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吓得立刻扭头就跑——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他们惨叫,正在庭院和假山上搜寻的侍卫们纷纷跑了过来。
只瞧那几个人个个魂不附体,“闹……闹……闹鬼!!都是我们无礼地闯进来,惹怒萱王妃了!!”
砰磅!!呜呜呜——
屋中又传来一道剧烈的响声,伴随着刺耳的玻璃碎裂声,而那从门缝中发出的“呜呜”声也越来越大!!
“啊!!萱王妃饶命,萱王妃饶命!!”
所有的侍卫被那鬼叫的声音吓得腿软,一个个跪在地上跪拜求饶,“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我起来,去屋子里,去庭院里都给我搜个遍!!”
为首的侍卫气急败坏地跑了过来,谁然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又是噼里啪啦的一道轰鸣——
众人抬头看向夜空,一道闪电霹雷而下,直直打中庭院中的一颗大树——
哗嚓嚓,那颗大树蓦然被一劈为二向着那群侍卫的方向倒去——
“救命啊!!”
为首的侍卫不偏不倚地被砸在大树下,顿然没了声息,其他人吓得全部散开,大喊着,“惹怒天灵了!!快逃啊,萱王妃的亡灵回来了,王妃娘娘饶命啊!!”
一群人吓得屁滚尿流,语无伦次地惊恐大叫,不出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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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越圣雪看着那些侍卫远去倏然松了口气,回过身向着帝天蛮露出欣然一笑,他的脚边是方才拍落在地的梳妆台和一地镜子碎裂的碎片。
真是感谢上苍,幸亏那道几时的霹雷帮助他们一起赶走了那些侍卫。
笑凝固在唇角,越圣雪看着帝天蛮走过来,才伸手想要拉住他,忽然感到浑身冷得不行,眼前跟着一片昏暗,“雪儿?!!”
帝天蛮健步如飞而来,羸弱的小身子擦着他的胸膛虚软了下来——
帝天蛮蹲下身揽住越圣雪的腰将她紧紧抱住,好烫!
她的身子好烫……
“蛮……我好冷,我好冷……”
越圣雪在帝天蛮的怀中颤抖,娇弱的呻/吟勾起地帝天蛮心口微微的痛,“没事的,没事的……抱紧我,你就不会冷了。”
一定发高烧了,她的身子是这么的烫!
得赶快为她退烧才行!
想罢,帝天蛮用力地揽住越圣雪,一把打横抱起她,快步跑出了屋子。
越圣雪处在半醒半晕之间,湿透的小身子变得好沉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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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坚持住!”
帝天蛮一下下抬高着抱着越圣雪不觉滑落的双臂,一颠一颠的震动教越圣雪微微睁开眼,看见帝天蛮抱着她眉头狰狞的表情,好不心疼。
“去哪儿?蛮……跑出去会撞见其他的侍卫……不要管我……放下我吧……”
“傻丫头,撞见谁我都不怕,谁都不准让我不会放下你,谁都也别想敢再碰你一下!”
雷雨一道道无情拍打在他们的身上,深情的保证其实根本没有任何保证的依据,越圣雪听着却是那么安心,露出一抹甜甜的笑,紧紧窝在帝天蛮的怀中,“雪儿要与蛮……生死与共。”
她是被他需要的,她是被他深爱的,越圣雪仿若在濒临生死的边缘明白了,她的伤痛不用再独自一个人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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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蛮抱着越圣雪回到馨语轩的时候,一推门一群属下就迎了过来,“陛下,你找到雪妃娘娘了?!”
“让开!”
顾不上说话,帝天蛮一声冷斥下来,属下们这才发现抱在他怀中的越圣雪已经昏睡了过去,脸色难看得下人,脸上落满水迹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抑或泪水……
帝天蛮快步来到床榻边将越圣雪放倒下来,“陛下,雪妃娘娘是不是着凉发高烧了?”
“是,快去备带来的草药。”
“是。”
几个人匆忙地跑了下去,但脚步刚要迈出门边,帝天蛮又叫住了他们,“不,不要打草惊蛇了,你们都退下,在外面守着,记住——不管任何人靠近,都不许他靠近这间屋子半步!”
属下们面面相觑,一脸的怵然,陛下不打算让雪妃娘娘服下退烧药退烧吗?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帝天蛮冷眉一簇,怒然一喝,同时解开上衣脱了下来,另一手顺势将床纱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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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要用……
体温为雪妃娘娘逼出体内的寒气?
