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流没反对,只是神情有些怪异。
而芜乐自然也注意到了,只当是,因为失忆而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张俊美到妖艳的脸颊,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没想到有一天它芜乐想的要一个女人的爱却用这种手段。
内心却从没有一丝自责,他对这个女人向来是势在必得的,而且他对她的爱已经延续了数万年。
似乎是在战场上的惊鸿一瞥,又似乎是在她的神识空间中,她对他的耐心和温柔。
掠夺的目光毫不遮掩的落在她的身上,如果没有了那个男人,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绊脚石。
若是能除了自己的心腹大患,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没有一丝顾虑为自己所有。
千流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东西,但同样也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对这个身子的占有欲,心下何时奇怪。
眼前的男人自己怎么有意思熟悉感,好像在哪见过,要不然自己为何对他有很深的厌恶感。
一切太奇怪了些。
但她现在不知道在何地,只能隐忍一阵,找机会逃出去。
埋头吃饭,好似没察觉到他烫人的目光。
芜乐也不吃饭,只是看着她吃,自然知道自己的目光是多么的炽热,却见眼前的女子好似没感觉到一般在吃东西。
心中却是有些好笑。
过了一会,从屋外跑来一个侍卫,在他耳边说些什么,千流用余光扫向他,只见这个男人脸色猛然沉下,戾气猛然爆发。
站起来,向千流交代道,“我有事要处理。”
千流抬头连忙摆手,“去吧,我就在等着你。”
芜乐点头,带着满身的杀气,气冲冲的离开了。
见他离开,千流松了一口气,这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她隐约据地自己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放下手中的碗筷,心中有些烦闷,好像缺了些什么一般,让她很难受。
在窗外站了一会,累了,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番。
也不知道怎么,是这具身子太过虚弱了一般,总是觉得自己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乏力感又传来,窝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
这是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这一夜昏昏沉沉,做了一个断断续续的梦。梦中有一个男子,望向自己的目光温润如水。
冷淡的性格,却对自己说着软糯的情话,满腔的柔情都给了自己。
梦中自己与他相爱,为他疯狂,又梦见自己把他带回了二十一世纪和他一起生活,和他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
梦境互转,自己又变成了月神,和嫦娥成了邻居,整日与她为伴,听着她将这整个寂寞天庭中讲八卦,说着那个神仙和哪个神仙偷情了,说着谁和谁又打架了。
说着二郎神家的那条哮天犬偷跑出去将哪家神仙的东西给吃了,还有太上丹君长得一副俊俏模样。
除了长相宛若一个娇娇女子,但行事作风好像是隔壁大婶,还敢大胆的说,要不是学着以前在凡间见到的那些个市井夫人的作态,她怕是要寂寞死了。
匪夷所思的她见到了牛郎和织女竟然在一起了,天上的月老每天忙个不停,有很多神仙排着队在登记准备成亲。
好见到了传说的太上老君是自己的知己好友,每日与自己饮酒聊天好生畅快。
梦境再转,却见到了自己身着铠甲,成为了天庭的第一女战神,在南天门的那一方寸之地,浑身浴血守卫天庭这一处的平安。
最后却落得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被王母和玉帝忌惮,想要自己的性命。梦见一龙王之子与自己在一起。
但梦里的自己好像又不太像自己。脾气冷硬,毫无情绪,却心肠及软被自己的婢女而害得被扁凡间。
梦境不太好,刚才是好的,过了一会又变得无比凄惨,让她在梦中哭的心痛难捱。
兜兜转转,好像陷入了某种梦魇。
只听耳边有人在不断喊自己名字,眼前却是一个男子对自己饱含担心的眼神,让她好像轻抚安慰他,不要害怕,不要伤心。
猛地睁开双眼,入眼的却是芜乐的一双红眸。
那眼神带着疯狂,惊慌不知所措。
落入千流的眼中,有些疑惑。
芜乐,双手捏在她纤瘦的的肩膀上,眼中的执拗与疯狂让她惊心。
“月儿?”
千流下意识的摇了摇睡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些疑惑“怎么了?”
见她神情只是有些疑惑,并未有什么敌意,心中渐渐落定。“你刚才做噩梦了?”
千流点点头,“刚才做了一些梦,累死我了。”
“梦见了什么?”
