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卧室的门,陶集章把三个箱子扔到门旁的写字台上,将自己丢在了大床上,脑海里过电影般的播放着今天经历的一幕幕,他有种感觉,似乎今天从被人跟踪到见到老邪并被威胁接受去曹操墓是被人安排好的,并且连其中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到了,目的就是让他接受。
“为什么呢?为什么是我?”陶集章双手枕在脑后,“难道……他知道我师傅?”
陶集章的师傅是个很神秘的人,在陶集章6岁的时候主动找到陶渊明说要收他为徒,软硬兼施的让陶渊明答应下来,把“玩古玩”过继给陶渊明后便带着陶集章消失了。
陶渊明一开始以为自己被骗了,就报警满世界找儿子,但毫无音讯。在第一年过年时,陶集章才给陶渊明打电话报了平安,而且说要持续十年训练。陶渊明还没有问到地址就被挂断了电话,等他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陶渊明好容易熬过了十年,他的儿子正如当初电话里说的那样,第十年的大年初一,陶集章回到了“玩古玩”古玩店,他带来的还有宫心妍和鹿格,而陶集章的师傅却不知去向。陶渊明问了陶集章许多的问题,陶集章都是遮遮掩掩,避开主要,宫心妍和鹿格也是同样的情况。
在问了几次后,陶渊明也不再问了,因为每次的答案都是差不多的,一到重点三个孩子就开始敷衍了事,不管怎么问都是“不清楚”“不知道”等没营养的答案。
而只有陶集章、宫心妍和鹿格知道,他们师傅曾经给他们说的一句话:“如果把师傅的信息泄露出去,必将招来杀身之祸。”
当时他们并不理解杀身之祸是什么意思,但他们从师傅脸上前所未见的严肃表情看得出来,师傅的话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所以他们说什么也不会说出来,包括任何人。
“咚咚……”
不知过了多久,陶集章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听到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陶集章嘴角微笑,宫姐还是这么贴心,知道自己可能在睡觉,便放轻了敲门声,这样如果他在睡觉的话就听不见敲门声,如果不睡就可以听到,哪像鹿格,进陶集章的卧室就没有敲门的习惯,从来都是“嘭!”“嗙!”的把门大开。
“宫姐,进来吧。”陶集章从床上坐了起来,拉开了床边窗户的窗帘。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现在街上除了亮着朦胧灯光的街灯和停在街边的几辆车,连个行人都没有。
“啪嗒。”
卧室的门被打开,陶集章看向了推门而入的人,便再也挪不开眼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头如墨的黑发散在身后,紫色的蕾丝线将一头黑发悬在脑袋的一侧,红色的衬衣外是一件方格的蕾丝小礼服,白皙的手腕上套着一个翠绿色的玉镯,一切的装扮都是那样简单精致,让人感觉不出半点多余和累赘,那抹优雅和妩媚的风情让陶集章为之心动。
“小天,今下午你去哪里了呀?”宫心妍轻轻的带过房门,用力一推,房门被关上,“这门被小鹿开的都不好关了。”
陶集章听到宫心妍说话,顿时回过了神,尼玛这可是宫姐啊,想什么呢!
将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脑外,陶集章拉开不知道什么时候盖到身上的被子,下了床,起身伸了个懒腰:“今下午接了单大活,我可能要去JL省一趟。”
“JL省?去那么远的地方?”宫心妍显然没想到陶集章要去东北,走到陶集章的旁边,坐在床上。
闻着身旁少女刚洗完澡身上的芳香,职业单身20年陶集章心里不免有些蠢蠢欲动,他不留痕迹的走了几步,拉开了距离,压住心里的那抹旖旎:“嗯,这次时间可能比较长,事情可能比较难办。”
“用不用我和小鹿小狂一起陪你去?”宫心妍知道对方有枪,很是担心的问到。
“小狂?”陶集章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名字。
“嗯,我跟鹿格已经考验过他了,他的反应很快,力气也足够大,鹿格现在正在帮他做训练。”宫心妍答到。
陶集章想了想,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真的不用?”宫心妍还是不放心,站了起来,走到陶集章的身边,看着陶集章的眼睛,问到。
陶集章也明白她的担心,他自己何尝不担心呢?
但他还是摇摇头:“我自己就行。”
宫心妍不在说话,而是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宫心妍似乎决定了什么事,脸上露出了微笑:“好啦,小天,快去洗澡吧,我去睡觉咯。晚安。”
“等会,宫姐,我的脖子受了点伤,能不能帮我找点药过来。”陶集章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啊?受伤了?怎么搞的?”宫心妍停下了走向门口的脚步,重新回身走到陶集章的面前观察着他的脖子,“嗯,确实是肿了,你跟别人打架了?”
“没有,今天不小心扭了一下。”陶集章不想让宫心妍掺和到老邪这件事中来。
宫心妍也没细想,责备的看了他一眼,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走到门旁打开门朝着陶集章做了个鬼脸,关上门出去了。
“还是小孩子啊。”陶集章好笑的看着房门,摇了摇头,走进了浴室。
快速的冲洗完了身体,换上一件新衬衣,刚把牛仔裤穿上,就听见卧室的门“咵喳”一声被打开了。
“卧槽?”陶集章不用想都知道是鹿格来了,“你妹的,你能不能爱惜一下我的门?为什么你对你的卧室门这么爱惜,对我的门就这么苦大仇深呢?”
进来的果然是鹿格。
“没……没有,天……天哥……”
鹿格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但他还没说完就被陶集章打断了:“能不能喘口气再说?结结巴巴的我能听懂吗?”
“……”鹿格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总算缓了过来,“天哥,刚刚来了一个黑衣人,钻天窗的时候被狂哥发现了,他跟我和狂哥打了一架,结果狂哥被打伤了,我没能制住他,让他又从天窗给跑了,现在宫姐正在给狂哥上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