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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今夜还翻你的牌子

虽然颜岳什么都没有真正说出来,但是他的意思已经相当明了了:父亲出事,和海若的父亲一定有着极为重要的关系,而颜岳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否则,他不会在明知道自己恨他的前提下,还明目张胆的来找他。颜岳的行为证实了他和大哥的猜测,哪怕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仅有这样的暗示已经足够让他惊慌和害怕了。

他和海若,真的应该是仇人吗?不!即便是,也是上一代人的事,与他,与海若,都无关!

但是……大哥绝不会这么想……

应该告诉大哥真相吗?不说,大哥需要绕很多圈子去追查;说了,大哥和母亲会愈发恨海若……他怕,怕自己再怎么伪装妥协,再怎么挡在海若面前,仍不能阻挡大哥和母亲对海若的恨,恨会逼死一个人,那样的结果,也许恰恰是唯一能让大哥和母亲解气的……

不!如果那样,他宁愿被逼死的人是他!

回去后,云帆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三个小时,不知不觉抽了整整一包烟,等他从缭绕的烟雾中回神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因为提前打了招呼,田助理没有让任何人来打扰他,等他接通了她的电话,想让她给自己冲杯咖啡让自己清醒一下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嗓子已经完全哑掉了,又干又涩又苦,痛的说不出话来。

田宁端着咖啡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云帆伸手示意:“咖啡给我,头疼,提提神。”

田宁顿了一下,左手倾斜了一下,咖啡杯歪了,咖啡洒了出来,她惊呼:“哎呦,对不起夏总,咖啡洒了……我去给您换一杯茶来……”

云帆眸光犀利的盯着她看了一眼,定定的质问:“故意的吧?”

田宁一脸惶恐,战战兢兢的回答:“不敢,夏总,您稍等,我给您换杯茶来,那个提神更好……”说完,端着咖啡转身就往外走。

嗓子都成那个样子了,再喝咖啡,想变成哑巴吗?喝点茶水润润喉咙还差不多。

田宁还没有走出门去,背后传来夏云帆低沉的嘱咐声:“不许给颜海若打电话!”

田宁心里“咯噔”一声,咬咬唇。他会读心术吗?怎么知道她想去找借口让颜海若上来?

“以前她常常莫名其妙送账本上来,都是你安排的吧?”他又低沉的问了一句,田宁的脚步顿在门外,却没有吭声。

“田宁,如果有一天我陷入了泥沼不能抽身,你也是帮凶。也许我原本可以不陷落的那么深的……”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低的像在自语,又像是这话说的实在没有底气。

真是这样吗?如果田宁不给他和她创造机会,他便不会深陷了吗?怎么可能?不深陷,怎会七年不曾放下?

田宁的眼眶微微有些红,却咬咬唇没有解释一句,端着咖啡快步离去,将咖啡倒进了洗手间,又重新给他泡了一杯茶。

端着茶杯进去的时候,他正靠在椅子上,转身朝向窗口的方向。窗外灰蒙蒙的一片,因为风起的缘故,世界看起来一片萧索,她想,此景大抵正映了他的心情,会让他更加烦闷的。

是,她猜对了。此刻,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有一种有火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又不明白因为什么而发火的纠结。那些过往和现在,许多许多的事,像一块一块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一会儿觉得自己不能不孝,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不能无情,在情与孝之间徘徊挣扎,到最后,伤害的也只是自己。

田宁将茶杯放在他面前,轻声说:“夏总,喝杯茶润润喉咙吧!您今天抽了太多的烟。”

云帆没有回头,田宁悄悄抬眸,看向他的侧脸,看到的是一张憔悴而暗沉的脸。田宁的眼眶有些发涩,有点想哭的感觉。她很少见他如此的失态,很少,但并不是没有。过去了许多年,她仍记得他酒醉后,抱着她哭泣的样子。那一次,他一遍遍的问她:“田宁,我该怎么办呢?田宁,我爱她,我怎么可能伤害她?田宁,我要怎样才能不爱她?田宁,你拿花瓶砸我脑袋一下吧!也许我和狗血剧中演的一样,会失忆,这样我就会完全忘记她……也只有这样才会……”

