走,不适合的也不来!”
“这样啊,那不怕抓绝了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