属下们蓦然明白了,个个面颊微红起来,立刻垂下眸子,“是,属下定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屋子半步。”
应道,所有人都识趣地退出屋外,桌上只留着一盏灯,橘色的烛光摇摇晃晃,打在越圣雪血色欠央的脸上,竟有种别样的美……
“雪儿……”
帝天蛮拿过一条干的方巾在床边坐下,“蛮……不要丢下雪儿……好冷……雪儿好冷……”
昏睡中的越圣雪无意识地梦呓起来,可怜楚楚的小脸倏然涨的通红又猛地煞白无色,帝天蛮握着她的手俯下身,“我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说着,在她冰凉的手背落下一串串温润的吻,“很快就没事了,雪儿……抱紧我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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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无尽的疼惜,带着无尽的宠溺——
帝天蛮解开越圣雪的衣衫,擦干她的身子,随即脱下自己的衣衫擦干自己的身子,躺在她的身边拉起厚重的被褥,搂着她紧紧地贴合着自己的身子。
忽然觉得好暖,好暖……
像块冰的身子感觉到了好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热,越圣雪本能地勾住帝天蛮,彼此相贴的身子贴得更紧更热。
“蛮……蛮……”
无意识地娇吟就像最撩人的催情剂,帝天蛮下体猛地紧绷,硬物抵在越圣雪冰凉细嫩的双腿之间,火热得不可置信。
“雪儿……”
“嗯……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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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吟无意识地不停在帝天蛮耳边萦绕,越圣雪闭着眸子,伸出双手攀上他的脖子,“蛮……雪儿好冷……好冷……”
小身子磨着那勃然而起的欲火,教帝天蛮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小妖精……”
被褥滑至帝天蛮的肩头,他咬着越圣雪的耳垂鬼魅低喃,借着摇晃的烛火,布满越圣雪洁白脖颈之间的红紫吻痕再度勾起那双碧色鹰眸中的妒火——
“蛮……?蛮……”
睡梦中的越圣雪像是在回应,只觉耳边像是点燃着一把火。
“雪儿……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在你身上留下印记……除了我……”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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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圣雪似是在回应一般,帝天蛮微微张开双唇,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越圣雪的两篇粉唇,俯下身似有若无的吻过,另一手已经来到了她的脖颈之间,点在那些个碍眼的痕迹之上——
“我会让它们都消失,统统消失!”
霸道的低喝,迷人的鹰眸流露出异常温柔的笑靥,帝天蛮俯下身吻上那一个个痕迹,他要将这些都变成他的,他帝天蛮的!
这绝色完美的胴体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她的唇,她的颈项,她的锁骨,她的小腹,她的……
直至吻过所有的痕迹,帝天蛮眸光染上邪欲的光,一点点向下探去,打开那双娇嫩的纤腿——
“呃嗯!!蛮……唔唔……”
越圣雪似梦非梦,仰头娇吟,双腿无意识地收拢却被一双手霸道的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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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身子一点点有了知觉,能感觉到那一股股的热,好奇怪的热……
“唔唔,蛮,唔唔……!!”
挣扎变得强烈起来,身子里好像翻滚着汹涌的热潮,逼得越圣雪不停扭动着身子——
好难受,因为那诡异的热,浑身都在冒着汗,有点冷又有点热……
“蛮……蛮……呜……蛮……雪儿……好难过……”
“雪儿,唔……不要怕,没事的……”
埋首在双/腿之/间,帝天蛮轻柔的索要着,微微一下都能感觉到越圣雪敏感的抽搐,那双娇嫩的素手向下探来,没入他的发中……
“蛮……蛮……”
简直是赤/裸裸的诱/惑,帝天蛮抬起身凝着越圣雪微红的小脸,拉开她的手单手扣住,压下她的双/腿,一记挺身——
“呃嗯!!”
感觉到痛,好痛!越圣雪整个身子猛地一僵,帝天蛮眉头一皱,想要前行的律动不得不强制停下,俯下身附在她的耳边温柔安抚,“雪儿,乖……放松……没事的,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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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像是听到了他的请求,越圣雪微微的睁开眼,睡眼朦胧地凝着那双看着自己的碧色美眸,“蛮……?”