千流刚想说出,却猛地清醒,模模糊糊说道。“梦见了一个噩梦,现在也记不大清了。”
说着扶着自己额头,“也不知怎么了,最近感觉身体软绵绵的,根本提不上力气。”
芜乐心中渐渐落下,只是刚才见她神色不定,以为她想起来什么,见她神色无偿,自然是多虑了。
“无事便好,我见昏睡三日,而你神色大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最近有些乱,不要乱跑当心伤到你。”
“好,我睡了多久了?”
芜乐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道“睡了3日了,你也快要懒死了,近日比较乱,你可以在这里大院溜达溜达,千万不要出去。”
千流摸了摸鼻子,“好啊。”
“我扶你下来走走。”
千流点头,乖顺的揽着他的胳膊,在院内溜达了一会。
只是天色不太好,有点像之前的雾霾,以至于身体有些不舒服,走了几步气喘吁吁,额头冒着丝丝汗珠。
芜乐细心的为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略带性感的声音在耳畔吹过,“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千流摇摇头,“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这里的空气有些浑浊,让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去了。”
芜乐抬头,看了看天上灰蒙蒙的,便知道自从他封了她体内的神力,现在她的身体就是一具凡人的身体,也是怕魔气的侵蚀。
他眉头微皱,转身扶着千流离开,在她见不到的地方,衣袖轻挥,天空中的一块魔气顿时不见了,隐隐有灵气投了过来。
千流身子难受,本想睡上一觉能好一些,岂料,这一睡更是虚弱,好像是生机被抽走了一般,身上好像莫名的疼痛。
她后来却忍不住,在路上昏了过去,临闭眼前,见到芜乐惊慌的神色,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对自己的妻子极好。
这次千流缠绵病榻很久,宛如陷入了梦境,终日沉睡着,而芜乐犯下了手里的战事,终日陪在她身边。
这一睡就是七日,等千流再次醒来,忽觉自己身上多了好些伤口。
而入眼不见那个焦急的男子,她慢腾腾的的下了床。
守在门外的侍卫,见她醒了,连忙叫了婢女进来,自己则离开了。
婢女见状连忙将千流扶在床上,“帝后,你终于醒过来。”
千流气喘吁吁,眼皮还是有些沉,咳嗽了几下,使得脸色有些绯红“我睡了多久?”
“睡了足足七日呢。”
“这么久啊。”
怎么好像又严重了,她突然举得胸口一阵剧痛,猛地咳嗽起来,却见芜乐得了消息焦急的跑了过来,将床边的婢女推开。
见到她不停地在咳嗽,正好喷了他一声。
红色温热的血,让他一愣,怎么会吐血,千流幽幽的闭上眼睛,落入芜乐温热的胸膛,气息奄奄。
芜乐大怒,当初那么活泼健康的女子,却怎么到了如今这般虚弱的模样。
“魔医,魔医给我滚过来。”
千流微微撑开眸子,只见他大怒,训斥在下面跪着的人。
跪在下面的便是魔医,那魔医有些惶恐,“回陛下,帝后是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而且旧伤为好又填新伤,若非帝后是神之肉身,恐怕现在早就没了性命,如今只好用仙丹方能救帝后性命。”
内伤?旧伤他知道,但这新伤怎么来的,这几****一直在这宫中一直沉睡,如何受的伤。
“这伤是怎么时候弄得?”
魔医低下头说道“就在这两日。”
“什么?”
怎么可能?近几日云乾攻势越来越猛,让他脱不开身,守了三日,怎么就受如此重的内伤,而且现在她本就没有法力。
莫非她自己为了破解封印所致?
“可知道怎么伤的可知?”
“应当是外力所致。”
外力?
那就不是她自己弄得,也是他终日派人在这里守着,她怎么有机会自伤,那么就是这里的婢女和侍卫所伤。
他勃然大怒,黑袖一挥,“给我拉下去,喂魔兽。”
下面跪着的人,连忙低下头不敢出声,怕这祸事落在自己身上。
“来人,将丹君给我带过来。”
“是。”
这伤只有仙丹能治,而这里唯一能练出仙丹的也只有太上丹君了。
大手轻轻擦过千流白皙的脸蛋,不同于往日的红润,现在确实一片的苍白,隐隐有些发抖。
他有些不知所措,将她瘦弱的身体揽入怀中,相用自己温热的胸膛,将她冰冷的的身体暖热。
自己本想有私心将她留下,岂料害的她几乎丧命。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