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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执迷不悟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舒振川所乐见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皇儿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一定要严于律己、修身自持,明白吗?”

舒子曦还没有来得及点头,就从喉咙里咳出了一口紫色的淤血,瘫软在了地上。舒子旷知道是他身上的毒发作了,连忙派了人回去请凌秋过来,追痕也奉命去了太医院,用最快的速度去请太医。

舒子旷蹲下.身子,拉过舒子曦的手查看他的病势。也算是久病成良医吧,看着邓神医和洛凌秋整日里在药材中泡着,他也算是学了个七七八八。还好,舒子曦主要还是身体虚弱,身上的毒并不致命。

“你们几个,先挪离王殿下去后殿休息吧。”舒振川指了指身边的几个内侍,舒子旷正要站起来让位置给他们,却忽然感觉到脖颈处划过一丝凉意。

“子曦!”舒振川看到眼前的剧变,大惊失色:“你要做什么!”

舒子旷没有低头,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一枚暗箭这个时候正抵在他的脖子上。舒子曦一只大手牢牢钳制着他,另一只手护着身后的洛清滢。

“舒子旷,你可别乱.动,这个暗箭虽然看起来很小,要是扎在动脉上,那也是会要人命的。”

舒子旷冷冷一笑,却并不答言。他的沉默触怒了舒子曦:“舒子旷,我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在我面前得意的,你只不过是病秧子一个,没有兵马也没有权势,除了在父皇面前阿谀献媚你还会干什么?”

“是,子旷什么都不会干,不像皇兄有勇有谋,连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可以做得易如反掌。”

“舒子旷,你少说几句话吧,不然动作太大,我可不确定这暗箭会不会一不小心插进你的喉咙。”舒子曦的状态已经接近于疯魔了,但是他自己却是浑然不觉,对着舒振川叫嚣,“老皇帝,你看看,你这个二儿子值不值得你用传国玉玺来换?”

舒振川狠狠地皱了皱眉,这就是他的太子爷,他宠出来的好儿子,居然还敢威胁他!御林军手里的弓箭已经对准了舒子曦的身体,洛清滢在他的身后一个劲儿地哭着,这真是造了什么孽!

“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你先把你的二皇弟放了,我们慢慢说。”

“还有什么可慢慢说的!舒振川,我就是要传国玉玺,给或不给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就看舒子旷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地位了。”说完这话,他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暗箭的缝纫一下子隐没在了舒子旷白皙的肌肤中。

舒振川几乎都有些动摇了,舒子曦下手不像追痕那样留有分寸,要是真的惹怒了他,他是真的会要了子旷的性命的啊。皇位、皇位,都是这皇位惹出来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想要,给他也就罢了。

这时候,凌秋和追痕、洛颖梦熙四人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舒子旷被舒子曦拿来做人质的场景,心中俱是一惊。追痕手中的长刀一闪,就径直朝着舒子曦的心窝而去。

舒子曦反应倒是很快,一下子拉过舒子旷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追痕的长刀在舒子旷面前三寸处堪堪停住。舒子旷却也不恼,温和地对追痕开口,“回去,保护好王妃。”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凌秋的身上。

洛凌秋知道,像这种时候,越是着急越没有用,但是现在威胁到的是舒子旷的生命,她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正当此时,触到了舒子旷的目光,带着温柔的安慰,让她迅速镇定了下来:“追痕,回来。”

“舒子曦,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其实一直到你进来为止,我想要的都是这个皇位。”舒子曦不是没有注意到舒子旷和凌秋的眼神交流,说实话,像他们那样的举案齐眉,他倒也是有几分羡慕。

“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们给我准备足够的金银细软和一辆马车。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就会送你的宝贝王爷回来了。”

凌秋拧了拧眉,这个舒子曦有没有可信度啊?想什么来什么,不过马车财务确实是比江山王位容易接受多了。凌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抬头望向舒振川,征求他的意见,却正好对上舒振川探询的目光。

“儿媳,你不要担心,朕是不会让子旷有事的。”舒振川指定了几个人按照舒子曦所说的去准备,接下来的等待时间里,气氛陷入了僵局。舒振川知道凌秋是稳重识大体的人,心里也很宽慰,要是现在再加上一个在旁边哭闹不休的女人,场面一定会变得非常壮观。

舒子旷的伤口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血液一刻不停地向外涌着,他的白衣早被浸透了一大片地方,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凌秋不由得担心起来,这个人身上的病才好,失这么多的血,到底能不能扛得住啊?

