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向天翻了个好大的白眼,“浅商,你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公车这样的东西吗,还有,你有去上班吗,我怎么没瞧见,反正你的餐厅你从来不管,你就老实在家歇一个月吧。”
争论中浅商也接收到米米安全出来的事实,他不会说感性的话,只要看着她安好,他也就安心了,睨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真诚,他淡然道,“怎么不接我电话?”
米米坐在浅商的旁边,亲腻的抱着他的胳膊,头枕在他的手臂上,甜甜的笑,“那个时间真诚睡着了,不是故意不接浅商电话的哦。”
真诚也轻点头,眼望着两人的亲密,有些怅然,“对不起,可能是当时睡得太沉了,米米上午就回来了。”
浅商没有再纠结真诚的未接电话,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安静的氛围,偶尔的谈话,明亮的空间,氤氲温馨。
日渐西沉,红霞满天,今天就在灿烂中完美的结束了。米米有些感慨,两个俊帅的男人,眼下都有些青黑,让她看着心又揪了起来。
所以她不能再容忍两个强撑着精神互谈的两人,“都给我闭嘴,平时也没见着你们对餐厅那么上心,现在讨论个半天都没有完,看你们都成了熊猫宝宝了,难道你们觉得这样很有型,都别再废话连篇了,都给我滚回房间去补眠。”]两人倒不是很负责的谈论餐厅的运营方针,而是争对去哪家虎厅用餐而争论不休,话题的确有些弱智,可两人偏达不成共识,扛上了,一个说要去糖果屋,一个说要去华清,把旁听的米米整得一个头两个头,脑袋只冒星星月亮。
米米的呼喝成功吸引了两人,浅商有些怔忪,“可是,我这里没有房间,我又不能开车,我怎么睡觉?”
米米很大方的应下,“浅商睡我房间,快上去,受不了你们,明明很想睡的样子,还在说些有的没的。”
真诚脸色有些泛黑泛青,特别的恐怖,“为什么米米要让你的房间给浅商睡,我不许,米米的房间可是我花了好多功夫才整理好的。”
浅商照着米米的指示走向米米的房间,悠哉的上着楼,很有奚落的意谓,“我睡米米的房间又不是第一次,你管得着么。”
又吵起来了,米米拉下要上前去的真诚,软声道,“我们一起睡,好吧?”
浅商脚步停下来了,脸色阴晴不定的扫着真诚,很有刺他几刀的冲动,气氛因为他散着的冷气冰到了极点,“米米不能和他睡。”
真诚勾起的唇角,有塌陷的迹像,为什么浅商要说出那么让他火大的话,他一把搂过米米,倾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口,很是得意,“为什么米米不能和我睡,米米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我们是正式的交往关系。”
米米的提意,有人忧有人喜,自然是喜的那个人是真诚,只见他如宝石般熠熠发光的黑眸,散着绚丽到极点彩色光芒,红润的嘴唇上扬到不能再上扬,整个人神采飞升到了极点。
浅商不爽,清冷的气息,直入他银白色的长发,都要微微竖起,水色的眼眸也射出万道冰点,誓要把真诚给冰冻了。薄唇也紧紧抿着,颇有点要咬人的暴走样,他拉过米米,一脸防备的看着真诚某只,“你不能和他睡在一起,他行为太过放浪了。”
真诚如果在喝水的话,一定呛着了,什么叫放浪,有这么形容男人的么,浅商你用词可以再狠点。
没有让真诚失望,浅商的毒舌已经快要压过任何人,他继续道,“米米,你不知道,和他睡在一起,一定会怀上宝宝的,米米现在就想当妈妈?”
米米摇头,她不认为她现在有怀孩子的准备,人一缩,她躲进了浅商的背后,嗫嚅着向真诚,“真诚,我不和你睡在一起了,我要和浅商哥睡在一起。”
米米的临阵倒葛让真诚气急败坏,如果他穿皮鞋的话,怕是有脱下来扔浅商头上的冲动,太过分了,竟然和他抢未婚妻,太不要脸了,破浅商,平时是让着你,关键时刻我绝不屈服,“米米,浅商很坏的,你别看他平时是个好好先生,我告诉你哦,他其实是个很坏很坏的人哦。”
真诚的诽谤,浅商面不改色,米米却是愤怒了,从浅商背后跳了出来,声音特别的大,显然她是不允许别人说她浅商的坏话的,“你胡说,浅商哥才不是坏人,真诚你太坏了,竟然说浅商哥的坏话。”
真诚深受打击,好像刚才浅商在说他的坏话,为什么米米就信以为真了,他说浅商的坏话,他就成坏人了,敢情他的形象已经败坏到那种地步了,受伤的抖着手指着浅商,“我没有,我说得是真的,浅商真不是好人。”
至少没有米米所想像的那么无害,他可是个狠角色,曾经他都遭过他的毒手,为什么米米就不相信呢。
不理会真诚的说话,米米拉着浅商,进入她的房间,然后砰得关上门,才对着厚门把呛声,“都说了不准说浅商的坏话,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浅商倒是没有为自己辩护,米米对他的信任,不是真诚那个时时出轨的人能够比的,他的形象可是非常的纯洁的。
米米吼了真诚,就扑向了那柔软的大床,她也有些困了,那两天她都没有睡好觉,整个人都有些昏沉,现在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她滚到一边,留了好大一块给浅商,“浅商,我们睡觉吧,我看你也需要休息。”
这要是别人,向一个男人说要睡觉的话,一定会让人产生遐想,可对方是米米,浅商却没有过多的想法,他把爱恋深藏,只当守护她的哥哥,他无怨无悔,身体躺在她的旁边,他也的确累了,为两人盖上薄背,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上眼。
浅商的鼻间,是浅浅的糖果香,闻着闻着,心就会放松,陷入沉睡。米米感受到旁边浅商浅浅的清冷气息,安心的感觉索绕在她的胸臆间,也沉沉睡了过去。
在自己房间的真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没有睡意,米米竟然为了浅商把他抛在一个房间里,他好悲情,他要把米米抢回来。
想着就翻身而起,他扭了扭门把,发现并没有反锁,所以他就直接打开门,印入他眼睑的是一张非常梦幻的席梦思床,床的枕头绣着可爱的娃娃,连真丝被子也是卡通图案的,粉蓝色的床,如他所愿的有了可爱的主人。
她睡觉的样子也很甜,一定是在做好梦,可是,为什么她旁边的位子,睡得是一脸恬静的浅商,而不是他?
而且她们是头靠着头的睡着的,呼吸都缠在了一起,那么亲密,就算是亲如兄妹,也不能这样子,真诚火大的走上前去,想分开像两个宝宝的两人。明明是大人了。
他的手停在两人的脸不远处,勾了勾手指,握了握拳头,又松了松爪子,还是没能下得去手,他在做什么,米米睡得那么熟,要是被他吓醒了,一定会做噩梦的。
可是,他把目光再移向睡得也很香甜的浅商,他的警觉性一向都很高,只不过,他进来那么久,还是没见他有一点苏醒的迹象,不是装的,对于他这种观察入微的人说,他要装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