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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黑心的朋友

董飞延从张庆文手中接过丁浩写的字据的时候,已经从张庆文的眼睛里读出了要钱作何用了。

本来丁浩是摸到了一条“大鱼”,大家的高兴劲还没过去,还没来得及分赃,通缉令就下来了,谁还敢要这钱?可是让丁浩独吞大家心里又不情愿,两万多巨款呀!够挥霍多久?大家是干啥的?均贫富——不是让他一个人富!所以要变着法子让他姐姐出点血,给大家补偿。在金钱面前,什么大哥、朋友,全都不值一提,何况丁浩是犯下大案的要犯,敲他一把,十年八年他都没机会问清原因。

董飞延满怀希望的坐车直奔前门,按照丁浩给的地址,找到了他姐姐承包的饭馆,像所有就餐的客人一样,找个角落坐下来。他假意拿起菜单翻来翻去,这时,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服务员过来热情地问道:“同志,吃点什么?”

“先沏壶茶,等朋友来了再点菜!”

服务员给他送茶的时候,他假装无意地问道:“大姐,丁悦芬你认识吗?”

“你找她有事?”

“没事,有个朋友告诉我,她在这里负责,我想见见她,请她帮个忙。”

“认识她的人多了,我们这里是自负盈亏!”

“你误解了,我不是来蹭饭的。”董飞延觉得脸上无光,连忙解释。

“这样的事我见多了,她的朋友到这里白吃,钱就要从工资上扣,这制度是她订的。”

“我知道,麻烦你告诉她一声,我只和她说句话。”

“公安局的人正找她谈话,有事你也得等一会儿,那些人可得罪不起,真要关了饭店的门,我们岂不又要下岗了?现在最惹不起的是大檐帽!”她的牢骚给董飞延提供了重要信息。

“大姐,那我先点两个菜,喝点啤酒,你看方便了就告诉她一声。”董飞延心想,在这里只要消费,服务员就没意见了。

“好吧!”服务员态度明显好转。服务员进去给他端啤酒的时候,已经把这个重要情报通知了在饭馆后厨打零工的便衣。

董飞延焦急地等着,为了把戏演的更真,他给张庆文发两个信息,一是饭馆已被监视,二是我尽力办事,拿了钱再和你联系,你要甩掉他。好让张庆文见机行事。

吃饭的时间,饭馆里的人多起来,董飞延心里更踏实了。

“大姐!”他又叫刚才的服务员。

“你没看忙着吗?”

他真想结了账马上离开这里,可是,一万元呀!足足一万元,够他们享受一星期了。他不忍心放弃,只好硬着头皮等下去。

这时手机响了,董飞延一听是张庆文的声音:“拿到了吗?”

“没有!”

张庆文一听说没有,马上说道:“浩哥有话给你说。”

“好的!”

“延子,情况咋样?”丁浩焦急地问。

“起风了!公安正找大姐问话,实在没机会。”

“要是那样就不要了,我等不及!”

“什么?听不清。”董飞延故意装糊涂,关掉了手机。心里想道:“怎么能放弃到口边的肥肉呢?不要,干吗不要?你算老几?还当你是大哥呀!我就等到天黑也要拿到这一万元。

事情决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几分钟过去,刚才和自己谈话的服务员又来到了他身边,他说道:“大姐,你有空告诉经理一声,实不相瞒,我是朋友介绍来推销海产品的,要不要货,我当面听她一句话!”他知道张庆文和林海在等他的消息,有点狗急跳墙。

“你这人真是,一会儿朋友,一会儿推销,没看经理脱不开身?你不是她的客人吗?自己找去!”

董飞延碰了个钉子,又不敢发作,掏出一百元递了过去,满脸堆笑地说:“姐姐,咱们一回生,两回熟,今后弟弟业务上亏不了你,麻烦你告诉她一声,我只耽误她一分钟,只问一句要不要就走!”

