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说的是真的。”秦炜杰松开魏伸,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吧。
酒吧外,秦炜杰接通了江左的电话。
“喂,马上派人找夏侯沁的下落,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秦炜杰怒气难抑,真的快被这个小女人气死。
如果一个人有意无意出现在你面前,那么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她喜欢你。但如果一个人一声不响的消失,那么百分之百的在躲你!
显然,夏侯沁属于后者。
酒吧里,魏伸看着秦炜杰离开的背影,眸光深深。
想找到夏侯沁是吗?做梦。
夏侯沁注定会是他魏伸的女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至于秦炜杰,那我们就走着瞧。
“去,把夏侯沁接回别墅。”魏伸吩咐了身后的管家。他是唯一知道夏侯沁下落的人。
酒吧地下室,阴冷潮湿的空气里仿佛飘散着一股子难闻的腐臭味道,耳边甚至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滴水声。这是个封闭的空间,只高处一个小口通气。
夏侯沁被关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三天。
这里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东西,手机在被关来的路上弄丢了。
她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身上只穿了一件薄风衣,根本抵不住这里的寒冷。这三天来,她哭喊,她求救,可是根本没有任何人搭理她。安静地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夏侯沁怕极了,她蹲坐着不敢动,腿麻了,手麻了,甚至全身都被冻得没了知觉。
一个星期之前,她经唐瑭的介绍到这家酒吧上班,原以为和在橙子酒吧一样,只要强撑着和客人喝几杯酒就好。
明明刚开始的几天一切都是正常的,当她以为她终于能摆脱秦炜杰过上安静生活的时候,现实给了她惊天一棒!
酒吧里,魏伸的出现以及员工对他的态度,和那句‘老板’瞬间让夏侯沁明白了一切。
原来这是魏伸的酒吧!
她脑子里对魏伸的印象并不多,那时弟弟夏侯民因为赌钱欠了一屁股的债,她为了救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妥协了,她答应嫁给魏伸。
可秦炜杰的出现打乱了她所有的生活。
魏伸是个正宗的富二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从小什么都不缺,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占有欲胜过一切。
夏侯沁不知道在这里遇到魏伸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她认为他们之间当不成夫妻还能当朋友的时候,她错了,大错特错。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二话不说直接将她关在这里。
这三天,生不如死。
每天除了送饭的人,夏侯沁听不到任何一点人声。耳边是早已麻木的‘滴答、滴答’......
门口忽的传来些脚步声,夏侯沁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全身因为紧张而绷紧。她已经过得不知道时间,只是离上次送饭时间并不长,这个时候是谁来了?
夏侯沁下意识的又往墙角缩了缩。
门开,一道刺目的光射来,夏侯沁用手遮了遮。
逆着光,她看到一个人影,是个男人。正是那天带她到这里的男人!她依稀记得,他是魏伸的管家。
“夏侯小姐,魏总请您去他的府上坐坐。”管家冰冷的声音响起,他走到夏侯沁面前,正遮住那道刺目的光。
“我不去。”夏侯沁回答的很坚决。魏坤这个人让她觉得她不能轻易靠近,否则自己总会吃亏。
他不知道魏伸究竟想要干什么,但即使这里再差,总也好过魏家。
“夏侯小姐,您是魏总的贵客,我不想为难你,所以也请夏侯小姐配合一下。毕竟对一个女孩子动粗也非我本意。”管家面无表情地说道,似乎是要给个心理准备夏侯沁,让她觉得你反抗我们也会有方法让你从。
“你休想!”夏侯沁低吼一声。
这几天她什么都没吃,嗓子眼干的发疼。
管家看了眼夏侯沁,朝身后吩咐了一句:“带她走。”冰冷的一句话,似乎将夏侯沁心中仅存的那点念想都全部打破。
夏侯沁挣扎着:“放手,放手!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样会遭报应的!”她尝试挣扎,很抗拒地呼喊着。
她叫唤着,忽的脖子上一疼,眼前一黑,夏侯沁便失去了知觉。
管家看着她冷笑一声,魏总想要的东西还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当天晚上,夏侯沁悠悠醒来,她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房间里灯敞亮,窗帘没拉上,外面月上中天。
“小沁,你醒了?”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夏侯沁猛地转头,正看到魏伸的脸!
