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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殊死搏斗

第四天,大雨终于停止了,李局长几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查询情况,说这件事已经引起上级的注意,必须要尽快破案,让我有什么要求随时可以提,全县包括各镇警所的警察都在临危待命。他还说明天将会组织三十名全幅武装的警察进山搜捕。

而我只能回答他,暂时还没有任何发现,他也只能无奈挂电话。据王洪波说他准备调十名精干的警察过来协助我蹲守,但是被家属抱着小孩堵在警局门口,说这是让他们的丈夫儿子去送死,目前李局长正在协调这件事,应该很快就可以派人过来。

到了晚上我还是开车去了那里继续蹲守,方浩非要我穿防弹衣,但被我拒绝了,所里唯一一件老掉牙的钢板防弹衣,重达8。7公斤,穿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凶手逃跑,再说那家伙又没枪,穿防弹衣的必要性不大。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天空中居然有月亮,我顿时精神抖擞,紧紧盯着四周。

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从山脚下开上来一辆车,看白中泛蓝的LED灯光,应该是方思进的车,只有他这么晚还在外面浪,他将音乐开得很大,估计是为了壮胆,我在树林里都能听到,但他没有发现我。

在他上山的时候,我看到前面水泥路上一个黑影一闪,我确定我没看错,因为方思进似乎也看到了,他并没有停车,而是一脚油门冲过去快速逃走了。

我从车里出来,甩出甩棍,走到路边,大概是因为他的车灯太亮了,现在对比下来,月光显得无比黯淡,什么都没看到,路两边就是小树林,钻到里面就很难发现了。我能听到山脚下大河里踹急的水流声,以及我自己的呼吸声。

我拿出手电筒,走到黑影闪的地方,查看了路边的泥土,的确是有脚印,我钻进树林里,往河边寻去,我竟然有点紧张,上次追击的时候,我到没这种感觉。我尽量的小心翼翼,不发出声响,同时竖起耳朵倾听周围的声响。

上面传来沙沙的声音,我朝着声响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对方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快,而且越来越近,我感觉不秒,还没反应过来,树林里就飞出一个大家伙,将我扑倒在地,我们两个往山脚下滚去,那家伙想咬我的脖子,不过我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已经插进他的鼻子,死死撑着他的鼻子,我感觉手指都快要插进他的脑颅里去了,但没时间恶心这事。

我们几乎同时撞向一块大石头,我很容易就将他从我身上踹开,因为他的头和左手枪伤都重重撞在石头上面了,我的左手倒是没事,但头却磕出血了,尽管我早就看到了石头,尽力避免,但还是没躲过,只是磕得不太重,不然此时就成为他的盘中餐了。

在他松开我的那一瞬间,我双脚在石头上一踩,借力翻了个艰难的跟头,躲开他第二波攻击,我用甩棍猛地击向他的太阳穴,这家伙发出嗷嗷叫声,我看他根本不会说话,也无正常人的意识,所以也就没提出任何警告。

我脱身后,跟他拉开三米远的距离,这家伙不怕痛,力气大,不能跟他近身纠缠,不然很容易被咬到脖子。手电筒掉在树底下,但还是亮着的,为我提供了照明,所以我只能在这个小面积跟他纠缠,否则在黑暗里,我的视力没他好,就会吃亏。

这家伙头上,手臂上,还有鼻孔到处都在流血,我也能感觉到自己左侧头顶在流血,一直流到我的耳根。我趁机摸了摸后腰,枪不见了,仔细一看,居然掉在那家伙的脚底下,如果他还有认知能力,捡起枪来,那我就只能从身旁的悬崖,跳下河里了。

他狂躁不安,眼中发出寒光,我只能将焦点集中在他眼睛里,他脸部其他地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坑坑洼洼,模糊不清,面目全非。他发出狂怒的吼叫声,扑向我,我一个翻身上了旁边的大石头,让他扑了个空。这上面有十几个平方,但是我同时也断了自己的后路,身后至少有几十米高的悬崖,悬崖下面是踹急的河水。

他想要爬上石头,我一棍击向他的头部,居然被他用左手挡住,硬生生抗住了这一猛击,还是爬了上来。

我只能往后退了三米,身后只有一米多的空间了,我都能感觉到寒风呼呼的声音。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后面是悬崖,又冲过来,我朝前两步,蹲下来用甩棍圆头猛击他的右脚膝盖,我能听到膝盖骨破裂的声音,他左脚跪在石头上,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我绕到他身后,一棍击向他的后背,然后扔掉甩棍,拉起他左手的手铐,用膝盖顶住他被重击的脊椎骨,想将他的右手拉过来铐上,但他的右手依然强壮有力。我几乎使劲了全身力气,好不容易快要铐着的时候,我却发现他左手臂上有一个熟悉的伤疤,那是齐峰大学野外训练时,被尖锐的钢筋插穿手臂留下来的。在这危险万分的时刻,我脑子里居然闪现出大学时跟齐峰在澡堂洗澡时,他向我吹嘘伤疤,说这是硬汉的象征。

“你是齐峰吗?”我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感觉眼前一黑,头发被他拽住,被狠狠摔在石头上,我感觉腰快要被摔断了,他张开血盆大口,发出急促的低吼,缓缓站起来,猛地扑向我,我早有防备,只能就地一滚,躲过他的攻击,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如果这家伙是齐峰怎么办?我不能杀了他。