“那我试试!”服务员接过钱,去帮他叫人。趁他和丁悦芬见面的机会,迅速将这崭新的一百元交给了在后厨帮忙的便衣,便衣不敢怠慢,马上将钱装到食品代里,派人交给公安局,然后继续对董飞延进行死盯。

“你找我?我不认识你呀!”丁悦芬满脸不高兴地问道。

“大姐,这是我们提供的海产品价格,你看合适不?需要的话,马上供货。”董飞延故意说得让别人能听到。

丁悦芬接过纸条,一看是丁浩的的字,手哆嗦了一下,朗声说道:“原来是朋友介绍的,我留下,你跟我来!”

丁悦芬把他带到一个没人的包间,焦急地问:“他人呢?”

“在城外等着!”

“我哪有这么多钱?”丁悦芬一边说,一边开始流泪。她知道现在容不得她和爸爸商量。

“姐姐,你不要哭,这是救命的。他在北京不能呆下去,必须到外面躲躲。”

“你没看公安局的人还没走,你先把电话给我,出去找个地方等我,我应付完这头,再考虑这件事。”

就在丁悦芬见董飞延时候,局里已经下达指示:“经指纹鉴定,推销员有重大嫌疑,基本上确定是方庄盗窃案的案犯之一!”

董飞延因为仗着自己是丁悦芬的朋友,连账都没结,从后门溜走了。在后厨监视的便衣,立即将情况报告给在饭店外围监视的同事,一个监视盗窃嫌疑犯的的拉力赛开始了。

丁悦芬知道自己办公室的电话不方便,送走了找她询问情况的公安民警,立即到门外用公用电话和董飞延进行了联系,约好交钱的地点。

丁悦芬陪同出纳取到一万元钱后,让出纳回饭店,自己一个人约见董飞延,在她看来,神不知鬼不觉,也就缺了一份警惕,直接用手机联系了董飞延。

见面后,她第一句话就是:“是你们把丁浩从家里叫走的吧?”

“是这样,我们帮他躲过了看守所的复查已经很不容易了,没想到他天天晚上去歌厅,找小姐,身上带的钱几天就没了,我文哥也供不起他挥霍,他也不敢回家取钱,就办了几起案子……,今天早上我看到通缉令,吓坏了,我们哥几个劝他自首,他不肯!想帮他又没钱,只好找你了。”

“他要到哪里?我把钱送去,我一定要见他一面!”

“好姐姐,也许我们现在已经被监视了,你不是想把警察引过去抓他吧?那样他会恨你一辈子!”

丁悦芬无奈,只好把钱如数交给了董飞延,换回了丁浩的字据。

董飞延取到了钱,直接回了自己的家,到了家里,把钱往沙发上一扔,自言自语道:“小样,不分脏一样有钱花!”心里很惬意,但是他不敢放肆,马上给张庆文打了个电话。

“拿到钱了?”董飞延一听是丁浩的声音,吃了一惊,马上问道:“文哥哪?”

“他已经和林海返回了,他把手机换给我了,你和他联系。”

“哥哥,你在哪?”

“火车上!”

董飞延怕丁浩多问,立即取下了手机电池。

他在家里睡了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三点多钟了,他估计丁浩已经离北京远了,这才拨通林海的号码,果然是张庆文接的电话:“妥了?”

“嗯,哥哥高见!”

“你办事就是让我放心,晚上找地方聚聚?”

“好的,南城吧?北边不消停。”

“好,晚上咱们还在右安门火锅城如何?”

“你安排吧,准备好了,我两个去吃饭就是。”

天渐渐黑下来了,张庆文十分小心地带着林海到了右安门外火锅城。林海左右观望,看看没有异常,两人才大胆上楼和董飞延会面。董飞延一见张庆文,马上起身把门关好,从兜里掏出那一万元钱,恭恭敬敬递了过去:“文哥,你真是神算,取到了,全在这里!”

“你先拿着,这钱花着多踏实!”