一声娇滴滴的叫唤,令帝天蛮心疼地松开扣住她双腕的手,越圣雪没有再挣扎没有再抗拒,双手缓缓攀上他的脖子,“抱紧我,在我的身上烙满你的烙印吧……”
“雪儿?”
再也没有比这更煽/情的告白了,帝天蛮双手握在越圣雪的腰间,埋在她体内的欲/火猛烈地冲撞起来,每一下都没入了最/深处——
“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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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永远都要不够,若非顾及越圣雪虚弱的身子,帝天蛮真不舍离开她的身子,“唔唔……蛮,呃嗯!!”
猛地一记躬身,一股温润的热留在了越圣雪的体内——
越圣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帝天蛮吻着她的额,从她的身子里退了出来,动作缓慢轻柔,却还是令她微微地身子一颤,“呃嗯……”
发出撩人的娇吟,吻住她已经被吻得红肿的唇,“小妖精,不要再诱/惑我了……”
“才……才没有……”
娇嗔地“怒骂”,越圣雪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小手虚软地轻拍了下帝天蛮的心口,一下就被他牢牢的抓住——
吻着她的指背,唇面传来的不再是她的冰冷而是温暖,“烧……终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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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晶莹的泪水悄然地从越圣雪的眼角滑落,“蛮……谢谢你……”
“傻瓜,哭什么?”
帝天蛮看到了那揪痛他心的泪,轻轻地为她拭去,越圣雪微微睁开眼,“谢谢你不嫌弃我,谢谢你还要我……”
轻轻地抽泣着,眼眶又被泪水打湿了——
帝天蛮扣着越圣雪的下颚,“傻瓜,你的美是属于我的……”
“瞧瞧这身子,已经烙满我的痕迹了……”
帝天蛮邪魅地勾起嘴角,越圣雪随着他鬼魅撩目的视线向下探去——白洁的身子上几乎烙满了红色的吻痕——好热,好烫!!
一股红潮从脚心冒了上来,越圣雪羞得双手捂住脸,鼻间发出羞赧的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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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瓜,不要遮住你的脸,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
帝天蛮拉开越圣雪的双手,眸光深情暧昧得更添她的羞赧,“唔唔……”发出娇羞的小声音,越圣雪别过脸,脸上的微红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小傻瓜,看着我的眼,不然我就……”
帝天蛮“警告”道,大手在被褥中顺着她的腰向下划去,“不要了,蛮……我看着你……”
浑身泛起了酸楚,越圣雪拦住帝天蛮的手,别过头紧紧地凝着他的眸子,只瞧那邪魅地笑更加着弧度,“就这样看着我,只看我一个人,再也不要给别的男人丝毫的机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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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帝天蛮的怀中,越圣雪捋起床纱向着四周环顾了一眼,这屋子绝不像是萱王妃宫殿里的某一间。
“蛮……这里是哪儿?”
后知后觉的提问让帝天蛮莞尔一笑,他低头吻着她的发,“不用怕,这里是馨语轩,新罗皇帝给蛮弩使节住的庭院。”
“蛮弩使节?”
越圣雪半坐起身,诧异地乌眸圆睁,她听不明白那话中的玄机。
帝天蛮却笑着拉着她的手凑近他的唇下,“还记得我的大胡子吗?”
“嗯。”
越圣雪应了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天蛮,莫非你假扮成蛮弩的使节而来?”
“不然呢?只身闯入新罗皇宫来救你吗?!”
帝天蛮挑了下眉,眼中的笑意带着点坏坏的味道,越圣雪嘟起嘴捶了下他的心口,“谁要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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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还有谁愿意领你这只迷糊的小绵羊回家?!”
帝天蛮扣着越圣雪的下颚俯身下,就要吻上她的唇,越圣雪修长的食指立刻点在他的唇上偏过头,“才不要你管……”
“真的?那刚才是谁那么紧的搂着我?”
帝天蛮坏心地笑,附在越圣雪的耳边继续问,“瞧这小手现在还缠着我的腰呢!”
耳边的热气烧着越圣雪小脸褪不去羞红的热潮——
这才反应过来,被褥中自己紧紧依偎着帝天蛮,手儿还搭在他的腰间,嘟着的小嘴撅得更高了,立刻抽回手却被帝天蛮紧紧的桎梏住,“不许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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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逃去哪儿,心都被你……束缚住了……”
越圣雪咬着唇面颊红彤彤的,帝天蛮扣着她的下颚转过她的小脸,“傻丫头,你好坏……这么无良的诱/惑我是要付上代价的……”
“哎……?”
