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云海护犊心切,急赤赤地请出四小鬼,不顾众人阻拦,一意孤行飞进环湖迷雾中去追寻王小炮。骆笙一边骂陈云海犟驴,一边担忧着这位老友的安危。
“润缘走前再三交待不可妄动,这老犟驴还是强行跑了过去,如之奈何?!”骆笙看着葫芦道人说道。
葫芦道人和剪刀李对视一眼,再看看众人,也都是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骆老弟先别急燥,陈师傅既然已经追进去,我等更不该自乱了阵脚,想来润缘进去不久,陈师傅也应该能追的上,估摸着应该不会出大乱子,我等且等片刻,如若真的发生大变故,我等再动手援助不迟。”秤砣张宽慰分析道。
众人没法,听秤砣张如此说,便都在湖边按兵不动,静观湖中动静,兵器在手,伺机而动。
陈云海被四小鬼叼着冲进迷雾,这白茫茫的雾气在湖边观看是一片混沌,真的走进来,里面倒还清楚。只是这湖并不算甚大,却不见铁牛和王小炮的影子,陈云海本想大喊几声呼唤王小炮,心里却惦记着王小炮走前交代的不可妄动的话,便不敢声张,只得默默静静地去找王小炮和铁牛的踪迹。
话分两头,花开两支,说说这里铁牛和王小炮钻进迷雾,直朝着湖心飞来。
“炮爷,您老人家不声不响也不解释一句,就把俺铁牛带了过来。俺铁牛啥都信你服你,现在既然已来到这个地界,您老就给兄弟我透个实底儿,您究竟想到了什么,才有此一举?”铁牛傍着王小炮,二人将近湖心时,铁牛问道。
王小炮也不看铁牛,只低低地说了句“铁牛休要发出声响,一会儿你便知晓。”
铁牛见王小炮不愿意说,又面色凝重,神神秘秘地,知道王小炮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既然现在不肯说,又不让问,恐有内情,便不再问,二人驾着矮云,悠悠然往湖心飘来。
距离湖心不远,恍惚出现一座湖心小岛,铁牛惊喜地拽了拽王小炮的衣服,低声道:“炮爷,你早就料到这湖心不简单,莫非装着战死的天兵天将的魂魄的混元袋就藏在此处?”
王小炮不作一词,也不看铁牛一眼,铁牛识趣儿,闭上嘴巴默不作声地站在矮云上,目光炯炯地盯着湖心小岛。
王小炮见已临近小岛,便压低云头,贴着小岛边界落了下来。
只见这小岛方圆不足一里,岛上怪石嶙峋,山貌峥嵘,也不见生一树一草。
二人贴着一块巨石藏起身子,铁牛正要说话,被王小炮伸手到头上敲了一个脆梨,铁牛呲牙咧嘴地看着王小炮,那眼神分明就是,既然带我来湖心,一路上不让说一句话也就罢了,这到了地方也不让问一句,是何道理?
王小炮伸出右手食指放嘴边“嘘”了下,耳朵贴着石壁,眼睛里满是机警,似乎在等着什么来临。
铁牛见状,也不敢怠慢,手偷偷摸上了刀柄,伏在王小炮身后,满脸杀气。
一阵湖风吹过,冰冷如刀,二人身上猛地哆嗦了下,湖心小岛一片静悄悄,并无异样。
铁牛正要伸伸懒腰,活动下筋骨,突然小岛那头隐隐传来几句说话的声音。
“师父他们也上岛了?”铁牛压着嗓子问道。
王小炮抬头看了看头顶,只见雾气茫茫,一片诡异。
“这是看守湖心小岛的守兵,混元袋定然就在这里藏着,孔雀大明王想毁掉混元袋,却毁不了,只得防守重重,这里是最后一道防线,估计也是最难啃的骨头,先别说话,再听听。”王小炮小声解释道,他知道,如果不给铁牛交个实底儿,依照铁牛的性格,怕是能憋死了。
又是一阵湖风,正好从岛的那边吹来,这下听得更加真切,听声音应该是一个老妖再给一个小妖训话,说的好像是小妖私自偷喝上边发下来的酒。
王小炮和铁牛对视一眼,伸手往前轻轻一挥,二人偷偷往小岛另一边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