只见他满脸心疼,特意压低了声音:“感觉好些没有?那些不长脑子的东西竟然这样对你,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着。”
魏伸的声音温柔地仿佛能掐出水来。他手指轻轻触上夏侯沁的脸,只一下,便被夏侯沁躲过。
“弄疼你了?”魏伸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夏侯沁强压着身体的不适,质问道。
“我没有想怎样,小沁,我心疼你啊。你看看这几天你都瘦了多少?你放心,这里有最好的厨师,最好的佣人,你会得到最好的生活。”魏伸眸光真挚,如果夏侯沁没有被他关上三天的话,她大约真的会相信这个男人!
“我不需要,你放我走。”夏侯沁心里怕极了。
三天来精神和身体上受到的折磨几乎让她崩溃,可换了一个环境依旧没有让她放松,反而精神上更加紧张。
“小沁,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改的。”魏伸劝说着。
“你不需要改,魏伸,我不喜欢你,我求你放过我吧。”夏侯沁哀求着,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夏侯民欠了一屁股的债,她也不可能同意嫁给这个纨绔子弟。
“不可能!”魏伸突然恼了,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夏侯沁道:“我可以给你最好的生活,给你所有想要的一切,你还不满足吗?”
“我不需要!”夏侯沁猛地从床上坐起,脑子昏昏沉沉的眼前几乎一黑。
魏伸瞥了她一眼,与刚才的温柔大相径庭:“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我会让人看着你,除了这个别墅,你哪里也别想去。”
“魏伸你这个变态!”夏侯沁再也没忍住冲他吼了一声。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夏侯沁被甩的身子往右边倒去,她抬眸,怒目而视。
“变态?夏侯沁,你别不知好歹。”魏伸凑到夏侯沁身边,微眯着眼。
说罢,他转身离开。
夏侯沁在床上愣了片刻,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起身,强忍着身子的不适下了床。
魏伸出去时把房间门锁了,她跑到窗户边,往下一看。这个房间在整栋别墅的三楼靠背。这种私人的别墅区一般地处都比较偏远,从窗户向外看,右边是公路,左边是一个私人花园。
夏侯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力过。
小时候,爸爸将她捧在手心上,后来长大了,上了学,秦炜杰也陪在她身边。她从来都不用为了柴米油盐或者其他事情操心,所有的一切都有人帮她打理好。
可是现在呢?
她抬眸看着月光,茭白而寂寞,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原本以前美好的时光,以为以后会有好的生活,但是现在......
不知道这个时候秦炜杰在干什么,这三天里,她满脑子都是秦炜杰,也只有在想着他的时候,她会暂时忘了此刻的处境。
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他发现自己不见了吗?他会担心吗?
夏侯沁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她苦笑,没想到现在最想的,居然还是秦炜杰。
魏伸几乎每天都会陪夏侯沁吃饭,早餐他亲自端到她房间,午餐和晚餐有时候赶不回来,也让人细心照顾。
只是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夏侯沁决定该想想办法逃出去。
这别墅很大,且处处有佣人,想从正门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在这里住了几天,她压根儿没发现除正门以外的其他门。
该怎么办?
夏侯沁发现,只有在房间的时候,才只有她一个人。
只是,从三楼下去太过冒险......
她考虑了两天,还是决定从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出口:窗户下去。
晚上十一点,皎洁的月光透过树间缝隙倾洒进来,夏侯沁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她没有敢开灯,赤着脚从电视柜下拿出一把剪刀。
这是她早晨从厨房里偷得。
如果直接从三楼跳下去,不死即残。所以必须借力。
夏侯沁剪了两条床单系成一根长条子,一头系在窗户桅杆上,一头丢下去。
她今天特意换了一条宽松的裤子,翻了窗子出去,一股凉风吹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朝下一看,妈呀!下面漆黑一片,万一一不小心摔下去,那她的后半辈子可就完了......
夏侯沁告诉自己不要怕,一咬牙,抓住绳子翻了过去。
然后——
吊在窗口半天没敢动!
夏侯沁恨不得打死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不就是翻个窗吗?不就是三层楼高吗?死了也比留在这里活受罪好!
她给自己打了打气,手微微松了松想往下滑,可一激灵差点摔下去!吓得她又死死抱住。
现实远比想象要可怕的多,这一刻,什么姿势优美着地优雅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