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派。
苏钰看着凌时清和墨绯：“你们两个过来干嘛，我看着碍眼。”
“我那天碰到了肖陌跟黑曜，忽然想到一件事。”凌时清神情认真。
苏钰的嘴角垮了垮：“提这个人做什么，晦气！”
墨绯一脸冷漠，和刚才没什么变化：“发现什么事了？”
“云瑟还有一种毒没解，你们还记得吧。”凌时清话音刚落，墨绯立刻说，“当时最后一种毒不是压制了？”
“是压制了，这么长时间也一直很平稳，她的灵力是没再受影响。”凌时清语气严肃。
苏钰敲了敲桌子：“那你又发现了什么？”
“那日见到了肖陌和黑曜，肖陌身上的气味很奇怪，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后来想了想，那可能不是肖陌。”
“不是肖陌？你还能把肖陌认错。”苏钰眉头轻拢，斜眼看着凌时清。
墨绯说道：“暗月阁有擅长易容者，我也见识过，外貌确实无法分辨，我没有狐狸那么灵敏的嗅觉，没能从气息上辨别出。”
“还有这样的人，那要多注意了。”苏钰敲着桌面，又看向凌时清，“这和小瑟瑟的毒有什么关系？”
“云瑟体内的最后一种毒，我们都觉得熟悉，但是谁都说不出那是什么毒。”凌时清说着拿出两种丹药，放到桌子中间。
墨绯和苏钰看了看，两种丹药都散发着清香，这香气他们不用看有知道是什么……
“是肖陌和墨绯的香气。”苏钰拧眉，“肖陌和墨绯的本体都有邪气，两者不能融合。”苏钰说。
墨绯神情冷冽，语气发寒：“是不能融合，但如果是被怨念侵蚀的肖陌，他用怨念将其融合，三种邪气凝结成最后一种毒药，肖陌控制着怨念，所以没有毒发。”
“我想也是这样，而且那个毒是肖陌准备的，是当时作为解药的毒药！”凌时清看着他们。
苏钰眉头紧皱：“这个肖陌！真是不知道消停！这个毒难解了！”
墨绯眉角的青筋突起，寒气四溢：“是难解。我已经解了毒封，肖陌用的是我未解毒封之前的本体。”
毒封只可封一次，再封必须要去驭灵都，可剑灵的规矩就是，毒封只能封一次，自行解了毒封的，相当于将自己抛弃，驭灵都不会再管这事。
“而肖陌用的却是没有被怨念沾染本体，现在他没有被怨念沾染的地方，大概只有树心了，可同族之间取树心的话，要受天罚！会失了性命不错，可能难入轮回了！”凌时清说道。
这两种解药，都很难取出。
苏钰猛地起身：“这毒如果肖陌一直不催动，那小瑟瑟就不会有事，可一旦肖陌催动，你们三个必死一人。”
“肖陌怎么一直对付小瑟瑟？小瑟瑟就是凡人而已！他至于用这种方法？还是他为了报复你，所以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
墨绯双眸看着前方，其中有很多情绪，不止是愤怒。
他薄唇微动，缓缓说出几个字：“云瑟不是普通的凡人。”
“这话什么意思？”苏钰挑眉问道，“小瑟瑟是人啊，这点我们还是能感觉出的！”
凌时清也是一脸不解，云瑟的气息很明显就是人类的气息，怎么会不是凡人？
“她能听到未化形的剑灵的声音。”墨绯说道，刚毅的五官泛着冷气。
“什么？！”
苏钰和凌时清惊愕地看向他。
苏钰盯着墨绯：“这件事确定吗？”
“她亲口告诉我的，她被三百个剑灵吵得头疼，就像我们当初一样。”
苏钰嘀咕着：“能听到剑灵的声音，这是剑灵独有的能力，就算是人类和剑灵的孩子，也不会有这种能力，可云瑟却没有剑灵的气息，成长也和人类一样……”
云瑟究竟是什么人？不是普通的剑灵，却也不是普通的人类。
“这才是肖陌的对付云瑟的原因。”凌时清缓缓说道，却十分笃定，“云家的人想对付云瑟，如果不是肖陌主动找上门，他们不会有这种毒药。”
凌时清继续说：“而肖陌放置的最后一种毒，是最后的筹码，得不到就摧毁！一定是他们察觉到云瑟身份特殊，但不能确定是什么。”
“今天说的话不要在云瑟面前提。”墨绯起身，“我会尽快和云瑟去驭灵都，先把我的毒封解决了。”
苏钰和凌时清对视一眼，苏钰缓缓摇头，长叹口气。
云家。
云归归腻在云瑟身边，还是一副孩子的模样：“七姐，我在狐狸洞呆的都快烦死了，臭狐狸一直不让我走，其实我老早就想回来了。”
“你就是会说，回来没几天又要说想他。”云瑟淡笑着。
云归归乐呵呵地笑着：“哪有，我还是更想七姐呀。”