那一次,田宁的心比他还苦,他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就是一遍遍的唤那个她那时并不熟悉的名字,直到他说累了,喊累了,倒在广场的长椅上睡了过去,她才敢伸出手,轻轻为他拭去残留的泪痕。那是她第一次见他落泪,也是至今为止,唯一的一次,在此之前,他在她心间,如神祗一般高大、坚强。她从未想过,他也会有脆弱无助的一面,哪怕,那种脆弱和无助,只因为一个人。他终究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骨子里也会痛……

一直到田宁离去,他都保持着那样孤独又倔强的姿势,抬头呆呆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他没有回应她的话,她知道,此刻的他,心底的痛,应该不会比那一次的酒醉后更少。

可是这一次,他不会再糊里糊涂的借她的肩膀哭泣,因为他找回了他最深爱的她。

手机响了起来,他动了动,没有去看,可是片刻之后,黯淡的眼神微微有火光轻轻跳动了一下,他伸出手拿过了手机。

是海若发来的短信。

“狼君,晚上回家吃饭吗?中午你去哪儿了?不要利用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泡妞啊!太伤身体。”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手紧紧握住了手机,呆呆看着那条短信,竟忘了回复,直到她的第二条短信又飞了进来,显然她是等急了。

“狼君,你很忙,不方便说话吗?好吧,那你就别回复了,回一条短信告诉我你很忙就成了。”

他汗,郁闷的心情忽然就好了那么一点点。傻小猪啊,是真真的傻,说了不要他回复了,还要他发条短信告诉她一声。果然,他还没想回复什么,她的第三条短信又追来了。

“哎呀,我忘了,不让你回复,怎么还让你回短信呢?我糊涂了,我发这条就是告诉你,不用回复了。”

他唇边现出一抹笑,本是无奈的笑容,却因为心间的柔软也软和了几分。

但他并没有回去,因为他调整不好自己的心情便不敢面对她,他怕自己的眼睛泄露了所有的挣扎,会影响到她的心情。

海若收到云帆的短信,有些失望,但还是明理的自己回去了。她简单吃了饭,又收拾了一下他们的小窝,便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到无聊便去洗澡,洗完澡又窝在沙发里继续看电视。

云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接通的那一瞬间清楚的听到电话那端云帆对人嘱咐:“去结账吧!”,然后有人在叫:“老板,结账。”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她一时竟想不出是谁,便没有多想。

他身上有浓浓的烟草味道,经过一路的风吹竟都不曾散去,可见他一定抽了不少的烟。他身上还有酒气,但是很淡,大抵酒喝的不多,但是烟抽了许多。

海若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便从瞌睡的状态蓦然惊醒,套上拖鞋便狂奔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正要狠狠亲过去,却被他身上的烟酒之气熏的转过了头去。

他仿佛感受到了,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她,不许她躲,不许她逃,。他只是狠狠的抱住她,却也不去亲她,他还是明白自己气味不佳的。

海若咯咯的笑,因为他的发丝扫的她好痒,而且他抱的那样紧,让她如窒息一般喘不上气来。喝了酒的人,肌肤愈发滚烫,让穿着睡衣的她,心里微微躁动,可也有柔软的东西浮了上来,缓缓的,充盈满整个胸腔。

“去洗澡!”她笑着嘱咐,声音极为温柔。

他不动,她又笑,轻声提醒:“我喘不过气来了。你去洗澡,我去给你冲蜂蜜水,喝点水好解酒。”

“我没喝多少酒,就一点点……”他一开口吓了她一跳,他的声音竟嘶哑的几乎听不到在说些什么。

“怎么嗓子成这样了?都是喝酒抽烟闹的!”因为心疼,她的口气有些急了起来,一把掰开他的手,推着他往卫生间走:“去洗澡,快点!没喝酒也要喝蜂蜜水,护嗓的。”

他被推进了卫生间,她转身去了厨房,给他冲好微温的蜂蜜水,又找了护嗓的药一起放在茶几上。

烟酒真是害人!

将水果给他削好,她转身去洗了手,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洗完了吗?”

门里半晌才传来回应:“就快洗完了……”

她不放心,站在浴室外的餐厅里等着他,他又过了一阵子才出来,再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好多了,只是脸色仍旧有些暗沉,她认为是抽烟的缘故。

“再洗不完就泡的发霉了。”她笑着瞪了他一眼,指了指客厅:“蜂蜜水和护嗓的药都在茶几上。”

他听话的离去,乖乖喝了水,吃了药。她笑着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随手扯了抹布将餐桌擦的干干净净,一边做这些,一边轻声问:“今晚和谁在一起喝酒?”

