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恭喜你们。”
配阴婚并不难,难得,是他们未来的道路,“孙伯,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
孙伯叹了口气,“造了这么多的孽,虽然现在都尘埃落定了,但是欠下的债是躲不掉的,我们打算去冥界,一方面为了还债,另一方面,也想看看曾经的那些亲人朋友是否还在。”
我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剩下的事,我会为你们完成的。”
“谢谢你了。”孙伯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哦,对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当时说在找人是吧。”
“嗯,”我点点头,忍不住笑了笑,“都那么久的事了,您还记得呢,可能是我记错了,也可能是别人跟我开玩笑的吧。”
孙伯想了想,“不不不,后来我想起来啊,好像在你之前,的确有这么一个人来过陵园。”
我顿时惊讶了,“是谁?长什么样子的人?”
“是个男的,大概一米八几吧,挺高的个子,不胖也不瘦的,大概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斯斯文文的。”
我猛地起身,“他在哪?他现在在哪?”没错了,一定是那个家伙,是那个男人!终于让我逮住了是吧。哼哼哼。
“这我哪知道。”孙伯摊了摊手,“他就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当时雨下得挺大的,他也没打把伞,我当时就招呼他躲会雨,他也不听,我刚要回去给他那把伞,可是进屋一转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不见了?”我皱了皱眉。“难不成,他也是鬼?”
孙伯赶紧挥了挥手,“不,他不是鬼,他身上有人的气息,这一点我很肯定。”
我想了想,又问道,“那孙伯,您还记得,他当时在干什么吗?”
“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孙伯回答,又想起什么。“哦,对了,当时我好想看到他哭了。但是当时下着雨,我也不清楚那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哭了?”我皱了皱眉,“孙伯,您还记得,他是站在什么地方吗?”
“记得记得,受了这么多年的墓,这点我还是记得清的。”孙伯连连点头,“第三排的最尽头那里,我记得是个合葬墓来着。”
“合葬墓?”我思索了一下,也没想到是什么人。“他是在我来之前就走了吗?”
“对。”孙伯点点头,“也就是你来之前的那几分钟了,而且很奇怪的是,他走了之后,我就开始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就在那里挖坑,直到看到你啊,我才反应过来。”
我明白的点点头,看来有时间得再去陵园转转了,那合葬墓应该跟那个家伙有点关系,“谢谢你了,孙伯。以后,祝你好运了。”
“嗯,也祝你好运。”孙伯拉着姚兰起身,两个人对着我一鞠躬,转身离开。
送走了人,我起身也赶紧收拾了一下,“玄零,洛冥殇,跟我出去一样,你们几个把这里收拾干净。”
“老板,你这是要去哪啊?”明清不解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直接带着两个人走出了古玩街,向着陵园走去。
陵园换了新的守墓人,但是现在还没上任,现在陵园只有两个警察在看守着,我估计这两个小警察大半夜的也不敢在这里瞎逛游,毕竟这是哪里啊,距离地狱最近的地方,走在路上看到个鬼一点都不稀奇。在这种地方一到晚上跟Party现场似的。能不吓人嘛。
进入陵园,给我们带路的是个有点资历的警察了,年纪不是很大,三十岁的样子,据说他从警校毕业就被分配过来了,在这里也干了也有快七八年了。是个小队长级别的。我经常看到他跟沐川在一起讨论一些什么案情。是个不错的帅大叔。
三排最近头的,我顺着小径赶紧走过去,却发现那根本不是个合葬墓,是我记错了吗?还是孙伯记错了。这坟头的草都快赶上我腰高了,我弯腰伸手拂去了墓碑上的尘土,上面照片上是个老太太。
“……”我忍不住扶额,看来真的是搞错了,这人我不认识,难不成是那家伙的老娘?还是亲戚一类的?
“叶叔。”我扭头喊道,“这个死者的家属很久没来看她了吗?”
“瞎叫什么呢?我怎么就叔叔了。”听到我的称呼,叶韵立即不高兴了,都说三十而立,活生生的被我一句叶叔叫老了好几岁。不过也没多在意,走上前看了看,“哦,这老太太的家人啊,都移民国外了,家里只剩下一个老伴,前些年也因为脑溢血瘫痪了。”
“哦。”我点了点头。“这里合葬墓都在什么地方?”
“呦,这可不好说了。”叶韵摇摇头。
“怎么就不好说了。”我翻了翻白眼。
“还不都是你,配个阴婚什么的,搞的动不动就要合葬,要找合葬墓。得一个个的找。”叶韵伸手摸了摸的我脑袋。
一个个找,我放眼看去,一片雪茫茫的墓碑。算了,我看着就眼疼,还一个个的找。“算了,我先回去了。”
“老板,没有找到吗?”玄零在身后轻轻问道。
我瞥了他一眼,这不明知故问吗?“事情有点古怪,如果不是孙伯记错了,或者是我记错了,那就是那个家伙在故弄玄虚,或者是,移花接木。”
“那老板打算怎么办?”玄零问道。
“起码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个人有什么亲人葬在了这个陵园里,只要有这个,我想我们总会有机会再见的。”我转身走出了陵园。
古玩街的前街,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间小店,小店没有任何特别的,唯一值得关注的,就是门前的一面装饰特别的全身镜。
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经过小店,看到了全身镜,停在镜子前,撩撩头发,补补妆,就在她要走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我们换换怎么样?我们换换吧,”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女人楞了一下,四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