“离王殿下,能不能让太医先为子旷检验伤势?”凌秋难得对着他好声好气地说话。

舒子曦却像是听到了格外好笑的事情一样,仰天大笑起来:“洛凌秋,你以为谁都会蠢到被你这样的伎俩骗到吗?我要是现在放了他,你们还会给我活路吗?”

“朕是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舒振川也是很不放心舒子旷这样的状态,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你先让子旷疗伤,稍后朕打点完毕自然会送你离开。”

“老东西,你还在护着他,你为什么要一直护着他。我对你不够好吗?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是不是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只有他舒子旷才是!”

舒振川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真是不可救药啊,到了这种时候,还在说这样的混账话:“朕自问一直以来都是一碗水端平,从来也都没有厚此薄彼。子曦,你以前是太子,前朝后宫哪一个人不是敬你三分,是你自己不知足做出这种事情来,还不知道悔改,现在还要来怪朕吗?”

“不怪你,难道怪我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父亲,会推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去死。”舒子曦仍然在强词夺理。其实他心里也是明白的,曾经拥有过的这么多东西,几乎都是被他自己一手断送的,兄弟情分、父子情分,甚至到了今日还有,和洛清滢的情分。他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举国上下无人不敬仰爱戴,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的眼神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在张斯麒的脸上停了下来,朝着他极具讽刺地一笑。

张斯麒一直坚信,跟随智王爷是自己此生所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但这并不代表他在面对舒子曦的时候会完全没有愧疚和自责,毕竟多年以前是他救了自己的命,但是现在却是自己间接地推他去死。对上舒子曦的眼神,他羞怯难当地低下了头。

舒振川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殿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时候,内侍来报,说所需要的一切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舒子曦听到这个消息,心下一喜,手里的动作也情不自禁地手下一松,凌秋找准了时机,精确无误地掷出了一枚银针,正中舒子曦的手腕。舒子曦一下子感到手上一阵酸麻,一下子软了下来,追痕趁机出了手,把舒子旷揽了回来,舒子曦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上残留着的新鲜的血迹覆盖在原来干枯的血迹上,煞是触目惊心。

凌秋赶紧上前,查看舒子旷的伤势。舒子曦的确是下了狠手,只差半分就要割到要害了,幸好她在舒子旷出门之前往他的身上塞了不少的金创药,这个时候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凌秋小心翼翼地把白色的粉末粘在干净的帕子上,轻轻地给舒子旷敷上去,一副生怕弄疼了他的样子。

“舒子旷!”舒子曦忽然大吼了一声,望向他的目光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不知道父皇觉得应该如何处置离王?”舒子旷没有理会他,一直以来在他的心里,舒子曦都是不足以作为他的对手的,这个过程虽然是出了一点意外,但是今时今日的结果还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舒振川心下不忍,虽然说舒子曦图谋不轨、大逆不道、欺君罔上、残杀手足,条条说起来都该是死罪,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叫他怎么忍心下得去手,于是把脸转向一边。

舒子曦仰天大笑:“老东西,你就不要装模作样、惺惺作态的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吗?”说完,又转向舒子旷:“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副人人都知道你的野心你却还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虚伪样子,恭喜,你赢了。”

舒子旷没有争辩也没有反抗,只是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舒子曦像个疯子一样在殿上咆哮,心里一片平静,只是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好笑。

“不知道父皇觉得,应该如何处置?”舒子旷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其实逼迫舒振川也不是他心中所愿,只是这样的事情,应该早作决断,再拖延下去,只会夜长梦多。

舒振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沉道:“离王舒子曦,图谋不轨,拥兵造反,兵败身死。”

听到这个决定,舒子曦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洛清滢,一滴泪水和着脸上的汗水和血渍留下来,滴落在地上,悄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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