他顿了一下,轻声答:“生意上的朋友。”

“好像有女的啊!”她偷笑,多少还是带了一点点醋意。

他又顿了一下,坦白的说:“田宁也在,大抵是她。”

“她怎么去了?”

“她是我的助理,有些事自然要跟随着的。”

海若不再追问,又擦了几把桌子,便要转身离去,却没有防备的被他从背后紧紧抱住了。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他是刷了牙还洗了澡,又恢复了一贯的清爽感觉。海若喜欢极了他身上的味道,像林间的风,像青草的香,特别清新。

海若笑着要转身回抱他,耳边却传来他嘶哑的声音:“海若,别回头……我喜欢极了你的后脑勺……”

海若眼角一抽,低低的骂:“滚!胡扯……”

“真的……”他低声开口,声音轻轻颤抖:“我喜欢你的容颜,但也喜欢你的背影,喜欢你的一切,无关美与不美。我喜欢你的坏脾气、喜欢你的倔强、喜欢你的霸道、喜欢你炒菜忘了放盐、喜欢你洗澡不收拾浴室、喜欢你早晨赖床、喜欢你拖鞋乱扔、喜欢你头发乱糟糟、喜欢你睡眼朦胧……我喜欢你的一切,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全部都喜欢……”

海若眼眶微微红了,心软的一塌糊涂,她脑中忽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如果你遇到一个只喜欢你的优点与美貌的人,那就赶紧散了吧;如果你遇到一个喜欢你的坏脾气和乱头发的人,那就赶紧嫁了吧!

她的心忽然就软了,她又何尝不是?她喜欢他的烟草味道,喜欢他的霸道强硬、喜欢他的压迫欺凌、也一样喜欢他的乱头发和他的臭脚丫,更喜欢他睡着了慵懒的样子……云帆,我想嫁给你了,真的,我忽然就想了……可是,我怎么能好意思说出口呢?

揽在她腰间的手渐渐收紧,紧的像是要将她的腰掐断了,他的胸膛那样滚烫,呼吸都特别的热,喷在她的颈间,痒的让人叹息。

“云帆……云帆……”

“什么?”

“云帆……”

“什么?”

“云帆……我只是想叫叫你,云帆……”她的声音温柔似水,如清泉流过他的心间,让他的心渐渐清明,思绪也渐渐理清。

吻落在她的后颈上,痒痒的,她缓缓转头,想要去回应,他的唇却又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手从腰间缓缓上移,隔着薄薄的睡衣轻轻揉动。

“海若……海若……”

“嗯?什么?”

“没事,就是想要叫叫你……”

“坏蛋!”她低低的叫,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狠狠咬了一口,应该是痛了,因为下一刻她便被他狠狠按在了餐桌上,她不肯求饶,笑着反腿去踢他,却被他用身体紧紧压住了。

她趴在餐桌上,胸口被大理石桌面挤着,凉飕飕的,她笑着求饶,他一直没有吭声,而越来越狂热的动作已经清晰的表明了他的拒绝。

她能够清晰感觉到他的火热,只是她还是隐隐感觉今天的他有些什么不对,他的狂热似乎并不是刚刚被她激起,而是一直憋着一股劲儿,被她咬了一下,便忽然爆发了出来。

“凉……去卧室……”她低低的提醒,看不到他的脸,可是他急促的呼吸和动作,表明了他很少有的拒绝。

她的睡衣被他推到了后背上方,唇落在她背上,当他一路向上吻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无力的瘫软在桌上了。

他忽然又一遍一遍的唤她,她若偷懒不回应,他便在她后颈上轻轻的咬噬,又痒又痛,让她不能忽视不能拒绝;她若回应,他的吻便愈发的狂热,一路席卷。

“海若,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无论发生什么,记得我爱你,永远永远都爱你,从前和现在,还有将来,永不改变……”他呢喃着很强悍霸道的撞了进去。

“云帆……我也是,云帆,我也是……”海若不知道怎么了,竟轻轻哽咽起来。从少年到青年,她只爱过他啊!从来从来,都只有他……

这个秋夜,情如火一般,疯狂燃烧。

“你今天怎么了?”她深呼吸,长长出了一口气。一场酣畅淋漓的****,让她忘了秋夜的寒,从身体到心里,都是热的。

“我吃药了。”他故意扯开话题,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滚!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真的吃药了!”他完全不讲理,睁着眼睛说瞎话,她翻了翻眼皮,想要狠狠瞪他,却俯身向下,看不到背上的他。

