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看着风铃的笑意,然后目光落在手中的醒酒水上,想到这里面的是兔子屎,他就反胃起来,不由得,他捂嘴嘴巴,然后将醒酒水塞给风铃,人偏过一边干吐起来,而红衣和绿衣担忧地看着音色。
风铃看着手中的醒酒水,眉头一挑她也有些反胃起来不由得,她将醒酒水放在桌面上,眼神嫌弃。
过了好一会儿,音色才回过神来,然后看着风铃,皱着眉头,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哪里奇怪了。”风铃疑惑,难道发现了她的秘密?
音色没有说什么,而是出去漱漱口,吃早餐。
风铃看着离开的音色,不由得也跟了上去。
风铃在后面喊:“你还难不难过?醉酒一场,是不是好多了?“
风铃刚说这一句话,音色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红衣回过头看着风铃,皱了眉说:“真是那壶不提哪壶。”
风铃见此,不由得摸了摸自已的鼻子,说:“管我什么事情给我脸色看。”
这里,音色因为凉柒的事情,而难过,尽管,一开始他就知道凉柒与南宫冥难以割舍,但是当他们正真一起的时候,他心里还是难过。
他也知道,无论他怎么做,凉柒的心都不再他这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凉柒幸福。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已伟大。
上官府中,上官景在自已院子中独自一人喝着闷酒,酒瓶撒落了一地,后花园中,酒味熏天。
而凉雪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看着不停喝酒的上官景,眉头紧紧地皱着,而她身后的侍女,则站在一旁说:“夫人,要过去劝劝吗?”
自从凉柒被南宫冥接走之后,上官景便一人在这里喝着闷酒,谁也不搭理。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上官景因为什么而喝酒,可是她凉雪知道。
凉雪捏紧手中的手帕,眼里带着异色,脸色沉重,心情很是不好。
双眸看着上官景,甚是不满。
过了好一会儿,凉雪对身边的侍女说:“你们退下吧。”
等侍女们走了之后,凉雪才靠近上官景,坐在上官景的旁边,而喝着酒的上官景看了眼凉雪,没有说什么依旧喝着酒,而凉雪夺过上官景的酒,看着他。
“给本将军。”上官景生气地看着凉雪。
而凉柒没有给他,只是看着上官景,说:“你还是心系于她。”
上官景看了眼凉雪,没有说,只是抢过凉雪手中的酒,继续喝起来,而凉雪则看着上官景,然后紧紧地握住自已的双手,脸色难看,说:“你这样,置我于何地?”
最后,凉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而上官景的手,只是停顿了一下子然后继续喝了起来。
凉雪的眼里带着伤害,脸色有些苍白,如果是男人见了,估计会心疼不已,但是,这人不可能发生在上官景身上。
他似乎没有感觉到凉雪的异样一样,继续喝着酒。
而凉雪紧咬着下唇,而手,放在自已的肚子上,看着上官景说:“怀孕了这么久,却也不见得你怎么关心,或许,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在我的身上,而是在凉柒身上,可是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凉柒了,你也不是当初的上官景了,你现在,应该要承认现实,现在在你身边的女人是我,凉雪,而不是她,凉柒。”
刚开始,凉雪的话说的很缓和,很慢,但是越到后来,话语就越发的激动,眼角甚至带了一些泪意。
但是上官景头也没抬,只是拿起酒就是喝,凉雪一气之下,夺过上官景的酒杯便是一扔,顿时,酒杯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凉雪看着上官景责问。
而上官景则看了眼凉雪,脸色很黑,眼里带着酒后的通红,被上官景这么一看,凉雪的心一跳,但是,依旧强迫自已看着上官景。
而上官景则看着凉雪,看着那与凉柒有几分相似的五官说:“注意你的语气,现在,你没有任何权利责问本将军,你身为本将军的夫人,就应该以本将军为先,没有资格责问。”
上官景的语气带着无情,听在凉雪的耳朵里,她不由得勾起了苦涩的笑意。
她倒是忘记了,出嫁从夫,她的一切只能以他为先,这样说他,是她的不对。
可是身为公主的她,什么时候变成了今天这种,有气不能出的受气包了,喔,自从凉柒夺走了她的一切之后。
凉雪勾起苦涩笑意,手摸着自已那微微凸起的肚子,说:“你就不能靠在孩子份上,对我好一点吗?”