“七姐你这次又去哪了？大冬天的别往外面跑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是不是要做家主了？”云归归好奇地问着。
云瑟眯眼看着她：“你这个小丫头，在南灵国是怎么听到这个消息的。”
“我是谁呀！我一早就听说了！”云归归靠着她的胳膊，晃着身子，“等七姐当上家主之后，我可要好好惩治惩治我看不顺眼的人！”
“你可收着点。”
“七姐怎么这么冷淡啊……人家都想了你好久好久，七姐太不厚道了，那不成到时候你会罚我？”
云瑟但笑不语。
“七姐才不会。”云归归笑眯眯地缠着她。
挂在楼台处的骨龄忽然响了，墨绯的身影忽然出现。
“七姐夫回来了。”归归说着往他身后瞧着，云瑟敲了敲她的小脑瓜，“别乱叫。”
云归归做了个鬼脸：“迟早的事呀。”一边说着一边很快穿上那件毛茸茸的大衣，“我出去了！”
云瑟看她急忙往出跑的样子，连忙说道：“你慢点，凌时清又跑不了，一点女子的矜持都没有。”
屋里只剩下云瑟和墨绯了，墨绯身上还有雪，云瑟找来毛巾帮他擦着。
墨绯垂眸看着云瑟，喉结动了动：“外面开始冷了。”
“你又感觉不到。”云瑟用手背贴上他的脸，“是比平时冰。”
“训练一直被耽误，要赶紧把阶品升上去，然后去驭灵都。”墨绯深邃的眼眸看着她。
云瑟弯了弯唇角：“之前是我想去，现在怎么你也想去了。”
墨绯应了一声：“有点事情，要带着驭主一起做。”
“你们去剑灵派就是商量这件事了？说好要去驭灵都？”
墨绯摇了摇头，抱了抱云瑟：“是别的事。”
“怎么又抱上了，你好冷……”
“想抱。”
墨绯把她捞在怀中，下巴靠着她的脖颈，高大的身躯能将娇小的她完全包裹住。
他脊背微弯，将全身的力量靠在她身上。
“越来越懒了，你好重呀。”云瑟这样说着，手臂却环住他的身子，将他紧紧抱住。
凌时清在云瑟的院外等着，归归很快出来，皮肤本就长得奶白滑嫩，穿了那件大衣更显的可爱，在雪地里都白的耀眼。
归归笑着，大大的杏眸宛如星辰，脸颊上两个小小的梨涡，让她的笑意璀璨无比。
像冬日的阳光。
就在要跑到凌时清面前时，忽然脚下一滑，脑袋就要撞到墙上——
“小心点，冒冒失失的。”凌时清长臂一捞，把她抱住。
归归长得很纤细，就算穿了很多也不会显得臃肿，凌时清还是能轻易抱住。
“地太滑了。”云归归捏着他的鼻子，“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能被那些小狐狸勾引了。”
凌时清纵容地笑着：“好，除了你也没人能勾引我了。”
“过年的时候，记得替我向时菱姐姐问好，还有狐帝大人，还有青凝小妹妹，还有小花……你要告诉他们，我很想他们啊。”
凌时清一一点头应声：“没了？”
“没了呀。”云归归笑眼弯弯，杏眸狡黠。
“那我这只老狐狸就没人想了。”凌时清捂着她的耳朵，让她暖和些。
云归归又说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怕冷就多盖被子，没人让你暖和了。”
凌时清又点头，归归又在说反话了，小丫头……
“吃饭的时候也不要太想我，反正我不会想你。”
“嗯，归归连刚出生的小花都想，就是不会想我。”凌时清温和地看着她，眼底尽是宠溺。
“雪大了，进去吧。”凌时清拂去她头顶的雪花。
云归归细白的手指揪着他的衣服，靠近他小声说道；“我想再看一次……行不行？”
凌时清无奈一笑，将她抱在怀中：“不行。”
“哎呀，怎么这么不好说话，看一下又不会少。”云归归央求着他，扬起白嫩可爱的巴掌脸，“就一眼！就一眼行不行……”
“不行。”凌时清把她的衣帽拉上去，雪越来越大，雪花飘在两人之间。
云归归双手不消停地伸到他衣服里：“怎么这么小气……”
凌时清抬起她的小脸，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然后在唇上轻轻一碰：“回去吧，当心着凉。”
“不行，就是想看一眼……”云归归的手在他衣服里就是不肯出来，缠磨着他。
凌时清的目光微抬，看到有一人走来，他推着归归：“先把手拿出来……”
“明明每天晚上都能看到……”
“云归归。”她身后忽然想到一道极其严肃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