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河本来四处都是磷光,一片暗蓝,铁牛和王小炮追着金丝雀过了小半个时辰,前方好像塌陷,射进一道天光,这道天光把地下河的磷光照的无处遁形,久在地下河暗光里待着的王小炮和铁牛,一时睁不开眼睛。
“炮爷,这不对啊!地下河距离地面那么深,什么样的陷坑能把天光照进来?”铁牛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说道。
王小炮按落云头,二人站在地上,手搭凉棚往陷坑窥去,只见金丝雀飞在陷坑处,焦躁不安的不敢前飞,好像前方有巨大的危险,使得金丝雀停滞不前。
二人救人心切,各自掣出武器,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只见前面除了有一大堆碎石土块,并无他物,二人抬头朝上一看,只见头顶塌陷了好大一个洞,深度倒不极深,原来这山本来就有斜坡,地下河越往前走,上层的岩石土砾越浅薄,此刻已快到三江源入口,也不知陈云海和骆笙他们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又是怎样正好赶上岩层塌陷掉进这地下河中,这都是十分让人费解的事儿。
金丝雀见铁牛追到了陷坑,像得到救命稻草似的,忙叽叽喳喳的落到了铁牛肩头,这金丝雀虽然有了靠山站着,却依然兀自叫个不停。
“炮爷,我师父跟陈师叔到底去哪了,前面一大堆石头块儿,要过去,估计得绕路了……啊呀!不好!”铁牛突然大喊道,紧接着就跪到碎石堆前开始不停的扒起来。
王小炮见状,恍惚了下,说道:“铁牛,你不会以为那俩老家伙都被埋在乱石底下了吧?!”
铁牛边扒拉石块儿,边哭着说:“炮爷,你也忒没良心了,我师父跟你师父都埋成这样了,你还叫他俩老家伙,快帮忙扒啊!”
铁牛从未在旁人面前哭过,这下倒好,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边哭边扒,还不停的抹脸,不多时,就成了个大花脸。王小炮忍不住笑道:“铁牛,你莫要如此伤心,我师父陈云海跟你师父骆笙绝对不在这碎石下面。”
铁牛一听,停止了哭,愣怔着站了起来,擤了把鼻子,说道:“炮爷,你这话可有凭据?”
王小炮踱了两步,说道:“第一,两位师父跟一个排的战士在一起,就算陷坑突然塌陷,这么小的地方,也不可能埋了那么多人;第二,就算两位师父点儿背,只有他二人陷了进来,如果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如此掉下来,也会瞬间被埋的严严实实,金丝雀绝对没有机会能飞出来,并找到我们报信。所以,两位师父此刻,决然不在此碎石堆里。”
铁牛一听,说的似乎在那么些理儿,说道:“那能到哪去,你看,金丝雀都不敢飞过这些乱石堆。”
正在这时,从前方吹出一股风来,腥臭无比。
王小炮鼻子皱了皱,不安的说道:“不好,前面定有怪物,风里夹杂着这怪物的体味儿,甚是腥臭难闻,天,我们的两位师父!”王小炮突然惊叹道。
“怎么?”铁牛紧张的追问道。
“不会被什么巨兽给吃了吧?!”王小炮双眼直直的说道。
“那还犹豫什么!过去看看!”铁牛说完,挥动戒刀,把乱石堆劈出一条小道来,身子一跃,率先冲了过去。
王小炮拽扎起贴身道袍,把九斤红捂的妥当,招呼了下雪虎兽和太玄兽,紧跟着追了上去。
那么究竟是何等巨兽精怪在此为患,这股腥臭又是何物发出,陈云海和骆笙真的被这精怪吃了吗?一切的一切又是缘何而起?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