凉雪的语气有些微弱,有些委曲求全。
但是上官景的手一紧,没有说话。
而凉雪就这么看着上官景。
当初,她想方设法的与上官景睡在一起,然后怀了孕,她以为,有了孩子,他会改变,可是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他根本就没有变。
她到底是选了怎么一个男人。
上官景的目光只是看了下凉雪的肚子,然后大喊一声:“来人。”
顿时,凉雪的侍女从不远处又来,而上官景看了眼那侍女,说:“送你家夫人进去,身怀六甲,就不要到处乱走。”
侍女看了眼凉雪,然后点头。
而凉雪看着上官景,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在侍女的扶住下,依旧回了房间。
一片叶子从树枝飘落,随风飘在上官景的上方,旋转,再旋转,最后落在上官景的面前,而上官景看着桌面上的落叶,失神的发呆,似乎回想着遥远的过去……
曾经的记忆,如同照片般,一幕一幕地在他脑海里回放,每一幕,都是有着凉柒的存在。
十天之后,凉柒和南宫冥回到了秦国,在进入秦国的都城之时,凉柒下了马车,转而换上了轿子,轿顶涂金,分为三层。第一层为圆形,正中装饰有一只很大的金凤凰,凤背驼着喜轿的金顶;第二层也是圆形,黄缎绣的蓝凤凰的轿檐环绕一圈,轿檐上站着九只小金凤;第三层为弓背形出方檐,檐四角各站一只金凤,嘴里都衔着被称作“垂地流苏”的长长的黄丝穗子。轿帏以明黄色云缎作底,上面绣着五彩凤凰。喜轿左右两侧装饰有金色双喜字轿前垂帘,轿里和座套全是红缎绣蓝凤凰、金喜字,还有五彩云朵、蝙蝠和吉祥花。四周绣葫芦万代花边。
凤舆周围牛角和大鼓各百余对,以壮声势。
四周都是看热闹的百姓,自从不久前,秦王带着迎亲队伍出了秦国之后,便有不少人在猜测议论,而如今,一切猜测和议论都得到了证实。
百姓们都知道,这花轿里的人是谁,也有人惊叹秦王的足智多谋,一下子都得到了楚国。
百姓都以为凉柒是带着楚国下嫁的,可是,一切与百姓所想的是不同的。
当凉柒从奢华的花轿上下来的时候,直接惊掉了众人的下巴,虽然凉柒身穿是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看上去依旧美丽不已,但是从花轿中下来的新娘却没有穿喜服,而是一身素衣,这也让他们大跌眼镜了。
面对众人的疑惑,凉柒唇角始终带着笑意,而南宫冥也从马上下来,然后来到凉柒的面前,伸出右手,凉柒看了眼南宫冥,眉头一挑,然后伸出手。
后面的鼓乐声四起,南宫冥一身喜服,可是凉柒却一身素白衣,这组合,怎么看怎么呢奇怪。
众多百姓,在低头议论起来。
如果不是众多士兵挡住那些靠近的百姓,却阻止不了他们的议论。
“柒儿,你真是给本王难堪,你看看,有多少人在看着本王的笑话。”南宫冥低声在凉柒耳边低语。
而凉柒唇角勾起,说:“谁也没叫你迎亲,是你一意孤行,这就是后果。”
南宫冥眉头一挑,说:“能娶到你,什么后果都可以。”
说完,南宫冥还不忘在凉柒的手上轻轻一掐。
十里红妆,红毯从宫门一直延伸到秦宫的大殿上,哪里,早就站着众多文武百官,他们等着秦国的封后大典。
在这一群人当中,有很多就不喜欢凉柒,但是迫于帝王压力,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听从。
南宫冥领着凉柒往皇宫而去,而小莲子,此刻已经站在南宫冥身边,在南宫冥耳边低语说:“王,一切都准备好了。”
南宫冥点头。
凉柒看着南宫冥与小莲子的举动,不由得挑眉说:“你们在说什么?”
南宫冥勾唇而笑,说:“没什么。”
当南宫冥领着凉柒进入宫门之时,突然前方走出几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宫女,她们在红毯的两旁,手中挎着一个花篮,花篮里装的都是五彩缤纷的花瓣,她们不停地向着天空撒花,五彩缤纷的花瓣,在空气中开出一朵又一朵妖艳的花儿,美丽异常。
花雨之下,南宫冥领着凉柒一步一步往大殿而去。
在踏进大殿的时候,众多大臣跪在地上,高呼行礼。
乐声,在秦国的高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