越圣雪来不及理解那话中的含义,身子已经被帝天蛮再次压在身下,“看着我——这颗心都逃不了了,这身子又怎么可能还逃得了?”
帝天蛮鬼魅邪佞地勾起唇角,越圣雪眨着卷翘现场的玉睫沉沦在了他的注视下,“坏蛋……”
“只爱你的坏蛋……”
吻住那牢牢吸引双眸的唇,床底之间再次萦绕起教人听之娇羞脸红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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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香苑
一大早,旓玲珑就坐立不安地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子,昨夜狂风暴雨,那些个新罗侍卫不放心的确又来搜寻过这里,然而就在搜寻过后,他立刻派出属下的人跟着那些侍卫找越圣雪,但是到现在都没有什么音讯。
咔嚓一声,是晋楚仁推门而入,旓玲珑立刻靠了过去,“这一夜你都去了哪儿?去找越圣雪了,没有让她被新罗侍卫抓到吧?”
“……”
晋楚仁垂着眉眼,一副精神颓丧的摸样,“我不知道,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那个女人的名字,我不想听。”
“混账,你忘了你有多爱她,爱她爱到可以为她不要性命——”
旓玲珑看不得晋楚仁这种鬼样子,拽起他的领口恶狠狠地骂道——
“那你要我怎样?再次为她为而死吗?我曾以为她爱我,只要她活着,即便呆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我,我也甘愿为她不要性命,可她根本不稀罕我的牺牲,明明自由在眼前还又跑回了蛮弩,她不止身子背叛了我,就连心也背叛了,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爱上了那个强占她为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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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楚仁扯开旓玲珑的手,拖着疲累的身子走到桌边,像滩烂泥一般的坐下。
他用了一夜的时间都没有平复内心失去所爱的痛,他任凭雷雨浇灌自己,可身子湿了又干了,心却湿凉凉的一直在痛……
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不能忘记,脑海里牢牢地记住与她相依偎整整十年的回忆——
她的笑,她的泪,她的身姿,她的背影,迈出的每一步都有她在身边相伴……
他是真的爱她,用心用身全心全意的爱她,他等她长大,他无时不刻的守护着她,一切的一切还来的却都是背叛。
好痛,心痛,浑身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痛,痛得无法言语形容,就像没了再活下去的勇气,又或者活着已经毫无意义……
“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吗?就只是这样的程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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旓玲珑冷冷的斥责从身后传来,“知不知道新罗皇帝同赫连瑄站成一线,誓要隐瞒她就在新罗皇宫,他们若是抓到她,定会将她囚禁起来,你要看着她落在赫连瑄的手中任凭他欺凌吗?”
晋楚仁嗤之以鼻的笑了起来,“与我何关,兴许她就喜欢强占为乐的男人!”
“混账!”
旓玲珑不能控制怒火,冲了过来就给了晋楚仁一拳,无力的身子向后倒在地上,“咳咳……”嘴角留下一道鲜血……
落出晋楚仁唇间的笑声却越来越大,只是没人可以听到他笑中隐含着的可悲的凄凉。
“我看错你了,晋楚仁!你不想再保护越圣雪,可我不会放任她不管!”
旓玲珑恶狠狠地说罢,拂袖离开。
“旓玲珑……你动不动?不愿保护她的人不是我,是她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了……”
晋楚仁躺在地上咳着血,落寞的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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旓玲珑匆匆地抛出金香苑,那么巧就撞上了搜寻了一夜的属下们,“怎么了,有越圣雪的消息了吗?”
属下们一个个面露倦色,还都推头丧气地垂着脸,旓玲珑直觉不妙,“说话啊,是不是新罗侍卫抓到她了?”
“不是,四皇子,我们追了一夜,跟着他们找遍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越圣雪的下落。”
一个属下回禀道,旓玲珑听见没有找到二字,紧绷的表情更别无法放松——昨夜那么大的雷雨,她能躲到哪去?
要是受冻着凉该怎么办?
会不会窝在什么角落里奄奄一息?!
“不行,我要亲自去找她。”
“不,四皇子,你等一下!”
旓玲珑越过他们,立刻被另一个属下拦住,他神情凝重地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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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们是不是搜寻到越圣雪的下落了?”