“对,他办的事情太不吉利了,这个案子谁敢粘?”林海故作聪明,没想到揭了董飞延的伤疤。

“文哥?你怎么把他送走了?万一……”董飞延担心这罪孽落到自己头上。

“傻呀?这还不懂?”张庆文正要卖关子,服务员上来点菜,他赶紧改口道:“吃涮锅子吧,肥牛四盘,大虾一盘,百叶、生菜……”乱七八糟的点了十几样,白酒、啤酒、红酒也全点到了。菜上齐后,林海对服务员说道:“我们要谈生意,没事别进来!”

看着服务员出门后把门带上,张庆文才接着刚才的话茬,神秘地说:“他这一走,所有的案子都可以推到他一人身上了,谁还能怀疑咱们?若他日后折了,他也是主犯,浑身是嘴说的清吗?”

“说得清,那公安局也得信呀?”林海随声附和。

“哈哈!大哥真是足智多谋,兄弟佩服。”三个人忘乎所以喝了起来。

张庆文看两人高兴,小声说:“咱们和丁浩的案子,哥哥我没参与,记住一旦有事,哥哥在外边好给你们打点,要是咱们都进去了,连个探视的都没有。”

林海和董飞延个个拍胸捶背,信誓旦旦,表示自己做事自己扛,让张庆文放心。

他们哪里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三个人酒足饭饱,心情坦然,准备回家做美梦了。他们下楼也有规矩,张庆文先走,林海居中,董飞延最后。刚走到楼梯中间,迎面上来两个胖子,窄窄的楼梯被堵得严严实实。张庆文刚想发作,回头一看,上边也是两个大汉,这鬼地方,跳楼都没空隙,他知道坏事了。

“不许动!”沉稳而威严的喝声,让张庆文一个哆嗦,面对便衣,他们绝对不是对手,习惯性的双手并拢,举了起来……,后边的两人,看到带头大哥都选择了缴械,也都乖乖举起手来。

张庆文做梦也没想到,送走丁浩不到半天功夫,自己就落网了。这船是怎么翻的?难道丁浩落网了?不可能!他就是落网也不可能知道他们三人聚会的地点,难道自己的行径早就被警察盯住了?自己的计划从来都是周密细致,水泼不进,问题会出在哪里?他不是在为了找漏洞,一心想着怎么圆场,为自己开脱。

董飞延最窝火了,干他们这个勾当的,最闹心的是口袋里装着现钱,没有机会享受。如今一万元现钞装在口袋里,没机会找乐了,自己一直是单线行动,从来都是小心翼翼,警察能够顺藤摸瓜,一定是张庆文和林海露出了破绽。心里不免产生报复的恶意,在押往看守所的路上,就横下一条心——预审的时候,竹筒倒豆子,一个不剩全招供,争取立功!

林海可不是省油的,他和董飞延一样,是历经工读、少管、教养、判刑众多劫难,是屡经沙场的顽固分子,如此突然变故已经经历不止一次了,在他看来,董飞延走漏风声的可能性最大,如果是这样,警察根本就没掌握自己一点作案线索,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自己不招供,他们拿什么证据判自己有罪?招的越多,警察取证的线索越多,罪行就越大,也是横下一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准备死扛到底!监狱那个地方他太熟悉了,通往监狱的路上,还要经过检察院、法院,自己不想到监狱去,就不能让检察院法院的工作太顺利了。法律不是双刃剑吗?法律不是规定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吗?好吧,我死扛,一件也不招认,看你到哪里找证据!

在严厉的吆喝声中,他们下了车,被关进一间昏暗的屋子。这是什么地方?他们谁也不清楚。董飞延一看大门锁住了,屋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就冲张庆文叫了声:“大哥,今天这事怎么解释?”

张庆文没理他,只是冲他使了个眼色,用手指指耳朵。看看董飞延会意,才装模作样地说:“大哥不在,叫谁呢?”

“那咱们怎么办?”

“死扛!”

还没等他们把话说完,门打开了,一名年纪大的警察问道:“合计好了吗?走!”

自此,三个难兄难弟彻底分开了,没有机会串供了。他们哪里知道,这短暂的聚会,是预审的一种心理战术。

晚上十点左右,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提审就开始了!

