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咖啡馆,面对娄梓沐坐下时,她才恍惚过来,尴尬地冲着娄梓沐呵呵一笑。
娄梓沐显然也没有从着突发的事件里回过神,很是错愕的看着他揽着她雪白的肩膀,宣示着什么。
路潇潇别扭地动了动,遭来他一记冷横。
哼!她以鼻音抗议他的专治。
“这是娄先生的好意,我家潇潇很感激。”他讲写好的支票推向娄梓沐,一脸的云淡风轻。
呸,谁是你家潇潇?
我抗议!她扭动了一下,他侧头,低头靠近她耳朵,温热的嘴唇贴向她耳朵,湿湿的、痒痒的,怪怪的。“不想五十万打水漂就给我乖乖的。”
你大爷的!路潇潇嘟起小嘴,有种被人踩着尾巴的挫败。
她路潇潇活到这份上真是撞猪了,窝囊呀!
钱,你是一把杀猪刀,生生地斩杀了她的桀骜。
乖,路潇潇,为了那五十万,忍了吧。
她红涨着脸,腼腆地一笑,望向娄梓沐的眼神多了几分愧疚。
“既然是三少的妻子,那么权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娄梓沐浏览着两个人,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他很怀疑这两个人的真正关系。
老公?老婆?开玩笑,他唐氏接班人娶这样一个跳脱的女娃,家里人会同意?
“还没有正式摆酒席,所以礼貌什么的还是日后再送吧。”他望向路潇潇,握她肩膀的手在用力,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红了一大片。
路潇潇急忙拿出首饰盒,很是内疚地推向娄梓沐。
娄帅锅,实在对不起了,都是这厮逼的。
娄梓沐淡笑,“不好意思啊,如果我造成了某人误会,请原谅。至于路小姐的工作……”
“这个就不劳娄先生费心了。”他很霸气地说完,起身拉着路潇潇离开。
“喂!”路潇潇很鄙视某人的交集手段。
“爷,你很没品的,这样就走人很没有修养的。”她咋呼着教训他。
他将她拖出咖啡馆,眼神犀利地瞟了一下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嘴角扯了扯,很是好看。
“好歹娄帅锅也是你同行,你们也熟悉,你这样拍拍屁股走人,连个再见都不说,很不上道的。”幼儿园老师教的忘记了吧?
他眯眼笑了一下,突然伸出手捏着她下巴,抬高。
路潇潇诧异地瞪大眼睛,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温热的唇完全覆盖在她的薄唇上。
啊哈,被吻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好奇妙的感觉。
路潇潇晕乎乎的像踩在了一团棉花上,浑身酥软,有种虚脱的感觉强烈地袭击着她,为了避免自己会晕厥,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他吻的很认真,她笨拙地回应着,可怎么也跟不上他那么娴熟的节奏,被动地只能吞咽他的口水。
爷,你流口水!
嘿嘿,她又掌握了一条攻击他的重要信息。
长长的吻在路潇潇几乎要缺氧时才停止,松开她,他表情淡淡,瞟向刚才看的地方,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路潇潇还痴傻地回味着他的味道,舔着嘴巴,二二地咽下他的津液。
“怎么,很回味?”他挑眉望着她,笑。
“哪有?”路潇潇口是心非地低下头。
那是人家的初吻,初吻对一个女娃很重要的。
“脸红了?”他再次抬起她脸颊,望着挂在她脸颊上两朵红晕,很是兴趣地笑了:“这好像不是路潇潇的性格吧,你不是巴巴地想上我的床吗?接吻只是第一步,这第一步就这么害臊,那么以后……”
“谁害臊了?”她抬头挺胸,一副大姐大的样子,“我只是想表现的小女人一点不行吗?”
你大爷的,男人都是这样吗?亲完就唰人。
他咯咯笑了起来,笑的特别迷人。
“好吧,算是小女人的娇羞仪态,看在你表现的很到位的份上,送你一份礼貌。”
“什么?”有礼貌的话,倒也是狠狠赚了一把。
“去了就知道。”他说着扯她上车。
不问就不问,反正有礼貌就好。
哇!路潇潇两只眼睛闪动着大大的红星,望着柜台里琳琅满目的珠宝,有那么一刻梦游的错觉。
他说了,可以让她随意选。
随意呀!这辈子她哪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随意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且还都是上万的首饰。
她浏览着,思考着,冥想着。
得好好宰他,狠狠放放血。
姐的初吻可是价值连城的,不能吃亏,一定不能。
她指着一款精巧的耳环笑着让导购员拿出来。
拿着盒子的手都在颤抖。
路潇潇,你出息点行吗?
不行呀,太激动了,心在狂跳,心脏激动的根本停不下来。
表情夸张到一种让人很鄙视的地步,路潇潇只能强力克制,还是不能收起她那小市民的俗态。
鸟去,管她三七二十一的,姐开心就好,哪来那么多的矜持。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的春风到处摇。
这个!这个!这个!
