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不断的睁大,满是那深色,却忘了退后。在深影要砸上她头的时候,她猛得闭上眼,“啊,不要啊。”自我祈祷中。
头顶还是那低笑声,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米米睁开眼,头没痛,说明有人救了她,谁那么好心,只见她眼前扬着那盒深色巧克力,那声音说不出的奚落,“学妹,你要成了超市第一个被巧克力砸晕的人了,是我救了你,怎么样,感动吧,抱抱我吧。”
棕色的头发,褐色的眸子,那么显眼的装扮,而且不久前还见过,她还是有印象的,她记得他办公桌上的牌子写着李棋两字,本想说谢谢,看他一脸她非得投怀送抱的表情,米米把手中的“大白兔”放回架上,双眼平视,绕了个道,无视某人而去,见姐姐也向她走来,她笑着迎过去,挽住她的胳膊,“姐,我们去买桃子吧。”
后面传来阴魂不散的叫声,让人凭凭看他,“学妹,做人不能那样子哦,要知恩图报。”
他做了什么事,非得要她报答,米米气结,停下来,手伸前,挡住某人要撞上她身体的动作,那么大一只,她会散架的,手挡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她毫不客气的抓了两把,恶狠狠的回答,“我向你的心道谢了,学长,你可以走了,别再跟着我。”
软软的手袭上他的胸时,他的左胸也像软了一般,电流麻麻的绕着他的身体转了一遍,在她把手伸回去的时候,他的心浓浓的不舍,怔了怔,李棋上前执起她的手,再凑到唇上吻了下,眼神迷离,“这样才算。”
在她身边的姐发飙之前闪入人群,回眸还抛了个媚眼,潇洒而去。看观一片叫好声,米米擦着手,一脸黑线,那个人竟然用舌头添她的手背,像小狗一样,恶心死了。
米仙也很愤怒,那脸色不用说,铁定比米米丰富,买了桃子,就推着购物车下楼了,把东西一起放进后车厢,两人坐在宝马里,米仙还不放过追问,“那个褐眼珠的男人是哪国人啊,在我面前都敢占你便宜,真是色胆包天。”
米米系着安全带,坐好把手放于腿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不得再换一只,“不认识啦,公司以前的经理,就是他把我开除的。”
米仙一听更火,要是李棋现在还出现的话,她怕会开着她白色的娇小宝马,把他撞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我要杀了他。”
米米怕怕的缩了缩,弱弱的反驳,“其实也没什么,他就是看起来流氓了点,行为奔放了点,做法过激了点,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缺点,姐,算了。”
一家家的灯火亮起,等待从霓虹灯下走回来的人,脱掉白天的忙碌,夜晚的人儿带着慵懒,放松一切的过着自己的小生活,夜静月清凉,夜喧月光辉,夜美月盈盘。夜色总是因为那独有的月色而变得美丽。
今天是圆月,好不容易一家四口在一起吃饭。就像过中秋节一样,只不过把月饼换成了蛋糕,牛奶蛋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口齿留香,吃着米米眉开眼笑,她小小的心里,其实装不下太多东西,只要有家人陪伴,有着小吃食度日就足了。
米爸妈见米米气色变好,把双颊塞满了甜甜的蛋糕,然后又一口吞下的淘气模样,人却还是瘦了些,心中心疼,欲言又止,最后变成蛋糕吃进了肚子里,女儿开心就好,他们还有什么疑问。
把自己撑得饱饱的,米米洗了澡,窝进了她的卧室,卧进她的小床里,抱着被子毫无睡意,只好起身,拉开窗帘,看天上的银河皓月,天上繁星点点,咬牙夺目,明天也是个好天气吧,失去工作的她,是不是要尽快再找一份,或是等上一月再找,任脑子塞着不同的影子,轻摇了摇头,她抚着被风吹乱的流海,明亮的大眼向着那最亮的一颗星望去,低低软软的声音响起,“我要快乐的活着。为爱的爸妈和姐快乐的活着。”
星星闪亮了一下,回应米米的美好愿望,米米微笑,睡意袭来,她没有关窗,就投回了床中,看着外面的黑,心中明亮,眼皮合上,笑着睡熟。
还在“布谷”声中醒来,米米眯眼按掉叫个不停的闹钟,神清气爽的爬了起来,外面子日出的微红告诉她,今天是晴天。着一件蓝色的裙子,她出了房门,向着客厅里的爸打招呼,“爸,早上好。”
眼睛落在一大早在她家的秦世贤,手不安绞在一起,眸中有着烦躁,他来做什么,她真得不想在醒来的时候看见他,会让她想起不该有的画面。
秦世贤站了起来,看着未梳洗,头发散乱却带着初醒时的娇憨,肤色透明晶莹,水色的唇有着粉色的色泽,香肩露出的曲线诱人心弦,细长的小腿笔直有型,他从来不知道那个小小的丫头已经长大了,足以吸引异性追逐的目光,他以她的男人自居,也认为她不会属于别人,可是,外界她是真诚总裁未婚妻时,他才惊醒,她也有可能离开他,投向别人的怀抱,压住心中的怅然,他看到了她眼中闪过的迷恋,他暗道,一切都还不晚,她还对他有眷恋,“米米,你今天起得真早。昨晚睡得好吗?”
昨晚睡得很好,可是,现在不好,走向前去,她的声音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玉色的面容,多了些成熟的淡然,眉宇之间不平不喜,“我们家不卖早餐的,你要吃早餐的话,自己做,或是到外面去买。”
她转身走到大门前,轻轻打开,低下的头掩过黯然,然后她抬头,还是淡然,做出请的姿势,“请你出去。”
那僵直的背影挺得笔直,像是松竹般执拗的不想屈服,风雨不侵,娇小而钢强的姿势,连卷式的发也轻扬着拒绝,她离他越来越远,哪怕只是客厅与门关的距离,他都无法忍受,他们走路的时候她会挽着他,他们一起在客厅的时候,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他们头靠着头看那些偶像剧,他会喂她吃东西,她也会喂他,他们一直很亲密,像小时候一样。从未因为长大而有所隔阂。
抱着她,是一种超脱男女欲望的安宁,闻着她身上的糖果体香,会让他忘却世俗中一切的不平,听到她软软带都会童音的语调,他会想到那绵花糖,米米的一切都让他沉醉,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他要变得很强大,让米米永远活在襁褓中,不受世俗的干扰,他要她永远那么无忧无虑的笑着说喜欢他。
他错了吗?他只不过想把世上最好的一切给她,让她做最幸福的女人,如果他错了,他们相恋那么多年,是不是可以得到原谅。他不能没有米米。
她要赶他走么,把他赶离她的视线,赶离他的生命,从此以后他就只剩下一个人,看着她和别人幸福的在一起,他成为局外人,不!不能那个样子,他不允许。
搂住那纤细的腰,他埋入她的肩窝间,一滴泪落入那冰凉的皮肤上,哽咽的祈求,“米米,别赶我走好吗,我已经不和她来往了,从今以后我就只有你一个人,再也不会有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