预审室里,预审员夜以继日的工作,足以证明公安民警对首都治安的高度重视。

这里他们并不陌生,两间宽大的房子,摆着一张审讯台,一把具有特殊标志的“铁交椅”,这“铁交椅”下部是扎根在混凝土地板上的,上部安装着控制嫌疑人的铁环。每一个简单的装置,都体现着法律的强制力和****的尊严。

第一个被提审的是董飞延。两名看守把他押到预审室后,他非常熟练地坐到属于他应该坐的“铁交椅”上。

一切就绪,“啪”的一声,预审员打开了室内的聚光灯,两束强光刺得董飞延睁不开眼睛,头脑一片空白!几分钟后,他才回过神,这样的地方他来过几次,他记不清了,每次进来都是扮演同一个角色!他不敢抬头张望,低头只看到几个人的腿,他判断出室内有四个人,两名预审员,两名看守。两个看守紧紧地站在他的身后,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列为重点了。果不其然,从看守员麻利地给他上锁这一项,就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抬起头来!”预审员严厉地喝道。

他顺从地抬起了头,一眼就看到预审员身后墙壁上的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前,因为调包,他被民警抓个正着,被押在崇文看守所,提审也是晚上,当时自己主动坦白,认罪较好,被从轻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那次自己是下了决心要金盆洗手的,可是,怎么又坐到这里来了呢?是自己扛不住诱惑?还是自己怕苦怕累?他想不明白,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等待自己的将是更严厉的审判。不过,这次案子太多,罪孽深重,如果还像上次一样坦白,恐怕六年也打不住,自己单独做的案子必须死扛!合伙做的案子就尽量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打定主意,他的贼性马上显露出来,小眼珠子骨碌碌地转来转去,好像冤枉了他,大着胆子放肆起来。

“董飞延,老实点!就从你对****机关的适应程度上看,你的阅历不一般,我们的政策就不给你多讲了,想必你也熟记于心,希望你积极配合,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我配合什么?”

“看来这小子想顽抗,先给他取指纹,交技术科进行技术处理。”预审员安排完接着说:“你可以你抗拒,但你的指纹会告诉我们一切,它会配合我们的。希望你想明白,从这里出去,你就没有机会了。”

看守员端着盘子,让他在雪白的指纹纸上按下了十个手指和手掌的全部指纹。这是他没有料到的,也是他最惧怕的,心理上的防线一下子崩溃了。

预审员指着墙上的标语问道:“这几个字你认识吗?”

“认识。”

“用我解释什么意思?”

“不用,以前警察给我讲过。”

“很好,你来这里不是第一次了吧?”

“有几次。”

“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知道,可是,饿肚子的时候我别无选择。”

“好吧,那你就把你自己别无选择的时候干的那些事情坦白交代吧!”预审员敏锐的抓住了他的把柄。

“我说,说什么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懂,可是我不懂你们要我坦白交代啥?”

预审员没理他,接着问道:“什么名字?”

“董飞延。”

“年龄?”

“二十八岁。”

“家住什么地方?”

“南礼士路铁道部宿舍。”

“前科?”

“全说?”

“对,如实交代!”

“第一次是一九七二年因为盗窃,进的工读学校;第二次是一九七六年因流氓盗窃,少管三年;第三次是一九八三年因盗窃被判五年大刑,在监狱表现好,提前一年释放;一九八七年因为盗窃,被拘役六个月,没了!”

“是不是觉得没了有些可惜?”

“不敢!”

“既是不敢为啥还疯狂作案?”

“没有!”

“我现不急于在把证据摆出来,是按照党的政策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如果你执迷不悟,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别说我们没给你机会。给你五分钟时间,好好想一下,该如何做自己决定。”

“我,可以抽支烟吗?”

“可以!”身后的看守员按照预审员的意思,点着一支烟帮他刁在嘴上。

董飞延拼命的抽了几口后,说:“大爷,给我提个醒,我坦白,我争取宽大!”

预审员明白这是一个老油条,他在试探预审员是否掌握了他的作案证据,更害怕说出了预审员没有掌握证据的案子。指望他痛快坦白是不可能的,于是就单刀直入问道:“你做了哪些案子,你心里最明白,还用我提醒?抓捕你是有根据的,为啥不抓别人?”