旓玲珑当下就睨出了异端,那个属下看了眼身边的其他人,回禀道——
“四皇子,臣等不能肯定,但是昨夜我们跟着那些新罗侍卫进去那座宫殿时,听到一群人大喊大叫‘闹鬼’,就见一颗大树倒下砸中了为首的那个男人,我们也以为那阴森的宫殿是真的闹鬼,但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一间屋子里走出一个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
“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他是谁?”
旓玲珑紧追逼问,瞧他们一个个凝重的神情中都带着些许畏惧的痕迹,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定不是个普通的绝色。
“夜雨连绵,周遭一片昏暗,臣等看不清那个男人的容貌,但是一路跟着他去到了叫做‘馨语轩’庭院,臣等看到很多人不一会儿就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一个个守在那间屋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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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越圣雪?!”
旓玲珑听不得这么慢慢吞吞的话,为何心口的跳动是那么快,他直觉那个男人不会是赫连瑄,但是逼上心头的那份不安却是愈演愈烈。
“臣等不敢贸然靠近,臣等一直守在庭院外,直到今早才知道他们是弩人,臣等听到新罗的侍卫和他们说话,知道他们是蛮弩来的使节。”
“什么?怎么会那么巧?蛮弩来了使节,那新罗皇帝还敢如此张狂的捉拿越圣雪?!”
心窟窿一声,旓玲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那新罗皇帝,众所周知是个谨慎胆小的人,他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才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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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新罗皇帝是想借用我们波斯的力量,他将蛮弩来的使节安置在离这金香苑很远的那一面,肯定是有心要让我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那你有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那个抱着那个女人的男人到底是谁?”
旓玲珑思量了片刻,这一刻他不想去猜那个新罗皇帝暗地里在算计着什么,他只想知道越圣雪的下落!
“波斯在几年前,皇上曾盛邀过帝天蛮而来,属下曾在宴席上见过帝天蛮,那强健的体格,迫人的气势教人过目不忘——”
“所以那个男人就是帝天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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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属下沉默了,旓玲珑向外迈出的脚步不觉向后退了几步回来——
如果越圣雪是回到了帝天蛮的身边,那他就不用再担心她了,但……
悬着的心为何还是放不下,就像在害怕会再也见不到她。
“帝天蛮就在这新罗皇宫中?”
晋楚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旓玲珑回过头,只瞧他一扫先前脸上的颓丧,一副炯炯有神的眼中满是杀气腾腾。
“旓仁!你要做什么?!”
见他腰间配着长剑,旓玲珑箭步冲了过去拦住他,“帝天蛮不是想要我的人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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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你这是去送死!!”
旓玲珑听出晋楚仁是要去挑衅,可他单枪匹马而去,简直比自杀更可笑。
旓玲珑怎样都挪不开挡住晋楚仁的步伐,可晋楚仁眼中早有了生死的觉悟——
当他听到刚才他们的对话,他的心就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活着毫无无意,何不来个干脆的了断?!
“旓玲珑,你救了我是为了那个女人的嘱咐,你已经实现了对她的承诺,所以你无需再‘照看’我一辈子,我的生死不用你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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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楚仁敏捷地一个旋身趁旓玲珑不备从他的身边越过,“统统给我拦住他!”
旓玲珑一道令下,一干属下挡在苑门口拨出一把把长剑拦在晋楚仁的身前——
“为什么你不懂,晋楚仁,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懂越圣雪的心?”
“……”
“她的确不爱你了,因为她从未真的爱上过你!”
“……”
旓玲珑的那一句话犹若一条皮鞭抽得晋楚仁的心皮开肉绽,血在滴着,痛迅速满溢整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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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不爱我,她爱的是那个混账!不是有句话叫做‘夫妇同心’吗?所以让那混账了结我的性命,她就能如愿以偿了!!”
晋楚仁自暴自弃地吼着,谁知道他的心有多痛?!谁知道他最爱的女人离他而去,他就犹若一句行尸走肉?!
听到帝天蛮找到了她,听到她又回到了帝天蛮的身边,听到他们相守在那间屋子里整整一夜,晋楚仁再也负荷不了更多的伤痛。
有泪……
旓玲珑看到晋楚仁爆出血丝的眼中含着泪——
“为何你不懂越圣雪的心?在你看来她背叛了你的感情,可你知道她心里的伤痛吗?难道你无血无肉毫无感觉?你不知道她对你的感情比任何人都深,你就是她的亲人,她宁愿牺牲自己也同样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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