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踌躇的情
路上，阿穆尔还是逮着机会就偷吻，卡玛都和他生不起那么气，太多太频繁，她也没力气去耍脾气。
阿穆尔每天问的最多的一件事，“韩单有没有对你怎样？”
问起这个，卡玛心情就极好，前因过程就不用提了，关键是结果，她拐了一块令牌回来，划算的很。
一看卡玛高兴得劲，阿穆尔就吃醋！他的女人不会是喜欢那个庶西城主吧！
一想这个，就生气，生气当然就得昭告一下卡玛是他的所有。
人现在不能要，吻是可以被允许的，他便真的上了瘾，索求到卡玛不爱搭理他。
十天的马程，因为两个人偶尔的蜜意，耽误了近二十天才到达南原。
到了南原，没见到赫律。
等了两天，还是没见到人，却来了卡玛已经淡忘的人。
“卡玛。”
悦耳的汉话清亮的响在耳际，卡玛一看来人，没见过面的中原男子。
“不记得我了，我白日思夜想的牵挂卡玛姑娘了，我是霓栎辰，许了姑娘的姻缘。”
卡玛反应了许久，不记得，不过有一股淡淡的香气，男人身上弄什么味道啊，又不是药人。
还许了人家姻缘，怎么可能，她岩笃卡玛什么时候那么随便就打发自己了，她有那能耐就不用她阿娘操心了。
看卡玛还是不记得自己，霓栎辰受伤，轻抚心口，“娘子不记得你了，你要让娘子想起来，好不好，霓栎辰。”
说完话，靠近卡玛。
卡玛后退，这是要干什么？
阿穆尔扶住卡玛，哪里来这么个愣头小子，惦记他的女人，他很不悦。
霓栎辰的突然出现，打乱了阿穆尔的耐性。
卡玛以为到了南原，周围有人在，阿穆尔能收敛一些，没想到这个新藩王无所顾及，特别是在霓栎辰面前，吻得更为疯狂，岩笃小姐真的生气了，几天都不理阿穆尔。
她后来终于记起这个中原小子是谁了，是那个仫北小混混，占了她一点便宜，在南原之役中，还帮过她。
不过她还一直以为他是少数民族呢，原来是汉人，褪下那个仿真的皮相，人倒也干净明朗。
赫律回来了，看自己妹妹和阿穆尔之间的微妙关系，他没有多说，只是告诉阿穆尔，如果他没能力保护卡玛，就放手吧！有人会比他更惜卡玛。
阿穆尔苦涩，他如果能放早就放了，也不用把自己折磨得不像人。
霓栎辰常来找卡玛出去玩，两个人同年，又都好动，正好能玩到一起去。
一年前血洗的南原，如今生机勃勃，同样的人，不同的心。
“卡玛，你看那边。”霓栎辰指着前方的密林，让卡玛去看。
“是什么？”
霓栎辰拉着卡玛走入林子，里面有许多小白松鼠。
“哇！真可爱。”卡玛兴奋的大叫，去摸那些小家伙。
小动物怕人，吓得东蹦西跳，“怎么会是白色的？”
“是我特意配的。”
“干什么用的？”
霓栎辰笑而不答，他能说是为了她么，他一个中原高手跑去没事养小动物，想女孩子不都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么，就养了几只，给卡玛解闷。
他没有喜欢过谁，在中原，每天打打杀杀，为了任务而生活，太冷血。
赫律让他跟着尚狐去做生意，让他远离杀戮，没想到会认识卡玛。
他当时也是想吓吓她，调戏了一下，没想到人家姑娘会功夫，扭伤了他的手腕，痛了便记住了卡玛，后来尚狐说那个丫头是赫律的妹妹，他动摇了。
心里也开启一朵希望的花，跟随尚狐来了南原，帮助赫律。
再遇卡玛，他笃定了她，便一直跟踪保护，最后干脆留在南原，就等着卡玛的到来。
赫律也知道他喜欢卡玛，他没事总问卡玛的事，当主子当然知道他的心事，感情的事谁都作不了主，他也就为自己努力争取着。
卡玛除了赫律第一次有人这么宠溺她，既拿她当女子一样，又以她的喜好去玩去说。
好心情总是挂在两人脸上，阿穆尔王爷很不爽，也不能不管不顾任两人单独相处，每天成了跟屁虫一样追着两人跑。
下午三人一起去了河边。
春天的水有些凉意，卡玛想下去玩，霓栎辰把卡玛背到水边，才放下卡玛，他怕扎到卡玛的脚。
鱼没有抓到，卡玛却玩得很尽兴，和霓栎辰打水战，弄得全身湿淋淋的。
阿穆尔在岸上看着，眼睛一直追随着卡玛，卡玛一直笑着，眉眼里的深意刺伤了他的双眼，他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娇笑愉悦，他情何以堪？
卡玛这样的笑很美，美的从没为他绽放过。
晚上，卡玛三人回去，阿穆尔慢慢的走在后面，他在审视自己，他哪里不够好，卡玛为什么不喜欢他。