“滚!再胡说踢死你!”海若咬牙,被他报复性的往下压了压,马上就憋的说不出话来。

“不信就验证!”他真的一把将她翻了过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真的又一次强悍的进攻。

这一夜,海若后悔死了,他简直发了狂,一直到海若有气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也不晓得是昏了过去,还是沉沉睡去。

朦胧之中,似乎有个人不停的吻着她的唇、她的脸,还似乎有个声音在她耳边不停的呼唤,一遍一遍又一遍。

他似乎说了一句:“海若,我愿为你放下一切……只求你不要再离开我……”

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想说云帆我爱你,可是也只是低低唤了他的名字一声,便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梨花开,树下,那个俊美的少年,举着红宝石一样的吸管戒指,笑着望向她,轻声说:“本少爷编的东西,不许送给任何人,要保存一辈子!”

他还是十八岁的少年,她还是十四岁的女孩,一切完美清晰的像梦里。

云帆,你和我的相遇,一定不会是一场梦,我爱你你爱我,还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便是一辈子!

颜岳抬头看看高高的院墙,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刘助理轻声提醒:“他们家白天晚上都是大门紧锁的,也极少唤外人来做客或者闲聊,就是有人去了,那个寄居的妇人也不会出门见人的,一般都是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不过有时他们家女主人一早一晚也会带着她出门去散步,一般都是到村口的小树林里去,那里空气比较清新,但是听说最近很少了。”

颜岳冷笑,轻声说:“是颜海若或者夏云帆交代了,要他们警觉着些,少带她出门,也不让人靠近她,他们防的是我!”

刘助理没敢吭声,颜岳却低低叹息了一声,反问:“我有那么坏吗?”

刘助理忙摇头,颜岳却哼了一声,深呼吸一口气,眼底闪过冷光:“我就是!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我是名副其实的坏人!只是跟那个老头子比起来,我还算是沾点人边,他才是真正的人渣!”

刘助理还是不敢吭声,颜岳侧耳听了听院里的动静,摇摇头,摆摆手:“算了,走吧!知道地方就可以了,这女人现在心理太脆弱,不能随便动她,万一动出事来了,就麻烦了。我也不想颜海若真的恨我到死。”

刘助理点点头,和颜岳一前一后顺着胡同口小心翼翼的跑了出去,双双消失在黄昏里。

他们离开后不久,马上有一个矮个子男人溜进了胡同口,在他们停留过的墙外侧耳聆听了一阵子,又悄悄离开,缩在角落里打了一个电话:“玫姐,找到他们要找的地方了……”

宁向天走进办公室,助理跟了过来,将手中的几张纸递过去,轻声说:“宁先生,找到了一些关于叶轻晚和颜石的下落。”

宁向天接过纸,眸光猛地一紧,手也微微颤抖,助理指着纸上的文字和图片轻声解释说:“颜石,F市人,后改名为颜硕,原本在政府工作,辞职后一直在全国各地做生意,因为为人豪爽,讲诚信,所以口碑不错,也积累了一定的人脉,生意做的很好,因此家境一直不错,后举家从F市迁居至他公司所在地G市,他所经营的公司叫华海贸易,专门做进出口贸易。颜石也就是颜硕,已经因车祸离世三年多了,前妻叶轻晚,缗县也就是现在的新缗市人,两人于五年前离婚,原因不明,膝下只有一女,叫……”

助理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宁向天却已经呆呆看着那张纸,惊得说不出话来。

“颜海若?”他懵了,脑中一片空白,手微微颤抖,喉中再也发不出一个音来。

“老板……”许久许久,见他一直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助理担心,还是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颜海若是颜石和叶轻晚的女儿?是他们的女儿?是她的女儿……”宁向天方寸全乱,这让助理愈发心惊胆战,他从来没有见老板这样失态过,从来没有!

“颜小姐她……”助理张了张嘴,也不晓得自己要说什么,老板的样子让他汗都下来了。

“怪不得……怪不得我一看到她,就觉得熟悉,一看到她,就总是想起一个人……怪不得颜海若那么倔强,骨子里却又那么善良……怪不得……轻晚……她是轻晚的女儿?她是……”宁向天极度震惊,也极度混乱,这么多年,他头一次乱了分寸。

上天让他和轻晚爱上又错过,在他以为此生不会再见的时候,又机缘巧合遇上了她的女儿……这是什么?缘分吗?是孽缘,还是什么?