“从啥时间算起?是七三年吗?早忘了!”

“少给我兜圈子,我问你,今天上午到前门哪家饭馆了?”

“就是,就是那家‘家常菜’。”

“去干什么?”

“吃饭,是吃饭!”

“你和服务员说了些啥?”

“没说啥,点了两个菜,要了两瓶啤酒。”

“给她什么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预审员亮出用塑料袋密封起来的一百元大票。

“一百元钱。”

“干什么用?”

“结账,结饭钱!”

“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说完接着问:“你吃完饭干什么了?”

“干,干……”董飞延知道不能和丁浩联系到一起,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老实交代!”

“就是吃饭,没,没干别的什么!”

“真的吗?用不用叫他来对质?”

“还有,就是……,听说一个朋友的姐姐在那个饭馆当头,我找个理由见了一面。”

“见面谈了什么?”

“我想推销海产品。”

“想得好!你有想法,她就给你支钱?这叫什么买卖?快说!老实交代你们中间那见不得人的交易。”

“她,那么大岁数了,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真的没……,没什么?”

“不许混淆视听,你的口供全都记录在案,今后要作为量刑的依据,你就狡辩吧!请李警官进来一趟。”

当一位身着警察制服的女民警站到他面前的时候,董飞延傻眼了,原来自己一进饭馆碰上的服务员就是便衣。

“开始还认为你就是一个跑腿的,原来你和丁浩是同案,你还极力替他掩盖,你知道后果吗?”预审员的话令董飞延打了一个寒战,这“同案”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清楚,马上恐惧地说:“我和他不是同案,我就是想诈点钱花,我说,我坦白……,我要立功,我要宽大!”

“今年九月份,我和一个朋友在西单吃饭,他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还说看到丁浩在大街上遛弯——他可是判了九年大刑的犯人呀!怎么一年多就出来了?我们想来想去,北京是天子脚下,是皇城,谁敢买卖刑期?我把这一特大喜讯告诉了曾是丁浩同案的张庆文。张庆文也是半信半疑,大家分析,他们家一定有非常的关系。出于好奇,我们准备好礼物、现金去拜访了他,当时,只是想证实一下是否是真的,并没有别的意思,可,可是!”董飞延恐惧地低下头,不敢正视预审员,不敢再说下去。

“可是什么?说!我们会给你保密的!丁浩怎么了?”

“丁浩说看守所的领导刚走,还说明天看守所要带他到公安医院复查。如果病好了,就必须把他收回看守所,送他到监狱服刑。原来他出来是靠自伤自残的办法办理的保外就医。当时,他就求张庆文救他,带他躲几天。”

“他人呢?现在躲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是张庆文、林海把他送出北京的。具体地点他们没告诉我。”

“什么时间?”

“今天。”

“具体点!”

“具体,我说不好,张庆文让我去饭馆取钱,我就走了,他们啥时走的,我不知道!十二点多给他们打电话,他已经到廊坊了。”

“继续交代!”

“是!”他刚想如实交代四个人的罪行,猛然想起一件令他毛骨悚然的事。那是他上次刚释放回来,张庆文也刚刚被拘留了十五天,张庆文给他接风,喝酒的时候,张庆文自言自语说:“拘留我十五天,我整瞎他一只眼睛,再搭上他姐姐的贞操,值了!”原来,有个叫来子的,是个刚入道的雏儿,不懂道上的规矩,犯事以后,供出了张庆文,当天就被放回来了,张庆文却被关了十五天。张庆文回来后,找人揍了他一顿,打瞎了他一只眼睛。当时张庆文还装好人,假装正好路过,救了他,当时只想戏弄他一番,没想到来子有一个漂亮的姐姐。他就假戏真做,扮演起救命恩人来了。借机追求来子的姐姐,等他玩弄到手,又故意给来子的姐姐说明意图,搞的来子的姐姐差点自尽。

预审员见他额头直冒汗,知道他在做思想斗争,点了一支烟送到他的嘴上。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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