一口气挑选了十几款喜欢的款式。
手上戴了三个钻戒,脖子上挂了五条项链,懊悔只打了一个耳洞,遗憾地只能戴一对耳环。
天啊,她路潇潇现在身价上亿了吧!
“放回去!”他冷声敲着她这物欲的脑袋。
“才不,你不是说了要送我礼貌的吗?”为毛老是说话不算数。
你这是逗姐玩吗?
“路潇潇,首饰不是这样戴的。”他很鄙视她的土包子形象。
“我知道的,这不是试试效果吗?”她转了几圈,问:“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比动物园里的猴子好看多了。”
切,又唰她?
“狗嘴……”在他没有发火之前,她立马闭嘴不敢说了。
他把她手上的,脖子上的的首饰全部取下来,放回柜台对导购员说:“全部包起来。”
全部?路潇潇以为听错了,求证地望着他,“全部?”
“你不是想要吗?我给。”他很大方地揉了揉她头发,凑近她说:“这是吻的补偿。”
是吗?她嘻嘻一笑,却在他说出后面的话时,冷下来了。
“以后免费服务。”
呀呀呸!你这个奸商!
不过,他的吻还是很甜的,心中居然莫名地有点小期待。
啊啊啊,路潇潇你病了,病得不行不行的。
得到那么多首饰的下场就是在家劳务一个月。
路潇潇愤恨地擦着客厅的地面,嘴里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擦!擦死你这个大灰狼,叫你嚣张。
望着被自己擦的能够当镜子的地面,路潇潇陷入了沉思。如果上天可以怜悯她,就给她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我对你没有兴趣。”
某人的话适时地响起,一下子清醒了她连日来晕乎乎的大脑。
这是怎么了?果真被他那几万的首饰灌迷糊了吗?
路潇潇,你天真烂漫地以为他这是爱上你了吗?你个****,他怎么会看上你?
可是,她的心却控制不住地喜欢呀。
一个人从一种居无定所的日子走入一个安定的生活,是会被这种生活腐蚀掉,然后深深陷进去。
好吧,她承认她喜欢这种生活,就算用尊严来换取,她也在所不惜。
门铃在响?
仔细听了听,是真的在响。
路潇潇放下抹布,屁颠屁颠地去开门。
不会吧?她差点尖叫出声,捂着惊喜得合不拢的嘴巴,直直地望着面前的人物。
唐傲,唐大虾呀!
唐傲在看到她的那么一瞬间也有些吃惊,更多的是愤怒。
他冷冷扫视着路潇潇,冷哼一声,款步走进客厅。
路潇潇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的脑残粉丝模样地呆立在门口。
“还不进来!”大虾冷声谴责。
她恍悟过来,急急跑进客厅,收拾好擦洗工具,跑去沏杯咖啡,恭敬地端到唐傲面前,小心翼翼地放到茶几上,嘻嘻一笑,坐到大虾对面。
这是真的吗?她果真有一天和自己崇拜的大虾面对面坐着。
呀呀,以后又有吹嘘的资本了。
内心嗨翻了。
唐傲冷眼望着她,把手里的杂志扔给她,问:“叫神马名字?”
“路潇潇。”她乖顺地回答,随手拿过杂志,无意地翻看。
倏地瞪大了眼珠,眼球差点飞出来穿破杂志。
杂志上的图片……是她被唐槊亲吻的画面。
这……原来那混蛋是发现有人跟踪他才故意吻她,害她以为他有什么别的意思。
丫丫,路潇潇你个猪,你无药可救了。
“你和槊儿什么时候认识的?”盘问?
“什么时候?”她得好好想想,具体时间是……她掐指算了算,终究还是算不出具体时间。
“不记得了。”她只能羞耻地低下头,在救星没有回来之前表现的乖巧一点。
“胡闹!”唐傲气愤难消,一巴掌拍打在茶几上。
“对,就是胡闹!太胡闹了!”路潇潇的乖巧也只是几秒钟,本性就那么大刺刺地展现了。
她大咧咧地拍了一下手掌,笑逐颜开地谴责唐槊:“爷他确实太胡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诉您老,自己一个人做主就把什么事情都办了。”
收拾他吧!好好的收拾他一顿,为憋屈的路潇潇沉冤雪恨。
“你是孤儿?”唐傲鄙视地瞄着她,声音始终没有温度。
“恩恩。”她很认真地回话,迎着大虾寒冰般的眼神,感到了某种危机。
是不是大虾可以解除她现在的困境。
路潇潇,真心地说现在是困境吗?
唐傲似乎更生气,胸口起伏不定,目光闪着不可琢磨的光芒。
“唐树树,您很生气吧!一定很生气。换做是我有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儿子,早几辈子气的升天了。你说说这个不懂事的孩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不给老子说,还找了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做媳妇,他这是逆天!是不孝!是……是那个那个各种不好。”她替唐傲抱不平,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唐傲目光里闪过一丝惊讶,瞬间被她这种粗野的性子惹怒了。
什么跟什么呀?
唐槊到底是犯什么病了,这样的女孩他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