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低头看了看还在矮云下面焦躁徘徊的黑虎和巨蜘蛛,说道:“炮爷,巨蜘蛛行动迟缓,倒还好对付,只是这黑的跟煤渣似的大老虎反应极为迅速,你我攻击巨蜘蛛时,这老虎肯定前后策应,看来你我二人不除掉这大老黑,很难击杀巨蜘蛛。我的意思是,先攻杀黑老虎,再除巨蜘蛛。”
王小炮点了点头,说道:“铁牛所言极是,只是攻杀这两个畜牲之前,先把我这九斤红救出束缚才好,你看,刚才九斤红还挣扎的紧,现在已经没气力动弹了,如若再不解开束缚,恐怕小命不久矣。”王小炮看了看怀中的九斤红,无奈,蛛丝极为坚韧,却破不得分毫。
铁牛看了看九斤红,说道:“炮爷,我倒有一法,只是这鸡仔儿要吃点苦头,不知你依也不依?”
王小炮见铁牛有办法,说道:“铁牛有办法尽管施救便是,吃点苦头总比丢了小命强!”
铁牛笑了笑,说道,“炮兄且躲开,把九斤红放在矮云上,我自有措置。”
王小炮不知道铁牛卖的什么关子,但看到铁牛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便把九斤红放在矮云上,身子闪在一边。
铁牛看了眼王小炮,又瞅了瞅矮云上的九斤红,突然暴喝一声,从刀鞘里拔出五祖戒刀,口中念动真言,那戒刀周身迸发佛光圣火,赤喇喇暴烈燃烧。
王小炮急忙喊道:“铁牛住手!”王小炮之所以急了眼,是因为上次在蛤蟆庙,这铁牛就想烤吃了九斤红,没想到如今依然贼心不改!
但王小炮的呼救阻止为时已晚,只见五祖戒刀已经带着佛光圣火径直挥向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九斤红。九斤红虽被蛛丝困缚,眼睛却能看到,这小家伙见铁牛要烧烤了自己,瞬间变得极为愤怒,挣扎着往后拱,却动不得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大团火烧向自己。
那铁牛用刀极有分寸,刀锋只是极为迅速的在九斤红身上掠过,便已被收回刀鞘。动作之干净利落,如同蜻蜓点水,鹤翔九霄。
再看被包裹的如同蚕蛹般的九斤红,只听“啪啪”几声,蛛丝被刀火烧断,九斤红浑身的束缚也如同开了线的毛衣,一扯到底。
九斤红重获自由,只见它晃晃悠悠站起身子,却因为捆的太久,脚已麻木,刚站起来,就差点倒下。
王小炮见误会了铁牛,用拳头捶了下铁牛,说道:“你小子下次有什么惊人的举动,提前说一声,我老人家心脏不好,惊不得你这样胡来。”说完,抱起像喝醉了酒似的九斤红,往怀里一揣,拍了拍鸡头,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铁牛憨笑了下,说道:“炮爷,你看,这黑老虎还在矮云下面咆哮徘徊,伺机而动。”
王小炮低头看了眼黑老虎,只见这黑老虎还在不时的往矮云上扑,但每次都差那么一点儿,正焦躁愤怒的在矮云下转圈儿。巨蜘蛛也昂头看着矮云上的二人,肚子里“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王小炮见此情景,灵机一动,一条妙计涌上心来,便对着铁牛耳朵耳语几句。铁牛听完,哈哈一笑,说道:“炮爷果然生着七窍玲珑心!哈哈!”
二人计较已定,分头行动。
王小炮对着黑老虎大喊一声:“老黑,来啊!炮爷在此!”声音刚落,便把矮云飞到黑老虎面前不远处,然后便是个极速飞升。黑老虎本就焦躁,哪受的了这般羞辱,咆哮一声,虎爪到地上一探,便已朝着矮云飞升的方向跃起丈许。
那边铁牛同时从兜里掏出吃的花生米,对着巨蜘蛛砸去,巨蜘蛛抬头一看,矮云已然飞得很低,便“咕噜”一声,从口中喷出万千蛛丝。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这黑老虎身子正好跃到矮云下方,巨蜘蛛的蛛丝也不偏不倚的对着矮云喷过来。
铁牛和王小炮同时喊了声“着!”只见蛛丝如同一张巨网,把飞在半空里的黑老虎缚了个结结实实。黑老虎见势不妙,但身子腾在半空,哪还有回旋的余地?只得认栽,“啊呜”一声惨叫,坠落在地。
铁牛和王小炮见得了手,大喜不已。只听铁牛对着巨蜘蛛喊道:“痴货!现在轮到你了!”
说完,便拔出五祖戒刀,身形斗移,如同一只鹞子般从矮云上跳下。
巨蜘蛛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头朝下脚朝上的疾坠而下,手里攥着刀柄,刀尖直指自己的大脑袋。
巨蜘蛛一下子着了慌,忙划动六只爪子“呲喇喇”的往前爬,无奈速度太慢,如果想躲过五祖戒刀的刀锋,这种速度却是丝毫不济事儿。
巨蜘蛛见跑是来不及了,肚子里“咕噜咕噜”两声,一抬头,就准备吐蛛丝。那铁牛岂是等闲之辈,不待蛛丝吐出,一柄戒刀,如同雷霆一击,直插巨蜘蛛脑门儿,巨蜘蛛惨哼一声,便像是泄了气儿的皮球,瘫软在地。
王小炮见铁牛瞬间便击杀了巨蜘蛛,大喜,说道:“铁牛最近可是战功显赫啊!我不如你!”
铁牛一听,笑道:“炮爷,你又臊我不是?没有你的点子,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除掉这两个畜牲?说起来,还是您技高一筹!”
王小炮一听,笑道:“铁牛又要谦让,你可知,我身上凭空得了长眉和尚五百年道行,又有了矮云。你自从跟骆笙师叔下山以来,并未得到道门的实惠与天机,全靠自身的历练磨砺,才有了今日的功力,这等天分与意志,岂是等闲可比?如果没有铁牛兄弟的大力援助,恐怕,就连那冥瓶,我等也休想安然无恙的出来,铁牛不必过谦!”
二人正在谦让,只见平地里卷起一阵旋风,冷嗖嗖直扑面门,继而空气如爆裂般,一声虎啸震天价传来,铁牛大惊道:“炮爷!怎么还有老虎?莫非咱俩捉了黑老虎,虎子虎孙前来报仇了?!这下可算是捅了老虎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