一个韩单就已经让他头疼了，又来了一个更会讨卡玛欢心的家伙，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竟不知道，连敌人的底细都摸不详，这场仗能打赢么？
阿穆尔心情欠佳，晚上也没吃东西，回卧室休息。
卡玛玩的也有些累，草草的吃过饭，也回去歇着。
第二日，霓栎辰带卡玛去城里逛街。
自从赫律接管南原后，打通了中原通往这座城宇的经济桥梁，中原有的东西在南原也随处可见，茶楼商铺临街而立，热闹而繁华。
两人匆匆出了府，没顾上阿穆尔。
当两人身影消失，阿穆尔才从角落里出来。
昨夜，他没睡好觉，一直想着卡玛的事，英勇的王爷如今也沦落为会为儿女情长浪费时间的人了。
他也曾质问自己，没有卡玛他可以么，答案是不。
叹了口气，尾随着二人也出了门，他必须早点带卡玛离开这里，省得烦心。
南原正街上，一个窈窕美女左手执糖葫芦，右手拿着棉花糖，一边走一边吃，嘴里还不断的嚷嚷着，“我要这个，这个也要。”
跟在身后的一个笔挺帅哥，忙应‘好’，欣然掏钱付款。
坐在茶楼上的赫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眼神也瞄到了跟在后面的阿穆尔，低头叹息，问坐在对面的男子，“找到人了么？”
“还没有，正在查。”
茶桌对面坐着一个光脑袋的人，也随着赫律的视线看到了卡玛。
尚狐热情的招呼，“卡玛小姐。”
卡玛仰头，看到了熟人，蹦跳着上了楼，毫不客气地坐到旁边。
“给我也来一杯茶，太甜了。”
尚狐笑着看霓栎辰，接着便有人行动，给卡玛斟上满满一杯。
卡玛一仰而尽，“这茶真不错，没想到一个蒙族小城，还能喝到这么上好的茶。”
美女坦然一说，却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赫律，哥哥的秘密还不是一般的多，可是这哥哥表情怎么这么差劲。
这次见到赫律，有哪里不一样了，哥哥眼里的东西她在阿穆尔那儿也看过，踌躇，彷徨，不确定，有什么事困扰哥哥么？
卡玛没去问，无论是哪方面的事，赫律都会处理好，无需她操心。
看赫律烦心，卡玛待的时日也不少了，她要回城都了。
和哥哥提出回家，赫律看了一眼霓栎辰，同意了，感情的事情不是你给对方机会就能有所终，而是机会在自己手里，双方能不能把握的住。
卡玛要走了，霓栎辰约了卡玛出来，赫律请走了阿穆尔，他想让那两个人好好说会话。
阿穆尔很有意见，赫律却说，“你不信任自己还是不信任卡玛，情这种东西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一方付出，另一个人能感觉的到，能理会才是终结。”
“我对自己和卡玛都不信任。”
“没有信任，你认为自己的这份情，能延续多久？会是一辈子么？”
“会。”
“你不确定，还能是一辈子。”
“一定能，即使不信任，却真爱，爱的痛，爱的无助，非她不可。”
“如果卡玛爱上别人呢？”
“那就玉石俱焚。”
赫律没说话，爱与被爱都是一条情路，无人能阻，无论阿穆尔是不是卡玛的过程和终点，他妹妹，跟定一个人便会一生一世，就像他和她，彼此折磨了很久，最后才发现因为太痛割舍不了爱。
卡玛和霓栎辰去了草原，卡玛最喜欢这里，看日出日落，经历白天黑夜的轮回，天地一线的绚丽有许多美好的感触。
“我喜欢你，卡玛，就像一年前一样，在这里，我向你许了诺言，你愿意给我机会么？”
卡玛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的告白，霓栎辰真的喜欢他，她也能感觉得到，因为他和她以前认识的人不同。
但心里怪怪的，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爱是相互的，她没有喜欢上霓栎辰，更谈不上爱，如何能回复。
“很抱歉，我给不了你承诺。”
“为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
卡玛哑口，她哪里有喜欢的人呢？那个人还没出世吧！中原不是有月老一说么，她没被配上对呢！
“你没有喜欢的人，而我是喜欢你的人，我们俩正好相配。”
“可我不喜欢你。”
“慢慢喜欢，总会喜欢上的。”
卡玛摇头，将就的喜欢最后能变成爱情么？