这时候我看到他脖子上插着一根箭,箭头是麻醉针,我回头看到手电筒下站着一个人,他正在拉弩,第二针射进凶手的左眼里,凶手发出悲惨的嚎叫,慢慢往后退去,我担心他掉下悬崖。

谁知那拉弩的家伙手上的电筒照向我,在弩响的时候,我潜意识的往后滚,一支麻醉针射在石头上,接着电筒又照向我,我再往后滚了下,虽然躲过了麻醉针,却将凶手挤下石头,只听到山下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砸出水花的声音。

我打起精神,以最快的速度冲下石头,准确的摸到手枪,一枪打碎了对方得手电筒,吼道:“放下武器!”

那个黑影扔下手中的连发弩,走过来,长泽一郎冷冰冰地看着我。

“跪下!”我吼道。

他站着不动,我一枪射在他脚底下的石头上,吼道:“跪趴在地上。”

“我是来帮你的,你不敢杀我。”

“最后一次警告,跪在地上。”我怒道。

他狠狠看着我,慢慢跪在地上,我冲上去,用枪托狠狠砸在他脑袋上,直接将他打趴在地上,但他揉着脑袋很快又挺起身板,我用枪抵着他的脑袋,拖到树底下,把他的双手背铐在树上。

我捡起手电筒,看到地上掉了一只麻醉针,他的弩应该是四箭连发的。但我此刻没有心情跟他纠缠,我到崖边用电筒照了照,四五米处突出的石头上有血迹,应该是凶手摔下时撞上去了,河里只有浑浊的急流,没看到人。

他不是齐峰,肯定不是他,我这样安慰自己。

我绕过悬崖部分,沿着河边往下游找,但是什么都没看到,河水实在太急了,河边路很难走,杂草丛生,还有很多小树枝挡着路,我给李局长打了电话,他说一小时后肯定赶到。

山上有吵闹的声音,应该是精神病院的保安,还有狼狗的叫声,长泽一郎被铐着的位置一时热闹起来,到处都是电筒的光线。

“回去拿电锯来。”有人喊道。

我没有心情回去抓他,反正他跑不了,至于他为什么射我,我回头肯定找到他问个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或者是——齐峰。那伤疤我是非常熟悉的,我又想到他的鞋码跟我一样,那天雪地的脚印也是43码,他的身高也差不多,唯独那凶狠残暴的眼神我没认出来。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沿着河边一直找了差不多一小时,已经进入山里了,脚下皮靴里面早已湿透了,头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背上被摔的地方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难受。但我不能放弃!

我接到李成木的电话,让他们沿河而下,他让我不要单独行动,在这等着他们赶来,但手机信号很差,直接断线了,我也不会等他们。

又走了三十来分钟,我看到对面倒在河里的枯树桩上好像挂着什么东西。我用塑料袋包着手电筒和衣服,跳入冰冷的河水中,游向对面,浑浊的急流钻进我的鼻孔,呛得我喉咙生痛,头顶得伤口碰到水,更是痛得让我快要眩晕了。

我上了岸,忍着寒冷,都没来得及穿衣服,就拽着衣服将他拖上岸,他已经不动弹了,麻醉针不见了,眼睛里的血似乎快要流干了,他已经没有呼吸了。我看了看那伤疤,手臂外面已经血肉模糊,可能是因为被河底石头割伤的,但手臂里面的确是跟齐峰的伤疤一模一样,连位置大小都差不多。

我想可能是因为窒息的缘故,便将他拖到在平地上,给他做人工呼吸。

“你要是齐峰,你就他妈给我醒过来!”我冲他吼道,猛地扇了他几巴掌。

做了十来分钟人工呼吸,他依然一动不动,我知道他可能已经死了,但现在我能做什么,只能疯狂地重复地做这种无意义的事。

对面传来人声,我后面也有脚步声,狗叫声,很快我就听到王建的声音,他冲到我跟前问道:“你他妈在干嘛?”见我不理他,便让属下将我拖到一边。

他走到尸体跟前,用电筒照了照,朝尸体面部吐了口水,骂道:“妈个比的,咬我耳朵,狗杂种!”

吐口水他还不高兴,居然狠狠踢了尸体几脚,像个精神病一样吼道:“还我耳朵!”然后又下足劲儿踩向尸体的面部。

我正好没地方出气,怒火中烧,一头撞向拽着我手的家伙面部,他一声惨叫,连忙松开捂着鼻子,另外的家伙也反应极快地松开手。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王建,抱着他的腰将他撞进河里,然后提着他的衣领,一拳头击在他的面部。

他准备开口骂,我就将他按进水里,呛得他眼泪直流。这时候后面大部队赶来,将我们从河里拖出来。

王建甩开他们的手,一脚踢向我的肚子,我也回了一脚。两人都倒在地上。“给我抓住他!”

他再要冲上来的时候,李成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拽着他的衣领,将他硬生生拖倒在地,瞪着他吼道:“你******要造反吗,都给我住手。”

王建终于冷静下来。二十来号武警围着我们,不知所措的互相对视着,就连李成木都搞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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