“等等!”宁向天忽然反应过来,虽然眸光依旧是混乱的,但是智商过人的他,还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说,唯一的女儿?颜海若是他们唯一的女儿?怎么可能呢?我最后一次见到叶轻晚,她还怀着孩子呢!应该还有一个……再去查!马上去查,越快越好,不惜一切代价,马上!”宁向天再度混乱,再度失态,竟腾的站了起来,手臂碰翻了桌上的茶杯,他却看也没看一眼,腿脚虚软着,仍旧坚持往外走:“马上给我订飞往D市的机票,越快越好!赶紧去……”

云帆是在早餐的香气里醒来的,这让他有些意外,像是在梦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掀开被子下了床,发现小猪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早餐而已,居然很丰盛,是他喜欢的中式早餐,豆浆、肉包和青菜包、花卷、煎好的火腿、还有酸辣黄瓜做小菜,还有满满一大碗水果沙拉。

云帆的脑中嗡嗡的,一瞬间像是回到了父亲还在的时光,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去留学,每天一睁开眼,便能闻到早餐的香气,母亲总是亲手做三餐,最多让家政阿姨打下手,她常常说,一看到大家吃的香甜,她的心情便会非常的好,这样的情景,对她来说,便是最大的幸福。

大哥总是匆匆吃完便赶着去上班,那时他还是公务员,没有任何的野心,对父亲的生意也没有任何的兴趣,喜欢朝九晚五的平淡生活;还在实习的他,也是利落的吃完和父母说了再见便匆匆而去,唯有父亲总是慢慢的吃,一边吃一边和母亲说着话,不时对视一眼,笑容从不曾从两个人的眼中消失。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是那样的恩爱,惹得他常常换了鞋子转头再看一眼,那样温馨的画面,既让他感觉幸福又非常羡慕。所谓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大抵就是这样的意境了,什么时候,他也能和他喜欢的那只小笨猪过上这样平凡但幸福的日子?

而时隔七年后的今天,他终于如愿以偿,在早餐的香气里醒来,轻轻走到心爱的女人身后,看她哼着歌儿为他而忙碌着。此刻的她,是快乐的,哼着歌儿,摇晃着脑袋,全神投注在她手中的美餐上,装扮也没那么女神,穿着宽松的睡衣,系着花花绿绿的围裙,居家,但是很真实。

愿望是实现了,可是除了他和她,在他们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而且是永远的改变,想要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这条情路注定了坎坷,他也不是只会唉声叹气什么都不做的人,只是他做了什么,对谁都不能说,唯一的愿望,是希望伤害来临的时候,都报应在他一个人身上,让他独自去承受一切,不要他伤透了心的母亲和哥哥再度绝望,更不要他深爱的这个女人受到伤害,一点点都不要……

海若哼着歌儿,将最后一块火腿煎好,关火,盛到盘子里。腰被从后方伸出的手轻轻揽住了,温热的气息扑在颈边,她笑了,知道是他,她深爱的他。

“瞧瞧,怎么样?选择挺多的吧?而且营养还算是比较全面的。我不怎么会做饭,凑合一下,给个面子多吃点啊!不要打击我的积极性,不然下次就不做了。”她轻轻的笑,语气却是在撒娇,想要转头看向他,他搁在她颈窝上的脑袋却阻挡了她的动作。

“我不想吃饭……”他低低的说,手从衣角灵活的滑入她的睡衣里,握住她的胸,她还没有穿内衣,很方便。

“我想吃你……”

她的脸微微红了,一把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咬牙呵斥道:“本宫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大喜,遂颠颠跑来给你做早膳,以报你昨夜腰下留情之恩,你居然贼心不改,仍要让本宫腰酸背痛腿抽筋甚至与你缠绵至死么?”

云帆噗的笑了出来,低头轻轻在她肩膀上咬了一下,回道:“爱妃,你是《甄嬛传》看多了么?朕宠幸你是你的荣耀,等着啊!今夜还翻你的牌子!”

云帆的手略微松了松,她便趁机转过身,呵呵傻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猛地一跳,像树袋熊一样伸开双腿夹住他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形象神马的,都是浮云、乌云啊……

他的心软的像棉花,笑容也愈发深了,仿佛昨日的苦闷,今早的伤感,一瞬间便因她的笑容和撒娇的俏模样而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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