答案是不能，最起码对卡玛来说是不。
“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朋友之间不涉及伤害，却可以给你祝福，你将来会碰到那个无关乎友情的女子。”
霓栎辰苦笑，原来他们是朋友关系，朋友之间可以坦诚吧！
心理多少有那么一点点平衡，看来某人要想和卡玛修成正果，有得路可走了，这么一个感情少根筋的姑娘，一旦爱上就会一生一世吧！
他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他喜欢卡玛，更希望卡玛幸福，就像主人赫律一样，感情强求不来，如果双方都有爱，不会伤害彼此，如果没有，那就放手，让它飞到属于它的那个角落。
卡玛来南原的这几天，阿穆尔的情意溢满周遭，卡玛的纵容更让阿穆尔肆无忌惮，他们俩就像是命中注定的，外人无法插入其中。
阿穆尔怎么那么好命，早早的就看上了卡玛！也该着了他‘活该，’谁让他当年算计卡玛姑娘呢！
多走一些路，情会更坚固吧！
看霓栎辰释然，卡玛心情也舒畅。
“回去吧！我听说，有个中原姑娘很中意你呢！你小子正经一点，对人家姑娘好一点，说不定你比我早抱娃儿呢！”
话也说清楚了，霓栎辰又摆出一副欠扁的姿态，“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正经一点，你就会跟我在一起喽！”
“霓栎辰，你小子真是欠打啊？”
“你不是我女人，不能打我，打了我你就得负责。”
卡玛气的干跺脚，这小子太不着调了。
两个同龄人打打闹闹的回城，阿穆尔板着脸，准备东西要启程了。
他打算把卡玛带去仫北。
赫律没什么意见，只要卡玛愿意，他一路支持，他虽是哥哥，未来能为卡玛作的事情越来越少了，他也想有个家，和爱人天长地久，没有精力再顾辖卡玛。
两人一马上路，卡玛想不明白为什么赫律不送她马，阿穆尔回仫北，她怎么办，走回城都么，她有那体力才怪。
阿穆尔没有问过卡玛的意愿，他还是有一点点计较霓栎辰那小子的，卡玛怎么和别的男人混得那么热乎，他吃味，非常的吃味，他的女人啊！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能惩罚的深吻。
卡玛也好像习惯了阿穆尔的触碰，现在又剩下两个人，没有旁人，爱怎样就怎样吧！
走了七八天，卡玛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头，她不是要回家么，怎么前后都没了人烟，阿穆尔不会记恨要灭了她吧！
“你带我去哪？”
“回家。”没有一丝犹豫，铿锵有力。
“回谁的家？”
“当然是我们的。”语气兴奋盎然。
卡玛疑问，那个们是指谁？他和她么？
“那个。”
话还没问完，被阿穆尔打断。
“等一下。”
一张大脸呈现在卡玛眼前，男性的气息绕满鼻端，嘴里有柔软进入。
卡玛感叹，又来了。
逞过兽性，阿穆尔还是不满足的搂紧卡玛，剧烈的喘息，他真怕自己的把持不住，真正的野兽一次，对卡玛，他忍得都快修仙了，只能看，不能吃，他又悲剧了。
“过了这片草地，前面有一个村庄，我们去那里歇两天，准备点吃用的，再往后会有几天要露宿到草原上。”
“我们是去仫北么？”
“对，回仫北，那里有我们的家。”
“啊！”卡玛沉默，这个阿穆尔，现在也油了，学霓栎辰，不正经起来。
卡玛现在意识到，她又被‘绑架’了。
这次被绑到仫北了，绑匪还是个王爷。
十六岁这一年倒很精彩呢！两次被绑，匪徒的档次也越来越高呢！
去庶西赚了个令牌回来，到仫北会有什么好东西等着她呢？
卡玛期望着。
终于到了村庄，找个民宅住下。
这几日草原上有寒流，风大，两人便多住了几日。
村庄里的人都是异族人，穿着鲜艳的衣服，女子都很大胆暴露，凉爽的天，穿着抹胸，外面只罩一件薄纱。
卡玛享不了那眼福，她很少出门，每天躲到蒙古包里，避寒。
阿穆尔倒很享受，他还建议卡玛也穿一穿试试，一定很好看。
结果是招来一记白眼和一拳硬爪，阿穆尔叫苦。
他只是想卡玛上围比她们丰满，穿的尺寸应该比她们大一点，所以多瞧了两眼，这卡玛姑娘脾气很大呢！
阿穆尔好奇去买了一件，将来让卡玛穿给他一个人看，那儿才叫艳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